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49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49章
「哎？可是……我的話，應該不可以……」
「啊，沒關係的哦，只要我為誠君擔保的話，就會沒問題了呢。」
「不過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麼？而且一夏他……」
「沒關係的，誠君，而且如果是誠君的朋友想試試的話同樣沒問題哦。」
「……」
如果不是因為遊戲系統的設定，那麼，這翻來覆去的一夜絕對會讓我變成熊貓眼。就算是這樣，現在的我仍然有些提不起精神。
似乎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和我比起來顯得精神奕奕，連男裝時的容貌都散發出和平時大不一樣的光彩，夏洛特她似乎是專門地為了給我打起精神，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建議。
「……所以，要不要去試試……is的駕駛員測試呢？」
說真的，如果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話，那麼，因為並不想在現在就和織斑一夏翻臉或者鬧僵，連帶著對於織斑千冬也不想太多得罪的我，並不打算強行地提出去進行is駕駛員測試的要求。
畢竟，之前的事實擺在眼前，這麼多的男性都無法獲得is的認可，很顯然，這種機體或許是在設定上就有著其特殊之處？所以，哪怕是抱著碰運氣的想法去試試，成功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與其說是只能供女性使用，倒不如想成是由理子那傢伙趁著別人不注意，用她那半吊子的angelplayer編程在裡面寫了什麼錯誤的命令也說不定……」
作為唯一一個可能知曉is誕生內幕的玩家，我自然是不會放棄這種滿懷惡意地去猜測作為陣營領袖的團長大人由理子使壞的可能性——這樣的例子，哪怕是在涼宮春日的身上都不只一次的發生，如果是由理子的話，可能性自然也相當的大。
「總之……去試試看也沒差啦，如果是上條少年的話，應該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吧，而且……」
而且，人人都會有撞大運的心思，就和買彩票/賭博一樣，無論是二分之一還是二百萬分之一，總有一個中獎的幾率，而且，人人都會認為自己就是中獎的那一個，乃至於為此負債纍纍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的人比比皆是。
所以，像是這種不需要付出什麼就可以獲得利益的情況，只要有嘗試的機會，自然要去試試。
「不過話說回來……」
整理好了身上校服的褶皺，我疑惑地將目光轉向正在理順耳鬢金髮的「少年」。
「之前織斑一夏不是有說過，這樣的測試只有在入學時才可以進行的麼？」
「啊……按理來說的確應該是這樣沒錯，只不過……」
恢復了男裝的夏洛特，看上去仍然是陽光和英朗的氣質，不過在確認了對方的性別後，至少現在對於那種偶爾露出的軟弱感以及不協調感，我也不會產生迷惑，反而會覺得這樣的夏洛特也相當可愛就是了。
「……只不過，這一次的情況稍微有些不同，因為是新學年時要準備另外一項工作的關係，用於is測試的特殊機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回收，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去提出要求絕對沒錯哦。」
「另外一項工作？」
「啊……因為是新學年，在此之前，每個班級都選出了各自的班級代表……嗯，就是和代表候補生差不多，作為同一個班級當中最強的那個人而存在著的同學了。」
嗯，既然是作為專門培養is駕駛員的學園，那麼，在班級裡地位最高的自然就是作為最優秀駕駛員的那一個，這一點當然毋庸置疑，至於之前夏洛特所說的「另外一項工作」，依照著這一點，我似乎也可以得出結論了。
「……然後，接下來就是整個學園裡也要因此而展開以班級為單位的對抗，最後選出最強的那個人作為學園代表吧？」
「嗯，就是這樣沒錯哦。」
和我並肩出門的夏洛特一邊回答著，一邊以很可愛的表情向周圍確認了一下情況。
「那個……誠君，你確定明日香同學她……還沒有起床麼？」
「唔……按照之前86子提供的情報，應該是沒錯啦，不過如果不趁早離開這邊，或許還有可能被逆襲也說不定……」
既然已經知道了夏洛特的女性身份，包括為何「少年」會對明日香那種女孩子完全沒有興趣，也變得相當容易理解。
而且，如果總是被那樣子糾纏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露出破綻，所以，現在的我還肩負起了另外的任務，就是幫忙夏洛特盡可能地避免明日香的騷擾。
「呦，上條……還有一夏同學。」
「啊……誠同學。」
「伊籐誠君，昨晚睡得還好麼？」
在我和夏洛特確認狀況的同時，對面的房門剛好打開，織斑一夏和上條當麻兩人看樣子倒是睡的不錯，打招呼的聲音也中氣十足。
很顯然，不管是上條還是一夏，都覺得自己和對方沒什麼共同語言吧？哪怕是有著同樣的刺蝟頭，但是性格上的差異，實在是無法讓兩人建立起友好的關係來。
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接下來也不再需要考慮和織斑一夏建立同盟又或者聯合的關係了，雖說對於少年最初的坦誠十分的感激，問題是，對於織斑一夏這個人，我總覺得……無法相信。
啊，沒錯，不管是表情還是語言，雖然相當的誠懇，實際上往往都是毫無實質的內容，說什麼「一切為了is學院」的這種大義凜然的理由更是讓我無法接受。
「總而言之，一夏同學，接下來也請幫忙和織斑老師稍微說一下這件事情吧。」
思考歸思考，在這一過程中，我仍然按照事先的計劃，先將接下來打算和當麻一起去進行is駕駛員測試的事情告知了少年。
「哎……哎？！真的……真的可以麼？！」
經過昨天的消息，本來已經放棄了希望的上條當麻，這時候已經露出了無比興奮的神采。
很顯然，雖說嘴裡是說著「沒辦法就算了」，實際上還是很想要得到那樣一台is的吧？所以，作為同伴的話，稍微幫忙他一下，也是我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這樣麼……如果僅僅是測試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稍微出乎我意料的是，織斑一夏似乎也並不反對我的這一要求，反而設身處地地幫我和上條少年著想起來。
「不過，因為除了測試機體外，其他的測試方式恐怕都無法進行，所以也只能單純地對駕駛員和is機體之間的適應性進行初步測試，如果真的可以和is機體產生共鳴的話，接下來我也會像千冬姐她要求進行進一步測試的……」
「啊，只有這樣就夠了，真是多謝了。」
本來以為會費一番口舌的，不過，既然事情可以順利進行而不至於將兩方的關係鬧僵，那我也自然是樂得見到這一情況了。
「話說回來……昨晚的話，我有聽夏洛特他說起關於班級代表和學園戰的事情，不知道一夏你……」
「啊，實際上最近也正在為這樣的事情犯愁呢……」
被我突然提起這件事，織斑一夏居然苦笑起來。
「伊籐誠君你也知道，進入遊戲時會被遊戲安排系統背景是沒錯啦，所以，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作為班級的代表，接下來準備參加學園戰的成員之一了。」
「所以，這幾天才會拚命地做任務麼？不過一夏同學的任務現在……」
只是一下子就理解的一夏他的意思，很顯然，這傢伙的宿體在他進入遊戲前，恐怕倒是能夠在班級裡獲得優勢啦，只不過，在這之後，因為進入遊戲的織斑一夏無論稱號等級還是機體世代都提升不上去的緣故……
「很順利呢，看樣子應該可以在戰鬥開始前獲得想要的機體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用擔心會有什麼意外了呢，畢竟那種戰鬥，實際上是要兩個人組隊參加來著……」
唔，原來是這樣麼，如果是兩人組隊的話，那麼，即將擁有四代機作為機體的篠之之帚，顯然是再好不過的隊友了，機體和戰鬥力的差距也可以因此而扯平。
「希望如此吧……」
對於我的說法，織斑一夏也只是報以微微一笑而已。
「阿什福特學園會不會在收到了四代機誕生的消息後，發動新一輪的進攻，還是個未知數，更何況，四代機到底是不是已經由篠之之帚同學接收，我也並不清楚……」
看吧，又是這種不盡不實的內容，所以就說，對於織斑一夏這個人，越是接觸得時間長，就越是讓我無法完全地相信呢。
「唔……總之，既然是決定要進行機體的共鳴測試，那麼接下來就在吃完早飯之後前往實驗室那邊吧，我也可以在這段時間之內向千冬姐她匯報，所以……」
「啊，當然，這也是應該的。」
反正只是抽獎性質的走個過場……話說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我要不要讓身邊的少女們一個個的都去測試一下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四代機的研發成功所帶來的效應，不只是織斑一夏，連昨天還死板著臉的織斑千冬，今天的態度居然也好的出奇。
「哼……不死心的想要去試試麼，那麼……就隨便了，接下來我會讓山田老師帶你們去實驗室那裡的。」
在隨意地丟下這樣的話後，負責早間巡視的織斑千冬卡嗒卡嗒地踩著高跟鞋，在一眾少女們閃爍著小星星的目光中瀟灑離去。
啊，不管這個女人的表情到底有多臭屁，又是有多麼受女孩子歡迎，總而言之，既然對方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那麼，就沒必要和作為老師的對方過不去吧？
「話說回來……這個織斑千冬老師她……為什麼會這麼受歡迎的啊？」
實際上，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在疑惑，像是織斑一夏又或者夏洛特這種在is學院的稀有物種，會受到一眾花癡少女的追捧也就算了。
可是，織斑千冬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的確是……嗯，氣質上甚至要比大多數的男性還要優秀許多，至少連我都無法直視她那雙視線強硬的眼睛，不過，就僅僅因為這樣的理由……似乎有些牽強。
「哼……庶民就是庶民，連織斑千冬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麼？孤陋寡聞……」
昨天雖然看樣子是被打得相當慘啦，可是很顯然，從這個聲音聽起來，塞西莉婭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且連帶著那份高貴和高傲的脾氣也隨之重新回歸。
問題是，我可不是這所is學院的學生啊，就算你說我孤陋寡聞……如果我真的會聽說過才真的是奇怪吧？
「誠君……其實千冬老師她可是很強的哦，說是目前為止最強大的is駕駛員也不為過，而且在成為is學院的老師之前，千冬老師就是作為白騎士的駕駛員，以及is學院方代表而存在的那個人呢……」
哎？
那個女人？最強的is駕駛員？白騎士？
「唔……如果是這麼說的話……還真是……」
完全看不出來。
雖然總是擺出那副嚇唬人的表情沒錯啦，不過，讓我想像一個看上去還算漂亮的女孩子，在這之前駕駛著名為「白騎士」的is機體，一口氣屠殺了數百人的場景……
等一下……好像類似的場景的確是在我眼前發生過嘛，而且，當初的那個「女孩子」，似乎也和織斑千冬一樣，總是擺著一副臭臉。
「不知道……一方通行那女人現在怎麼樣了呢，逃出學園都市以後……切，真是，為什麼會突然間想起她來啊……」
搖搖頭讓那個曾經給我帶來可怕夢魘的「超平胸者」的名字消失掉，不管怎麼說，我可是被對方殺死過一次，所以，下一次再見面的話，或許還會是死敵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總之……接下來就去進行測試好了，上條？」
「好……好的！」
「什麼嘛……當麻，你可是一口都沒有吃下去啊。」
雖說少年在我喊到他的時候就立刻衝到我的身邊，不過少年作為早餐的黃油麵包可是一口都沒有碰過。
「話說回來……這個時候……我似乎感覺應該會有某只可怕的生物突然衝過來來著……」
啊，這也只是我的臆想而已，實際上，和優以及春奈一起留在第三新東京都市那邊的，還有茵蒂克絲一個。
原因很簡單——上條少年在前往is學院的時候，身上的零用錢就只剩下一人份而已。
「總而言之，接下來就也盡可能地讓茵蒂克絲她在可以免費進餐的場合待命好了。」
「放……放心吧！」
比起我的叮囑而言，少年顯然更清楚這一提議的重要性。
「那麼，現在就出發麼？」
既然上條少年已經興奮到沒心思用餐，在和另外一邊的四名戰力少女稍微打了下招呼後，我也對織斑一夏再次詢問。
這一次，最終還是覺得不應該讓四名有著各自特點的戰力少女去嘗試什麼is駕駛，有著稱號等級對於少女戰鬥力的提升就已經足夠，而且夏洛特她遲早都會成為填補這一空缺的戰力，所以也沒必要再去進行這種事情。
「啊，好的。」
同樣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早餐，織斑一夏稍微點點頭後站起身來，再次向我做出了確認。
「那麼，接下來在前往實驗室的過程中，請不要隨意接觸所見到的任何東西，而且，也請不要脫離我或者山田老師的視線。」
「嗯，放心吧。」
「知……知道了！」
對我和上條少年進行了最後的叮囑後，織斑一夏則將目光移向了夏洛特。
「夏洛特也要一起去麼？」
「啊，既然是由我作為誠君的陪同和嚮導，那麼還是一起去好了。」
「看起來，夏洛特和伊籐誠君居然意外地談得來呢。」
對於夏洛特所表露出的態度，織斑一夏只是稍微地笑笑就不再提起，不過，我倒是因此而稍微地警惕了一下。
唔……是被察覺到了麼？不過……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反正在這之後，遲早會因為必然原因而翻臉，所以……
就隨便這傢伙多疑好了。法國香菜再來一大碗……
「這就是……is的機體本身麼？」
說真的，雖然看到is戰鬥已經有幾次，可是，見到沒有駕駛員，僅僅是以單獨的個體而存在著的is，對我而言還是第一次。
「啊，這個的話，就只是專門用於測試同調性的測試用機體而已，所以也無法裝備又或者用於戰鬥，不過，如果僅僅是檢測是否可以和is產生共鳴的話，使用這個就可以達到測試的效果了。」
作為引領我們進入實驗室的嚮導山田真耶，現在以相當專業的口氣為我們介紹著眼前的這一台彷彿是沉睡著的鋼鐵巨人一般，手腳以古怪的方式並排合攏，身軀的護甲也堆疊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的測試用is。
「雖然無法用來戰鬥，但是實際上機體內部也裝配了大約相當於第一世代程度的核心，說起來，這台機體當時好像還是作為老師我在學院裡學習時所用的訓練機……」
「哎？山田老師你也曾經是學院的學生麼？」
我驚訝地看著這個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操縱著is戰鬥的女老師——話說回來，在操縱is的時候，眼鏡也需要戴著麼？
「山田老師她也是很強的哦，當初的話應該是作為日本代表候補生的存在，哪怕是現在，就算是操縱著第二世代的量產is戰鬥，恐怕也可以輕鬆地戰勝我們這些代表候補生呢。」
夏洛特一邊向我解釋，一邊也同樣用白皙的手掌撫摸著機體，露出了懷念的神情。
「這個的話……好像是德諾阿公司出品的第一代強化型is量產機吧？居然能夠在這裡看到……」
當夏洛特的手掌放在機體暗淡而深邃的金屬機甲表面時，我驚訝地看到，原本暗淡無光的金屬，居然在這時候泛起了朦朧的白色光芒。
而且，伴隨著夏洛特的摩挲，這樣的光芒也開始逐漸增強，甚至到最後，機身在微微顫抖起來的同時，也發出了彷彿是急切呼喚的嗡鳴。
「就像是這樣子，能夠和機體產生共鳴，就說明一個人擁有著駕駛is的潛力。」
看到我的驚訝表情，已經已經呆滯得合不攏嘴的上條少年，織斑一夏明。
「一般情況下，只要和機體產生共鳴，接下來機體就會以第一形態裝配在駕駛者身上，在這之後完成了對個人數據的分析和統合後，就會自我完善到最適合駕駛者的第二形態……」
真是複雜呢，沒想到僅僅是想要達到駕駛is的標準就這麼麻煩麼？
比起我目前所擁有的那台「只要有說明書就可以學會駕駛技巧」的驅動鎧而言，這才算是次時代的戰鬥兵器吧？什麼驅動鎧，也就是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而已。
「那麼，誠君也來試一試吧？」
「啊……好……好的。」
被夏洛特呼喚的我邁步上前，在幾人的注視下，將手掌搭在了才剛剛被夏洛特摩挲過的鎧甲表面。沒反應麼？
雖然這一結果並不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要是說內心沒有微微的失落感，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唔……看來我並不是像一夏……啊，還有夏洛特你們這樣的幸運兒呢。」
「不過，就算沒有is，伊籐誠君現在也並不弱呢。」
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話語裡微妙的改變，織斑一夏一邊安慰著我，一邊向上條少年也做出了示意。
「那麼，當麻同學，你也過來試一試吧？」
「啊……啊，好……好的。」
從剛才開始就緊張萬分的上條少年，在確認終於輪到自己之後，顫巍巍地走上前來，猶豫了好半天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探出了自己的右手，搭在了黯淡的機甲表面——
「不……不幸啊……」
下一秒，看著黯淡無光的機體，上條少年理所當然地發出了悲鳴。
「所以就說，早就跟你說過，與其想著憑借這種東西戰鬥，還不如去練練你的拳頭比較好吧？」
「嗚……真是……不甘心！」
哪怕是這麼說，夢想破滅的上條當麻現在也只能滿腹哀怨地抬起左手，狠狠地在機甲表面拍了一下。
真是不成熟的少年啊，就算真的不爽，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去做出這種無禮的行為吧。
「那個……稍微等一下！」
當上條當麻剛要轉身離開時，山田真耶老師卻突然間叫住了他。
看吧，果然是因為之前的行為引起了老師的不滿嘛，所以說，這傢伙還真是不幸……
「不……不是因為那種事情。」
哎？
原本還打算代替上條少年向山田老師道歉的我，疑惑地停止了自己彎下腰的動作，抬起頭來望向山田真耶老師。
「那個……上條當麻同學？可不可以請你把你的左手……再放在機體上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