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203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203章
最美不過是初戀。
唔……雖然不清楚魯魯修那傢伙會不會和我一樣，在進入遊戲之前還是個連初戀都沒有經歷過的廢柴宅男，不過，對我而言，在這個遊戲當中所經歷過的，那讓人無比回味和蕩漾的初戀，實在是足以銘刻內心的永久記憶。
世界的開朗，言葉的溫柔，剎那的依戀，乙女的刁蠻，光的放蕩，七海的……**？啊，那種事情不需要太過糾結吧？畢竟我是在回憶初戀，而不是在寫抒情的排比句……
無論如何，能夠在一次初戀裡碰到這麼多可愛的少女，絕對是值得紀念的事情吧？當然……如果在最後沒有被少女開膛破腹砍頭，而是像現在這樣一眾少女其樂融融的話，那才真的是完美的……聖誕夜的心跳回憶呢。
「那……那根本就不算是初戀吧……」
「哎？」
「哪有人的初戀是一下子和這麼多女孩子……做……做那種事情的……」
啊，這其實並不能怪我吧？畢竟，是娜娜莉她突然間想到「趁著還沒開飯，問一問誠的初戀也沒什麼關係」，而且，我也只是以最正常的角度，把我所經歷的初戀，說給這個似乎對於這些事情還處於懵懂狀態的可愛少女聽而已。
無論如何，那的確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吧？就算一口氣被那麼多的女孩子喜歡上……從一開始就沒有我的責任啦，從一開始犯錯的人不就是世界她們麼？我也只是被迫成為受害者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這樣想，念頭就會變得無比通達呢……」
晃晃腦袋，將那段不大美好的結局暫時拋諸腦後，我可是以自己曝光自己的初戀作為代價，所以，接下來，至少也要從娜娜莉這裡得到想要的訊息才行。
「所以啊，魯魯修那傢伙的戀愛對像到底是誰？夏莉？米蕾？還是說……」
我故意探出手去，輕輕捏了捏娜娜莉通紅滾燙的小臉蛋。
「……該不會，是和那個叫羅洛的美少年一起踏上了禁忌之路吧？」
「啪！」
作為當著妹妹的面說哥哥壞話的代價，我的手掌被娜娜莉狠狠地用枕頭邊的權杖打了一下。
「哥哥他……哥哥他才沒有誠所想的那麼……不堪呢！」
氣呼的少女甚至連眼角都擠出了閃閃淚花，看樣子，這樣的，試圖挑撥兄妹關係的話語，實在是不應該作為我切入和這名少女關係時的談話內容啊。
「真是……對不起呢，娜娜莉，我只是……稍微地開玩笑而已。」
對於這樣的錯誤，無論是辯解或者解釋都沒有用處，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乾脆地向娜娜莉道歉。
啊，只要這樣子道歉的話，反而是突然間變得情緒激動的娜娜莉會因此而感覺到愧疚吧。
不過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平時如此溫柔，哪怕在面對著任何事情時都不會有負面情緒的娜娜莉，居然會這麼突然地因為一句明顯的玩笑而生氣——話說我也僅僅是因為某名類似的病嬌少女的關係而下意識地認為眼前的這只也是某種可怕的生物來著……
「是……是我有些失態了呢。」
當察覺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過分後，娜娜莉反而摸索著試圖用小手撫摸被她用權杖打過的我的手背。
「……」
我悄無聲息地抽離了手掌，開玩笑，這個女孩子可是擁有「一碰到他人的手就能夠讀出他人心思」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雖說到目前為止我都還沒有惡意就是了，可是……
「誠……生氣了麼？」
因為摸空而顯得有些黯然的少女，緊閉的雙眸邊緣，眼睫毛一顫一顫地抖動著，似乎如果我再不出聲安慰，娜娜莉她就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啊，沒有那種事，而且，錯的人的確是我，就算被打也沒什麼不對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很難過呢，哥哥他……不再重視娜娜莉了……」
少女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實在是足以令任何男性都為止心痛不已，乃至於在隱約之間，我對魯魯修那傢伙的敵意更是以幾何倍計地增長著。
明明就有了妹妹這麼可愛的生物，居然還要去勾搭外面的雌性，這種把妹妹當成備胎的行為，從一開始就是該遭到天誅的吧？！
「那個……魯魯修他……應該不會是那種為了喜歡的女孩子而無視妹妹的人吧？」
雖然滿腹怨恨，不過，這個時候如果不順著娜娜莉的意思繼續發展的話，那麼，恐怕我和少女的關係反而會更加地陷入冰點。
真是麻煩的局面啊，如果娜娜莉的屬性不是「病弱」而是「病嬌」的話，或許情況會比現在好上很多也說不定——雖然只是一字之差，而且看上去「體弱」和「嬌氣」這兩個詞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勉強可以算作同義，問題是……
兩者解決問題的方式，往往有著理論與實際這樣的天差地別呢。
「不過……娜娜莉你還沒有告訴我，魯魯修他……到底是在和什麼人戀愛啊？」
盡可能地讓我的語氣顯得輕鬆，從而表露出轉移話題的意味，相信娜娜莉不會想到，實際上這句話的內容，才是我目的的所在。
「哥哥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哎？
「……學生會的大家也是，也曾經和夏莉詢問過，可是，看起來大家都不知道……」
所以啊，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是按照之前的劇情，和羅洛一起走上了禁斷的道路吧？
一邊這樣想著的我，一邊探出手去，下意識地在娜娜莉的頭頂摩挲摩挲……
「沒關係的哦，娜娜莉這麼可愛的話，就算是魯魯修他暫時冷落你，也會有其他人來陪伴娜娜莉的呢。」
或許是熟悉的動作和這種熟悉的氛圍，讓娜娜莉感覺到了什麼，接下來的少女，就只是沉默地讓身體在被子裡稍微動了動，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語。
「……咚。」
房門傳來了輕聲的敲擊後打開，之前被我吩咐和妮娜一起去準備食物的少女們，一個個面色怪異地站在門口。
「誠君？」
「啊……有什麼事？」
被知弦在房門口招呼著的我，不得不從娜娜莉的身邊起身——在此之前，我還故意輕輕拍打了一下少女的手背，換來的則是娜娜莉面頰無意識的暈紅。
唔，以這樣的趨勢進行下去，好感度應該會飛速增長才對，只不過，由於魯魯修的存在，哪怕是好感度到了極高的程度，想完成對少女的攻略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等一下，這些是……什麼啊？」
一邊思索著心事一邊走出房門，結果，才剛出來就被餐車上的食盤裡的東西嚇了一大跳。
完全腐爛的肉塊，幾乎是由肉塊和內臟攪拌後粘稠噁心的「沙拉」，以及熱氣騰騰的，散發著彷彿是屍臭氣息的……匹薩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皺著眉頭看向了一旁同樣面色蒼白，還時不時乾嘔的妮娜。
「……學園內的食物……在兩天就是這個樣子了。」
少女的嗓音裡，因為某種未知的恐懼而顫抖著的聲線，陳述著讓我無比驚訝的內容。
「可是……就只有娜娜莉她……每次都吃著這些東西……而且……嘔……」
讓那名病弱的少女……吃這種東西？！
當名為妮娜的少女在一旁乾嘔不止時，我卻驚異不定地……試著用手指捻起一塊盤子裡的沙拉。
觸感……嗅覺……以及眼睛看到的東西，無論如何，這都是徹頭徹尾的爛肉沒錯。
而接下來，在勉強橫下心來後，我乾脆閉起眼睛，張開嘴，然後……
「誠……」
「誠君！你……你要幹什麼？！」
幾乎是在我打算把這塊「爛肉」放進口中的瞬間，幾名少女已經慌慌張張地按住了我的手臂，試圖阻止我這種近乎於瘋狂的行為。
「沒……沒關係的吧？」
在拚命讓少女們安靜下來，以免讓房間裡的娜娜莉因此而產生懷疑後，我小聲地試圖說明的我意圖。
「既然……娜娜莉她可以吃下這種東西，那麼就說明這些東西應該沒問題吧？」
「可……可是……」
「沒關係，只是嘗一嘗的話……」
在安撫了少女們的情緒後，我小心地……把這塊看上去「像是爛肉」的東西，放在了口中——
「噗！」
瞬間傳達到味蕾上的腐爛氣息，幾乎是讓我在一瞬間就放棄了抵抗。
臭、噁心、苦、鹹……等等等等的負面味覺，幾乎在一瞬間就攻陷了我的味蕾，和這種東西比起來，或許連糞便都可以算得上「美味」吧？
「果然……這種東西光是放入口中都是個挑戰啊……問題是……」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麼，上一次，娜娜莉似乎就已經在吃著「被腐肉侵蝕的牛排」這種東西，而現在，這些個食物已經完全腐爛的情況下，娜娜莉居然還能夠以正常的方式食用的話……
「主……主人？」
在我沉思的時候，一個怯怯的，細聲細氣的聲音，小心地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c.c可以……也分到一小塊匹薩麼？」
「真的……沒問題？」
「嗯……味道很不錯哦，火候也剛剛好……誠你們大家怎麼好像……都沒有在吃東西？」
「那個……只要娜娜莉你喜歡就好了呢。」
「哼……在下並不打算在此進食，而且這種食……嗚……嗚……」
「哈……哈……塞拉她是說她不喜歡吃肉食來著，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最近都好奇怪呢。」
「……」
暫時算是……矇混過關了麼？
我小心翼翼地捂著鼻子，坐在床旁看著娜娜莉她一口口地將「腐爛的牛排」切割成合適的小塊，然後以優雅的儀態放入口中。不管怎麼看，現在奇怪的人都是娜娜莉你吧？不管是能夠若無其事地吃下這種東西，還是對這種**的氣息完全無視的模樣，都已經證明少女似乎除了視覺之外的另外幾重感官，也已經壞掉了的樣子。
而且，現在看起來，感官壞掉的居然不僅僅是娜娜莉而已。
另外一邊，因為「主人的慷慨」而得以美滋滋地享用著一整份的匹薩，c.c她正一邊享用著熱氣騰騰/臭氣騰騰的腐肉內臟餡料點綴的噁心餅塊，一邊貪婪地將每一點汁水和餅身的碎渣都吸吮得乾乾淨淨。
「連掉到地板上的都不放過麼……」
娜娜莉的房間，或許已經是這個阿什福特學園當中最後的淨土了吧？至少現在而言，類似於大片大片的爛肉組織還沒有出現在這個可愛的房間裡，對病弱的少女而言無異於是一種幸運。
可是，現在的問題並不是這個，而是明擺著在我眼前的這種……異常狀況。
難道……在娜娜莉的口中，這些個爛肉組織，也已經變成了美味的「果凍」麼？可是，現在這些東西看上去就只是普通的爛肉而並不是那些個橘色的lcl固體，而且……少女所說的也的確是「美味的牛排」而不是其它食物的味道。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啊？
一直到少女輕輕地把刀叉放在剩餘了大半的餐盤邊交疊，並且微微臉紅地用勺子的柄在盤子上弄出了清脆的敲擊聲響，我才意識到我現在的職責。
啊，之前可是明明有說過「如果哥哥做不到的話就讓我來做」這樣的話，而且，現在的話，無人照顧也無人陪伴的娜娜莉，的確是太孤獨了呢。
「已經……吃飽了麼？」
雖然眼看著少女吃下這種東西，已經讓我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可是，我現在反而無法對這名無法視物的少女說出真相。
難道要我告訴娜娜莉，她吃下的美味，就只是一團團腐爛的內臟和爛肉？比起這種殘忍的行為，倒不如就這樣讓少女沉浸在「一切都還和往常一樣」的自己的世界當中。
「嗯……真是……麻煩誠了呢。」
似乎是覺得用勺子敲盤邊的行為對一名淑女而言實在是太過唐突，娜娜莉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小。
「沒關係，那麼……盤子就拿走了哦。」
我將盤子連同刀叉和托盤一起從娜娜莉的面前拿走，放在了餐車上後，又不動聲色地吩咐少女們暫時離開。
「主……主人？」
有些不明所以的c.c，一邊不安地看著才吃了不到一半的匹薩，一邊眼圈泛紅，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沒關係的，喜歡的話就拿出去，然後在另外的房間吃好了。」
知弦微微皺著眉頭，在獲得了我的眼神肯定後，也小聲地對c.c她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那是……c.c？」
當少女們全部離開後，娜娜莉總算是以疑惑的語氣……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是……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麼？c.c她明明就已經……」
啊……娜娜莉她，是知道c.c「死掉」的事情吧？
當初在第一中學，或許少女無法看到那一幕的慘狀，但是，絕對會有人告訴娜娜莉她「負責蜃氣樓駕駛的駕駛員c.c死去」的事實才對。
不過，從一開始，我也並沒有指望這樣的事實能夠隱瞞過少女——其實，和這剛好相反，我甚至在想，能不能從娜娜莉口中獲得少許有用的訊息。
魯魯修對於c.c的死，以及其後明目張膽的「反逆」毫無表態，甚至連一點點像樣的情緒波動都沒有在第一中學的會議上流露出來，而在會後，這名少年也並沒有打算和我就此做出任何交談，提出任何條件。
或許……是魯魯修覺得我並不知道c.c的重要性？又或者說……c.c她目前僅僅是偽裝？
前者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不過，如果對我說這名「不老不死的魔女」是可以隨隨便便地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取「打入敵軍內部的機會」的女性，那麼，我可是第一個不相信就是了。
那麼高傲的，彷彿是俯瞰眾生的女王一般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把那麼高貴的，近乎於禁忌的**，隨隨便便地「賞賜」給他人？
更何況，這一次的賞賜，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還是以我為主體，將「主人的愛」填滿了這名下賤的女僕的身體……
「那個……或許之前的確是那個叫c.c的女孩子沒錯，可是現在，這個女孩子只是……我的新女僕而已。」
以大略的方式，將「如何在戰場廢墟上發現這名少女，並且被少女當成是主人」的內容說給娜娜莉聽後，這名可愛的少女，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麼……可是哥哥他……一句也沒有跟我提起過呢。」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不過……
「娜娜莉也知道……那個『不老不死的魔女』的稱呼吧？」
「是……偶爾有聽哥哥這樣子稱呼c.c她呢，而且……」
在我的攙扶下從側倚在床鋪的姿勢變更為平躺後，少女蓋著被子，小聲地和我以這種近似於閒話的方式，談論著這個重要的問題。
「在這之前……哥哥他似乎也會被c.c稱呼為『魔王』，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再也沒聽過c.c這樣稱呼哥哥了呢……」那是因為，作為系統角色的魯魯修，被稱號等級更低的玩家所替代的緣故吧？
不過，從這樣的稱呼變更當中，我倒是能夠大致地理解……魯魯修他在c.c眼中的地位，似乎有所改變了。
原本是地位相稱，足以平等對話的「魔女和魔王」，而現在，卻變成了只有一方佔據了強勢的地位，而另一方只能夠在對方的威嚴下妥協的情況。
「讓我屈服於那個女人之下，實在是不甘心」，魯魯修的確是有和我以近乎歎息的語氣說出過這樣的話語，或許，在那之前，這兩個人就已經因為意見的分歧而產生了矛盾吧？
「等一等……如果是這樣的話……」
在二人聯合並且對抗夜天使時，這一矛盾似乎還沒有徹底地挑明，兩人也合作著將我以及能夠同魔女抗衡的優一起施加了「王的命令」，而之後……
「蜃氣樓」的測試……該不會是魯魯修那傢伙……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的結果吧？！
在測試時本人並不到場，而是委託了另外一方勢力的娜娜莉，以令自己置身事外，而且，哪怕是作為主戰力的knightmare完全損毀也顯得不是很在意。
很顯然，魯魯修這傢伙……似乎並不太在乎「主戰機體損毀」這種事情，而且，在這一次的，針對使徒的聯合戰中，更是做出了將近乎於整個阿什福特學園全部戰鬥力的機體投入戰鬥的承諾。
除了「蘭斯洛特」以外全部的第七世代以上機體參與到白陵柊學園的櫻花作戰計劃中，協助戰術機清剿beta，打開一條通往地底的，暢通無阻的道路。
哪怕是不參與作戰的「蘭斯洛特」，按照魯魯修的單獨解釋，也只是因為「擔心被beta改造過的大腦參與到討伐beta的戰鬥中或許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這樣的理由而已。
這樣的作戰投入可謂全力以赴，可是……對魯魯修而言，這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呢。
「哥哥他……只是想要盡快解決這一場無意義的戰鬥，讓所有的學園恢復和平呢。」
當我隱晦地將這樣的想法透露給娜娜莉時，換來的卻是少女溫柔的淺笑。
「在這之前，我已經將『紅蓮』的絕對指揮權，以及學生會大家的戰時調配權力，全都交給了哥哥，因為現在的阿什福特學園，並不需要兩個聲音來掌控……」
「可是……那樣的話……」
或許，娜娜莉會遭受冷落，就是因為魯魯修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標？
這樣極具惡意的想法，我實在是不想……對這名可愛的少女說出口呢。
「……所以，只要能夠讓大家不需要戰鬥和相互仇恨，和平地生活下去，無論為哥哥他做些什麼，娜娜莉都沒有問題的。」
啊……如果魯魯修那傢伙真的是以這樣的打算，將兩個人的理想共同努力下去的話，那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如果那傢伙背叛了他和娜娜莉的約定……又怎麼辦呢？
因為這樣的想法而滿腹壓抑的我，正打算繼續提醒娜娜莉時，卻發現少女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又一次變得通紅。
「誠……可以幫我……喊其她人來麼？」
「哎？」
是因為和我的談話太沉重和枯燥的緣故，所以惹到娜娜莉不開心了？
「真是對不起……呢，娜娜莉，本來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和你說起這些的。」
我滿含歉意地望向少女那張略微顯得有些侷促和緊張的小臉——雖然少女看不到，但是，我言語中的歉意，少女是能夠輕易地感覺到的吧？
「並……並不是因為那個呢，而且誠你能夠陪我閒談，已經是很讓娜娜莉開心的事情了，可是……」
少女薄薄的嘴唇微微抿住，似乎在為如何措詞而困擾著。
「……還在為我剛剛說起魯魯修他的話而生氣麼？」
「……」
滿臉通紅的少女搖搖頭。
「那是因為……擔心你哥哥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
還是搖頭？唔……真是讓人搞不清楚少女的心思啊。
「那麼……是因為c.c她的事情？」
「……」
將小腦袋在枕頭上晃成了撥浪鼓的少女，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突然地一僵。
「誠……」
「啊……啊？！」
少女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微的哭腔，所以說，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讓少女這麼堅決地打算趕我離開，並且換另外的少女來照顧啊？！
「請……請幫忙把其她人叫來好麼……隨便什麼人都好……」
「可是……有事情的話，難道我不能幫娜娜莉……」
「只……只有誠你不行呢！請……請務必……嗚……」
少女的身體不安地在被子裡扭來扭去，看上去十分地……痛苦？
「是剛才吃的東西有什麼不對的麼？！」
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關節的我，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掀開了少女的被子——
果然，娜娜莉的小手，現在正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顯而易見的，絕對是因為剛才吃下了不好的東西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子的吧？！
「等一等，娜娜莉，我馬上就帶你去保健室！」
「不……不是那樣子……誠……呀！」
在少女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之前，我已經毫不猶豫地挽住了少女的後背和腿彎，再次把娜娜莉以公主抱的姿態抱起。
「沒關係的，娜娜莉，再稍微堅持一下就可以了……」
「嗚……誠……並……並不是那樣子……請……」
「砰！」
少女的房門被我一腳踹開，然後，我就這麼抱著娜娜莉，衝向了距離這邊最近的保健室。
無論娜娜莉現在如何試圖掩飾自己的痛苦，那滿臉通紅的模樣以及不堪忍受的表情都是無法作假的，所以，我也只能在盡可能不讓少女的身體受傷的情況下，加大了向保健室衝刺的步伐。
「嗚……不……不要……這樣子……嗚……」
「馬上就到了，娜娜莉……要堅強，再忍耐一下……」
「嗚……忍……忍不住了嗚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哎？
從少女的下身蔓延而下的濕潤感和溫熱感，讓我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等一下……這個……是……
我疑惑地低頭向下看去，結果……
少女那粉紅色的可愛睡裙，從小屁股開始向下的一大片都已經變成了深色。
「嗚……嗚……對……對不起……可是……」
我懷裡的娜娜莉不住地抽噎著，似乎是因為這樣羞恥的事情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可是……現在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吧？
如果從一開始就按照少女的意思去叫來隨便一名少女，或許就根本不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因為啊，女孩子對男孩子所不能說出口的，難堪的事情，不就是……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