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105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105章
高城沙耶和小室孝的分別時間，似乎剛好和我們在遊樂場遭遇大批御阪妹妹的時間重合。
從和我們分別後就避開了可能遭到追擊的路線，從高城沙耶她的描述當中，我已經察覺到了小室孝這傢伙的確是有著相當明確的脫逃路線。
前提是，這傢伙的實力……足以一個人應付來襲的超能力者死體。
在得知了我們曾經在第七學區大範圍清剿御阪妹妹死體後，小室孝最初的目的似乎是打算從第七學區邊緣繞過危險區域，然後穿行到作為學園都市出入口的第十一學區，只不過，這傢伙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在通往十一學區的公路附近遭遇了大量御阪妹妹死體潮……而且在一邊戰鬥一邊逃跑的過程中，也發現了特殊超能力者死體的跡象，然後孝他說……」
沙耶緊抿著嘴唇，眼神當中滿含著失望和悲傷的情緒。
「他說……讓我帶著愛麗絲先逃走，他和宮本同學留下來阻擋死體……可是……」
作為籐美學園脫逃隊伍當中的首席智囊，高城沙耶並不是一個白癡，也因此，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少女也已經明白了自己當時的實際處境。
說什麼「留下來殿後」，實際上則是在這之後就隱匿起來，趁著死體們都追趕著高城沙耶離開的間歇獨自逃生了吧？
「孝他……他不是這樣的人！在這之前明明就是一直在強調著『大家會一起逃出去，一個人都不會放棄掉』……」
似乎對小室孝有著相當親密的好感，哪怕是自己也有著同樣的，「被拋棄了」的預感，在聽到我做出這樣的說明時，少女還是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笨蛋……想一想為了保護你們逃走而死掉的耕太君吧，如果你到現在仍然有著這種想法的話，那傢伙的死就變得一錢不值了。」
哪怕是在再如何絕望的情況下都不喪失內心深處渺茫的希望，不得不說，女性的這種心境，的確是足以令她們在任何艱難的困境下都憑藉著這樣的希望掙扎脫身，問題是……
這種盲目的希望，同時也是天真的表現。
啊，沒錯，已經被當成誘敵的棋子連同孩子一起拋棄了，現在的高城沙耶卻仍然存有著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實際上，哪怕是試圖用「孝他可能也對我有著喜歡的感情所以不會被拋棄」這種話來安慰自己都已經不可能了吧？
「所以，接下來就暫時休息一下，至於這個……唔……」
「大哥哥！人家的名字是愛麗絲！謝謝大哥哥！」
這還是我從投身到營救少女的工作當中以來，第一次聽到由被我從危險當中解救出來的對象口中說出的謝謝，雖說這名「少女」的年齡稍微小了點……
「愛麗絲真是個堅強的乖孩子，接下來大哥哥一定會帶著愛麗絲逃出這裡，找到爸爸和媽媽的哦。」
我安慰似地摸了摸小蘿莉有著燦爛金髮的頭頂，在這樣可怕的環境裡曾經拚命地獨自求生，在經歷了這種事情後還能以笑容面對世界，真的是一個相當可愛的小孩子呢。
「愛麗絲的媽媽……死掉了。」
哎？
我驚訝地注視著仰起臉，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個事實的小蘿莉愛麗絲。
「媽媽和爸爸都被殘忍的死體殺害了，內臟被吃的乾乾淨淨，愛麗絲一個人躲過了死體的攻擊後跑到街上，接下來遇見了那邊的大姐姐……」
唔……這種條理分明的描述……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居然會出自一個經歷了如此家庭巨變，自身年齡不超過十歲的小女孩的口中麼？
「不過愛麗絲一點也不害怕！愛麗絲的身邊有著正義的安德爾博先生保護！一路上先生都很賣力地在為愛麗絲戰鬥著！」
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麼悲傷的表情，堅強而又勇敢的小蘿莉一邊用朝氣十足的口氣這樣說著，一邊從貼身的小包當中拿出了「正義的安德爾博先生」。
「安德爾博先生可是絕對不會輸給那些壞人死體的！」
該怎麼說呢……雖說一個年齡還不足十歲的小蘿莉能夠以這樣的信念在絕境當中生存直至獲得營救，的確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話說回來，這個安德爾博先生的品味也實在是……
中年人，禿頂，大鬍子，肥肚腩，忽略掉這些個和「正義的英雄」完全掛不上邊的內容，那個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只穿著兜襠布的裝束也實在是……
「真是……寡廉鮮恥也該有個限度吧？那種連手指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的女孩子，就應該被丟到火裡燒死才行……」
「呵！正義的安德爾博先生可是無法戰勝的！」
和憂心忡忡的我不同，愛麗絲似乎相當地喜愛自己的這個玩偶，現在則已經忘記了在之前父母雙亡的慘烈現實，開始興致勃勃地為我即興表演起「安德爾博先生大戰死體」的場景來。
「小瑪麗，你認命吧！安德爾博先生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呀……雅蠛蝶……」
「要恨的話，就去恨那把你拋棄在這城市當中的父母，是他們害你變成了死體……呵……現在……到了安德爾博先生伸張正義的時……」
「等……等一下！」
「呵……居然有不可思議的大手在背後操縱著死體麼！呵……就算是這樣，我安德爾博先生也不會輸，接下來就潛入瑪麗你的房間……」
「「放……放過那只瑪麗！」……話說回來，愛麗絲你到底是從哪裡學到了這種遊戲的啊？！」
在短時間內神經就遭受了幾乎令我崩潰的衝擊，我實在難以想像，究竟是怎樣的家庭教育才會導致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女孩會以這種遊戲作為日常的消遣……
一……一定是父母的關係吧？！這個愛麗絲一定在家裡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所以對父母的死也一點不在意！小小年紀就承擔了這種沉重的命運麼……
「咦？大哥哥不願意和愛麗絲一起玩這樣的遊戲麼？」
「咳……咳……暫時不去考慮這個，愛麗絲你今後到底要怎麼辦呢？」
為了避免目前已經有些神經衰弱的我不至於遭受更加沉重的打擊，我及時地轉移了話題。
難怪有人說，小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生物，哪怕是如此可愛的小蘿莉，在被發掘出不為人知的愛好後也足以令我……
「在離開這裡後，愛麗絲當然是要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
哎？！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麼？！
「不……不可以！愛麗絲你要堅強地活下去！絕對不可以輕易放棄生命啊！」
我第二次以情緒失控的咆哮，打斷了愛麗絲的話語。
「哪怕是在家裡遭遇了何種不幸也沒關係！只要堅強地活下去……沒錯！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大哥哥在說什麼？愛麗絲一點也不明白呢……」
小蘿莉在露出疑惑的表情，歪著頭注視了拚命揮舞手臂的我半晌後，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過……愛麗絲喜歡這樣的大哥哥！大哥哥……最喜歡了！」
接下來，在我手足無措的情況下，愛麗絲已經從床鋪上一下子跳下來，然後撲進我的懷裡。
「愛麗絲要嫁給大哥哥當新娘！讓爸爸和媽媽還有姐姐都來參加愛麗絲的婚禮！」
「哎？！等……等一下……突然說這個也太突然了，而且爸爸和媽媽不是已經……」
「大哥哥是在嫌棄愛麗絲麼？可是，愛麗絲是認真的！」
「就……就算是認真的也……」
「是因為愛麗絲的年齡太小的關係麼？沒關係！這樣在回到家裡後就向爸爸和媽媽提出要求，把愛麗絲過繼給大哥哥當女兒！」
「這反而更加不對勁了吧？！話說回來……」
「愛麗絲……愛麗絲可以給爸爸擦背……無論爸爸想怎麼樣都可以……請……請對愛麗絲溫柔一些……」
「等……等一下……角色代入的太快什麼的暫且不提，這個劇情到底是……」
「如果愛麗絲一個人滿足不了爸爸，那麼……就在邀請姐姐到家裡做客的時候，把姐姐的飲料裡放進不結婚就會死的藥！」
「哇啊事情怎麼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啊？！」
被名為愛麗絲的小蘿莉以這樣連續和猛烈的攻勢逼迫到幾近崩潰的我，這時候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高城沙耶。
「呼……看來愛麗絲她很喜歡伊籐同學你啊……」
高城沙耶表情古怪的歎了口氣。
「雖然不大清楚原因……但是，這個孩子有些奇怪……總之，之前所說的話就當成是什麼特別的情景劇又或者是倫理劇好了。」
「等……等一下！高城同學你是說……」
「就是那樣，爸爸和媽媽死掉什麼的……或許就是這一次的故事背景吧？」
哎？！
我驚訝地看著仍然把頭在我的大腿上蹭啊蹭的可愛金髮蘿莉，完全無法相信這個有著完美無瑕面容和高貴氣質的小蘿莉……居然有著這種古怪的愛好。
「愛麗絲……高城同學所說的……」
「人家最喜歡大哥哥了！大哥哥在離開這裡後就向爸爸和媽媽遞交律師信吧！」
唔……好吧，很顯然，我似乎被一隻年齡還沒到十歲的小蘿莉……給耍了？
雖說很想要狠狠地把愛麗絲揪起來放在床上，啪地揍一頓屁股，不過……
「大哥哥……最喜歡大哥哥了……」
嗚……當這樣一名小蘿莉閃爍著星星眼對我說出「最喜歡」這種話時，再如何堅定的信念也會在瞬間瓦解的啊！
「咚……」
在我無可奈何地抱起愛麗絲，準備把小蘿莉重新放在床鋪上時，之前去查看另外一邊，在昨晚剛剛被解救了的少女們狀況的大家也已經進入了房間。
「吶，誠，這邊的狀況如何？」
衫崎鍵一馬當先地進來的同時，鼻子還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似乎是想要嗅出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只不過……
「如你所見，沒什麼特別的，倒是你那副模樣……」
切，這個笨蛋，絕對是在這之前偷跑過去打算佔些便宜的吧？如果不是因為被攻擊的場所是保健室，沒準衫崎鍵這傢伙現在就已經死在嗶哩嗶哩的雷擊下了也說不定。
眼睛微微地掃了一下目前站在房間外，滿臉氣憤的同時還帶著黑眼圈的御阪美琴，我無奈地搖搖頭，摸了摸已經鑽進被子的愛麗絲的額頭。
「愛麗絲要乖乖地呆在這裡，不可以再去做那種遊戲哦。」
「愛麗絲知道了！愛麗絲可是很聽話的孩子呢！」
唔……聽話麼，不過在此之前，還有比「聽話」更加令人困擾的可怕屬性存在著呢。
原本以為這邊的事態就此結束，接下來，打算將原本的死體少女們召集起來進行資料收集的我，才剛剛準備離開這邊時，渾身冒煙的衫崎鍵卻突然驚叫了起來——
「哎愛麗絲？！你……你怎麼會在這邊？！」
「是學生會的人渣大哥哥麼？居然在這裡見到大哥哥，還真是不幸的一天……」
哈？
我疑惑地轉過臉來，將目光投向了因為愛麗絲而變得驚訝萬分的衫崎鍵。
「怎……怎麼……你認識這個女孩子麼？」
或許，可愛的小蘿莉會變成這種狀態的原因……已經找到了也說不定？
「就是說……這個籐堂愛麗絲……就是鍵你這傢伙的任務目標？」
「我……我怎麼知道會有這種事情！那個籐堂莉莉西亞可是根本沒說過她的妹妹會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
在確認了愛麗絲的身份後，事情似乎就變得明朗起來。
作為碧陽學園學生會的死敵，新聞部的大小姐籐堂莉莉西亞的妹妹籐堂愛麗絲因為不明原因來到了學園都市，而在這之後發生了死體化事件，也因此，籐堂莉莉西亞以匿名的方式在學生會的告示板上發佈了「營救籐美學園」的任務……
唔……說是營救籐美學園眾，實際上現在衫崎鍵那傢伙的任務目標已經變成了「保護愛麗絲安全脫逃出學園都市，並且在這一過程中作為愛麗絲的玩伴」這種任務要求。
「真是羨慕衫崎鍵同學，這麼簡單的任務目標……唉……」
因為阿虛那傢伙的最終目標是名為一方通行的可怕存在，所以現在才會以這種羨慕的語氣對衫崎鍵表示羨慕吧？
「就是……還有那麼多的擊殺份額……光是想想都……」
嘛，音無你其實根本不用著急的，畢竟目前而言，等到我完成了1000名的妹妹數目後，因為多出的數字也同樣會被記入任務獎勵，所以也絕對會繼續幫忙你完成兩千的數字哦。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傢伙都或多或少地對衫崎鍵那個傢伙表露出了羨慕的情緒，不過，如果在見識了籐堂愛麗絲那連我都為之戰慄的一面後，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想呢？
「話說回來……上條少年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麼？任務獎勵如何？」
之前上條當麻的任務目標，就是解除茵蒂克絲的暴走狀態又或者乾脆幹掉茵蒂克絲——當然，目前既然以圓滿解救的方式完成，相信獎勵也絕對會相當地豐厚吧？
不過，當我這樣詢問上條當麻時，換來的卻是少年愁眉苦臉的表情。
「不……不幸啊……」
什麼啊，又是這句台詞？
「該不會是……任務目標變更？」
「暫時還沒有……不過，完全不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交納任務，而且任務後也沒有標注完成的字樣……」
這樣的話……唔，恐怕接下來的任務內容是需要特定條件的觸發才可以吧？至於觸發的條件……
「現在的感覺如何？」
暫時將上條當麻一個人涼在那裡唉聲歎氣，這一次我的詢問，則是針對著雖然停留在房間外，目光卻死死地鎖定在我身上的幾名少女發出。
lv5「超電磁炮」御阪美琴，lv4「空間移動」白井黑子，lv4「空氣使」婚後光子，lv3「透視能力」固法美偉，lv1「定溫保存」初春飾利，以及……意外中槍的無能力者佐天淚子。
無視掉後面三個，御阪美琴，白井黑子和婚後光子這三名出自名校常盤台的超能力少女，幾乎相當於整個學園都市實力頂層的存在，三人的力量聯合在一起，恐怕在任何場合都能橫著走。
至於固法美偉以及初春飾利，雖說超能力實用程度和等級不高，不過在這之前，有著風紀委員的身份，並且似乎是相當地擅長電腦和網絡方面的技術，固法美偉甚至還懂得操縱驅動鎧那種複雜的機械。
「在最後的戰鬥裡讓這些女孩子們加入，把握絕對會增大是沒錯，問題是……」
「豬玀！受死吧！」
哎？明明是充滿善意的詢問，結果換來的卻是忘恩負義的突襲麼？
眼看著被以空間移動的方式瞬間發射的鋼針已經來到我的身前，我卻並不擔心自己會和衫崎鍵那傢伙一樣中招——
「秘劍？燕返！」
有葉子的地方，就有火……咳，我是說，只要有塞拉的地方，就不必擔心這種使用了空間能力的突襲。
畢竟，身為吸血忍者的塞拉，所具備的也是和空間移動的超能力相對應的秘術。
在秘劍？燕返的橫掃下，堪稱細小的鋼針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就被彈開，而下一秒，試圖以瞬間移動逼近我的少女，也已經被以同樣方式出現在她身後的塞拉制服。
「哼……對救命恩人進行忘恩負義的攻擊麼，真是不懂禮數的傢伙。」
「那種豬玀從一開始就被絞肉機絞成肉醬就好了！放開人家！人家要把那個對姐姐大人做出過分行為的傢伙……」
「黑子！」
唔……居然不是在為自己而是為了御阪美琴而出頭麼？話說回來，這個白井黑子還真是……
不管怎麼說，其她幾名少女現在似乎都陷入了同樣的矛盾當中——究竟要如何面對目前這個「被從死體狀態中解救出來卻失去了另外的東西」的尷尬局面才好呢？這樣的問題，我可不打算幫忙給出解決方案。
「那麼，接下來，有關於你們大家的事情……唔，當麻，去把茵蒂克絲還有86子也找來，是時候解決這個學園都市當中的問題了。」
被解救的御阪們目前都被安置在這個學校裡，因為害怕引起普通學生騷動的關係所以採用了集中管理的方式，至於86子，在這種情況下則是作為領袖而存在著。
據說，為了防止最終信號通過御阪網路搗鬼，86子現在正準備和被解救的妹妹們調整電波頻段……唔，應該是和更換ip地址一樣的原理吧？總之，這種事情……我絕對是幫不上什麼忙就是了。
「解決這個學園都市當中的問題……麼？」
「真的是非常感謝伊籐誠君在此之前所作的一切，接下來，我代表學園都市風紀委員第177活動支部，接受伊籐誠君你的援助。」
唔，是以官方的名義接受而不是私人名義麼……看來雖然明白目前的局勢，卻仍然在為自己的遭遇而耿耿於懷呢。
不過，這一點暫時而言根本不是問題，如果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以最簡單的方式令少女們的身體和心靈同時臣服於我，不過，目前而言，似乎沒有採取那種激進手段的必要……
「啊，關於這個，固法同學可以代表你的幾名同伴麼？」
「……」
少女沉默著側過臉，以詢問的眼神投向了仍然有些驚恐的初春飾利，眼神木然的佐天淚子，以及之前一直別過頭去，卻偷偷從扇子的縫隙當中偷窺我的婚後光子。
「還有黑子你，之前的教訓又被你忘記了麼？」
「可是……姐姐大人她……」
「比起這個，現在還是對作為救命恩人的伊籐誠君道歉更為重要吧？」
真是個公私分明的嚴厲少女呢，哪怕是自身遭受了那種事情也能以平靜的態度對待，看樣子，接下來的計劃裡也要多多地和這名固法同學請教才行。
「呼……」
到最後，連御阪美琴也只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算是默許了固法美偉的決定。
雖說並不隸屬於風紀委員機構，作為整個學園都市當中唯一存在的7名lv5之一，御阪美琴的責任反而是所有人當中最大的那個，更何況……
「御阪在得到通知後立即趕來，御阪一邊以仰慕的目光注視著姐姐大人一邊匯報！」
作為本體的御阪美琴，哪怕是在作為死體期間也遵循自身意識地保護著妹妹們，至於現在，如果得知了有關於一方通行的事態的話，接下來最拚命戰鬥的那個，絕對就是她吧？
「那麼，從現在開始，雙方就為了共同的目的而並肩戰鬥吧。」
固法美偉微微挺直了脊骨，再一次向我探出了象徵著雙方和平的白皙手掌。
「啊……放心，畢竟解決學園都市這邊的事情，本身就是我們到這邊來的目的。」
我的手掌，和固法美偉的手掌握在了一起，感受著少女手心裡因為緊張而分泌的汗水，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什麼嘛，雖然擺出一副氣勢十足的表情，結果原來是心裡一點底氣也沒有啊。
畢竟，在死體化後到現在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對於目前的情況也完全談不上瞭解，更不要說那個到現在為止根本就已經不存在了的風紀委員活動支部……
「哦……呵……真是天真的人們呢……居然無視了本小姐的存在……」
哎？
突然間發出的，曾經在昨晚聽過無數次的狂妄笑聲，讓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向了正輕輕扇動著折扇，氣質高貴的婚後光子。
嘛，雖說現在看來氣質絕對是那種令人難以接近的類型，不過，在昨天的解救工作當中，叫的最大聲，屁股扭的最起勁的那個也就是她了，乃至於連白井黑子那個有著變態m體質的女孩子在被捆綁時所經歷的高潮都不如這個故作強氣大小姐……
「婚後光子同學，現在可不是……」
「本小姐乃是常盤台中學的婚後光子，姑且不論汝等庶民們能否和本小姐相提並論……既然要聯合，那麼……」
在腔調古怪地說著這些話時突然將折扇一合，接下來，額頭寬大的美少女以折扇指向我——
「哦……呵……就由本小姐婚後光子，來擔當這一新建派系的領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