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唯一男性補完計劃 第130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30章
是……那三台從剛才開始就投降了的巨大人型機體的原因麼？
出於惡劣的第一印象而將從地下出現的三台顏色各異的人型兵器當成是「毫無用處的機體」，這樣的印象，在經歷了之前同beta的戰鬥過後卻仍然沒有得到扭轉。
畢竟，「舉起手臂就代表著投降」這種觀念在我腦海裡已經深入人心，而連續兩次的舉手……唔，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看到敵人不夠強而興起了僥倖心理？
可是，現在，當那有著巨大眼球，遮蔽了整個天空的龐大生命體終於要以最為直接的方式，為這個我才剛剛到達，還沒來得及參觀的學園造成足以致命的打擊時，我才意識到……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保衛著這個學園。
「那是……什麼啊……」
彷彿是和我產生了同樣的錯覺一般，上條少年抬起頭，雙眼當中滿是疑惑地注視著那道突兀浮現的，彷彿是蜂巢形狀一般的六變形平面聚合體——現在，這一幕突兀浮現在半空中的聚合體障壁，正以極其激烈的方式，和從天而降的巨大生物身體周圍同樣浮現出的淡黃色光芒障壁，硬碰硬地相互摩擦和碰撞。
等一下……如果連其他人都看到了的話……就是說，這真的不是我的錯覺？
之前在阻擋住beta們的自由落體衝擊時，因為刺目的爆轟光芒而沒有注意到這一層顏色相當淡的障壁，可是現在，正是這層障壁，以我所無法想像的姿態……阻攔住了那個大傢伙的下落？
那到底是什麼？是這三台巨大人形機體的某種……防護措施麼？
雖說這三台人形機體的大小，比起突兀出現，此時正同剩餘的beta拚殺的戰術機而言要更加地誇張一些，可是，如果是從身體的結構來判斷，反而是戰術機看上去要更加地優秀。
可是，在數目上有著絕對優勢的戰術機卻選擇了去應對beta，而把從天而降的大傢伙交給了這三台人形機體……
「使徒……這就是這個大傢伙的名字？」
現在去考慮這個名字到底有著怎樣的含義已經不是我所需要首先解決的問題，因為，當兩道分別由三台人形兵器和巨大的使徒所發散出來的障壁直接地碰撞後，從天而降所產生的巨大慣性，在被阻止了前進勢頭後所產生的餘波，也開始向四面八方擴散。
近在咫尺的衝擊，在整個新東京都市第一中學的地平面上掀起了無與倫比的風暴，那道淡黃色六面聚合體障壁，似乎是由三台機體組合起來的產物，在防護之前的beta衝擊時雖然綽綽有餘，但是現在，面對著這麼巨大的傢伙，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狂暴的風暴，透過障壁的邊緣席捲著地面，連帶著同樣處於這一場交鋒中心點附近的我們，也因此而遭受了無謂的波及。
啊，沒錯，校門口的話，哪怕是距離最近的紫色機體，恐怕也有數百米乃至於更遠的距離，問題是……目前交鋒的兩方，一個是高度幾十米，哪怕是在地平線以外都能看清楚的龐大人形兵器，另外一方，則是把整個天空都替代了的，名為使徒的可怕存在。
「這種戰鬥還真是……從一開始就不像是以人類的身份能夠參與進去的吧……」
雖然說如果真的全力戰鬥，不管對手的戰術機、beta又或者是那三台巨大人形兵器，最終的結果也未可知，可是，體積上的強烈反差所帶來的壓迫感，那種讓人類由始至終都存在於內心的渺小感和挫敗感，所帶來的影響又豈止是喪失戰意這一點麻煩？
所以，在進入這個學園後，我已經不止一次地打了退堂鼓，這樣的事情，對我而言，哪怕是在之前的所有戰鬥裡都沒有出現過。
「該死……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麼？！」
由於暴戾的氣流衝擊而只能依靠著附近的欄杆、牆壁等等固定物勉強維繫著身體的穩定，現在，就連相川步那傢伙，也對目前的狀況發表了不滿的看法。
「這從一開始……就不公平吧？！為什麼那些傢伙……可以使用那種東西來戰鬥啊？！」
「比起那個……相川步你這傢伙的**極限力量開發，不也是過分到破表的能力麼？！」
「就是……誠同學還有步你們兩個的力量從一開始就是犯規的吧？哪怕是對上這麼龐大的敵人也……」
「啊，對了，我還差點忘記了上條少年你，如果覺得自己力量不足，不如試試把那個修女丟上去嘗嘗怪物肉的味道，又或者乾脆讓你的老媽再來拔掉som一次試試看？」
「請……請務必不要再令那樣的事情發生！上一次的som被拔除後，當天晚上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令老媽的心情平復下來……」
「哎？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那個……」
哪怕是在這麼嚴肅的環境下，上條少年的下句話仍舊差點令我把隔夜飯都噴出來。
「都是誠同學之前讓我幫忙的緣故啦……結果當老媽拔下那東西時……被弄了一臉……」這時候應該感慨一下母子關係的和睦吧？又或者說上條少年的母親其實就和曾經的那種「把女兒養大後成為自己的妻子的父親」差不多？
「等一下……比起關心別人的家庭狀況而言，現在更需要擔心的不是我自己的處境麼？！」
雖說對這種已經走在禁忌邊緣的話題相當感興趣，但是，在嘴裡無時無刻不被灌進狂暴氣流的狀況下，想要繼續交談都會讓自己身心不快，而且，現在的話……
那三台人形兵器，似乎……不是這個從天而降的巨大使徒的對手啊。
雖然數目上有三台，又是以穩定的三角分佈進行支撐，可是，在這一個三角當中，似乎有一台機體的力量，不足以和另外兩邊的力量完美地結合。
這也導致了構成防護的那道奇異的六面聚合體立場，因為這樣的關係，而產生了微妙的傾斜，至於傾斜的方向……
「該……該死……中看不中用也不要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吧？！」
雖說塗裝是最為高貴的紫色，但是，最先顯露出無法承受巨大壓力姿態的，也正是這台在軀幹的塗裝上寫有「01」字樣的機體。
現在，連繼續以筆直的方式高舉雙臂都已經做不到，手肘因為加諸機體之上的可怕壓力而逐漸彎曲，下沉，腳下的操場地面更是已經產生了大片大片的龜裂，將操場的普通地面下，那光是看上去就覺得十分厚重的金屬防護層都顯露了出來。
問題是……哪怕地下基地的設施再如何完備，防護層再如何厚實，被這麼可怕的力量壓下去……恐怕連同裡面的一切都會被生生壓成夾心肉餅吧？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既然已經被逼到不得不應戰的程度，當看到巨大生物的一側身體，都已經到了和地面近在咫尺的位置後，之前已經在為「戰」和「逃」搖擺不定的我，也總算是下定了決心。
「……這麼大的傢伙，如果幹掉的話，相信獎勵也會很多吧……」
巨大生命體的體積如此龐大，龐大到哪怕隨隨便便轟出攻擊都能夠命中這傢伙，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比起命中而言，如何突破這傢伙的那一層古怪的防禦，才是現今最大的問題。
強大，龐大，乃至於這種從一出場就給予敵人只能夠以單純的防禦姿態應付的壓迫性，似乎都表現出，這種名為使徒的敵人，比起之前所遭遇過的敵人，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
「空天使……薩哈魁爾。」
正當我因為這種難纏的敵人而犯愁時，作為上條當麻現今的同伴，卻除了吃東西外完全無法派上任何用場的修女茵蒂克絲，卻突然以和平時完全不同的聲調開了口。
「那是……什麼？」
「是……啟示錄中所說，化為星辰自天而降，並在這污穢的地面開啟無底坑，喚來無盡災禍的天使。」
哎？
等一下……茵蒂克絲你在說的這個……該不會就是我們頭上的這個大傢伙吧？
這麼龐大的東西，體積真的可以比擬從天而降的隕星了，而且，如果接下來那三台人形兵器支撐不足，那麼，別說給大地開個洞，就算是這個新東京所在的陸地整個沉沒，變成第二個太平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這麼說來的話，不管是使徒也好，天使也好，似乎還真的都是教廷裡通常都會用來說的那些東西，不過……被茵蒂克絲這麼一說……
現在……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那……那茵蒂克絲有對付這東西的辦法麼？」
「人家肚子餓了……」
「……」
看著少女閃爍著渴望光芒的雙眸，以及一下子變得可憐兮兮的表情，在確定這個修女的潛台詞「只要吃飽了就能對付這個大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可靠的內容後……
「那茵蒂克絲就順便把這東西吃掉好了。」
真是，現在可不是應該考慮接下來是否可以加餐的時間吧？
對於茵蒂克絲這種在緊要關頭還試圖以信息換食物的行為，實在是讓我相當地不滿意，只不過，接下來，當少女信心十足地挺著幾乎什麼都沒有的胸脯，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後，我卻立即拍板決定了午餐加餐的計劃——
「修女是不能說謊的，所以人家對這樣的敵人當然是無能為力，不過……如果僅僅是移除天使體表的a。t。filed的話……」
絕對……領域？這就是……那個防護光障的準確名稱麼？
當移除了事物本身的神秘性後，再面對著同樣的東西，連帶著人類自身因為未知而產生的恐懼也會因此而減低到近乎不存在的程度。
雖說對方有著「空天使薩哈魁爾」這樣聽上去神聖無比的稱呼，有可能還和那個我從一開始就不認識的某位神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
在這個世界裡，創世神可是只有一個啊。
所以，不管是使徒還是天使，哪怕是那些個相貌可憎的，名為beta的外星生物，充其量也只是那位涼宮大神在某個妄想當中，無意創造出來的衍生物而已。
哪怕是拿出了「絕對領域」這種只會出現在可愛的少女身上的大殺器，也絕對……沒有任何用處的，歸根結底，如果說這些個模樣古怪的使徒又或者天使會在這場戰鬥中失敗，那麼，其原因就只有一個。
不夠萌。
「開什麼玩笑……絕對領域什麼的……那個概念從一開始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吧……」
內心當中所守護著的某樣神聖的禁區因為觀念的扭轉而被撼動，這種感覺對我而言實在是不好——就算明知道或許眼前的這個「絕對領域」或許才是正牌貨，我也不願意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
「總之……茵蒂克絲到底有什麼辦法？只要能夠移除這個該死的領域，接下來的午餐絕對會給你加餐的！」
食物對修女而言絕對是最大的動力，甚至在足夠的食物面前，讓這個女孩子背叛她所堅持著的教義或許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前提是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種數目的食物。
不過，如果僅僅是誘使少女出手的話，那麼，這樣的承諾，已經足夠了。
「可是……誠同學……我真的沒有錢……」
「沒……沒關係的……當麻同學，如果真的能夠勝利，那麼我也會幫忙湊出一份……至少一份炒麵麵包的錢是沒有問題的！」
「音無……嗚……真是……真是謝謝……」
因為債務額的增加而痛哭流涕的上條少年感激地握住了音無的手掌——啊，這種狀況早在一開始我就有預料到，畢竟，音無他……可是一個好人啊。
「所以，現在茵蒂克絲你的午餐已經有著落了，可是，錯過了午餐時間的話……」
「人……人家知道了啦！絕對不會讓人家的午餐溜走的！」
修女少女信誓旦旦地把肚皮拍得彭直響……唔，等一下，這個位置似乎有些不對？
「我說……誠，你真的相信那個名字怪怪的修女能夠解決這個大傢伙？」
在之前並沒有參與戰鬥，而是罕見地保持著安靜，和死靈法師少女優站在一旁的春奈，這時候卻趁著修女在那邊進行施術準備，小聲地湊到我的耳邊對我進行提醒。
「那個……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吧？」
我無奈地沖嬌小的少女聳了聳肩。
「你也看到了，這麼巨大的傢伙，比起你所說的那些個梅加洛……」
「梅加洛……梅加洛裡也有和這差不多大的存在啦！不……不要懷疑天才魔裝少女的實力哦！如果那傢伙敢下來，本天才少女就用這把mystletainn把它切成一塊塊！
「好了好了……春奈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放心吧，如果真的成功，午餐時也會帶上春奈的。」
真是，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比起自己的小命而言更加在意的則是豐盛的午餐，這種莫名其妙的大條神經難道是暴食少女的通病麼？
「午餐吃燒肉。」
唔……看來還真的不是這樣，至少現在，連優她也並沒有把這個所謂的「空天使」真的放在心上。
不管怎麼說，被兩名少女這麼一打岔，我緊張的心情倒是緩解了不少，而且，另外一邊，茵蒂克絲的準備……哎？
似乎就只是把自己之前被氣流吹得亂七八糟，從衣服的縫隙裡甚至可以看到光潔皮膚的修女裝整肅了一下而已，還是說，茵蒂克絲從一開始就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在嘗試麼？
「我說……茵蒂克絲，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啊？」
眼看著三台巨大人形兵器的支撐愈加吃力，現在又拿不出什麼真正可行的解決方式，寄希望於茵蒂克絲當然就是最後的辦法，問題是……如果少女自己都沒有把握的話，那還不如乾脆就趁現在逃跑比較好。
「並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把握，不過至少……在一瞬間瓦解那個atfield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少女的面龐上，不知何時已經浮現出虔信和神聖的光芒，彷彿是一瞬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
類似的這種狀況，我似乎也曾經見過一次，不過當時的茵蒂克絲只是單純地因為飢餓而處於暴走中，隨後又因為咬住了上條少年的手而被解除了某種限制，至於現在……
「啊……」
歌……歌聲？
雙手合握於胸前的茵蒂克絲，居然就以這樣的虔信者姿態，雙目緊閉，自嗓中哼唱出了彷彿是唱詩班演唱一般的聖歌。
「等一下……這個……是……」
雖說完全聽不懂這是什麼語言，但是，在少女開始了詠唱時，在那一身古里古怪，依靠著大頭針之類的東西才勉強連接成一個整體的修女服表面，居然也泛起了淡淡的白光來。
歌聲雖然輕微，卻有著相當驚人的穿透力，在空氣中因為衝擊而產生的爆鳴，機體的吱嘎聲響，已經戰術機清剿beta的槍聲和血肉飛濺聲響中，少女這小小的聲音，居然也艱難地為自己的存在，開闢出了一席之地。
而且，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更加出乎了我的意料——
「嗡……」
空氣的波動，突然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空中懸浮著的龐大生命體，在這一刻似乎產生了某種異變，佔據了身體三分之一的巨大眼眸正中，赤紅的瞳孔明顯地收縮著，似乎打算看清楚自己身下的這些「理應被淨化的罪民」一般。
這樣龐大的身體，哪怕是一舉一動都應該能夠掀起可怕的聲浪，可是，當龐大的使徒「空天使」一邊抖動著軀體，一邊拍打著根本看不到邊，只能隱約看到像是觸鬚一樣自身體周圍延伸出去的衍生物，做出了詭異的反應時……
「是……歌聲？！」
像是呼應茵蒂克絲的歌聲一般，在這具龐大的軀體產生波動的同時，從身體的內部，居然也迸發出了籠罩一切的聖歌。
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歌聲開始迴盪在整個天空中時，使徒身體周圍淡黃色的絕對力場，卻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坍塌，萎縮，到最後僅僅是和三台巨大人形兵器相持的位置，還仍舊勉強保持著部分力場。
「就是現在！」
雖然完全不清楚目前的狀況，但是，當絕對領域坍塌之後，直接攻擊這一巨大怪物的軀體，也已經變成了可能，至於攻擊的目標……
「塞拉！就從正中心的位置，攻擊那隻眼睛！」
「哼……那樣的目標，在下可不會失手。」
作為整個身體最為明顯和突出的目標，如果說會選擇那些無關緊要的軀幹進行攻擊，我才真是腦袋秀逗了，至於攻擊這麼巨大的眼球，也只有塞拉那把在全力放大後甚至可以達到數十米長度的秘劍，才有可能達成這一目標吧？
「哦！人家也來！」
「噗……這樣子真的可以麼？插狗眼什麼的……」
「那個……誠同學，我要不要也去幫忙？」
「唔……說不定這一次上條少年你運氣不錯？總之，給我朝著那傢伙的眼球狠狠地來上一拳！」
當身邊的大家一個接著一個飛快地衝向了戰鬥區域的正中心，位於三台人形兵器所組成的三角防禦的正中時，毒島伢子卻體貼地留在我的身邊。
「這樣的戰鬥並不是我所擅長的，作為女性，就要懂得察覺自己的不足呢。」
少女一邊做出了這樣的解釋，一邊微笑著站在我的身前，為我和虛子抵禦著雖然減弱些微，但是仍舊狂暴肆虐的亂流。
真是體貼呢，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夠以我的安危作為第一要務的毒島，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扮演著溫順和體貼的人妻，如果非要說還差了些什麼的話……
「這次戰鬥結束後……誠可以跟我回老家一次麼？」
「哎？」
「我啊……想著既然已經和誠在一起，當然要回到家裡和父母……」
「哦！看招！**力量百分之三百！」
雖然是相當遠的距離，但是，相川步那傢伙肆無忌憚的吼叫聲，還是在這一刻傳到了我的耳中，適時打斷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正向危險的領域發展的對話。
之前的連續攻擊，包括春奈的偽黃金腳跟電鋸殺，86子的鐵砂之鞭，以及上條有情破顏拳，都已經一擊接著一擊地轟在了已經在第一時間以穿刺的態勢強行突破最後的表層防禦，侵入使徒眼球的，由全力爆發的塞拉所發出的秘劍上。
似乎，在對一方通行的戰鬥之後，大家也都習慣了這種無限疊力的戰鬥方式？而這一次作為最後一擊的，則換成了力量在所有人裡最強，甚至在此之前和beta正面硬撼都不落下風的相川步身上。
現在的相川步，在蠻橫地爆發出百分之三百的彈跳力後，上衝時身體周圍甚至因為衝破了空氣的阻礙而呈現出了奇異的氣流渦旋，而且，哪怕是使用不擅長的左手臂，在這種情況下，也對這傢伙的能力完全不構成任何影響……
「百分之三百零五……三百一十……三百一十五……」
哎？這傢伙……沒想到雖然到最後任務失敗，但是在學園都市裡，還是撈到了些好處的嘛。
現在，僅存的左手臂表皮已經寸寸爆裂，露出膨脹到極限的筋肉，而當相川步這傢伙繼續提升力量時，幾近斷裂的肌腱，卻以微妙的態勢相互糾纏相連，所構成的狀態，似乎和之前beta體表那種令人作嘔的形態十分相似……
「百分之……三百二十！」
像是不大聲喊出來就無法發揮出這樣的力量一般，相川步的咆哮聲，哪怕是在四周縈繞著的聖歌當中，都顯得無比刺耳，也正是因此，當這一拳最終轟在由塞拉所凝成的秘劍尾部時，也引發了一連串的騷動——
「吼！」
周圍的三台巨大機體，居然在一瞬間齊齊迸發出了刺耳的咆哮聲，在餘下唯一的一台紅色機體繼續支撐著巨大的使徒不至於就此落地之時，另外兩具則瞬間撤去自身用於阻礙使徒的絕對領域，飛快地衝向了……位於正中心的眾人！
怎……怎麼了？
不只是兩具巨大機體，包括已經在此之前完成了對beta的清剿，機體被腐蝕得傷痕纍纍，於原地待命喘息的戰術機，這時候也突然間對正在全力發動對使徒致命突襲的同伴們發起了衝擊。
「混……混蛋！你們這些傢伙在幹什麼……」
從某台戰術機中，發出了之前和我交談的少女憤怒和驚恐的尖叫，可是，儘管這樣，在我仍然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
「不……不可以！」
哎？
茵蒂克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聖歌的詠唱，在張開雙眼看到這一幕時，立即焦急地做出了提醒。
「空天使這一存在，本身只是作為『開啟無底坑的鑰匙』，也就是說，當空天使抵達了它的終點時，就會迸發出用於開啟無底坑的全部能量……」
「那……那是什麼意思？！」
心底雖然立即浮現出強烈的不安，但是，我還是問出了這最後的問題。
「會……會爆炸的啊！空天使的身體……本身就是足以媲美任何爆彈的存在啊！」
哎？會……爆炸？那就是說……
「喀嚓……」
被秘劍強行插入瞳孔的使徒，彷彿是晶體一般的巨大眼球，在這一刻，突兀地發出了崩裂的聲音。
等……等一下……這到底是……
「嗡……」
身體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變得灼熱起來，而眼前也迸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光芒，在我完全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
「原來……哪怕是詛咒沒完成……也會生效的啊？」
當這樣的念頭從我的腦海中消散的同時，最後在我眼中映出的景象，就只是橫亙在天地之間，彷彿連接著這兩端的巨大光十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