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91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91章
雖說解救工作是既愉快又繁重的任務內容，在這之前，我可沒有忘記自己來到學園都市的目的。
需要完成的任務不僅僅是解救御阪妹妹一個，從現在御阪妹妹特殊個體減少的速率來看，至少在三天內，我都不需要為任務可能失敗這一點擔心。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關於另外的任務也需要盡快提上日程。
在我看來，當御阪妹妹解救工作完成後，恐怕我所需要面對的，就是這次學園都市事件當中最大的難題，也就是來自一方通行的逆襲了。
所以，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在這之前就將前置工作都完成比較好。
「不過話說回來……老師要取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而且……又是怎樣確定了那東西的位置……」
雖然四名對解救工作樂此不疲的少年對於我中止了今天的解救行動這一舉動有些不滿，不過，現在的話，還是由鍵作為領隊，阿虛和音無作為護送戰鬥力，帶著被解救了的三百餘名御阪妹妹返迴避難所。
至於剩下的成員……目前則跟我一起踏上了「協助靜香老師取得重要道具」的旅程。
「啊啦，身為老師當然會有著部分特權可以利用，而且……」
這還真是……讓人望眼欲穿的感覺，不過至少現在，我也只能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將注意力集中在話題上的狀態，以抗拒因為這樣的動作所帶來的誘惑。
「……而且，那件東西，從一開始就好好地放在那裡，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會有人去和老師搶呢。」
唔……從剛才開始就是在含糊其辭吧？
雖然不清楚這個自稱是「籐美學園臨時保健老師」的女人到底在學園都市裡有著怎樣的目的，不過，既然接下了護送的任務，我也只能按照對方的意圖行動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周圍的御阪妹妹特殊個體大多在之前的解救行動當中被吸引到公園並且恢復了意識，再加上有著御阪10086隨行，所以，在死體橫行的學區裡前進反而沒有了最初的危險。
「另外……86子，有關於御阪美琴和其她超能力者的訊息，如果從御阪網路裡接收到的話，也要及時地做出警示才行。」
「御阪再次確認人類的任務指令，御阪一邊盡職盡責地收集訊息一邊不耐煩地回答。」
哎呀哎呀，雖說這樣反覆的叮囑的確是有些不厭其煩，不過，我可不想要以現在的這個狀態再次遭遇到可怕的lv5呢。
在這之前，已經從優的口中……唔，好吧，是從優的文字當中得到了確認，那就是因為在之前驅趕一方通行的戰鬥裡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現在的優也處於相當危險的虛弱期。
「對方的力量是可以反射任何能量的可怕能力，除非是一次性調動足以將對方連同整個城市一起毀滅的魔力才有可能消滅」
雖然是給出了可能解決一方通行的計劃，但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實在是太昂貴，所以，我也並沒有同意優的要求。
反倒是接下來，相川步那傢伙又一次以不在乎的語氣，告訴了我另外的事實。
「優那傢伙，雖然是有著足以影響到整個現實世界的龐大力量，但是因為無法掌控，最終能夠運用的也只有那麼一點而已……」
不知道被春奈用從什麼地方找來的繩子在額頭上拴了個結，現在的相川步更像是在試膽大會上才會出現的道具一般，被當成燈籠由少女搖搖晃晃地提在手裡。
「這些我已經知道，不過，之前優她不是說可以……」
「那只是理論上可行而已啊，而且，在這一過程中，所需要付出的，可不僅僅是魔力。」
「笨蛋步！不要亂晃啊！」
下一秒，春奈狠狠地用自己的膝蓋撞在了這傢伙的鼻樑上。
「哼……關於這個，就由我來說明好了。」
塞拉菲姆再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另一側。
「就像是屎殼郎現在一樣，現實世界中的所有人身上，都連接著足以牽動命運和世界走向的，看不見的繩索。」
一旁的優維繫著慣有的安靜，不過，同樣的，少女也並沒有阻止塞拉進行說明的意圖。
「海爾薩斯大人所擁有的強大魔力，足以動搖到組成這個世界的命運之繩，從而對整個世界都造成龐大的影響，因為力量過於強大，哪怕是一言一行，都足以產生波及了整個世界的可怕結果。」
是……因為命運被改變而產生的變化麼？
當塞拉菲姆進行著這樣的說明時，我忍不住再次看了看搖頭晃腦的相川步。
唔，被人用這樣的繩索牽著的感覺真是相當的不好啊，不過，對於身為玩家的我而言，所謂的「命運之繩」似乎也應該有著其他的含義才對。
「死亡……很痛苦。」
一直維繫著沉默的優，突然將寫著這樣內容的便箋，送到了我的眼前。
哎？
突然間牽扯到了這樣的內容，可是……明明有著這麼強大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嘗試過死亡的滋味吧？哪怕是身為死靈法師也……
「哼，以為這樣的力量是可以隨意使用的麼，在下的丈夫還真是天真。」
唔……吸血忍者都是這麼高傲的生物麼，之前認識的椎名也只會用「真是膚淺」來隨意地指責別人，到了塞拉菲姆這裡，雖然勉強地被承認了「丈夫」的身份，不過看來今後的婚姻恐怕不會很和睦啊。
「海爾薩斯大人的確是可以使用自身的魔力來進行攻擊或者治療，但是代價就是……自身也要承擔同樣的傷害。」
這一次，似乎是擔心我不明白，塞拉也總算善解人意地補充說明。
「像是屎殼郎這種傷勢，如果要完全治癒，海爾薩斯大人就需要承擔相當於自己的身體被撕裂這種程度的痛苦。」
是……是因為這樣才無法為相川步治療的啊？話說回來，為了區區一隻屎殼郎而讓可愛的少女承受那樣的痛苦也實在是太讓人無法容忍了一些。
等一等……如果說是這樣的話。
「優之前在對一方通行的攻擊時……該不會……」
我一臉驚疑地望向了仍然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的死靈法師少女。
「很痛，但是大家都沒有死掉實在是太好了。」
這是……何等溫柔的女孩子啊。
在那種時刻，在意的不是自己的痛苦反而是別人的安危麼？
「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交談，也是因為怕影響到周圍的同伴麼？」
「語言也是，表情也是，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散發出影響命運之繩的力量。」
果然如此麼，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的同時，身上所承擔著的這份責任，反而變得更加的沉重，沉重到甚至讓人難以接受。
在得知了優所具備的能力後，心情反而因此而變得低落了起來呢。
這之前，的確有想過收服優作為戰力這種事情，畢竟雖然能力層級上不如涼宮那種近乎於世界法則的威力，但是卻可以發揮出相當可怕的效果來。
可是，當得知了少女使用這樣的能力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後，連帶著我的這種想法也因此而變得猶豫起來。
要……那麼做麼？
如果是從一開始就根本無法使用的能力，那麼，收納來作為戰力似乎就沒有用處，可是，對於優這樣的女孩子，我卻是從一開始就有著相當濃厚的興趣。
「這還真是……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麼，超難以決定的……」
無奈地搖著頭試圖令自己暫時放棄在這件事上的糾纏，現在看來，之前的我還是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呢。
無論是對付一方通行還是另外的御阪美琴，恐怕，都需要重新地計劃了啊，而且……
看著相川步那傢伙晃悠悠的腦袋，恐怕，這傢伙在這一次的任務當中，應該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話說回來，相川步你可是死體啊，難道就不能用什麼別的辦法把身體……」
「都怪這個笨蠢步實在是太笨了啊，明明就有著人家的魔力還總是想要用蠻力去戰鬥……」
一提到這件事情，春奈似乎就相當地氣憤。
「現在身體破爛得連稍微完成一點的軀幹都找不到，就算人家可以以玩拼圖的耐心去用膠水拼接，也根本就已經不可能了啊！」
什……什麼啊……原來在這之前的傷勢連用膠水這種東西都可以治療麼？
「話說回來……在進入遊戲時，步你的體感度選擇該不會是……」
「因為怕痛所以選擇了零體感，結果，真的是什麼也感覺不到啦。」
相川步沒好氣地回答著我的問題。
唔……果然，實力強大的玩家看來都喜歡玩極端，不過……極端到連身體都散掉，也實在是太誇張了點。
「啊啦……前面就是這一次的目的地了呢！」
一直在前面搖晃著美麗的屁股進行引路的靜香老師以相當愉快的語氣對我們進行了提醒。
目前來到的，是位於第七學區的公寓區附近，說實話，不管怎麼想，我都不覺得在這種地方附近會有著什麼值得靜香老師掛念的物品。
「似乎沒有死體的存在，不過……這個地方……」
毒島在離隊後片刻又飛快地返回，經過了短暫的探查後，少女給我帶來了這樣的訊息。
「……好像在這之前，有什麼人在這邊戰鬥過一樣。」
哎？
這還真是讓我相當驚訝的消息。
沒想到，除了我們之外，在學園都市裡真的還有其他人麼。
「對了……會不會是小室孝和另外的那兩個女孩子？」
突然間想起了那幾個已經被我下意識遺忘掉的，之前獨自逃生的幾人，我也因此而向曾經作為同伴共同戰鬥著的毒島提出了這樣的詢問。
如果是毒島的話，應該能夠分辨得出在這裡戰鬥的，是不是那傢伙吧？
「不，並不是他們，非要說的話……應該是人數更多的組合。」
毒島指了指公寓區不遠處的超市。
「似乎是以突圍為目的，從這裡突出後……」
再次稍微地檢視了一下周圍的道路後，少女乾淨利落地指著另外一邊隱約可以看到巨大摩天輪的大型遊樂場，下了這樣的結論。
「……向著那邊逃亡了。」
已經逃走了麼？真是可惜，原本還打算和對方試著聯合起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共同對付一方通行來著……
暫時放下了這樣的念頭後，我再次將目光轉向了靜香老師。
「老師所說的東西……現在總可以說出來到底是什麼了吧？」
「啊啦……真是沒有耐心的少年。」
保健老師一邊露出了天然的笑容，一邊故意用彷彿是小女孩的聲音回答著。
「不過，這件東西倒是和那個少年有著一點關係呢。」
「哈？！」
被突然當成話題的內容而提起的上條少年似乎還在回味著之前的感受，結果，過了好半晌才發出了驚訝的疑問。
「和……和我有什麼關係？雖然說這裡……唔……這裡……」
結果，接下來，當麻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裡……這裡不是我之前住的學生公寓麼？」
「什麼啊……你這傢伙，有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早一些說啊？」
「那……那個……剛剛只是因為突然想到了……嘿……嘿……」
上條少年一邊用之前當成戰鬥工具的右手摸著後腦勺一邊傻笑著，光是看著這份笑容，天知道這傢伙之前是在計劃著什麼邪惡的事情。
「話說回來，突然帶我們到這邊來，該不會是……你對上條少年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吧？」
真是莫名其妙，如果說是要找什麼東西，卻非要特意說出「和當麻有關」這樣的內容，這還真是……
等一等。
和上條當麻有關的事情……難不成是在說……
「啊啦……想到了麼？真是聰明的少年呢。」
下一秒，靜香老師果然給出了我剛剛想到的那一份答案。
「這裡，就是樹狀圖設計者被擊落時的那一道光束發射的地點哦。」
上條當麻這傢伙的存在方式，從一開始就顯得相當特別。
作為這個學園都市的玩家卻沒有超能力，作為隱藏屬性的rp或者說是運氣差到連自動販售機都會吞掉他為數不多的零用錢，乃至於好不容易趕在學園都市發生了這種死體化事件時接到了相當不錯的任務……
嗯，如果不是碰到了我的話，現在上條少年恐怕是正以和相川步完全相反的方式，以沒有頭的姿態行走於這個學園都市裡吧？話說回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把兩個人的身體軀幹拼接一下會如何呢？
就算是不去考慮這種坑爹的設定，在這之前，決定著上條當麻不幸的，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
這傢伙的系統設定裡，是一個失憶了的，和之前的生活完全沒有交集的上條當麻。
說是完全沒有交集似乎有些過分，不過，對於完全不清楚自己在之前究竟認識些什麼人，又做過些什麼事的玩家來說，哪怕是想要通過過去的經歷發掘可能的系統角色或者任務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而且……哪怕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瞭解這傢伙過去的方式，結果……」
看著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傻笑的上條少年，一想到這傢伙用於固定遊戲連接裝置的方式，我不由得再次長歎了一口氣。
真是……麻煩。
現在看來，有關失憶的設定，似乎就是專門針對著這個「斷線少年」而進行的補救了，不然的話，對於這傢伙前後所表現出的反常，實在是無法以合理的方式進行解讀。
如果說現在可以讓上條少年再次以下線的方式「暫時恢復記憶」，那麼，或許對於這次學園都市裡發生的大多數事件，都能夠以相當簡單的方式解讀——前提是有人能夠抵擋住恢復了記憶的上條少年那威勢十足的破顏攻擊。
至於現在……只希望上條少年接下來不會因為連接裝置無法脫下而被迫切除掉那東西就好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還真是……
「唉，不幸啊。」
我不由得發出了上條風格的歎息。
「那麼……靜香老師所說的，攻擊了樹狀圖設計者的光束，是指……」
暫時將這麼讓人困擾的事情拋開，既然靜香老師似乎是稍微清楚一些有關於這次事件的內容，那麼，這時候當然要盡可能地詢問來龍去脈。
只不過……
「是強大的魔法力量。」
還沒等靜香老師給出答案，優卻已經在便箋上寫好了這樣的內容。
是……魔法？可是，在這個學園都市裡，不是只存在著超能力這一種力量的麼？
「不知道，不過是足以動搖命運之繩的力量，很危險。」
唔……這麼說來事情反而變得更加複雜了麼？不過，如果是優的話，應該可以解決這方面的問題吧？
暫時將有關魔法的內容拋開在腦後，現在對於我而言，更加重要的，反而是這一次靜香老師的目標。
「靜香老師的目的……該不會是要……」
「啊啦……畢竟是作為老師，有時候當然要為了提升教學質量而努力地考慮有關事項……」
說出了這個完全不可靠的理由後，靜香老師也終於透露了自己這一次前來學園都市的目的。
「所以，老師可是必須要把存儲著樹狀圖數據的那部分殘骸找到，然後從學園都市裡帶走呢。」
果然，從一開始就有著這樣的目的吧？哪怕是之前沒有接受我的營救，接下來也會一點點地引導著小室孝他們來到這邊，達成她真正的目的。
問題是……除此之外，靜香老師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和上條少年有所關聯，而且，有關於那晚的攻擊……
「啊啦……老師我也只是在那之後得到了有關情報而已，可不要小瞧了教師網路的覆、蓋、程、度、哦！」
真是，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好隱瞞的嘛。
看著因為令我吃癟而再次露出開心笑容的女保健老師，如果不是有著系統方面限制，我絕對要以比鍵粗暴十倍的方式狠狠地把這個女人蹂躪一次。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尋找樹狀圖設計者的這一次行動，我並不持反對態度就是了。
因為，通過最近對於學園都市發生的事情所瞭解的一些情況，對於另外的一個任務，我也已經初步地有了一點眉目。
長門的委託，是讓我尋找到在這個學園都市裡發生的，資訊綜合思念體信號處理器失蹤事件。
雖然說在這個死體橫行的學園都市裡，無論是什麼東西失蹤都相當地情有可原，不過，從我的角度看來，既然能夠被長門當成任務發佈，那麼，這個「什麼什麼處理器」絕對是相當重要的東西就是了。
而且，在這之前，關於任務的大前提，現在看來，似乎也是相當明顯的提示。
長門她，可是有著「對人用處理界面」簡稱「宇宙人」這樣特殊的身份呢。
所以，既然是這樣，那麼，有關於長門所需要尋找的東西，與其說是位於這個學園都市當中的某樣東西，倒不如說成是「在這個學園都市的上空中存在著的某樣東西」才更容易讓我相信。
那麼，在這段時間裡，我所知道的，唯一一樣在天空中遭到了攻擊的，也就只有那個搭乘了「樹狀圖設計者」計算機的人造衛星了。
「說到底其實所有的任務到最後都會被連接到同樣的線索當中麼……之前有關於御阪妹妹和一方通行的任務也是，吸血忍者那邊和超能力者這邊的任務也一樣……真是，在這個學園都市裡，到底是發生了怎樣可怕的事件啊……」
因為得出這樣的結論而顯得相當無奈的我，現在也只能任由自己在靜香老師的設計當中一步步地前行，畢竟，我可是無法判斷樹狀圖設計者的殘骸究竟存在於何處，而且同樣的，我也無法得知攻擊了衛星的能量究竟是什麼東西所發射出來的。
「所以，優才要求一起跟過來的吧？因為之前所說的，需要處理的魔法能量？」
「……」
「不過……優現在的狀態，能夠解決這樣的麻煩麼？」
「大丈夫ク，問題スゆ。」
又來了……這樣信心滿滿地面對著一個人無法解決的困難，本身就是相當成問題的舉動呢。
「總之，接下來還是跟著大家一起行動好了，畢竟之前優也說過，在事件結束前要一直待在隊伍裡吧？」
「不會添麻煩麼？」
「啊，那種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現在的話，優還是想辦法把那傢伙的頭想出個妥善的安置辦法才行。」
「用那個如何？」
少女用可愛的小嘴咬著筆頭思索了片刻後，指向了超市的櫥窗裡擺放著的超大號熊布偶。
「鬼……鬼才會使用那種身體啊！春奈！快……快點幹掉我！幹掉我的話說不定魔力就會回到你自己的身體上了啊！」
「唔……我倒是覺得蠻不錯的，這種可愛的風格……真的蠻適合相川步你的嘛。」
「我也這樣覺得，有人同意真開心。」
系統提示：你獲得了優庫裡伍德？海爾薩斯的好感。
哎呀哎呀，最終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開啟了優的好感度麼？雖說是以犧牲相川步作為前提……
「總之，現在的話，暫時還是等到靜香老師尋找到想要的東西後再來幫忙步更換身體吧。」
眼睜睜地看著步他的頭被安置在那種可愛的熊布偶身上當然是我所不忍見到的一幕，不過，比起這個，在稍微將安置完成後的畫面在腦海當中預言了一下後，我還是覺得這真的不是什麼好主意。
至於在這之後，優會不會再以同樣的方式提出建議……嘛，真的到了那種時刻，我也絕對會為了好感度而全力支持少女的要求哦，這一點，對我而言可是從一開始就能夠確定的事情。
「啊啦……雖說碎片會因為衛星被擊碎而散落得到處都是，不過，在這個學園都市裡的話……」
靜香老師現在的心情相當地不錯，一邊以相當愉快的步伐蹦蹦跳跳地踏上樓梯，一邊對我進行著理論知識上的解說。
「只要以發出攻擊的點作為基準，連同當天裝載著樹狀圖設計者的衛星運行方向以及大氣氣流等因素進行簡單的計算，就可以得到老師想要的東西降落的地點了呢。」這樣的計算真的算是簡單麼？至少，在這之前，我的數學可是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及格過就是了。
不過，至少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了。
「當麻，就是這一層麼？」
「唔……是這層沒錯，可是……為什麼大家……都對我的家那麼感興趣啊？」
上條少年顯然是對於這種突然造訪相當地不適應。
「啊啦……少年該不會是在房間裡藏了不可以被女孩子和老師看到的……壞東西吧？」
「才……才沒有！只是……只是……而且，根本也不會有零用錢去買那個吧？！」
真是不爭氣的笨蛋，明明在這之前已經在我的幫助下得到了更好的體驗方式，居然還會去想著那種東西……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以半強迫的方式讓上條少年打開了公寓的房門後，作為單身男高中生日常生活最為重要的一部分，整個房間也以相當簡單和明瞭的方式，展現在了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