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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92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92章

    睜開雙眼的瞬間,所看到的,是到處都混雜著爛肉和內臟的房間。

    好吧……雖說這樣的出場畫面有些獵奇,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那麼,這個房間應該是保健室,可是……

    「等一等……我該不會是……又死掉了吧?!」

    一般向的開頭才會有的情節再次發生,這樣的狀況,我實在是難以接受。

    開玩笑,好不容易才幹掉了使徒,結果卻因為再次死掉而損失了全部的經驗值以及在上次存檔之後所發展起的好感度的話……

    「哎?」

    因為驚恐而下意識地試圖翻身起來,可是,做出了這樣動作的我,下一秒卻察覺到,身體已經以不受控制的方式跌落地面。

    手臂……沒有力量。

    本來應該撐住身體的手臂,彷彿是軟綿綿沒有筋骨一樣,放任我的身體就這麼以自由落體的方式,重重地砸在了地面的一大團噁心的鮮紅血肉上。

    「咚嘰!」

    真是古怪的聲音呢,正常的話,摔倒地面上的聲音應該是「咚」,不過因為有爛肉的關係,說是「咕嘰」也不錯,不過這個「咚嘰」……

    幽閉的空間和無力感,幾乎是在瞬間就讓我的精神,再度攀登上了無比恐慌的頂點——

    不……不要……請……請住手!

    昏迷之前的記憶,偏偏在這個時刻,一幕幕地重現在我的眼前。

    我操縱著驅動鎧,將知弦撞飛,不省人事的一幕。

    操縱著驅動鎧,將被霞天使寄生的「蜃氣樓」肢解,殘忍地用手臂和牙齒撕碎的畫面。

    到最後……在將作為受害者的,名為c.c的少女從駕駛艙中剝離後,我甚至……將這名女孩子銜在口中,一口咬碎……

    而且,最可怕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

    當由驅動鎧所製造的血腥氣息,因為古怪的原因傳達到我的味蕾時,我卻意外地發現——

    味道……真是不錯吶。

    甘甜而多汁的,彷彿是最美味的果實,又或者最滑潤的布丁一般,順暢地滑下喉嚨時的完美觸感和口感,久違的美味,讓我的味蕾引導著意志,做出了最為本能的判斷——

    好餓……好想繼續吃下這麼好吃的東西……

    當這樣的想法最終填充了我的神經,並且將我的意識蒙蔽後,我所記得的最後一幅畫面,就是在屏幕上出現的,面帶驚訝的天使少女奏……

    「可……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甚至連掏出行動電話查看系統記錄這樣的動作都無法做到,彷彿是最下賤的蛆蟲一般在這片血肉裡蠕動著的我,只能拚命地扭動身體,試圖用頭去撞擊鐵架組裝的急救床,來喚起這個房間中應當存在著的某人的注意。

    啊,是保健室的話,應該會有保健老師吧?!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理會我?少女們呢?大家呢?

    「隨便什麼人都好……至少……」

    至少……讓我知道在我喪失意識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霞天使到底有沒有真的被幹掉?戰力少女們目前狀況如何?還有,我的身體究竟是……

    「……醒了麼?」

    「哎?」

    耳中……似乎傳來了不可思議的聲音。

    當我費力地讓視線離開腐肉的遮掩,望向屏風的邊緣時,看到的……是那個女孩子。

    原本應該死去,甚至屍體都不可能完整存在著的,沉默而優雅的少女。

    淡然的面龐上,斜斜地掛著乾淨的眼罩,一條手臂也用繃帶掛在肩膀上,臉頰上還貼著ok繃——看上去的確是傷勢嚴重的樣子,可是……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我覺得無比地恐懼。

    不可能……只有這樣子而已。

    在霞天使的攻擊下,包括駕駛艙在內的整個機體,都在那一瞬間四分五裂,我的記憶裡,也明確地存在著「駕駛艙的殘骸裡流出lcl」這樣的畫面。

    在那樣的情況下,無論有著怎樣的求生意志,也根本不可能……以這樣的傷勢倖存吧?!所以……

    「凌……凌……凌波同學……這裡難道是……死者的世界麼?!」

    沒錯吧?是被再次丟到死後世界當中來了麼?如果是這樣理解的話……

    「……」

    少女赤色的完好眼瞳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身體則輕輕蹲下,在我面前伸出了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臂。

    以這樣的姿態蹲在男性面前,卻沒有手臂可以攏起裙擺,因此,在那條長度並不算誇張的天藍水手裙下,所有的景色,我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完美無瑕的大腿緊緊併攏,小腿的肌肉微微繃緊,最深處所存在著的,則仍舊是我曾經看過的,完全沒有任何裝飾的素樸棉質白色內褲。

    真是完美的少女軀體,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吧?!

    「……沒有人死掉。」

    「哎?」

    似乎終於意識到我話語的含義,少女以最平淡的語氣,做出了解釋。

    「……大家都活著,誠打敗了使徒。」

    「……什麼……意思?」

    我艱難地吞嚥了口唾沫,之前已經數次努力試圖攀附少女的手臂起身,可是,身體仍舊沒有任何動彈的餘力。

    「……」

    在注意到這一點後,少女毫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會被骯髒的血肉所沾染,在費力地用一條手臂將我的上半身抬起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個……手臂的傷……」

    「……沒關係。」

    如果是骨折或者更嚴重的傷勢,那麼,哪怕是比這更加柔和的動作都會因為筋肉和骨骼的牽連而疼痛無比,可是,凌波麗卻彷彿完全不在乎一般,輕而易舉地用少女看似柔弱的肩膀,把我的身體扶起,然後重新搭在了床鋪邊緣。

    「啊……真是……謝謝了呢。」

    氣喘吁吁地靠著床頭的護欄喘著粗氣,雖說出力的是凌波麗,但是在這之前,我可是彷彿一條被丟在乾涸泥潭中的鯉魚一般,死命地試圖擺脫自己的命運啊。

    或許,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按照凌波麗的說法,我並沒有在這一次的使徒反擊戰中死掉,可是……

    「凌波……」

    「……叫我麗。」

    「啊……好……好的。」

    看樣子……果然是我所認識的凌波麗沒錯吧?無論是說話的口氣,還是性格,都和之前完全一致。

    「那個……麗……我是說,之前你說……大家都沒有死去的意思……到底是……」

    「……活著,擁有生命反應,心跳和大腦活動正常,有自我意識。」

    「哎?我是說……」

    「需要時間治療,後續事態處理完畢後赤木博士會來。」

    少女再次做出解釋,解釋的過程中,完好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的身體。

    有什麼……不對麼?

    我費力地試圖低下頭,結果——

    「對……對不起!」

    或許是因為作為som連接終端而存在的緣故,哪怕是在現在,渾身上下都無法活動的時候,之前因為看到凌波麗的內褲而產生的綺念,居然讓我在這樣的狀況下勃起了。

    「嗚……這還真是……不過,身體的這種狀況……」

    當能夠冷靜地處理大腦中的線索和信息後,我總算是能夠判明我目前的狀況了。

    啊,應該是沒有死去沒錯,畢竟如果死去的話,就不應該繼續處於這個技能結束後的虛弱狀態中了吧?

    沒錯,現在的身體之所以會軟弱無力,精神也極度地不穩定,絕對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持續三天的負面狀態」所造成的結果。

    居然會被那種潛意識弄到差點驚慌失措?現在想想,剛才的我真是可笑啊,不過……

    「那個……現在的大家……」

    「……誠的夥伴一名重傷兩名輕傷,除了阿什福特學園方機體駕駛員狀況不穩定外,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活著。」

    真是辛苦了呢,能夠讓平時不善言辭的麗為了我一口氣說明這麼多的內容,這足以讓任何男性都受寵若驚。

    從少女的話語當中,似乎除了最初死去的塞拉外,另外兩名戰力少女知弦和奏在最後總算是倖存下來——之前腦海中所殘存的記憶碎片仍然讓我無比驚恐,現在看來,或許那只是因為精神不穩定而產生的幻覺吧。

    不錯,從凌波麗的話語看來,不僅僅是她倖存了下來,甚至連在最初就被擊墜的「紅蓮」駕駛員,名為紅月卡蓮的少女,也同樣地在這場殘酷的戰鬥中倖存了。

    無論如何,雖然機體是受到了嚴重損壞,但是至少作為最寶貴財富的駕駛員們都還活著,無疑是這場戰鬥最好的結果之一。

    「那麼……麗,其她人現在……」

    「……離開或者在其它房間。」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稍微地有些心裡空空的感覺。

    雖然並不是我的戰力少女,但是,在我受傷昏迷的情況下,至少也應該有超過兩名以上的少女,在這邊急切地等待著我醒來才對。

    阿什福特學園的阿尼婭倒還可以理解為「因為學園損失嚴重所以緊急返回」,可是,無論如何,夏露她這個時候……並沒有等在這裡,實在是讓我的心裡無比地……不舒服。

    「那個……麗,稍微帶我去看一下其她人吧。」

    既然已經醒來,再窩在保健室裡也沒什麼必要,我身體的狀況就只有我自己清楚,短暫的脫力只是因為技能後遺症的緣故,唯一的辦法,恐怕就是等到三天的虛弱期結束了。

    「……這個。」

    在稍微地起身繞到屏風外一會兒後,當再次返回時,麗的單手手臂,推著一輛給重傷和殘疾人所使用的輪椅。

    「……真是對不起呢。」

    「……沒關係,而且,同樣的話不需要說第二次。」

    真是個……該怎麼形容呢?或許,在凌波麗看來,我的兩次對不起,所代表著的含義是完全一樣的吧?

    雖然從醒來到現在只過了幾分鐘而已,不過,身體的力量總算是稍微恢復了一些,至少足以讓我在凌波麗的幫助下站起身來,並且不至於從輪椅的座位上滑下來。

    雖然凌波麗本身的手臂也有傷勢,現在而言,我也只能依靠這對方來進行短距離的移動了。

    屏風外的其它幾張病床上,似乎是因為系統安排而躺著我的幾名戰力少女,其中的知弦仍然昏迷著,看樣子,之前的傷勢恐怕不輕。

    「……誠。」

    「啊……奏……已經……沒事了麼?」

    雖然還躺在床鋪上,身體也好好地縮在被子裡,不過,現在的奏,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勢?

    「……誠沒事就好。」

    少女的眼睛稍微眨動了兩下後,被子中的身體稍微動了動,讓自己被包裹得更加嚴實。

    是……在之前的戰鬥中太疲勞的緣故吧?那麼,還是稍微地休息一下比較好。

    除此之外,在最裡面的重症病床上躺著的,是面色慘白雙目緊閉,但是身體已經恢復原狀的吸血忍者塞拉。

    少女的腹部纏滿了繃帶,讓我懷疑這具身體是不是被保健老師直接將內臟胡亂塞進去後用繃帶當成膠帶來黏合起來,畢竟,在之前,這個為了保護我而犧牲的少女的死狀,可是讓我到現在都無比地不安。

    當戰鬥的強度不斷增加,戰力少女們的實力雖然同樣有所增強,但是在戰鬥中死亡的事情絕對會變成家常便飯,所以,如果不願意一次次地生離死別,我就只能繼續地讓自己的實力再度增長。

    「不過……大家都在這裡了吧?另外的房間裡到底是……」

    「……」

    當我提出這樣的疑問時,凌波麗的回答,就是推著輪椅離開了這個小型的保健室,然後在轉過走廊拐角後,進入了另外的,充滿濃郁消毒水和腐肉混合氣息的房間。

    「這……這到底是……」

    幾乎是在進入房間的瞬間,我已經為我所看到的……彷彿地獄一樣讓我無法接受的現實,而驚恐得喘不過氣來。

    啊……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名少女在我的床前守候呢?這當中的理由……我終於……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少女們的行為,在這個遊戲當中,大多是依據各自的性格和同某人之間的好感度來進行的。

    最簡單的例子自然就是像受傷、生病又或者心情失落時,好感度達到一定程度的少女,絕對會以各自的性格驅使下的方式,對我進行鼓勵又或者以另外的方式來給我鼓起勇氣。

    所以,當今天的我醒過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地看到少女們環繞床邊,靜候我醒來的場景時,心裡實際上的確存在著小小的惱火。

    戰力少女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大家都昏迷不醒又或者在之前的戰鬥裡受傷,可是……其她的女孩子們卻一個都沒有到來,這實在是讓我難以接受的現實。

    這樣的想法,在我被凌波麗推動著,進入到這間明顯是重症監護室的房間後,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啊,沒錯,少女們之所以沒有前來守候床前的理由,從一開始就不是很簡單麼?

    所以,現在在我的眼簾中所充斥著的,就是——

    被裝在瓶子裡的少女們。

    巨大的,由淡黃色的液體所填充著的透明器皿中,所有的少女都赤裸著軀體,以彷彿身在母體中的方式蜷曲著。

    從少女們的口鼻邊,時不時地有少量的氣泡翻騰而起,不過,大多數時間,這些彷彿是安靜地沉睡著的女孩子們,就僅僅是以靜止的姿態,彷彿藝術品一般地陳列在那裡——

    夏洛特,阿尼婭,卡蓮,御劍冥夜,彩峰慧,乃至於……春奈。

    這些女孩子當中,大多數都應該是在戰鬥結束後都完好無損的存在,而現在,卻出現在這裡,這到底意味著……怎樣的內涵呢?

    「唉呀……小男人,居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麼?」

    當我的內心因為某個可怕的念頭而再次變得無比躁動時,少女歡快而略顯虛弱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與此同時……

    「誠?!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那個……誠同學……怎麼突然間就離開保健室了呢……」

    「……」

    啊,這下子……人就到齊了麼?可是,我真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除了瓶子裡的女孩子之外,另外的幾名少女,包括實玖琉、虛子和優,以及身上同樣因為不明原因而纏繞著繃帶的真希波,似乎是在此之前剛剛離開保健室,因此剛好和我甦醒的時間交錯開。

    少女們或緊張或關切的聲音,的確讓我相當的受用,可是,現在我所在意著的,已經不再是這樣的內容……

    「大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希波也是,瓶子裡的少女們也是,明明在這之前,我記得我已經……打倒了霞天使吧?

    「那個……其實是誠同學你……」

    「……是小男人你太笨所以沒注意到使徒還活著喵!」

    實玖琉才剛剛弱弱地開口,就突兀地被真希波以輕鬆的語氣打斷。

    「總之,大家都還活著的話,接下來可是要開香檳慶祝!」

    「這樣的事情……唔,還是等到大家都醒過來才比較好吧?而且……」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一旁欲言又止,臉上還帶有些古怪神色的虛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我喪失意識之前,使徒應該已經被幹掉了才對……」

    「已經過去了,所以,不要再提起呢。」

    當幾名少女都因此而陷入沉默時,唯一可以在這種狀態下發言的死靈法師少女,以最乾脆的方式,終止了這一話題。

    「大家都沒有事情,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

    「沒關係,另外……晚餐吃牛排。」

    「……」

    優的強硬態度和往常既然不同,我也只能訕訕地住口,不過,至少到現在,我已經清楚了某個事實——

    之前的潛意識中所出現的……似乎不僅僅是幻覺那麼簡單啊。

    恐怕,少女們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和我也有著無法擺脫的關係。

    無論如何,既然少女們都已經不願再提起,那麼,我也只能認可少女們的意見,不再去讓大家回想起這段記憶,或許,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我所應當擔負的責任……等到大家都甦醒過來,並且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後,我會盡可能地用我所能做到的方式,給所有人以補償。

    「ptsd麼……這該死的稱號……」

    說到底,到最後雖然是依靠著這一稱號的強力技能取勝,問題是,稱號的不可掌控性以及無法升級的缺陷,已經讓我意識到,這實在不是什麼應該當成殺手鑭的東西。

    啊,習慣於將所有事態納入掌控的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依托著不可預知的爆發,所以,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絕對不會再去觸碰這個稱號的技能。

    「剩下的人都已經返回各自的學園了麼?」

    將不安和狂躁的情緒壓制在心裡的我,再次勉強展露笑顏,對少女們提出了確認情況的疑問。

    「嗯……因為beta再次發動大規模襲擊的關係,珠瀨同學和鎧衣同學已經提前返回白陵柊學園參與緊急守備,另外,白色騎士團在阿什福特學園再次展開了顛覆行動,所以娜娜莉她也一個人趕回去了呢。」

    似乎早已經得知我會確認這些情況的虛子,將大致狀況對我進行了陳述。

    「一個人回去……沒什麼問題麼?」

    娜娜莉的身邊,最為可靠的戰力,自然是名為卡蓮的少女,可是,現在少女就被裝在我身後的瓶子裡,不過話說回來……

    「大家的機體……恐怕受到了不小的損傷吧?」

    「唉呀……這個可是各個學園的機密,哪怕是小男人你問出來,第一中學這邊也不會給予回答哦。」

    雖然真希波是這麼說,不過……關於第一中學這一次所遭受的損失,我倒是大致地可以瞭解一些。

    零號機完全損壞,試驗用三號機完全損壞,初號機重傷,目前完好無損的,恐怕就只剩下二號機而已。

    除此之外,白陵柊學園方面損失了至少一台戰術機,is學園恐怕也是一樣——這一點從少女們被裝進瓶子裡接受治療,已經可以得出初步結論,除此之外,損失最大的……恐怕就是阿什福特學園。

    「蜃氣樓」,「紅蓮」都在戰鬥中被擊墜,除此之外,名為c.c的少女既然沒有出現在這裡的話……

    「死掉了麼……就算是擁有那種可怕的力量,最終……還是死在了使徒……或者是我的手中?」

    腦海中浮現出的,關於那一片璀璨的綠色、純淨的白色和混亂的赤色交融時的景象,讓我不忍地搖搖頭,不再去懷念這名讓我心動不已的少女。

    無論如何,相信阿什福特學園最近可不會好過到哪裡去,此外,學院內部只剩下「蘭斯洛特」坐鎮的情況下,白色騎士團的這一次反擊,或許也會取得不俗的戰果。

    「所以……織斑一夏那傢伙也離開了沒錯吧?另外……」

    有些事情不需要說也可以知道,如果我的慣性思維沒有出錯的話,恐怕……在春奈都因為莫名原因而重傷的情況下,名為相川步的笨蛋……恐怕也只剩下一顆頭了?

    「這一次……真的回歸冥界了。」

    「哎?!」

    優書寫在便箋上的內容,讓我大吃一驚。

    這還真是……最讓我驚訝的結果了啊。

    完全無法想像,那個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已經不存在的生命努力掙扎,將「保全自身」作為人生第一要務的少年,居然會在戰鬥中真的死去?

    「第一時間被捏爆了頭……那種狀態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活下來吧……噗……」

    哎呀哎呀,還真是說裝逼死裝逼死就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死而復生的裝逼死相川步,已經一臉哀怨地出現在了門口。

    「不過對你這傢伙而言,應該沒有太大的損失吧?」

    「損失就談不上,只是這一次戰鬥中的經驗值全部都泡湯了而已,噗……」

    少年不可置否地撇撇嘴,一對死魚眼則時不時地向我背後投瞄。

    「彭!」

    毫不客氣地用全身的力量將這個笨蛋關在門外,開玩笑,就算是體感度為零,眼睛看到的東西可不是假的,如果這傢伙在看了我私有物的少女們純潔的**後突然跑下線去擼管,那可是會讓我非常困擾的事情。

    「總之……那個……」

    雖然是屏蔽了有害生物裝逼死,不過,因為這樣的緣故而將在場的幾名未曾見過的女體瞄了又瞄後,現在反而是我自己產生了相當不好的念頭。

    那個……瓶子裡的液體應該是lcl的吧?所以,如果是在那種黏糊糊的液體裡和少女們每人來上一發的話……

    好吧,雖然身體無法動彈,不過,至少只使用下半身的話,我應該不會輸給任何女孩子才對,前提是……

    「哼……明明就已經那副模樣……居然……居然還在想著那種噁心的事情。」

    所以,為什麼到最後剩下的就只有吐槽役的虛子一個人啊?而且,偏偏這時候的我連反擊的舉動都無法做出……

    於是接下來,在凌波麗和真希波的「脅迫」下被推出房間的我,也只能順從大家的意願,先去進行補充能量的工作,以盡快地恢復身體的機能。

    說到底,這種被強制附加在身體上的負面狀態,如果沒有到持續時間的話,我恐怕就會一直保持在這種狀態,不過,相信至少進食也可以讓我稍微恢復一些行動力,而不至於在這三天裡都坐在輪椅上。

    讓凌波麗和真希波這兩個eva駕駛員來推著我前進真是不好意思,尤其是兩名少女還各自帶著傷——問題是,當虛子以及實玖琉打算接過這一工作時,卻被兩名少女以各自的方式拒絕了。

    「……」

    「唉呀……雖然是受傷了,不過人家還沒有柔弱到那個程度喵!」

    所以就說,既然還可以中氣十足地喵喵叫,應該就沒有太大的問題吧?至於凌波麗……反而是有回答才會奇怪。

    行進的過程中,也順便問了問第一中學的其他情況。

    這當中,碇真嗣那傢伙也同樣受了點小傷,不過目前已經元氣地跑去自己老爸兼司令的房間「父子共同探討大局」,看樣子是沒什麼問題,另外,地下基地本身並沒有因為之後的戰鬥而造成太大的損失,實在是萬幸中的萬幸。

    「唔……365麼……這些耐久度的話,大概還能支撐上一陣子吧……」

    之前對地下基地的大多數損失,都是這些個巨大機體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所造成的——這實在不是什麼合理的設定,畢竟連要塞級beta那麼大的東西砸下來都沒對基地造成什麼損失來著……

    「不過……之前實玖琉還有虛子你們大家……該不會就是去看碇真嗣還有相川步這兩個笨蛋了吧?」

    「並……並不是那樣呢!」

    被我以半認真的口氣詢問著的少女,慌慌張張地揮舞著手臂,帶動著豐滿的胸脯一陣波濤洶湧。

    「其實……其實是因為有另外的人……」

    「哎?」

    我疑惑地偏過頭,望向身邊的少女。

    到現在為止,除了返回各自學校的少女外,所有的女孩子不是躺在保健室就是被裝在瓶子裡,另外受傷的人裡,也沒有什麼值得探望的存在……

    「很重要的存在。」

    優安靜地將便箋放在我的大腿上,讓我可以不費力就看的清清楚楚。

    重要的……存在?

    在這個學園當中,還有什麼人的存在……會比我更重要啊?

    唔……雖說這句話有些自戀,不過,對少女們而言,這反而是最最基本的事實才對,所以……哎?!

    通往餐廳的門口,名為葛城美裡的女軍官,正和某個看上去有些驚恐不安的少女,安靜地矗立原地。

    當然,我所在意著的,也並不是葛城美裡——關於明日香為什麼沒有在今天參戰的事情,總會有詢問的機會,而且……

    收回前言,今天最讓我驚訝的事情,也是最最……最不可能的事情……應該是……這個女孩子的出現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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