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74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74章
如果我的記憶當中沒有錯，事實上，白陵柊學園也應該有著類似的地下實驗室。
所以，當看到這名有著同樣的紫發，同樣的外表，乃至於連聲音和口吻都近乎於毫無差別的少女時，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走錯片場了？
唔……應該不大可能，那麼，或許是因為同陣營的關係所以地下室相互連通？又或者我之前走過的那段路，實際上就是平時壓搾了我大量零用錢的「地鐵」？
「可是……這個的確不是珠瀨吧……」
「……」
被我捧住臉頰仔細端詳了半晌的少女毫無反應，只是以眸子疑惑地注視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珠瀨？」
「……」
當我試探著開始用手指拉扯少女的卷髮時，這名看上去相當地沉靜的女孩子終於無法接受了。
「……阿尼婭，我的名字。」
唔……這個我當然知道啦，可是……
「閣下……認識吾人的妹妹麼？」
哎？
這還真是……其實早在一開始我就應該想到的，如果有疑惑的話，難道不是直接向這個「疑似御劍冥夜」的少女進行確認就好了麼？等一下……
「那個……請問你是……」
雖說這名少女之前的話語，讓我把她和印象中某個特殊的存在暫時對應到了一起，可是……
「吾人煌武院悠陽……閣下所說的『御劍冥夜』，正是在下的妹妹……」
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御劍冥夜的確有著高貴的出身，她的姐姐，也就是作為最高貴的大將軍而存在著的……
大將軍？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沒錯，站在我眼前的這名女性，雖然和御劍冥夜極其相似，但是，服飾以及氣質上，卻有著相當程度的差別。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和御劍冥夜那獨特的男子氣概不同，這名女性……有著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和專屬於少女的溫婉，這也證明了，在我眼前的這一位，的確就是……
「大將軍閣下……這裡，似乎並不是您應該來的地方。」
果然……果然是大將軍麼？！等一下……這個時候我應該以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呢？
在魯魯修皺著眉頭對於煌武院悠陽出現在這一試驗室的行為質疑時，我卻因為見到了傳說中可以統治一國的存在而顯得有些過分激動。
啊……光是想想就超刺激的，無論是高貴的身份，雙胞胎的屬性，還是少女本身所具備的姿色、容貌和氣質，都是足以令我的性慾在這一情況下盎然高漲的因素……
「魯魯修殿下……吾人也僅僅是接受了白陵柊學園方面的特別請求，才引導著這位特別來使，對這一部分的設施進行檢查而已。」
特別來使，說的自然是身份地位在所有sos團下轄學園內都相當超然的實玖琉了，真是沒想到，哪怕是作為設定中的「一國首腦」，在面對實玖琉的要求時，仍舊無法以任何理由拒絕麼？
不過……實玖琉到這邊來，到底是為了……
目光暫時從煌武院悠陽那在華麗的長袍遮掩下仍舊顯得無比圓潤的軀體上移開，轉而移向了在這個試驗室正中的，散發著湛藍光輝的晶柱上。
並不像是單純的玻璃製品，從我所在的這個角度看去，也無法看到這裡面有什麼東西，不過……從偶爾泛起的氣泡來看，似乎是用於某種特別物品的專有保存裝置。
「誠君……這裡面，可是放著不得了的東西呢。」
「先不管這個……知弦你到底是怎麼樣跟著實玖琉跑到這邊來的啊？」
趁著魯魯修和煌武院悠陽這兩個有著「國家領導人」身份的人對峙的時候，我一把把知弦拉到身邊來，趁著旁人不注意時，狠狠地在少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真是，害我以為這些個女孩子是被拐賣到這邊來進行鬼畜調教而緊張了一次，結果就只是為了這個破爛玻璃瓶子？
「誠君……還真是會懂得為身邊的女性擔心呢……」
被我在敏感部位揉捏的知弦面頰微紅，不過，少女的聲音倒是沒有因此而產生太大的波動。
「那個名叫實玖琉的女孩子，可是相當地在意著那個，所以……誠君你不去看一看裡面的東西麼？」
這裡面……有什麼好看的？如果非要看的話，我倒是寧願找個地方好好看看知弦她被玩弄時的模樣啦。
雖然是這麼說，在訕訕地從裙擺下抽出了手掌後的我，還是來到了實玖琉的身邊。
「發現了……什麼？」
很顯然，能夠讓實玖琉如此重視的東西，絕對就是和之前所說的時間閉鎖有關的事物吧？
「那個……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呢。」
眼眶通紅的少女顯然是受到了某種驚嚇，現在看到我過來後，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是打算撲到我懷裡來著，不過接下來，當我下意識地準備張開雙臂時，少女卻突然反應過來。
真是可惜啊……原本以為可以回味一下少女那豐滿的胸脯來著……
這樣的想法，接下來暫時被我拋開到腦後，因為，實玖琉的話語，最終還是將我的注意力，吸引到那個以古怪的材質所製造的器皿當中。
而且，當因為變換了角度而借助著光線的通透看清了瓶子裡的東西後，我也一下子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什麼啊？
哪怕是可以一下子依據形狀判斷出這一物體的名稱，可是……無論什麼人，在真切地面對這一場景時，都無法真正地下定決心，說出那個東西的名字吧？
啊……沒錯，在我面前的器皿中所盛裝著，依托著古怪的藍色液體懸浮在正中央的……是一個完整的……大腦。
不僅僅是大腦，從結構來看，包括腦幹，以及和腦幹連接著的脊髓，都以絕對完美的方式同腦體本身連接，從這個形狀來看……
「是……人腦麼？可是……」
出現在地下試驗室的人腦？這聽上去像是個恐怖片的題材，只不過……把這種東西保存下來，像是裝飾品一樣放在這裡，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
「那個……誠同學……其實……」
實玖琉的聲音相當緊張，似乎說出這一事實對於少女而言十分困難。
「其實……這個……如果我的判斷沒錯……」
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實玖琉你哪怕是哭出來也好，至少要把事情先說明白才行吧？
「我覺得……這個還是由我來說明好了。」
在實玖琉幾乎要急得哭出來的這一時間裡，魯魯修似乎已經解決了和煌武院悠陽之間的分歧。
「它……還活著。」
哎？
我有些疑惑地眨眨眼，向四周掃視了一下，可是，在我的周圍，並沒有除了「已經可以確認活著」的人類外，另外需要判定是否存活的物體。
「等等……魯魯修，你所說的……它……到底是指……」
「嗯，就是這個，誠同學你已經看到的，這個容器中的……那個人。」
開……開什麼玩笑？！
哪怕是相川步那傢伙，在只剩下一顆頭時，通常所說的話一般都是「哦類哇裝逼死」而不是「我還活著」——話說回來，作為裝逼死的話，從一開始就已經死掉了吧？
可是，現在魯魯修居然告訴我，這個被密封在瓶子裡，只剩下腦組織和脊髓，雖然看上去完全沒有遭受任何破壞……
「很驚訝麼？不過……這可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呢，而且，不只是阿什福特學園……」
不知道為什麼，在陳述這一事實時，魯魯修的臉上居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白陵柊學園那邊，也有著同樣的東西。」
這真是……讓人無比驚訝的事實啊。
原本還有些半信半疑的我，在將目光轉向實玖琉和煌武院悠陽，並且得到了兩名少女的點頭回應後，也已經可以確定了。
無論是之前曾經在白陵柊學園進行過調查的實玖琉，還是本身有著白陵柊學園骨幹的御劍冥夜作為妹妹的煌武院悠陽，顯然都是清楚這一事實的人員之一。
不過……恐怕這兩名少女，也是剛剛才知道，在白陵柊學園的盟友學園，這個阿什福特學園中，居然也存在著……同樣的東西。
「可是……就算是活著……」
「「啊，就算是活著，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的話，還不如死掉」，誠同學是想這樣說麼？可是……」
魯魯修指了指由莫名其妙的材質所製成的容器。
「與其說『能活下去比什麼都好』，倒不如說『在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死掉，因為，製造出『它們』，並且讓『它們』能夠以這種形態活下來的……」
在長久地凝視著那在湛藍色的液體內忽隱忽現的腦體後，魯魯修輕輕地長出了一口氣。
「是……beta啊。」
作為同一陣營的兩所學校，有類似於資源技術公用這種事情當然不算什麼。
像是之前在第四世代is上突然展開了絕對領域這種事，哪怕碇真嗣當時的確表現得相當驚訝，說到底，無論是is還是eva的技術都來自於sss團高層，所以，當中或許真的有什麼共同之處，這種事情也不是無法想像。
好吧……實際上，作為知情人的我倒是知道原因——在我的身邊，可是有了以人類的身體開發出絕對領域的強大存在來著。
嗯……所以說，像是阿什福特學園和白陵柊學園擁有同樣的東西，這本來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
「beta？！」
當從魯魯修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本來應該是帶有敵人屬性的詞語時，我稍微愣了一下。
「等一等……魯魯修你的意思是……」
「並沒有什麼過於深刻的含義，其實這很好理解，不是麼？」
少年微笑著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以不知名材料所製造出的密封器皿，似乎想要喚起「那個人」的意識甦醒一般。
「beta對人類發動進攻，最初的目的就只是消滅人類而已，徹底的……一個不留的消滅。」
魯魯修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同樣是話語當中的「人類」，乃至於在說出「一個不留」時，他的臉上居然還帶有著譏諷似的微笑。
「其實，很有趣啊，當我們拚命地為了學園的主導地位，為了建立新世界而戰鬥著的時候，作為敵人的beta以及使徒，似乎也有著自己的，建立新世界的計劃——當然，這一計劃的起始，就是將不應該存在的人類，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嗯……該如何理解呢？實際上，最初聽說名為beta的生物是一種包括組成形態都和人類完全不同的硅基生物後，就已經可以想像得出，beta眼中人類的存在，就好像是人類眼中的老鼠一樣，只是單純的「有害生物」而已吧？
沒有人會去想著和老鼠溝通，而對beta而言，消滅鼠疫的辦法，就是把所有染病的老鼠，連帶著他們那些個古怪的反抗裝置一起消滅。
不過，這當中……似乎也存在著少許的不同，而導致這一不同的根源就是……
「啊，沒錯，當beta意外地發現，名為人類的生物，居然是一種智慧生物時，之前單純的屠殺和剿滅計劃，也已經在逐漸地……變更了。」
少年輕輕拍了拍湛藍色的晶柱器皿。
「這個……就是beta某項研究的產物了，實際上，也正是托了這個的福，白陵柊學園方面，似乎也已經可以確認……作為beta操控者的上層，在學園內的藏身之處。」
beta的……上層？
這種生物的存在，按照之前由白陵柊學園的少女所進行的簡單描述，似乎是以多樣化的個體進行了有效組合後形成的高強度軍事化編製，很顯然，這些傢伙並不是單純的，依靠本能戰鬥的生物。
唔……真是難以置信呢，這麼說來，一直和這四所學校戰鬥著的，原本就是同樣作為智慧生物而存在著的「外星人」？可是……
腦海中充滿疑惑的我，因為想到了某個可能性而驚愕不已，而魯魯修則繼續進行著他的說明。
「至於發現的這兩個擁有自我意識，卻已經無法通過言語進行溝通的，暫時還可以被成為『人』的存在，接下來……也總算是回到了各自的院校。」
「哎？你……你是說，這個……原本是這所阿什福特學園當中的……某個人？」
沒有什麼比這更加令人驚訝的了，在魯魯修的說明下，至少我已經明白，為什麼在此之前的白陵柊學園裡，名為香月夕呼的女教師會禁止我前往所謂的「超腦」處參觀。
啊，所謂的「超腦」，恐怕就是這個被beta所剝離出來的，人類的大腦吧？而且，我可不認為beta對這兩個人所作的，就只有這些而已……
「猜到了麼？不愧是……誠同學呢。」
看到我的表情同時，魯魯修這傢伙又一次愉快地笑了起來。
「白陵柊學園方面，將被beta將腦域開發度擴展到超人程度的這一組腦，當成了進行某項計劃的核心設施，當然，到底是怎樣的計劃，目前我也不清楚，不過，阿什福特學園這邊的成果……誠同學你可是已經見過了呢。」
啊……恐怕，之前那一台名為「蘭斯洛特」的無人機，就是魯魯修所謂的「成果」吧？只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加在意的是……
「那麼，這裡面裝著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呢……嗯……按照系統的設定，似乎是某個原本可以成為摯友，卻偏偏要同我為敵的存在。」
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贊同，在魯魯修說出這番話時，晶柱內也同時翻騰起一連串的氣泡。
「不過，借助了某個力量，從而能夠以這樣的形態存活下來之後，兩個人的意見現在反而變得出奇地統一，也正是因此，現在的『他』，也是最最值得我信任的存在。」
哎？
我疑惑地眨眨眼，完全搞不懂魯魯修的意思。
說什麼……借助了某個力量，說到底，就只是依托著beta的科技而實現了這樣的結果吧。
「只有那樣的話……或許還不夠呢。」
少年微微搖搖頭，手掌離開了晶柱。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命令，或許就算是他也無法繼續堅定地生存下去吧，名為樞……啊，現在再提起這個名字已經沒有意義了。」
「……」
什麼嘛，結果到最後跟沒說一樣，不過看樣子，這個容器裡的叫樞什麼什麼的人，似乎和這一次的時間閉鎖事件沒有太大的關聯？
「……」
用眼神向實玖琉做出了詢問的舉動，在得到了少女肯定的回應後，我轉過頭來，向魯魯修開口告辭。
「真是對不起，同伴們闖進這裡來，給魯魯修你帶來了困擾，實在是……相當抱歉。」
「啊……那種事情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
少年面色沉凝地將目光在我、以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傾聽著我們的談話而沒有插言，名為煌武院悠陽的高貴少女身上來回掃視了一下後，最後還是微微地歎了口氣。
「算了……羅洛，請把客人帶出這裡。」
「哥哥……這樣子……沒問題麼？」
被魯魯修命令著的少年一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是……如果是用了那個，是可以消除掉這些麻煩的吧？！如果哥哥覺得無法使用，那麼，有了我的幫助就……」
「……」
「我知道了，哥哥。」
魯魯修的沉默，就是對於羅洛最好的否定，所以，接下來，哪怕是臉上無比糾結和難以抉擇的表情仍舊停留著，羅洛最終還是和名為阿尼婭的少女一起，在前方引導著我們一行人，離開了這間實驗室。
魯魯修他似乎並不打算和我們一起離開，是想要和那個現在連名字都沒有了的傢伙稍微交談一下麼？還是說……因為猶豫著是否要把得知了這一秘密的我們一鼓作氣地消滅掉而無法同行？
事實上，早在少年和我進行交談的同時，我也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乃至於無論是言葉還是奏，在當時都可以以百分之一秒的速率，將房間內任何可能對我抱有敵意和發動攻擊的人擊殺。
「所以啊……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為什麼會有著那種自信……」
看著前方默然行走著的羅洛，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如果說是駕駛著第八世代機體的羅洛，或許我還會稍微地擔心一下，可是，身為沒有駕駛著機體的機體駕駛員，本身又是作為最薄弱環節而存在的因素……還是說，這傢伙覺得可以用那副小細胳膊小細腿和光刃以及鋸刀抗衡？
「不過……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很危險，實玖琉，以後可不能再突然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了啊。」
如果不是有著名為煌武院悠陽的高貴少女隨行，恐怕現在的實玖琉以及知弦二人，都已經在我所沒有察覺的時間內被人輕而易舉地監禁又或者幹掉，說起來，我還真的是要謝謝這位身份尊貴的大將軍。
「無需道謝，這只是吾人應做的事情而已。」
在我婉轉地表達著謝意的同時，煌武院悠陽卻只是平靜地以公式化的口吻應承。
「吾人作為大將軍，所做之事也是為了下轄的臣民，就連吾人的妹妹也可以於戰場殺敵，吾人如果……」
一提到御劍冥夜，煌武院悠陽的表情就變得有些黯淡起來。
這一對姐妹，似乎……有著無法言明的苦衷啊。
因為我所不清楚的原因而分別位於兩所學園，這本來就是很值得奇怪的事情，而且，更加奇怪的事情則是……
煌武院悠陽她……似乎和魯魯修有著某種特別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