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3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31章
「死……死掉了麼？……」
當睜開雙眼時，朦朧的白光甚至讓我以為自己仍舊身處於那驚天動地的爆炸範圍內，不過，在這之後，當視線變得清晰起來時，我就已經立即判斷清楚了自己目前的狀況。
啊，沒錯，在這之前……我就已經死掉了吧？
現在身在保健室的我，平躺在軟綿綿的床鋪上，之前的身體被強光和高溫在瞬間蒸發掉時的痛苦現在也已經消失不見，不過，內心當中的不甘，可是從我意識到這一點起，就一直沒有停止過。
「該死……就這麼死掉了麼？這一次的任務……」
雖然在我看來，那種時刻採用的戰術絕對是無比正確的選擇，可是，最後那一刻，名為空天使的使徒居然會有著自爆的機能，卻是我始料未及的事件。
或許是和神人對戰時先入為主的觀念產生了微妙的作用吧？在我的印象裡，這種謎一般的生物，在消失時自然也會以更加科幻的方式，諸如化為光粒又或者氣體消散不見這樣，不然，那麼大的屍體，到底要怎麼處理，還真是個麻煩事。
唔……好吧，現在我總算是知道，原來就那麼原地爆破掉，反而才是最方便的處理方案。
「嗚……真是……這下子連帶著任務也泡湯了吧，話說回來，這種該死的任務，哪怕是就此放棄也沒什……哎？！」
原本以為經歷了這種死亡之後，之前所接洽的，關於守護學園的任務也絕對會因此而宣告失敗，不過，當我從已經恢復原狀的校服口袋裡掏出行動電話，準備確認s/l狀況時，卻意外地發現……
「任務……進行中？等一下，我現在這到底是在……」
直到現在才注意到，原本應該在我醒來時就第一時間黏上來的女保健老師，似乎並沒有出現在我的視野當中，取而代之的，那個看上去和我所熟悉的背影完全不同，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則是……
「醒過來了麼？你們這些小孩子……真是莽撞。」
有著看上去顏色明亮得耀眼的金髮，在白大褂裡則穿著淺藍色緊身上衣的短髮女性，在察覺到我的身體發出的聲音後轉過身來，以和髮色不搭配的黑色眸子凝視著我。
「居然就那麼衝過去和使徒對抗麼？哪怕是找死，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吧？」
真是……嚴厲吶，和之前所碰到的兩名保健老師完全不同，雖然身材上不如那兩位，但是這個脾氣還真是……意外地冷酷呢。
「因為你們的關係，eva三具機體遭受不同程度的損壞，nerv總部受損比率超過百分之三十五，連最重要的超腦都因此而遭到了損壞，這些損失對於接下來對使徒的戰鬥有著……」
「請……請等一下。」
真是莫名其妙，如果可以的話，我才不願意參合到這種事情來，不管是什麼nerv還是什麼超腦，這種損失也跟我完全無關吧？明明從一開始就是按照由理子那傢伙的命令來幫忙，又沒有人說過那東西會爆炸什麼的……
「在那之前，請先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比起抱怨，如今更重要的事情當然是確定自己的狀況，畢竟，任務沒有中斷，一般而言說明的問題就只有一個。
「這裡？這裡是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地下都市。」
在被我問及這樣的問題後，外表成熟的女保健老師，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轉而以平靜的聲音回答我。
「雖說對於你們的到來相當不歡迎，不過，暫且還是自我介紹一下，赤木律子，nerv本部技術開發部首席。」
切，說什麼技術開發部首席，說到底就只是保健室老師而已吧？
「小朋友，這個第三新東京都市，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我表情當中的輕蔑，之前還在嚴厲指責著我的女性，現在卻不知什麼時候從口袋中掏出了捲煙，在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
喂喂，就算是18禁遊戲，這種在遊戲當中添加的煙草畫面也絕對是違規的吧？！而且……保健室裡也根本不是允許吸煙的場所吧？！
「如果不相信我的話，證明的方式也很簡單——推開這個房間的門，走出去，看一看這座位於地下的都市吧。」
地下……都市？
啊，的確，之前就已經有看到巨大的機體從地面以下升起的場景，而且，也有想像過「名為第三新東京都市的城市」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不過……現在的我，就是身在這個地域當中麼？
「話說回來……我的同伴們……」
「除了穿著鎧甲的奇怪女孩子和另外一個拿著電鋸的小女孩以外，另外的女孩子都在接受治療。」
接受治療，在這個世界當中的含義自然就是「已經死去」，看樣子，在那麼近的距離下，除非是有著全部實力的少女，否則根本就無法抵禦那種突如其來的衝擊吧？
「另外，那兩個男性也是你的同伴麼？」
「哎？有……有什麼問題麼？」
什麼啊……居然還有別的人活下來了麼？唔……等一下，如果是音無的話，當時應該是和我一起被蒸餾掉了才對，所以……
「啊，沒什麼，只是在治療過程中發現了有趣的情況，所以，我就擅作主張，將他們劃為實驗對象了，目前的話，應該是在接受解剖吧……」
哈……
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的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解……解剖是指……」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沒錯，我發現，那兩個男性當中，其中一具居然已經喪失了生命體征卻仍然能夠行動，另外一具則憑藉著某種我所不清楚的力量，抵禦了來自使徒的衝擊，所以……」
「不……不好了！赤木博士！」
在冷酷的女保健老師以輕描淡寫的語氣陳述著這樣的內容時，門外卻突然闖進了一名全副武裝，看上去應該是守備員的男性。
「解……解剖的時候出了些意外！」
「意外？」
赤木直子的臉上，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沒……沒錯！在對那個有**特徵的少年進行解剖時，房間突然間發生了可怕的爆炸！」
可怕的爆炸？
真是稀奇，和當麻在一起這麼久的我都沒有聽說過這傢伙居然還隱藏著這種壓箱底的能力來著……
「反抗麼？在nerv的總部裡採取這樣的行動，真是天真……」
冷靜的赤木律子一邊面含深意地注視著我，一邊下達了命令。
「無論如何，接下來給我把那傢伙抓……唔，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啊，赤木律子突然轉變話鋒，當然不是因為我在場起到了怎樣的作用，而是有著另外的原因。
「呦……當麻。」
「唉……不幸啊……」
在保健室裡碰到另外的玩家，對我而言還真是初次體驗，不過，想想之前保健室的門都被無關的npc撞開，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導致當麻他在之前死掉後，也會隨之出現在這裡吧？
「話說回來，你這傢伙怎麼當時沒有死掉？」
「嗚……當時的話，因為剛好用右手擋住了部分的傷害，所以勉強撐過來，結果醒來時就發現那些傢伙在用刀子切我的右手……」
「哎？然後呢？」
「然……然後？」
上條當麻疑惑地撓撓頭。
「然後……我就斷線了。」
所以就說，到底是誰才是真的不幸啊？
在那種情況下，碰到由系統暫時接管的上條當麻……話說回來，身為無能力者的上條當麻居然能夠引發那種爆炸，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古怪，而且到最後居然把自己也幹掉了……
「總之，就是這樣了，那麼，我們也要去尋找同伴了。」
「就這麼走掉麼？還是說，另外一個同伴，你們要就此放棄了？」
在我帶著當麻準備離開，去尋找另外幾名戰力少女時，赤木律子卻突然間擋在了我們身前。
「啊……那傢伙麼？放心吧，接下來的話相信那傢伙會主動滾過來找我們的……塞拉。」
「哼……在下……在下居然會如此疏忽大意。」
雖說是死掉了一次，不過，似乎除了喪失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外，對於死亡這一狀態卻清楚無比地知曉著。
「唔……塞拉會死掉，完全是因為不可抗力，所以，就不用在意了。比起那個……」
我隨意地指了指赤木律子。
「那個笨蛋人頭步好像被這個女人的手下抓去解剖了，塞拉你就去把那傢伙連同優她們一起帶過來吧。」
「哼……屎殼郎那種生物，居然還有被研究的資格麼？」
少女的身影在化作一片零落的綠葉後消散不見，而我，則再次轉向了稍微露出驚訝神色的赤木律子。
「總之……正如你所見，我們可是來幫助你們對抗使徒的哦，所以……」
「我知道了。」
還沒等我的話說完，赤木律子已經先一步微笑著向我探出手掌。
「歡迎來到nerv。」
說是地下都市，實際上我所在的區域，恐怕也只是這所第三新東京都市第一中學的地下部分而已。
從保健室離開，一路上所看到的，也和平日裡所見過的學校內部的場景差不多，教室，辦公室，走廊，樓梯間……甚至從走廊的窗口經過時，還能夠看到外面明媚的陽光。
「作為地下都市，當然不可以每天連陽光都看不到。」
赤木律子老師——唔，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稱呼對方為赤木律子博士？作為目前我們一行人引導的這一位「nerv技術開發科首席」，似乎在整個基地裡有著相當高的地位，乃至於一路上彙集同伴的行為，也因為有著這名女性的引領而暢通無阻。
「呦，音無。」
從另外一間保健室裡將同樣在此之前和我一起死去，並且「接受治療中」的音無也收納歸隊後，因為之前的大爆炸而四散的隊員和同伴們，也再一次地在這個第一中學當中集合。
在那個名為「空天使」的使徒因為遭受到致命的攻擊而自爆時，首當其衝被波及到的戰鬥人員裡，反而還有著及時變身為魔裝少女的春奈，以及殭屍步和有著神奇右手的上條當麻這三人存活。
至於在後方的我們，反而因為毫無自保能力，僅僅只有能力至今無法被我所想像的優，以平靜的姿態存活下來。
像是音無這傢伙，甚至連在爆炸發生時想要開啟和自爆性質差不多的心跳時，都因為慢了一排而只能和我一樣回歸保保健室。
真是……相當慘烈吶，這樣近乎全軍覆沒的戰果，實在是超乎想像的結局，而且，如果是說戰鬥已經進行到了最後，像是和一方通行的戰鬥一樣，所有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的時候遭受這樣的團滅還情有可原……
「怎麼？在那樣的爆炸當中居然能夠全員無損地存活下來，這樣子已經是相當幸運的結果了吧？」
赤木律子察覺到我臉上的表情後，微笑著向我做出了說明。
「要知道，哪怕是有著戰術機的保護，白陵柊學園的幾人在付出了機體報廢的代價後還受到了輕重不一的傷勢，至於eva……雖然因為絕對領域中和的關係而沒有完全損毀，但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如何修復也已經成了大問題。」
「那個eva……就是之前那三台可以和使徒的絕對領域抗衡的巨大機體麼？」
「咦？你們不知道麼？就是那個哦。」
提起eva，赤木律子的臉上，露出了相當自信的光彩。
「從總部送來的測試型機體，在對抗使徒的戰鬥中，可真是派上了相當大的用場，那種驚人的兵器……」
看樣子，似乎並不像我之前所看到的那麼不中用嘛，不過想一想，能夠在那種爆炸下都不會徹底報廢的機體……似乎還真的是比起那些外形華麗的戰術機更加強大的人形兵器也說不定。
「順帶一提，現在的我，可就是eva開發和測試的負責人哦。」
哎？
我稍微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目光，投向了少女的面龐。
想一想，雖說是由死後世界那邊全權進行了名為eva的巨大兵器的開發，不過，畢竟死後世界的大家不可能輕而易舉地離開那個世界，所以，會找到位於這一世界的人來代為監管和記錄數據，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話說回來……我還以為那些個大號鐵皮罐頭在這樣的爆炸當中恐怕根本連渣都不會剩下，沒想到居然全員倖存，這還真是……
等……等一下？！
突然間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的我，停住了腳步，一邊抬起手示意赤木律子稍等，一邊查看起我所擁有的新稱號——
駕駛：身為機師所必須的技術，可以在短時間內熟悉任何機械的操作技巧，每次學習一樣機械的操作技巧時，依機械複雜程度和自身稱號等級決定消耗時間，此技能不消耗學力，這樣的技巧學習是永久性的。此外，當使用機械類戰鬥用裝備戰鬥時，自身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還真是……疏忽大意。
如果我能夠在此之前仔細地注意到稱號技能當中的那一條「當使用機械類戰鬥用裝備戰鬥時自身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這一點，那麼，當大爆炸來臨時，我也絕對會當機立斷的選擇使用驅動鎧來幫我抵擋過這樣無可避免的一擊。
以驅動鎧的性能，在這樣隸屬於超自然攻擊的爆炸中，就算會因為物理衝擊而受損，也絕對不會就此報廢，結果……偏偏是因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我，因此而搭上了一條小命。
「不甘心啊……如果早一些注意到的話……」
當然，現在比起懊悔而言，我所能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強迫著自己將「稱號更換」這一概念，強行地灌輸進戰鬥用思維中。
現在有著三個可用稱號的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麼攻擊力，畢竟，在不計後果地投入學力的情況下，目前的我甚至可以一口氣驅使三名戰力少女同時戰鬥。
在攻擊力已經可以在瞬間達到幹掉任何敵人的同時，我自身的守備力卻薄弱得可憐，像是之前的戰鬥當中，只要我自身被作為攻擊對像而鎖定，那麼接下來，只能是由少女們拼盡全力地保護，而我自己，卻無法做到任何事。
不過，比起在沒有額外稱號之前的窘境，現在的話，至少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可以切換成戰鬥用的稱號來保住我的小命，雖說因此而導致的代價是戰力少女們因為稱號等級的原因而戰鬥力削弱，不過，這也只是在我沒有將稱號經驗值補完之前的情況了。
「唔……對了，在此之前……相川步你這傢伙，應該是有獲得什麼好處的吧？」
雖然在爆炸中並沒有失去全部的軀體，不過因為又接受瞭解剖的緣故，結果被塞拉以「屎殼郎的破爛軀體真是噁心」的理由隨意拋棄了變成一團爛肉的破爛身體後，又變成了一顆頭的相川步，現在正被春奈提在手中當成悠悠球。
「好處？噗……非要說的話，就只是獲得了點特殊的東西和足以令稱號再次升級的經驗值而已……」
果然，之前解決了數只beta，再加上使徒那種生物，因為分享經驗值的人到最後就只有當麻一個人而已，所以因此而直接升級也並不奇怪，反倒是當麻他……
「不幸啊……」
少年沮喪地歎息著。
「因為斷線的關係……還沒來得及save就……」
於是那麼苦苦掙扎著活下來，到最後反而是做了無用功麼？這還真是符合上條少年的行為呢。
「關於這件事，我代表機關向兩位抱歉，真是對不起。」
明明在此之前就是由這個女人下達瞭解剖的命令，現在又以機關的名義道歉，唔……所以，這時候應該說的話就是「果然不愧是能夠擔當保健老師職責的女人」吧？
「作為補償……包括那位在之前和使徒的戰鬥中受了重傷的少年在內……機關所能提供的，也只有這樣了。」
哎？！
看著突然間露出驚喜表情的音無和上條少年，疑惑不已的我在瞬間就反應過來——
「等……等一下？！如果是獎勵的話，為什麼偏偏……」
「這個啊，是因為沒有和誠同學你相配的補償，所以就只能暫時擱置下，等待總部那邊的消息了。」
赤木律子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而且，誠同學你從一開始……就是總部派遣來負責保護這座都市的人員吧？比起獎勵這種事情，更應該關心的不是……另一件事麼？」
糟……糟糕！
之前因為自身的死亡而耿耿於懷，結果到現在，因為赤木律子的提醒，突然間醒悟到自己職責的我，這才想到了這樣關鍵的一點——
任務雖然是還在進行中，但是……這個需要我保護的地下基地的耐久度，究竟還剩下多少啊？！
急急忙忙地翻出行動電話，直至在從系統提示裡翻出了使徒自爆的記錄後，我才總算稍微鬆了一口氣。
系統提示：地下基地遭到攻擊，目前耐久度450/500
還好……哪怕是那麼大規模的自爆，才對位於地下的整個基地造成了50點的耐久度損失，不過……
「之前赤木博士所說的，35%的損失……該不會是把包括整個都市的損失都計算在內了吧？」
「啊……那個數據麼？真是，那種事情現在可不是少年你應該在意的吧？」
什麼啊……被發現了說謊所以就想要搪塞過去麼？明明就是大人居然還採取這麼狡猾的行為，真是……
「太過分了！」
哎？
突然間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的女孩子，怒氣沖沖地指著鼻子尖，因此而疑惑的我，過了好半天才試探性地向著這個有著火紅色長髮，頭上還帶著古怪裝飾的少女詢問。
「你是在……說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