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69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69章
新的怪物，新的危機。
實際上在此之前，我對於這種新出現的怪物，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又或者警惕。
因為，雖說是毫無徵兆地出現並且襲擊了不少大眾臉學生，實際上，這樣的損失在以主要角色作為戰鬥力的這一場保衛戰中幾乎毫無意義，而且，個體的限制也決定了這種東西哪怕數目再多一些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啊，或許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太過迷信於高端機體以及高端戰力的緣故吧，所以，知道魯魯修以最為直接的方式，將他在之前所瞭解到的，關於「怪物的真相」的內容全盤托出後，我才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慌。
「那麼……蘇菲她……」
「……啊，已經送她到她所信仰著的天堂去了。」
當眾人各自安坐後，首先沉不住氣地小聲提出疑惑的少女，在得到了羅洛簡單的回答後，一臉悲傷地摀住了臉。
「夏莉……同樣身為學生會成員的我，也會因此而悲傷的啊，不過……或許這樣子對於蘇菲而言，應該是更好的結果吧？」
對於少女輕微的抽噎，魯魯修也只能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後，對這名身處己方陣營的學生會成員低聲安慰。
「……」
這時候的我，暫時無法插入到這樣的話題當中去，說起來，對於這種同過去的同學和友人殘酷地告別的場景，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這個阿什福特學園學生會成員之一，名為蘇菲的少女，在這個時候提起，似乎有些突兀？不過，在此之前，其實我已經……見過了對方。
又有誰會想到，那個在鐵絲網圍成的籠子裡，一邊悲鳴著一邊蠕動著身體，揮舞著觸手試圖呼喚大家，請求大家幫助和解救的「怪物」，原本只是一名可愛的少女呢？
「所以……之前那個……的確是事實吧？」
當一種女孩子的情緒稍微穩定一些後，我也總算是再次地，以最為簡單和直接的方式，進行了最後的確認。
「關於……怪物是由人變成的……這一說法，我暫時是……可以完全確信的吧？」
被我注視著的少年魯魯修，在猶豫了片刻，以目光同在場的每一名少女對視後，終於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目前看來，的確是如此。」
所以，一切都可以解釋明白了麼？
為什麼會有那麼驚人的失蹤率，為什麼明明是怪物卻會試圖接近人類，為什麼會有香月夕呼所提到的，試圖和人類溝通的行為。
或許，當時的「它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變得和「人類」完全不同，僅僅是在以日常的方式，同自己所熟悉的他人打招呼。
又或許，已經成為了怪物的他們，僅僅是想要尋找一個可以幫助自己，可以告訴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人。
而被他們所信任著的，可以見面和試圖說明情況的同伴，卻在下一秒，殘忍地揮舞起棍棒，落在了已經成為怪物的「它們」的身上。
真是……無比殘忍的現實呢。
而且，這樣的現實，就在這之前，也已經在這所阿什福特學園當中，在剛剛的那個房間內……發生了一次。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名為蘇菲的少女，但是實際上，之前那最後的悲鳴，絕對沒有「幫我解脫」的意味吧？可憐的女孩子，哪怕是變成了那副醜陋的模樣，口中呼喚著的，也僅僅是「幫幫我」而已吧？
「……但是，那些東西，已經不是人類了。」
在場的少女當中，我最為熟悉的那一個，有著紅色的短髮，以及和髮色一樣的火辣性格的女孩子，名為紅月卡蓮的少女，哪怕是在這種悲傷的情緒下，仍舊激烈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在成為怪物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去了吧？無論之後表現得如何溫順，襲擊人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吧？所以，現在要想的，應該是找出讓大家變成怪物的原因，以及……如何為變成了怪物的大家報仇！」
激進的言語和暴躁的性格，而且讓我意外的是，這一名少女雖然是作為阿什福特學園的王牌，第九世代knightmare的駕駛員，但是，在學院內部的分歧中，少女所站的位置，卻是魯魯修的對立面。
「可……可是！蘇菲她的確是……的確是有哭泣著尋求幫助的吧？在徹底變成怪物之前……羅洛他！羅洛他也有說過，關於蘇菲她向羅洛尋求幫助的事情……羅洛！難道這不是你在之前告訴我們的事實麼？」
同樣是站在魯魯修的對立面，這時候卻彷彿是抓住唯一的救生圈一般，拚命試圖得到對面的羅洛肯定，這名有著短卷髮，帶著眼鏡的少女，情緒似乎……相當地不穩定呢。
「妮娜……請稍微冷靜一下。」
米蕾一邊輕輕地拍打著少女的手背，一邊試圖讓情緒暴躁不安的這個女孩子稍微地平靜下來。
「關於蘇菲的事情，難過的並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相信哪怕是魯魯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會好受，畢竟……要狠下心來處決自己的同伴這種事……」
唔，的確，如果是我所認識的少女，那麼，就算是對方在我眼前一點一點地變成了那副噁心的模樣，可是，如果說真的要痛下殺，其實那並沒有什麼困難的吧？
所以，現在的這些人在做的，無非就是對於已經在剛剛死去的，名為蘇菲的少女的懷念，以及藉著這一機會，再次地對對方的陣營發表攻訐的意見而已。
從這一角度而言，或許，那個名為蘇菲的少女就這麼死掉，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吧？
「只不過……魯魯修。」
這些人到底要為了這樣的話題而糾結到什麼時候，並不是我所關注的事情，我所在意著的，僅僅是關於「怪物」的話題內容而已。
「……既然是說這些怪物的本質實際上是『人類』，那麼，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變成怪物的啊？」
怪物的出現，實際上就是從今天開始，而從人類蛻變成怪物，至少也需要一個過程，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一過程……似乎相當地迅速呢。
只不過，如果是可以讓所有人都變成怪物的話，那麼，為什麼到目前為止，就只有這一小部分人，變成了那種黏糊糊的東西呢？
「……暫時的話，我也並不清楚。」
少年苦惱地搖晃著頭顱。
「而且……這樣的說法實在是太過於讓人難以置信，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向另外的三所學園進行通報，因為……就算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的吧？」
是不願相信……還是不敢相信呢？
事實上，就算魯魯修他暫時隱瞞了這一內容，只要「怪物」還會繼續對人類發動攻擊，那麼，遲早會被發現這一現實的吧？所以……
「就算說了……也沒用。」
哎？
這個聲音……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應該就是從我身邊的這個有著一頭綠色長髮的，被稱呼為c.c的少女口中傳出的吧？
當我驚訝地將視線轉向這一名少女時，少女的側臉，也剛好映入了我的眼簾。
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少女的容貌更加清晰，無論是白皙的皮膚，精緻得彷彿是以最細密的刀工所雕琢出來的可愛五官輪廓，又或者是在金色的，由內而外地散發著冷漠和高傲的眸子，都更加彰顯出了少女的氣質和美麗。
「啊……魯魯修，我餓了。」
「……」
原本還以為少女接下來會就之前的發言作出些許的解釋，沒想到，在突然丟出了這樣一句話後，稍微地抬起纖細的胳臂，舒展了一下在白色緊身衣束縛下的優雅線條後，少女居然就這麼赤著腳跳到了柔軟的地毯上。
「這麼無聊的會議……那麼，我去訂匹薩，賬單算在你的名字上，沒問題吧？」
「……」
真是強勢的女性呢，完全是在毫無迴旋餘地的情況下，以近乎命令的語氣，「徵詢」魯魯修的意見的同時，也杜絕了一切拒絕的可能。
而接下來，赤腳的綠發少女仍舊連看我一眼的興致都沒有，優雅地邁動著修長而緊繃的雙腿從我面前經過，拉開會議廳的大門後單獨離去。
「……沒辦法呢。」
對於我疑惑的注視，魯魯修無奈地攤了攤手。
「正如誠同學所見，c.c她……和我之間可不是下屬又或者同伴之類的關係，而且……我完全無法拒絕對方的要求啊。」
唔……這算是什麼？還是說，魯魯修這傢伙和c.c之間的關係，就像是相川步和優一樣……雖然並沒有締結任何由系統所限制的約束，卻因為某種特別的原因而產生了羈絆麼？
「這樣的話……反而要好辦一些呢。」
看著現在就坐在我的身旁，安靜地平視著前方的窗外的死靈法師少女，已經有過類似經歷的我，對於這種怪脾氣的女孩子，可以說是應對經驗豐富吧？所以……
「總之，接下來還是將這一消息向其餘三所學園都通知好了，另外……」
再次看了看目不斜視的優，又看了看之前被丟到我手裡的，由少女潦草寫就的便箋，我同樣苦笑著向魯魯修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那個匹薩……給我的同伴們也來一份如何？」
或許是因為越是特別的少女就往往越不擅長烹飪，所以，這樣的女孩子，在飲食上往往也有著特別的需求。
像是食量超大的暴食又或者大胃王這一類，當然就是一般向的情況，另外，也有專門鍾情於某種特別的，無論如何看上去都不像是可以作為主食的食物——比如鯛魚燒——的類型。
唔……當然，像是專門要求食用更加特別的東西，比如來自魔界的古怪魔獸，鬼魂、能量乃至於精氣……咳，好吧，最後一條要求似乎已經不僅僅是異常食慾能夠解釋的事情了。
總之，既然已經在性別和言行舉止方面表現得特別，那麼在食物要求上稍微特別一些自然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相比較而言，像是優這樣每次都只是在聽說了相對而言比較特別的食物後提出要求的行為，反而更加容易應對呢。
「……」
上好的，熱氣騰騰的12英吋超豪華匹薩，酥軟的餅身上覆蓋著香氣撲鼻的芝士和乳酪，上面均勻地鋪滿了由乾酪、切塊勻稱的蔬菜、熏制的牛肉以及生鮮番茄所組成的完美餡料。
「唔……光是聞起來就已經很美味了呢……話說回來，這麼大的匹薩真的吃的光麼？」
對於我的問話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直接探出拇指和食指，試探著在熱氣騰騰的匹薩邊緣，小心地扯下了一大塊已經完成了八分割的三角形匹薩。
在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並且將匹薩送入口中前，有著c.c這個古怪名字的少女，才總算是不甘願地從喉嚨裡發出了冷冷的，高傲的回答——
「……要把喜歡的食物分給別人麼？哪怕有著多出的部分也是……不甘心呢。」好吧，在我看來，這麼大的匹薩，根本就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夠吃得完的吧？而魯魯修他既然訂購了兩個，那麼很顯然，我需要以另外的方式，重新評估眼前這名少女的食量。
「御阪從來沒有吃過匹薩餅！御阪要開動了！」
「那……那個真的是十分感謝呢……」
「……」
嗯，8大塊匹薩，如果按照人數來算，包括言葉、奏、虛子、86子、實玖琉、優以及作為主人的c.c的話，那麼剛好是七個人，而最後的一塊匹薩……
「哥哥他……可是不會在計算上出錯的人呢。」
坐在床鋪上的娜娜莉一邊優雅地用手中的刀叉，熟練地分割著盤子裡的匹薩，一邊微笑著對我解釋。
「像是這樣的匹薩，光是c.c她一個人，或許就能夠一口氣吃掉一份，所以……」
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讓魯魯修他再去訂第三份的吧？畢竟，在看著少女們愉快地享用著美味的匹薩時，連我之前因為肉塊怪物而消散無蹤的食慾也重新被勾起了呢。
說起肉塊怪物，在這之前將關於「怪物的本體是人類」的說法傳遞給其餘三所學園後，得到的反應也大不相同。
由織斑千冬和夏露所掌控著的is學院，自然是毫無保留地相信了這一份特意由我作為傳遞人的消息——實際上，和我們不同，心思敏銳的少女們已經在失蹤人數和怪物數目等同的這一異常數據當中察覺到了這一問題。
白陵柊學園方面，雖說對於這一說法暫時還持有懷疑態度，但是，香月夕呼已經開始了關於對怪物殘骸的分析和研究，相信在短時間內應該會得出可靠的結果。
至於第一中學那邊……在由魯魯修將消息傳遞過去後，也由赤木律子拋回了一個重磅消息。
「你是說……赤木博士認為這一次的怪物出現……是因為之前莫名其妙失蹤的使徒麼？」
「嗯，至少在和學園方面的通訊中，赤木博士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在被提起這樣的假設後，連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相當大。」
說起來的確……如果說使徒不可能突然消失，那麼，就是以我們所不知道的方式發動了針對各個學園的攻擊，很顯然，現在的這一情況，似乎也正和這樣的假設吻合。
「不過……如果是使徒的攻擊，那麼攻擊的方式到底是……什麼啊？」
手中滾燙的匹薩從餅身整體脫離時，香濃的乳酪和芝士也彷彿是正被我所追求著的線索一般，千絲萬縷地扯得老長。
「嗚……而且……如果是使徒的話……吧唧吧唧……卻完全沒有使徒的反應……這不是……呼……不是很奇怪麼……」
啊，一邊吃東西一邊交談真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為，不過，我也沒辦法練就像是86子又或者春奈那樣子可以在嘴巴裡塞滿食物的情況下清楚地用眼神或者手勢表達意圖的超凡能力就是了。
好在現在看來，魯魯修他似乎也完全不在乎這一點，同樣將一塊切割好的匹薩用叉子叉著放進口中咀嚼，同時對於我的疑惑給予了相應的回應。
「嗯，而且至少到目前為止，使徒的攻擊都是最直接的，針對著各學區的區域進行攻擊，像是這樣攻擊人類的行為……如果說真的是使徒的話，那麼，還只是第一次，更何況……」
暫時中斷了話語的魯魯修，將盤子當中灑滿了乾酪和火腿碎粒的那一小塊匹薩，放到了娜娜莉的盤子中。
「哥哥！」
少女不滿的聲音，換來的則是魯魯修愉悅的笑容。
「娜娜莉你不是最喜歡吃這樣的部分麼？至於有青椒和圓蔥的那些……」
在一股腦地把被少女精細地分離出來的匹薩邊角一股腦攏到自己的盤子裡後，魯魯修才轉過頭來，繼續著和我的對話。
「……啊，我是說，實際上，被使徒的攻擊所殺死的人類，在目前看來，都是會以某種特殊的形式而存在的。」
「特殊的……形式？」
嘴角滿是乳酪的我正在拿起第二塊匹薩，在聽到魯魯修的說法後，驚訝地抬起頭。
死掉就是死掉，這還會有什麼特殊的嘛……等一等，像是之前的大爆炸，如果我真的死掉的話，那應該就是連渣渣都不剩了吧？難道是這種「特別」？
「嗯……該如何形容呢？就像是……這個……」
魯魯修用刀尖稍微點了點匹薩上已經開始凝固的粘稠乳酪。
「就像是這樣的，彷彿是膠狀一樣的粘稠黃色液體，只要是在使徒的攻擊中被波及並且殺死，那麼，所有的死者，都會喪失原本的形態而變成……那種被第一中學稱為『lcl』的東西。」
「lcl？」
雖說現在進行這種話題稍微有點讓人不快，但是，出於好奇，我還是在暫時停止了進食的情況下繼續追問。
「嗯……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就是類似於母體當中用於保障胎兒生存的液體吧？話說回來，似乎eva的駕駛員，本身都會在那種lcl液體當中進行機體操控……」
說著這樣的內容卻完全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魯魯修一邊將塗有黃油的小塊匹薩塞進口中咀嚼，一邊試圖更深入地解釋。
「……說是生命之源也不過分，所以，那些個進攻的生物才會被稱為使徒，因為是能夠『令人類回歸本源』的神奇生物。」
「……那些傢伙的目的，本來就是這樣子。」
才剛剛享用完一塊匹薩的c.c，再次突兀地發表了令人驚訝的言論。
「……而且，連那些人類，不是也計劃著同樣的事情麼？魯魯修，就連你們人類本身，似乎都不願意看到你所謂的『新秩序』呢。」
「啊……那種事情，想要成功的話當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且，讓人們接受也需要時間。」
對於c.c的話語，魯魯修不以為意地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至於第一中學的nerv所計劃著的『人類補完』，那種事情，在你的記憶中，不是從來就沒有任何一次能夠成功麼，不老不死的魔女。」
「……那種事情，誰知道呢？我只是魔女，又不是那些傢伙所信仰著的神。」
毫不客氣地拒絕了魯魯修的提問同時，赤腳的少女一邊隨意地拉開了緊身衣在褲腿側和上身的拉鏈，一邊從椅子上撅起屁股探出手掌來，伸向了我們這一側才剛剛吃下了一小半的匹薩。
「……而且，身為魔女，卻連喜歡的東西都要和別人分享麼？這種事情……」
成功攫取到了自己想要的匹薩後，少女暫時停止了發言，再次自顧自地用手指從三角形的餅身上，撕扯下一小塊匹薩然後連同手指一起放進口中，發出了輕微的吮吸聲。
從領口露出的飽滿胸脯，因為蜷曲而從褲管內露出了大部分的白皙大腿，以及少女傲然的面容和吸吮手指的動作，當c.c毫不避諱地在我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時，我幾乎連之前兩人的對話中所包含的重大內容都忽略掉了。
「這可不行啊……誠同學。」
「哎？」
肩頭被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後才總算是從恍惚中恢復過來的我，故作平靜地轉向了魯魯修。
「怎……怎麼了？」
「對方……可是魔女呢，所以，如果是有著另外的想法，還是現在就……放棄的好。」
魯魯修的眼睛裡分明寫著「這樣的感覺我明白，但是不可以」的內容，如果不是對於這傢伙的性格已經稍微瞭解，或許現在的我，還可能認為這傢伙是因為自己的女人被盯視而產生了不滿吧？
只不過，現在的話……
「那個一直在重複著的……魔女，到底是指……」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從一開始就在誘惑我吧？如果僅僅是因此而被稱為魔女的話……我倒是完全不介意呢。
「可沒有那麼簡單哦，不老不死的魔女……其存在，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中不可觸碰的禁忌呢。」
魯魯修微笑著晃動著手中的叉子。
「……自己無法控制的力量，也要阻止別人獲得麼？魯魯修，這可和我們之間的契約不符呢。」
「有麼？我只不過是在將你作為魔女的本質以及事實……告訴給誠同學他而已。」
兩人之間的對話，讓我稍微有些疑惑。
嗯，至少從之前看來，這兩個人應該是合作的關係吧？從魯魯修最初的話語中也可以判斷，兩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相互依賴的羈絆存在。
可是現在，雖說對話的氣氛並不嚴肅，內容上的話，顯而易見的，無論是c.c對魯魯修，還是魯魯修對c.c，兩人彼此之間……似乎並不能達成意見統一呢。
「其實，哥哥是可以信任c.c的吧？」
在輕輕地用手帕擦拭過嘴角後，一直傾聽著我們交談的少女娜娜莉，再次以中立的姿態發表了看法。
「以哥哥的能力，不是也可以輕鬆地掌控那種力量麼？為什麼……不願意使用呢？」
所以，這一對在立場上處於敵對的兄妹，居然會有著這麼好的感情，實在是讓我相當地意外——要知道，之前被魯魯修稱作「弟弟」，並且堅定地站在魯魯修一邊的羅洛，都沒有這個和魯魯修共同進餐的機會。
相當出乎我的意料，首先對於娜娜莉的疑問給予回答的，居然不是魯魯修，而是c.c.
「因為娜娜莉你的哥哥……是個沒用的男人。」
唔……真是刻薄的評價啊，幾乎是足以瞬間就令任何男性都墜入地獄的無情結論。
不過，就算是這樣，就算是魯魯修他已經一再地提醒我這個女人的不可接近以及危險，就算有著「不老不死的魔女」這一聽上去無比邪惡的稱呼作為最後的界限——
我啊……還是對這個古怪的女孩子，產生了無比強烈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