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97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97章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盡可能地高估了御阪美琴剛才所發射的這一記超電磁炮的威力，結果……看起來還是低估了麼？
在將整個演出場地自舞台一線攔腰撕裂後，又在另外一段的看台上轟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到最後，電磁炮的餘波甚至波及到了距離演出場地雖然並不遠，但是也足有數十米的巨大摩天輪。
而現在，就是這個摩天輪，似乎是因為剛好被轟中了某個關鍵部位的緣故，在一直維繫著緩慢旋轉的同時，整個支撐著摩天輪的支架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響。
至於現在，當我終於注意到這一點時，巨大的輪盤，剛好脫離了最後的束縛。
「什……什麼啊這是……該不會從一開始就是瞄準那個在打的吧？！」
雖說有著周圍的看台圍牆作為阻礙，這東西不可能真的滾過來把我們卷在裡面，問題是，當碰到了阻礙後，原本就重心不穩晃晃悠悠的巨大輪盤接下來的行動方式則會是……
「砸……砸下來了啊！」
幾乎是所有人都同時發出了這樣的驚叫，在巨大的摩天輪面前，反而是御阪美琴這個罪魁禍首在第一時間被大家完全無視，所有人爭先恐後地試圖找到可以躲避這一次災難的地點——哪怕是這一地點需要從放電國中妹的身邊衝過去也是一樣。
再怎麼大的摩天輪也不可能在半空中翻個跟頭砸到對面去的吧？看樣子，不只我一個人有著這樣的想法。
「嘎——」
伴隨著金屬的吱嘎聲和尖銳的呼嘯聲，巨大的輪盤在了方向後，彷彿是蒼蠅拍一般地直接覆蓋了大半個演出場地，最終重重地砸在了堅硬的水泥看台邊緣上——
想像中的巨大聲響……居然並沒有出現？
已經縮到看台地下雙手抱住頭，戰戰兢兢地等待著這一次衝擊的我，小心翼翼地扭過頭，從胳膊縫隙裡回頭看去。
明明只差一點就要砸落下來，可是，現在的摩天輪……居然就那麼憑空地……懸浮住了啊。
是……是那女人的力量麼？
看著平靜地向前平伸出右手手臂，在手指尖泛著淡淡藍色電弧的御阪美琴，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以為我搞錯了這個已經是身為死體的lv5的立場。
之前還發射著超電磁炮準備幹掉我們，現在卻做出這種保護的舉動……等一下……
從一開始，要保護的，恐怕就不是我們吧？
在巨大的輪盤所覆蓋的區域，仍舊有著為數不少的妹妹們，似乎是因為御阪美琴的出現而暫時陷入了行動停止的狀態，而御阪美琴她做出這樣的舉動，似乎也僅僅是為了……不讓妹妹們因此而受到傷害？
真是，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從一開始就別隨便弄壞那麼大的東西不是更好麼？！
「怎……怎麼辦？！」
看著暫時全神貫注地投入力量在控制摩天輪不至於落下的御阪美琴，同樣察覺到情況的不對而抬起頭，並且注意到這一點的衫崎鍵小心地扯扯我的衣服，小聲詢問。
「現在就去幹掉那個可惡的女人吧？」
真是趁人之危的想法，不過……我還是第一次如此贊同衫崎鍵的意見。
「毒島！奏！」
「做出了……這種決定麼……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知道了。」
兩名少女雖然在最初的瞬間同樣地覺得「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相當不好」，不過，如果讓御阪美琴她騰出手來，恐怕接下來連這樣抱怨的機會也不會有了吧？
所以，現在，以一左一右的夾攻態勢，毒島和奏堅決地聽從了我的命令，毅然對御阪美琴發動了從見面以來的第一次攻擊。
「成了……哎？！」
本來以為趁著對方全力地控制著金屬摩天輪的時機，至少也能造成什麼傷勢，可是，接下來我才知道，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想法也實在是太天真了。
毒島冱子所使用的，原本應該是相當優秀的名刀，無論是鋒利度還是堅固度是頂尖的水準，哪怕是對御阪妹妹的戰鬥中無數次地切割著少女們的身體也仍然保持著頂尖的殺傷力，可是，當對手是御阪美琴時，這把刀卻存在著小小的問題。
「嗡……」
「鏘！」
本來以全力操縱著自己的刀劈向御阪美琴的身側，結果，在半途中卻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一般，連帶著毒島冱子自己的身體都因為緊握著刀而不由自主地變換了方向。
至於奏那一邊，情況則更加的詭異，彷彿是碰到了上一次在上條當麻掉線時類似的情況一般，原本還存在著的光刃，幾乎是在瞬間就徹底消失，而奏則因為這樣的突發狀況，暫時陷入了疑惑的狀態中。
「小……小心！」
「呯！」
雖然是在最後避免了用刀將奏刺穿的慘劇，不過，在鬆開了自己的刀後，毒島的身體還是重重地和奏撞在了一起。
「在和姐姐大人的戰鬥中使用金屬武器是錯誤的決定，御阪一邊驚訝地注視著姐姐大人的超強實力一邊做出說明。」
下次有這種事情難道就不能早點說出來麼？好吧，其實早在看到那麼巨大的摩天輪都被輕而易舉地操控時，我就應該想到這一點吧。
不過……居然連奏的光刃都會受到影響，這一點，卻是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的情況。
「是磁力的電波吧？」
虛子驚魂未定的聲音在旁傳來。
「奏同學的武器是通過數據所組成的，在龐大的磁場下，恐怕連構成實體武器的數據都被扭曲而無法凝聚，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該死，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不是說，我目前所掌握的戰力當中，根本就沒有人能對御阪美琴進行攻擊……
「哼，居然忘記了在下的存在麼，真是個粗心的丈夫。」
對……對了！
當我將驚喜的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時，塞拉的雙眸已經變成了深邃的血紅，手中更是已經開始凝聚起一直被當成武器，鋒利度完全不輸給金屬刀，卻只是由樹葉以奇特的方式組成的刀來。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讓塞拉她參戰了啊。
「哦！大家！來幫忙吧！」
「哎？！」
還沒等我對塞拉下達攻擊指令，另外一邊的鼓手少女律子卻興沖沖地揮舞著手中的雙槍站起身來。
「反正不打敗這傢伙就無法逃脫吧？銅製的子彈可是不會受到磁性干擾的哦！」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律子的手掌以花巧的方式翻轉著手中黑黝黝的雙槍，轉瞬之間就連續扣動的數次扳機。
「鏘鏘鏘！」
果然，因為無法通過磁力抵禦子彈，御阪美琴這一次只能使用磁力，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吸引了另外一側面積寬大的金屬製宣傳板，算是擋住了這樣的突襲。
「哦！人家也來幫忙！」
唔……的確啊，如果說是磁力的話，那麼木製的吉他也的確不會受到干擾而可以發動攻擊，不過……
「哦……哦！」
哎？連紬也加入戰鬥了麼？對御阪美琴投擲紅茶和點心這種戰鬥方式……情況好像開始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啊。
「哼，那在下也動手了。」
「啊……啊，塞拉，拜託了。」
「秘劍？燕返！」
真是相當賣力呢，一出手就是自己的得意技——話說回來，似乎從一開始塞拉就只會這一種劍技吧？
不管怎麼說，趁著御阪美琴為了保護妹妹們而將自己陷入了不利局面的這一大好機會，在我的一側所有可能對這名lv5的超電磁炮造成威脅的戰鬥成員都已經投入了攻擊當中。
「哦！我也上！」
繼音無和阿虛揮舞著從舞台的廢墟附近翻出的吉他和貝斯作為武器衝上前去後，連上條少年都赤手空拳地殺了上去。
「真是……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去戰鬥啊。」
衫崎鍵一臉無所謂地站在我的身邊，中目黑則緊緊地挽住他的臂彎，至於隨行而來作為戰鬥成員的小真冬，這時候同樣地正試圖尋找適合自己的武器。
「結果……到最後我還是只能在一旁看著麼？」
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手中的吉他，雖說現在已經可以使用這東西作為攻擊武器，但是，之前調用塞拉參戰，已經耗費了我所剩無幾的學力中的大半，剩餘的學力完全無法支持我發動攻擊了呢。
「而且……哪怕是大家一起上也……」
雖然大部分力量都用於緩慢地移動著巨大的摩天輪逐漸向安全的區域移動，現在的御阪美琴卻仍然有餘力，使用著和御阪10086所使用過的招式相似的，以黑鐵沙所凝聚成的鞭子武器進行戰鬥的方式。
不僅僅是完完全全地抵擋住了大家輪番的進攻，甚至，在這一過程當中還有機會進行反擊，如果不是86子她也同時在旁以自身的能力進行干擾，有好幾次都有人險些被那種威力巨大的攻擊命中而陷入危機當中。
「在這種情況下都無法對付這傢伙麼……真是該死……如果現在有足夠的學力，或許就……」
「我這裡……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
哎？
伴隨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看台通道裡的聲音，當我回過頭時，某個曾經見過面的古怪傢伙，也再一次以這樣突兀的方式出現在我的面前。
超能力者的這個稱呼，本身就表明了這一些人的能力，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想像範疇。
之間遇見的，可以反射任何攻擊的一方通行也是，現在在我面前，明明就極力地操控著巨大的摩天輪使得大批妹妹倖免於難，卻仍舊有餘力並且能夠輕鬆應付來自我們這一邊的攻擊，名為御阪美琴的超電磁炮也是，這些人所擁有的力量，從一開始就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
哪怕是佔據了絕對的人數優勢，在圍攻的情況下，又是在對方分散了力量的絕對劣勢當中，結果，大家的全力進攻卻仍然無法奈何御阪美琴，甚至，在這一過程當中，美琴的反擊還屢屢讓同伴們陷入危險當中。
而現在的我，卻只能和一幫在這場戰鬥裡毫無戰鬥力的少女們站在一起。
「等一下……明明我和中目黑都是男性吧？！」
衫崎鍵偏偏在這時候不知好歹地對我的說法發起了反駁。
切，先不去考慮中目黑的定性，首先，你這個在中目黑面前都注定了只能成為m一方的傢伙，完全沒有任何一個男性所應該具備的素質吧？
不管怎麼說，明明想要讓戰局按照我的意願改變卻無能為力，無論是學力的匱乏還是自身無法參戰的遺憾，都足以令我在這時候困擾得大撓其頭了。
只不過，在這時候，事情卻稍微地出現了一點轉機。
「我這裡，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
這個聲音相當地熟悉，而伴隨著聲音而出現的，那個身穿黑色風衣，蒙著臉卻仍舊遮不住眼神的猥瑣，佝僂著身形的無良商人，則更是讓我印象深刻。
上一次遇見這傢伙……還是在死後世界了吧？真是令人懷念呢……
「等等等等等一下！為什麼一看到我就摩拳擦掌地走過來啊？！」
「啊，難道現在不是剛好因為局面發展到了我心情極度不爽的時候，所以才讓你這傢伙過來供我發洩的麼？」
真是，這種黑心商人，除了可以讓我稍微發洩一下心中的怒氣外，還會有什麼值得我在乎的東西啊？
「少年呦，我想你是有些誤會了。」
哪怕是蒙著臉，我仍然可以看得出，這傢伙現在的確是露出了猥瑣至極的笑容。
「來看看鬼畜王蘭斯的特製商品吧，只要一月份額的零用錢……等一下等一下……這一次的話，對客人你可是有著特別的優待！」
在避過了我的當面一拳後，確認了風衣內的瓶瓶罐罐並沒有因此而受損的商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在不清楚鄙人商品作用前，提出這樣的要求的確是有些過分，總之……這一次是試用裝，如果是少年你的話，現在應該剛好用得上。」
一邊神秘兮兮地進行著說明，自稱蘭斯的猥瑣商人一邊從風衣一側的口袋裡翻出了一個髒兮兮的，盛有透明液體的小瓶，遞到了我的手裡。
效果未知
說明：因為是特別試用裝，所以效用比起正品大打折扣。
結果……比起上一次而言，這一瓶連名字都沒顯示完全的東西反而更加過分了嘛！
我狐疑地盯著眼前的商人，搖晃著手裡的小瓶子。
「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少年呦！人生就是要在勇於嘗試的經歷當中度過……等等等等！總……總之，這個就是解決少年你目前難題的關鍵道具啊！」
「是這樣麼？」
再次收回了拳頭的我，小心地擰開了瓶子上的木塞，把鼻子湊上去稍微地嗅了嗅。
味道……好像有些古怪？不過似乎也有著某種特別的誘惑氣息啊。
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的確是有著商人的身份，所以，應該不會隨便拿出毒藥之類的東西來害人吧？而且只是試用裝而已……
「咕嘟。」
「哈？！誠，你真的喝下去了？！」
「啊，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哎？！」
看上去是僅有不足五毫升的小瓶，裡面的液體幾乎是瞬間就在我的口腔裡消散，只不過，接下來所接收到的系統提示，卻讓我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系統提示：你使用了道具「娘汁試用裝」。
系統提示：使用恢復學力的道具不會消耗學力。
系統提示：你的學力恢復了25%，目前學力值為44%。
這還真是……超意外啊！
在商店街裡尋覓了無數次都沒有發現的，可以用於學力恢復的道具，結果居然會是由這麼一個猥瑣的傢伙販賣的神秘道具麼？！
「少年呦，效用如何？這僅僅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試用裝，如果滿意的話……」
「嘩啦！」
伴隨著陣陣玻璃瓶碰撞的聲響，猥瑣商人蘭斯再次以暴露狂的標準儀態，展開了自己的黑色風衣，將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展示在我的眼前。
「只要一月份零用錢，作為對少年你的特別優惠，可以隨意從中選取兩瓶！」
相當令人心動的交易呢。
雖說一月份的零用錢絕對不是個小數目，但是，以這樣的付出，換來可以在關鍵時刻恢復學力的救命道具，絕對是划算的選擇。
「不過……不能把名字和效果顯示出來麼？」
「啊，少年，那個可是商業機密。」
商人蘭斯故作神秘地在面罩旁擺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是這樣麼？不過……既然有著這樣的設定，那麼實際上所有道具的效果都應該大同小異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隨意地挑選了一個天藍色的瓶子和一個粉紅色的瓶子，然後忍痛交割了零用錢。
「誠……誠？！你真的買了這傢伙的東西啊？！」
「啊，沒關係，我有分寸。」
我隨意地回答著鍵的質疑，當兩個小瓶子落入手心裡的瞬間時，系統有關於道具的描述也隨時浮現。
姐汁（道具）：效果未知
說明：盛放在藍色小瓶裡的神秘液體，使用後似乎可以恢復學力。
御姐汁（道具）：效果未知
說明：盛放在粉紅色小瓶裡的神秘液體，使用後似乎可以恢復學力，此外還有特殊的功效。
唔，仍然是只有說明而效果未知，不過，僅僅是「使用後可以恢復學力」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讓我對這次交易感到滿意了。
「哎？！」
在我滿意地和商人蘭斯進行交割時，另外一邊的中目黑因為疑惑而從衫崎鍵手裡拿過了我隨意丟給他的娘汁試用裝，可是，馬上的，少年就因為驚訝而發出了驚叫。
「這個……哎？！誠同學你……怎麼……這個……」
「啊？有……有什麼不對麼？！」
「這個……這個是……」
中目黑一邊支支吾吾地試圖說明，一邊乾脆把他手裡的小瓶在我眼前舉起。
明明在我手中就無法顯示出名字的瓶子，結果，當落在中目黑的手心裡時，那彷彿是被特意塗抹的第一個字，居然出人意料地顯示了出來。
「假……假貨？不對……等一下……如果組合在一起念的話……」
「少年呦，在下一次的冒險路途上，我們再會吧！」
「混……混蛋！給我站住……嘔……」
因為罪行敗露而果斷逃竄的蘭斯迅速地再次在通道的陰影裡消失不見，只剩下我一個人對著寫有「偽娘汁」三個字的小瓶乾嘔不已。
「該……該死……居然會是那種東西……嗚……現在可不是找那傢伙算賬的時候……」
現在，和御阪美琴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階段，所以，哪怕是因為上當受騙而稍微吃了虧，我也無法追上去報復就是了。
巨大的摩天輪已經因為美琴的力量而被懸空著整個移出了演出場地的範圍，而大家的攻擊從一開始就無濟於事。
現在，音無和阿虛已經因為在躲避時不及時而遭受了鐵砂之鞭的攻擊，現在正氣喘吁吁地忍著疼痛接受靜香老師的急救。
「現在，是到了該誠做出正確決定的時間了。」
因為知道自己的出手無濟於事而在第一次攻擊之後就退回了我的身邊，一直密切地關注著戰局的毒島冱子面帶憂色地轉過來，向我提出了建議。
「如果想要安全脫逃，現在是最後的機會。」
「可……可是……直升機……」
已經從暴走狀態下恢復過來的秋山澪望著天空中盤旋的救援直升機，又看了看同樣險象環生的律子和唯，猶豫不決地揪扯著自己的裙擺。
「從一開始試圖憑借自己的力量逃生就是個錯誤，現在的話，你們也跟著大家一起回到避難所好了。」
虛子的聲音裡還帶著些不滿，看樣子，似乎對於之前少女四人的莽撞行為將我陷入危機這一點相當的在意。
「沒錯，只要回到學校裡，哪怕是美琴同學也……」
佐天淚子拚命揮動著手臂，試圖說服我放棄繼續和御阪美琴交戰的舉動。
啊，沒錯，現在的話已經傾盡全力卻無法取得優勢，等到御阪美琴她解決了摩天輪的麻煩，只要一發超電磁炮恐怕就能將我們團滅在這邊，問題是……
「啊啦，老師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讓老師就這麼放棄還真是有些捨不得，所以……就拜託誠同學你想一想更好的主意嘍。」
靜香老師那邊，似乎同樣堅持著一定要帶上現在不知道被埋在哪片廢墟裡的樹狀圖設計者殘骸才肯離開啊。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吧？」
注視著拚命地同御阪美琴的電磁場和鐵砂之鞭對抗著的少女們，我當機立斷地做出了決定。
「鍵！」
「啊？！」
「至少現在給我把中目黑抱在懷裡！」
「……」
小真冬目前雖然無法有效地發揮出戰鬥力，但是，如果是接下來需要進行撤離行動的話，那麼無論如何也需要依仗著那個大範圍的冰凍魔法才行，至於現在……
「小真冬，拜託了！」
「伊籐前輩！這個時候請務必稱呼我為冰霜之魔女維達！」
雖說是在第一時間糾正了我的稱呼，不過，接下來，可愛的少女也因為得到了充足的祭品，開始唸唸有詞地念誦起之前曾經使用過的，名為「治癒術」的火系魔法。
「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
唔，現在可不是再對這段咒語吐槽的時候，在這之後……
「律子，唯還有上條少年，暫時從敵人身邊撤離！」
「律子隊員收到！」
「唯隊員收到！」
「哎……哎？！好……好的……」
什麼嘛，真是完全不合拍的舉動。
當上條當麻也在御阪10086的掩護下險之又險地從鐵砂之鞭的覆蓋下撤離後，我再次對塞拉下達了攻擊指令。
「塞拉！」
「哼……秘劍？燕返！」
這一次，作為武器的秘劍長度和體積幾乎是在瞬間就伸展了十數倍，從普通的刀變成了超巨大的兵器，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劃出一連串的殘影劈砍向了御阪美琴的身體。
「鏘！」
被擋住了麼？不過沒關係……
「86子！給我全力干擾鐵砂之鞭的結構！」
「御阪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卻仍然竭盡全力，御阪一邊盡力戰鬥著一邊堅決地做出說明。」
啊，86子你想要拯救美琴的那份心思，我已經感受到了，所以，接下來……
「趁現在！紬同學，投擲蛋糕和紅茶！」
「哦……哦！」
先是同秘劍？燕返硬撼，隨後又遭到了86子的干擾，鐵砂之鞭的運作軌跡在這一刻產生了微妙的停滯，而之前一直因為御阪美琴滴水不漏的防禦而無法讓自己的攻擊發揮作用的紬，也趁著這一時刻，準確地將蛋糕和紅茶以漂亮的拋物線軌跡丟向了御阪美琴。
「小真冬！」
「治癒術！」
幾乎是在蛋糕和紅茶同時落在御阪美琴身上的同時，由小真冬所發射出的，灼熱的火球，也同時蒞臨了御阪美琴的身體。
「轟！」
瞬間爆散開來的熾熱火焰，瞬間包裹了御阪美琴的身體。
而下一秒，從戰鬥開始時就由少女掌控著動向的巨大的摩天輪，終於在這一刻，轟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