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78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78章
在這世界中等待著幸福的廣大美麗而保持著單身的少女們，在還沒有見面前突然突兀地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抱歉。
雖然還沒有見面，但是對於可能以及即將成為我戰力少女中一員的你們而言，今天實在算不上什麼好日子——雖說到目前為止看上去，整個學園內的氣氛都相當不錯，可是，你們並不會因此而開心的。
如果可能的話，真的想要把這場儀式等到由我，名為伊籐誠的偉大存在，在正式將這個世界所有的可愛少女收納為戰力，成為真正的地上最強後再一併進行，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可能了。
真是對不起，美麗的少女們，我要……結婚了。
「所以……誠君你到底是……站在何種思維上才可以說出這種話啊？」
「哎？難……難道我說的不對麼？至少……如果是結婚的話，就應該在等我有實力和資本的情況下，讓大家一起穿上婚紗，然後在只有我一個人參加的婚禮上集體剝成白嫩嫩的小白羊……」
已經被強迫著更換成了西裝革履的結婚禮服的我，毫不客氣地用拇指和食指，挑起了笑顏盈盈的知弦的下巴。
「這個計劃……也包括知弦你在內哦。」
「啊……誠君的志向還真是遠大呢，只不過……」
知弦一邊為我整理好了脖子上的領結，一邊不動聲色地從我的掌心裡脫離。
「誠君結婚的那一天，新娘不是我……這個時候的我，到底是應該面帶微笑地流著眼淚祝福誠君，還是……在婚禮的時候，和言葉她一起把包括誠君和來賓在內的所有人都殺掉呢？」
「……」
總……總覺得如果是這個女人的計劃，那麼恐怕真的會在婚禮裡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也說不定。
「話說回來……阿尼婭她才剛剛醒過來，就這樣急著舉行婚禮真的沒什麼問題麼……」
就在昨天下午，當我名義上的未婚妻，自拍少女阿尼婭滿懷幸福地帶著作為名義上未婚夫的我到處拍照留念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陷入了痛苦的昏迷當中。
雖然僅僅是短暫的一會兒，可是，很顯然，少女的精神是因為某些原因而遭到了刺激的吧？
至於刺激到阿尼婭的條件，雖然有些不大確定，實際上，我也已經有了注意的目標。
「魯魯修他說沒有問題，而且現在的阿尼婭也已經恢復了精神——另外，誠君真的不打算順帶著把其她人也一起叫來，然後按照誠君最初的計劃來召開一個大型『淫』亂婚禮麼？」
「那個……還是不要好了。」
如果真的以「好啊，我很願意」這樣的內容來回答，現在在笑顏下隱藏著無數殺機的知弦，或許會毫不客氣地變身為黑色的修羅「學園連者」，用手裡的皮鞭把我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抽到和現在在牆壁上的那些個爛肉一樣為止吧？
說真的，在這種不討好的情況下舉行婚禮，絕對不是一個有趣的決定。
婚禮所選擇的場地周圍，被最近的戰鬥爆破出來的彈坑以及戰鬥的痕跡僅僅是匆匆地平整了一下，扯起了作為裝飾的花環、氣球以及綵帶，鋪在地面上的紅地毯上偶爾會發現大片把柔軟的毯絨粘連在一起的噁心爛肉。
嗯，香檳酒瓶上掛著大腸和膽汁，用於迎賓的冷菜盤中也偶爾會發現些流淌著噁心汁液的內臟，把看上去味道應該不錯的蔬菜沙拉變成同樣噁心的紫色。
另外，就連作為結婚儀式所必須的，神父用於念誦祝禱詞的木桌，都已經變成了由爛肉堆砌起來的，彷彿是一團肉山的噁心模樣，至於聖經……如果那東西能夠在給人們帶來幸福之前先把被血污糊滿的書頁弄乾淨，我會很開心的。
總而言之，除去這些個不良因素之外，整個婚禮看上去似乎會很熱鬧，除了有可能趁著這一機會來進行突襲的白色騎士團外，在婚禮完畢後，我也會立即披上戰袍，然後奔向接下來即將在正午遭到使徒襲擊的那一所學園。
所以就說，老老實實地把第一中學作為攻擊目標不好麼？現在這種情況，弄到大家都很不愉快，實在是不敬業的反派啊。
「呀呼……即將成為新郎的伊籐誠同學，有興趣接受一下採訪麼？」
「……啊，謝謝，不過沒什麼興趣。」
「嗚……真是不配合啊，這可是鄙人以阿什福特學園學生會的名義所進行的採訪，誠同學你應該做的就是配合吧？」
「比起那個……米蕾會長，作為證婚人的你現在出現在這邊，真的沒什麼問題麼？」
穿著華貴的貴族長裙，將金色的卷髮挽成雍容的髮髻，今天的米蕾，有著和平日裡的自由和灑脫所截然不同的氣質，很顯然，這種像是在無數的貴族交流場合中所熏陶出來的氣質，可絕不是隨便裝裝就能裝出來的。
問題是……就算本身具有著這樣的氣質，從這個女人口中說出的話，無論如何聽上去也不像是個證婚人，反而更像是準備拐帶新郎落跑的通姦者……
「哎呀哎呀……該怎麼說呢？還真是羨慕阿尼婭她，能夠自由地選擇自己喜歡的男性，把寶貴的第一次貢獻出去……偷偷告訴誠同學，你的那些個照片，我都有好好地複製一份作為收藏哦，或許將來也會讓未來的那位學習下誠同學你的技巧也說不定……」
「……」收取版權費之類的話，我還真的無法向這一名肆無忌憚的「自由會長」一樣說出口，不過我同樣知道，如果是米蕾她的話，這一類的話，或許也只有現在才可以說說而已。
作為這所阿什福特學園所屬的家族成員，這樣一名貴族少女的歸宿，最終就只有以利益性的婚約，將自己的身軀作為籌碼出賣，以為家族換取到更多的支持。
「啊……會長，你果然在這邊。」
沉默僅僅持續了不足一個呼吸的時間，當房門被再次推開時，從外面探進來的，是名為夏莉的少女不滿的面容。
「外面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啊，另外，婚禮馬上就要開始，那邊的那傢伙也要趕快準備完畢！」
所以……無論再如何拖延，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成為無論如何都會發生的現實了麼？
同樣的，身邊的知弦也穿著一襲優雅的黑色長裙，將自己優雅的氣質和華美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那麼，現在究竟要結婚的是誰呢？
「這一身……很奇怪吧。」
「啊……沒有，今天的優也很可愛哦，不過那個到底是……」
「裡面是鎧甲。」
唔……所以說，我就覺得少女這一身連體的紫羅蘭色裙裝看上去似乎有些古怪，不過，雖然上半身因為鎧甲和頭盔的關係有些彆扭，不過，在加上了作為外套的古典披肩後，也把少女的可愛體現得淋漓盡致。
「那……那個……為……為什麼只有人家要……要穿成這樣子啊……」
「啊，實玖琉……因為到時候，可是要由實玖琉你幫忙誠君和阿尼婭送上婚戒，而且……今天的婚宴人手的確是有些不足呢。」
「嗚……那就只穿女僕裝不行麼，穿成這樣子實在是……」
「所以，作為客人的實玖琉你，可不能和阿什福特學園的女僕相提並論哦。」
於是就換成了比女僕更為悲哀的兔女郎裝麼？如果不是團長袖標的隨機性無法確定，我現在倒很想給知弦她換成主音吉他手的稱號然後讓這個女孩子作為婚宴的伴奏……
「……懦弱的傢伙，以這樣的裝束打扮自然就夠了。」
「啊……所以拉芙拉你這一副裝束是怎麼回事？」
「……言葉大人的要求，我無法拒絕。」
哎呀哎呀，真是個好孩子呢。
為了表示對拉芙拉的謝意，我在走向大樓門口和阿尼婭匯合時，順便摸了摸拉芙拉所穿著的大頭兔玩偶裝毛茸茸的耳朵。
「……不……不要隨便做出這種過分的行為！」
「啊，好的好的……另外，其實拉芙拉你這樣子也蠻可愛的嘛。」
戴著眼罩臉頰紅紅的流氓蘿莉兔玩偶作為婚宴吉祥物？話說回來，不知道拉芙拉她的「黑雨」修復得如何了，作為獎勵，不如把第四世代的核心也讓她稍微參照一下？
當一路上思索著這些的我在一眾少女的跟隨下來到了作為婚禮起始點的主大樓門口時，身穿華麗粉色婚紗的少女阿尼婭，早已經舉著行動電話恭候多時了。
「……來拍照。」
「還……還要拍麼？」
「是……結婚的紀念。」
唔，這可是讓人無力反駁的說法啊，說到底，對女孩子而言，結婚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一生中還真的是只可能有一次呢。
問題是……這一次過後，我恐怕是要再來上好多次婚禮才能夠撫平背後的少女們那無比糾結的目光了吧。
所以就說，在被少女以怨氣滿賽的方式注視時，我還真的是無比地期待著在婚禮開始前，使徒君就作為這一次的客人華麗麗登場來著。
名為優庫裡伍德？海爾薩斯的少女，擁有著讓她自己都為止戰慄的力量。
能夠操控著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魔力的少女，在一言一行當中都被注入了魔力的力量，也因此，少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會因此而導致這個世界當中被成稱為「命運之繩」的特別存在的波動，從而產生影響世界的動盪。
唔，這種「言靈」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可以稱之為「心想事成」，不過，想要具備這樣的能力，自然就需要有著與之相稱的強大力量。
不過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優在一起時間太長的緣故，我倒是覺得最近的我好像已經被傳染了這種能力來著……
問題是，我明明是想要找一個不需要負責的女孩子玩玩，結果現在……似乎真的不需要為負責的事情擔心了，嗯，顯然這一能力似乎並沒有考慮過我的打算。
「開……開始了啊……」
當耳邊隆重的交響樂聲響起，我也有些驚慌失措地牽起了帶著粉紅色薄手套的阿尼婭的小手。
真的是……很緊張啊，第一次結婚什麼的就算了，理由居然還那麼奇怪。
少女冰涼的小手在我滿是汗水的掌心裡，幾乎是一下子就同樣變得熱乎乎，說真的，在這樣的天氣裡，穿著這些個衣服也實在是有些悶熱。
「誠……請走快一些……」
「啊……好……好的……」
被背後負責幫忙阿尼婭提起裙擺的少女言葉提醒的我，匆匆忙忙地快走了幾步，不過，這樣子的動作又馬上遭到了負責在旁撒花瓣的布偶蘿莉拉芙拉的抱怨。
「……真是不堪的男性，腦子裡想著的就只有婚禮後骯髒的東西麼？」
等一等啊……為什麼……為什麼我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啊？！
所以說，婚禮這種事情，或許最開心的人只有新娘本身了，無論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又或者是作為婚禮中另一方的新郎，不但不會高興到哪裡去，或許還會因為高額的禮金和各種開銷而肉痛不已……
當在痛苦地限定著自己邁步的距離和速率，跟隨著一臉平靜，氣質高雅的阿尼婭沿著紅地毯一路走到佈置有肉山……咳，是佈置有祝禱台的這一片廣場中央後，震得我耳朵嗡直響的音樂也總算暫時停止了。
「負責廣播的是卡蓮吧……實在是有些太大聲了嘛……」
這一次，就連另外一邊的夏莉都有在小聲地抱怨著。
不過，現在我在意的，自然不是這樣的事情，而是站在祝禱桌旁邊，面帶笑容地注視著我的魯魯修，以及……魯魯修身邊的少女。
身穿粉紅色的可愛蕾絲長裙的娜娜莉，在頭頂戴上了金光閃閃的王冠，而手中則握著我們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拿著的那柄象徵著這所阿什福特學園絕對權力的權杖。
身穿著華貴刺繡長袍，戴著頭冠的大將軍煌武院悠陽，這時候的眼睛裡更多的則是好奇和疑惑，很顯然，或許是才剛剛知道這一情況的少女，恐怕是在疑惑為什麼我和阿尼婭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變成了這樣的關係。
好吧，其實我也同樣地為此而疑惑著。
至於在魯魯修的背後，換上了一套很普通的長裙，卻同樣顯得無比高貴的c.c，這時候也正在用那一雙淡金色的眸子，意味深長地注視著我們。
嗯，現在看來，的確是純金色的眸子沒錯，那種高高在上的意味，以及漠然的眼神，都不像是虛假的存在。
可是，昨天由阿尼婭所拍下的，那一副古怪的畫面，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的c.c，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理由而出現在那裡，而且，看樣子也僅僅是和阿尼婭偶然間遭遇，匆匆瞥了一眼後匆忙離去。
問題是，當時的少女在注視著我們時，眼眸的顏色，並不是現在的金色，而是……閃爍著詭異光芒的血紅。
啊，雖然因為阿尼婭的動作而不大清晰，但是，c.c的眼眸，的的確確地呈現出紅色，而且，除此之外，少女的瞳孔，似乎也有著古怪的變化，卻因為圖像的模糊而分辨不清。
「所以……那到底是……怎樣的能力呢？」
之前的阿尼婭會突然間昏迷，或許就是因為c.c在當時使用著某種能力，只不過，使用能力的原因、以及使用的對象，都是完全不清楚的事情。
「誠君？」
名為知弦的少女輕輕地在背後提醒著我，示意我婚禮已經開始。
「啊……那個……我願意……」
「……」
看得出，米蕾她是很想直接把手裡的聖經丟過來砸我的頭來著，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學生會長兼證婚人也只能忍氣吞聲。
「那麼……今天的阿什福特學園，有幸迎來了這樣一對幸福的情侶，他們彼此相愛，他們在神的注視下，將於今天結為夫妻……」
切，說什麼「神的注視」，無論是涼宮還是由理子，這兩個女孩子裡隨便哪一個知道我在這邊進行這種事情而不是幫忙她們好好地完成任務，恐怕我接下來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吧？
「……在這個神聖的時刻，阿什福特學園的總督娜娜莉？v布裡塔尼亞殿下，布裡塔尼亞學園聯合的皇帝魯魯修？v布裡塔尼亞殿下，白陵柊學園的大將軍煌武院悠陽閣下，都將作為這一場阿什福特學園最優秀騎士之一的婚禮的見證……」
所以，我這個新郎從一開始就被無視了麼？既然這樣的話，乾脆就讓這幾個來參加婚禮的領導結婚就好了嘛。
「……讓我們有請布裡塔尼亞學園聯合的皇帝，魯魯修殿下致賀詞！」好吧，其實我倒是覺得如果我回去睡上一覺的話，當醒過來時大概這一場注定漫長的婚禮就會進入到正式環節了。
唯一讓我疑惑的是，這場明明應該是西式婚禮的儀式，為什麼會發展到「請與會領導講話」的這種該死的程序啊？！比起這種事情，我寧願現在就和突然衝到婚禮現場來的使徒又或者beta大戰一場啊！
然後……我的夢想又成真了。
還沒等我的抱怨結束，當魯魯修剛剛接過米蕾手裡的話筒，同樣是一臉無奈地準備說些什麼時，空氣中突如其來的劇烈波動，將這一切都徹底打斷了。
在阿什福特學園的校門方向，那一片廣闊的花園上空，突然出現的。
「是……是使徒！是使徒！」
啊，沒錯，能夠達到那個體積的東西，如果不是使徒，那才真是奇怪吧？
所以，現在的我，是不是應該以男主人的姿態，歡迎一下這位突如其來的客人呢？
「……所有人，立即進入緊急備戰狀態！」
原本似乎是特意準備好的演說，現在也只能變成了戰時動員命令，這樣的情況，哪怕是一直抱怨著的我也無法想像。
這一次的使徒居然真的出現在阿什福特學園？好吧……或許碇真嗣那傢伙現在會很慶幸沒有把我調派回第一中學？另外……沒來參加我婚禮的大家，你們還真的是幸運呢。
「……好可惜。」
身穿著婚紗的阿尼婭，微不可及地歎息了一聲後，開始將華麗的婚紗從身體上剝離。
「喂喂……等……等一下……那個……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早有準備，在婚紗內穿著的，居然仍舊是少女的那一身黑色緊身衣和白色短褲的組合，或許，阿尼婭她其實是擔心著白色騎士團會在這一時刻來襲吧？
無論如何，當少女毫不猶豫地以迅捷的動作將自己的機體以未知的方式呼喚出來，並且乾淨利落地跳進位於機體腹部的駕駛艙後，現在的我，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
「那個……知弦、言葉還有大家……」
「啊啦……要和那種大傢伙戰鬥麼，這還真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戰……戰個鬼啊！等到那傢伙從校門口離開後，我們就準備跑路好了！」
上一次和使徒的戰鬥，已經讓我充分地意識到了這些個傢伙的強大程度——顯而易見，之前的空天使那從天而降的攻擊，從某種意義上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範疇，而現在的這個傢伙……
「會怎麼攻擊呢？難道是用滾的？」
出現在天空中的渾圓球體，平靜地懸浮在距離地面數十米的位置，直徑足有數百米的體積，哪怕是在這樣的空中，也顯得無比龐大。
就算比起之前的空天使那將天空都遮蓋了的龐大範圍要小了些，可是，這樣的球體，如果落到地面上，隨隨便便地滾上那麼一圈，恐怕也足以把整個學園破壞大半了呢。
球體表面，分佈著紋理詭異的黑白相間的紋路，大多數紋路以扭曲的方式平行交疊，有幾道則是詭異地交錯著，讓我驚訝的是，在球體緩緩地旋轉著的過程中，這些線條似乎也以奇妙的方式產生著變化。
「而且……是聯繫在一起的？」
無法找到線條的起始點和終點，所有的黑白紋路相互交錯著覆蓋了整個球體的同時，又和球體結合成緊密的整體，從這一點看來，名為使徒的生物，似乎也蠻重視這種細節的嘛……
「唔……好吧，現在可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阿什福特學園全員進入備戰狀態的這一時刻，還停留在這邊似乎已經變得毫無必要——婚禮隨時可以舉行，但是命就只有一條……啊，好吧，其實只是不想就這麼浪費掉一次寶貴的save機會而已。
雖說一直堅信著「好東西不使用就無法發揮作用」的信念，但是，由長門所給予的兩次特別save機會，我到現在都沒有捨得浪費。
嗯，或許現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提前使用一次……要不然，就等到使徒盯上我時再用好了……或者玩一次心跳，在瀕死的狀態下按動確認鍵什麼的……
看吧，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啊，作為殺手鑭而存在著的東西，往往起不到應有的效用，哪怕是明知道這一點的我，也因為瞻前顧後的心思而無法做到。
「至於現在……就先看看情況好了。」
身邊的少女們已經全體集合在我的身邊，不必擔心會失散的同時，也可以提防緊急情況下的意外。
「嗡……」
伴隨著機體引擎成片響起的嗡鳴，從主大樓的樓頂，數十台裝配了可翔翼的第五世代kinghtmare「桑德蘭」，在一早就做好出戰準備的情況下，也以完全態勢，對上了這名意料之外的「客人」。
飛行狀態下的「桑德蘭」，裝配了無比強大的，用於制壓敵對空中單位以及地面防空火力的武器，包括集束能量槍，可以防禦強力攻擊的光盾，用於近戰的光刃以及可以造成大範圍殺傷的攜帶式爆彈等等。
每五台「桑德蘭」組成獨立的聯合編隊，當總數為四十的knightmare集群蒞臨巨大的球體邊緣時，傾瀉而出的光束，也毫無保留地轟擊在了黑白球體的表面。
「哎？」
料想中用於抵禦能量傷害的絕對領域並沒有浮現在我的眼前，光束如同密集潑灑的雨滴一般，可是，在巨大的球體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不過，這並不是光束攻擊會連一點效果都沒有的理由。
啊，不僅僅是沒有效果，被光束所射擊的巨大球體，體表甚至連任何一點點的漣漪又或者煙塵都沒有掀起，彷彿是……根本就不存在於那邊一般。
「轟……」
近在咫尺的，和阿尼婭的體型完全不相稱的巨大粉紅色knightmare，這時候也已經騰空而起，加入了和另外的幾台由學園內的高端駕駛員所操縱著的機體一起圍攻這一圓球體的攻擊當中。
可是，所有的攻擊，不但無法對這個圓球造成任何的傷害，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對方……好像自從遭到攻擊開始，就陷入了徹底的緘默狀態。
「好……奇怪呢。」
為此而疑惑不已的我，仰起頭望向了正逐漸漂浮向這邊，堅定而無法阻止地靠近著學園的古怪球體。
說到底，既然是使徒，總不可能完全沒有擊破的辦法，所以，現在這種情況，絕對是攻擊的方式不對，可問題是……
這個球體的弱點，在哪裡？
在我進行著這樣的思考同時，由空中的巨大球體所投映下來的陰影，正逐漸地……籠罩整片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