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14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14章
所謂的「打開通往地下的門」，聽上去似乎是相當輕鬆的事情。
不過啊，只要想想這件事情是從香月夕呼的口中所說出來的內容，那麼，其內容就已經可以預見到是怎樣的驚心動魄了。
這個女人的目的，雖然是「確保白陵柊學園的留存」，但是，哪怕主戰場是在本學園內，只要能夠有利於計劃的實施，那麼，稍微犧牲一兩棟關鍵建築，放棄一兩片緊要區域，乃至於乾脆犧牲一兩批拚死作戰的學生，對她而言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至於現在……這個女人更是來了一次……讓我都感到難以置信的大手筆。
「這個……到底是怎麼……炸開的啊？！」
如果是單純地使用炮彈或者炸藥，恐怕也無法在地面上打開一個直徑幾百米，彷彿是巨大天坑一般突然間出現的超大空洞吧？
地表像是突然間被吞噬了一般，哪怕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個深坑都顯得黑洞洞的讓人心裡發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和這一片巨大的空洞所連通著的，居然是通往地底更深處的……巨大的通道。
「那個……就是beta地下基地的通路之一了。」
從機體通訊器中傳來的，香月夕呼的說明，倒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已經到達地面的我，自然是在第一時間搭乘了自己的那台看上去不大可靠，實際上卻有著不錯力量兼搭載了可翔翼的驅動鎧，不過，現在的話，我可不打算飛起來成為光線種的靶子。
「就是說……接下來的突入，也要從這裡開始嘍？不過，對母巢的位置能夠百分百確認麼？」
「那種事情……是淒乃皇駕駛員的工作。」
哎？
「淒乃皇四式」，是事前作為此次作戰的核心機體而被公佈出來的，有著強大武力的可怕戰爭兵器，在此之前，香月夕呼也有說過，只有這一台機體，才能夠完成突入地底，摧毀beta母巢的任務。
的確，如果沒有那種怪物一般的火力，哪怕是想要撼動那在我的想像中都無比龐大的母巢，或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
「淒乃皇」的駕駛員選擇上……還真的隱藏著什麼深意啊？
神秘的少女社霞，笨蛋好人音無，以及被裝在瓶子裡，作為alternative計劃的秘密保存在地下的「迷之大腦人2號」……唔，無論如何，我也想像不出這樣的組合裡，有什麼像是雷達一樣可以找到母巢的存在。
啊……當然，如果像是傳說中一樣「因為仇恨的電波而自主尋找仇敵」的話，那麼，最可能的自然就是那個被beta剝得連肉和骨頭都不剩下的大腦了，只不過……
「有關alternative4計劃的事情，現在還不是說明的時候，總之，請誠同學務必確保突入點周圍的地域。」
「開什麼玩笑！這麼大的面積……要我一個人來確保？！」
那可是將整個學園的運動場連同一大片作戰場地都直接吞噬掉的，直徑接近一公里的巨大地陷坑！讓我這台驅動鎧來填的話沒有個幾千台恐怕都不夠這個大坑塞牙縫吧？
更何況，這麼大的坑，如果真的有beta集群拚命打算衝進去的話，我也一點辦法都想不到就是了。
所謂的「挖坑容易填坑難」似乎就是這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這樣的詭異想法。
「那麼，就是這樣了。」
「這樣你個鬼……喂？！喂喂！」
該死！那女人，居然單方面地切斷通訊了啊！
「嗡……」
當我氣憤不已地揮舞著機械手臂時，在我的面前，五人編隊的巨大機體，一紫二紅二白的「武御雷」，已經展開了此次突入的行動。
這麼巨大的坑洞，自然是為了能夠讓同樣巨大的機體能夠輕而易舉地侵入，而到了地下，由beta所開闢的地底通道，既然能夠令要塞級那種超大型beta自由通行的話，那麼，只會比地面更加寬敞就是了。
「只不過……『淒乃皇』的話……到底要怎麼突入啊？」
我疑惑地向四周張望，無論如何，這周圍似乎都沒有可供「淒乃皇」那種大傢伙藏身的場所，而且，一直到武御雷的巨大引擎轟鳴聲在地底消失，我也沒有看到有另外的機體靠近這邊。
「淒乃皇？是指……之前砸進地底的那個大傢伙麼？」
通訊器裡，傳來了夏露那讓人無比治癒的可愛聲音。
橙色的「颶風」，此時正在空中愜意地翻飛，由第三世代is核心的資料和部分第四世代is核心資料所整合，加上夏露自身所掌握的部分數據所重新製造的准四代機體「颶風」，在性能上比起之前「疾風之再誕」不知道要好處多少倍。
所以，夏露才能夠一邊輕鬆地應付彷彿是雨一般從地面仰射的，由大批集結的光線種所發射的光束狙擊，一邊還和我輕鬆地交談。
「啊……不過夏露你所說的到底是……」
「剛剛從天上掉下來的大傢伙，一口氣砸進地面以下去了，這個洞就是那東西砸出來的。」
伴隨著拉芙拉的聲音所響起的，還有由「黑雨」機體所搭載的實彈榴彈炮所爆發出來的議論連續打擊，伴隨著這樣的轟擊，大片因為夏露的引誘而集結的光線種，幾乎是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就被炸成了碎片。
只不過……比起這種彷彿是割草一般的殺戮，我更加在意的還是之前的那句話。
「開……開玩笑的麼……把那麼大的東西從天上扔下來？！」
「淒乃皇」的機體大小，光是從構造圖所展示的比例來判斷，恐怕已經超過了在場的任何一台機體，那麼大的東西從高空落下的話，所帶來的衝擊，只要想一想之前空天使所發動的突襲就可以知道了。
而且很顯然，在我面前的這個塌陷的通道口，就是那台大傢伙的「傑作」吧？問題是，讓那種東西作為「開門的道具」，真的不會對機體造成任何損傷麼？
「……沒關係。」
哎？
看著通訊頻道所接通的陌生訊號，我稍微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因為啊，這個聲音我可是一點也不會陌生。
「是……霞？」
「誠……誠同學！剛剛還真是刺激啊！」
「笨蛋！那種冒險的作戰到底是誰制定的啊！」
當音無的聲音也同樣響起，顯而易見的，這個陌生的訊號就是來自淒乃皇內部的通訊信息了。
只不過，這實在是太冒險了吧？讓機體空降以突入地底什麼的……
「……經過精密計算，淒乃皇四式所具備的無限力拉爾福立場可以百分之百中和由高空降落所帶來的衝擊，所以，這也是現今最可靠的突入方式。」
社霞平靜地為我進行著作戰說明。
拉爾福立場？又是全新的名詞啊……總之，恐怕也是類似於絕對領域一類的，超強力的防禦系統吧？
無論如何，看起來這一台「淒乃皇」不僅僅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僅僅具備著超強力火力的機體啊，畢竟，這麼大的目標，如果自身沒有著超強力的防禦，那麼，很容易會被作為標靶輕易擊破的。
僅僅五台「武御雷」，作為作戰部隊而言雖然是十分強大沒錯，但是，如果是掩護的話，在如潮如水的beta面前就絕對無法做到十全十美，看起來，所謂的「作戰核心」恐怕還真的是這台性能超出了想像的「淒乃皇」呢。
「不過啊……這個地方，根本就是無法守住的吧？」
縮在我懷裡的少女虛子，有些難受地小心地挪動了一下身體。
雖然在此之前我已經要求這名毫無戰鬥力的女孩子留在指揮室，不過，虛子的固執和任性讓我也無法說服，所以，現在的話，本來就不算寬敞的驅動鎧裡，倒是一下子擠進了三個人來。
虛子，我，另外一個的話……
「主……主人……要按摩麼？」
啊，沒錯，連c.c這只溫順的小女僕也順便帶進來了哦，畢竟，既然是戰力大出動的話，那麼不帶上c.c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而且，沒準在關鍵的時刻，這名失憶女僕能夠給我帶來些意想不到的意外也說不定？
「啊啦……誠君還真是……在這種時候也在想著奇怪的事情。」
變身為學園連者的黑色少女知弦，長髮飄揚地站在我的機體一側，另外一邊站立著的，則是純白的天使少女奏，至於在我頭頂的……
「話說回來，塞拉，站在這種地方的話，不是會讓目標更加明顯的麼？」
「在下並不是愛出風頭的忍者，不過站的高一些，才能夠更好地判明敵情。」
話是這麼說沒錯……好吧，其實我只是更希望穿著緊身衣的知弦或者穿著裙子的奏站在那個位置而已，至於塞拉……唔，緊身牛仔褲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啦。
「喂！空間明明就很窄了啊！隨隨便便把這種東西擠進來實在是……」
懷裡的虛子紅著臉氣鼓鼓地抗議著，至於抗議的內容……似乎是因為我在不適當的情況下展開了會令空間變得更加狹窄的神奇道具。
「要不然……把這個東西放到另外的空間裡就會更好一點吧？」
「混……混蛋！那種事情怎麼可以在現在……」
「咕……咕呼……主……唔……主人是說……這樣子……咕……」
「所以啊！就算是女僕也要看清楚事件再隨便肆意妄為吧？！」
「……」
對於虛子的怒火，我知趣地保持了沉默，不過，能夠在戰鬥的過程中享受c.c的服務當然不是什麼壞事，反正我的任務就僅僅是……
「唔，這個聲音是什麼啊？」
「還……還不是你那個東西發出的聲音！」
「不是那個啦……我是說……」
耳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傳來了呢喃的歌聲。
毫無徵兆卻突然間迴盪在耳鼓中的聲音，彷彿從一開始就無視了機體的隔音一般，輕聲卻清晰地吟唱著動聽的旋律。
「這個歌聲……是聖歌彌撒吧？」
知弦的聲音中同樣帶著莫名的疑惑。
「哼……對這個戰場而言，真是軟弱無力的伴奏。」
「……很好聽。」
兩個截然不同的評論中，我自然是更傾向於後者，也就是奏的說法，的確，這個聲音聽上去是有些太抒情沒錯，不過單單從歌聲而言，倒是相當不錯就是了。
不過，為什麼在這個戰場上，會莫名其妙地傳來這樣的歌聲呢？
在我的印象裡，使用歌聲作為攻擊的，就只有名為茵蒂克絲的少女沒錯了吧？可是，那個笨蛋修女的話，因為餓肚子的程度還不夠，似乎仍然和上條少年一起暫時停留在指揮室裡才對。
「……喂喂？！是誠同學麼？！」
說當麻當麻就出現了呢，不過，這個時候突然聯絡我到底是……
「有什麼事情啊，是想要參加戰鬥麼？
「那個……那個歌聲！」
「啊……歌聲怎麼了？」
我一邊傾聽著從空氣中傳來的，來源不明的歌聲，一邊試圖從周圍找到歌聲的來源。
唔……我面前的巨大天坑是首先就可以排除的目標，畢竟我可不認為beta那種生物會發出這種動聽的歌聲，至於地面……似乎也沒有什麼像是能夠在作戰時順帶播放這種聲樂的傢伙？
「……那……那個歌聲是……是……」
真是的，越是到緊要關頭，當麻這傢伙就越靠不住，明明可以一句話就說完的事情非要結巴這麼久。
「所以啊，乾脆就讓茵蒂克絲告訴我不就好了麼？」
「……是……使徒。」
下一秒，從通訊器裡傳來了少女不安的聲線。
哎？
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的我，驚訝地抬起頭，向天空中望去。
是……那傢伙？
以我的機體性能，完全無法在這樣的距離看清楚使徒的狀況，不過……
那傢伙，突然間弄出這樣的陣仗，到底是打算幹什麼啊？
雖然被稱作使徒，但是，一般而言，我通常都是把這些個傢伙當成是特別的怪物來看待的。
畢竟，那種糾結的外表，無論如何也和傳說中的「神的使徒」挨不上邊吧？而且，所使用的攻擊不是觸手就是光束，顯而易見的就是外星怪獸的作戰方式嘛。
只不過，因為赤木律子那女人曾經提起過「使徒和人類的dna相似度超高」這種話，所以暫且還是對此持保留態度的比較好，而且，每一次在碰到使徒並且身邊有著名為茵蒂克絲的修女時，這名修女總是會說出驚人的話語來。
似乎……還真的可以和傳說中的使徒對應上的啊？不過那種對應，該不會是勉強牽扯到一起的吧？
我的懷疑，在這一次，又受到了驚人的考驗。
「力天使巨石投入湖中，預言巴比倫城如同此石，永遠覆滅……於是，那雲朵之上的天使，便唱起聖歌，高呼『哈利路亞』……」
茵蒂克絲的喃喃自語，彷彿是和天空中的歌聲對應一般，空洞地在我耳邊迴盪著，而我的目光，卻已經因為某樣從天而降的異常而無法移動了。
在地面上進行著遠程狙擊準備的，是名為珠瀨壬姬的少女所駕駛的純白色「武御雷」，機體的性能堪比第四世代的is或者第九世代的knightmare，在作戰能力上僅僅比eva稍微遜色，持久性卻要更加優秀。
在之前的作戰計劃變更中，因為珠瀨壬姬是更加適合執行狙擊的人選，所以，現在採取的是由初號機和二號機作為掩護，由淒乃皇使用大型狙擊槍對大氣層邊緣的低空衛星軌道上懸浮著的鳥天使進行狙擊的策略。
這種距離的狙擊，槍械的性能固然影響了一部分，大氣的氣流，自轉以及使徒的行動自然也同樣是需要考慮的因素，而且，更加關鍵的是……在這樣的距離上，單單憑借肉眼，是無法完成狙擊的。
而珠瀨壬姬，就是這樣一名擅長使用機體性能來判定情況，從而完成超遠距離狙擊的少女，按照之前香月夕呼所說，珠瀨壬姬曾經出色地完成過類似的，狙擊從大氣層外高速墜落目標的任務。
所以啊，只要在短時間內準備完畢，那麼，應該是可以成功命中使徒的吧？而且，既然這名使徒選擇的是「不被擊中」的防禦模式，那麼，自身的防禦力應該並不強大，只要突破了絕對領域，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擊墜也說不定。
可是，現在……這項狙擊任務，似乎已經無法完成了。
「那個是……什麼啊……」
自肉眼無法到達的雲層之上，穿透而來直降地面的光柱，彷彿是慈和的神明所降下的，洗滌人類罪惡的光輝一般，覆蓋了三台巨大的，顏色各異的機體。
光柱的降落無聲而迅速，而且如果就這樣看上去的話，完全不像是有什麼危險一般，可是，當這光柱在接觸到了初號機和二號機的體表瞬間，機體外的金色絕對領域防禦，卻在一瞬間被全部地激發！
「是……是使徒的攻擊！防禦！」
赤木律子的聲音，來的稍微晚了一些。
有著絕對領域的兩台機體，初號機和二號機，因為這一層和使徒能量近似的防禦的關係，在光柱的能量還沒有增強之前，第一時間地採取了有效規避從而逃出了光柱籠罩的範圍，可是……
「哇！」
切換成遠程狙擊模式而無法採取有效的防禦或者躲避——又或者說哪怕是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將自身的能量護罩開放到了最大也毫無用處，珠瀨壬姬的慘叫，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通過通訊系統，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那個……到底是……」
完全無視了機體本身的防禦以及能量護罩，在籠罩住「武御雷」的同時，居然就直接對機體內的駕駛員造成了傷害？
對機體駕駛員而言，機體本身就是最好的避風港，無論怎樣可怕的傷害，只要機體沒有完全受損，就不用擔心自己會遭受致命的打擊，可是，就算是如此，機體防禦本身……也並不是萬能的。
「是……無視機體防禦的攻擊麼？」
之前主動切斷了通訊的香月夕呼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個……還無法判斷，不過……現在應該要先想辦法把珠瀨同學她……」
「那個……實在是沒辦法靠近喵……」
哎？
真希波的聲音聽上去居然無比虛弱。
「好像在一瞬間就被人把做過的錯事都翻出來算賬……那種感覺真是好可怕啊喵……」
「等一下……這到底是……」
「以後就算是要和誠同學交尾也要等到結婚以後才行喵！」
喂喂！等一下，和我交尾或者結婚什麼的，跟做壞事有什麼必然聯繫麼？！
「那個好像是……在拷問內心一樣啊。」
看樣子，事情的確是有些難辦了啊，連碇真嗣都同樣是心有餘悸的樣子，很顯然，就是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連絕對領域都沒有抵禦住那個光柱的力量麼？
「如果不是本大爺的內心從一開始就堅定地面向著邪惡的話，或許真的會在那種情況下被迫面對自己所做過的罪行而無地自容吧……」
那個……現在還是不要再誇耀你自己那顆已經完全步入黑道的心了，總而言之……
「是……採取精神攻擊方式的使徒麼？」
這個只要稍微地思索一下就可以輕易地判明，只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可以在短時間內想出可靠的解決方式。
吸取了之前採取最強物理攻擊和能量攻擊，卻仍然無法應對所有情況的教訓，被稱為鳥天使的這一使徒，不僅僅是選擇了在大氣層外的衛星軌道上寄身，以避免所有可能的攻擊，同時，連自身的攻擊方式也做出了相應的變化。
「無視防禦直接攻擊駕駛員的精神攻擊麼？這下子稍微有些難辦了……」
赤木律子的聲音裡，同樣透露出了深深的，面對此種突發狀況的不安。
「計劃改變，改為由二號機執行狙擊攻擊！」
「等一下！」
完全沒有任何針對珠瀨壬姬的營救計劃麼？難道就這麼任由這名少女在那種精神攻擊裡無助地掙扎著麼？
少女淒厲的慘叫，斷斷續續地從通訊頻道中傳來，機體本身更是早已經陷入了靜默狀態，手持狙擊槍向天瞄準的動作彷彿在一瞬間成為了永恆，可是，這最後的，對歌頌著神的使徒所使用的罪惡的子彈，卻永遠無法再送出去了。
「沒有辦法……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駕駛員的精神之海已經完全被污染了。」
「可是……那種事情……總有辦法的吧？！」
如果深入地下的話，珠瀨壬姬或許完全不會遭遇這種事情，可是，在地面上執行狙擊任務，本應該被好好保護著的少女，現在卻只能在使徒的精神攻擊下拚命地慘叫著。
這名有著生人恐懼症的少女，絕對有著無比慘痛和不願回憶的過去吧？可是，現在的話，按照真嗣和真希波的說法，將他人過去的罪惡一幕幕地翻出來，進行心靈拷問式攻擊的使徒，對珠瀨壬姬所造成的傷害，簡直是致命的！
音無那傢伙，現在絕對是在拚命地進行著向地底突進的戰鬥吧？雖然已經和珠瀨壬姬完成了戰力的契約，但是……
但是……死掉了也無所謂的吧？
唔，反正是作為音無的戰力而存在著，所以，就算死掉了接下來也可以在保健室復活就是了，而且這一段記憶也會同樣因為死去而被抹除，所以……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地方嘛。
「呼……之前還真是擔心的要死啊，如果音無那傢伙突然跑來找我拚命的話……」
「就算是那樣……就放任那孩子死去真的沒問題麼？」
知弦有些擔憂地注視著光柱籠罩著的武御雷。
「狙擊任務……或許沒有那孩子的話，真的是無法達成的事情呢。」
似乎是為了證明知弦的話語一般，另外一側，突兀地傳來了連續扣動扳機的，彷彿是悶雷一般的狙擊槍聲。
「喵哈！沒中……沒中……咦？怎麼還是沒有中？喂喂！那傢伙有翅膀啊！這樣子根本沒可能打得中的喵！」果然，指望真希波來進行這種攻擊就是個錯誤啊。
像是小野貓一樣的性格，如果是近身作戰的話，或許能夠瘋狂地發揮出超強的實力來，不過，這種遠程的狙擊，最好的人選甚至都不是綾波，而是……明日香。
「那女人……還真是耽誤事啊。」
連續兩次使徒作戰都因為明日香那女人的關係而大受影響，真是，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硬撐嘛，現在搞到弄得自己都快變成爛肉，不知道到時候這女人還能不能再傲嬌起來。
可是……這時候抱怨，似乎也同樣起不到任何作用吧？
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