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78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78章
幸運的是，同伴當中並沒有人因為這一次的突然襲擊而受到太嚴重的傷勢。
鍵那傢伙在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地抱住了中目黑，小真冬則聰明地將身子縮進了座位下面的空隙裡，上條少年在這一過程中還幫了我相當大的忙——他將有些嚇呆了的靜香老師一把從座位上拉下來，避免了接下來車體遭受的正面撞擊。
「啊啦……真是可靠的少年呢。」
在從已經徹底報廢的巴士車裡爬出來時，上條少年渾身都是擦傷的痕跡，反而是女保健老師的皮膚連一丁點兒傷痕都沒受。
「那個……我……我……」
少年支吾著，似乎是想要為自己拚命保護靜香老師的話語找些什麼借口。
「啊，沒關係的，如果上條少年你終於開竅了的話，我會感到很高興的。」
難得從這麼緊急的狀況當中找到了一絲輕鬆的感覺，我一邊揶揄著滿臉窘迫的當麻，一邊對另外一邊才剛剛脫身出來的小室孝發起了詢問。
「有人受傷麼？」
小室孝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看樣子，這一次的突襲對於大多數都是系統角色的他們而言，似乎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傷。
「高城昏過去了，耕太也受了點傷，還有麗……」
宮本麗的大腿上，有著一道相當明顯的傷痕，看樣子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劃過而造成的，而在少女的懷裡，則抱著那個從一開始就跟隨著隊伍卻默不作聲，現在看上去驚魂未定的小女孩。
對於這個存在感薄弱的小蘿莉，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加以重視，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女孩子的存在，對於孝的隊伍而言似乎相當的重要啊……
「敵人是什麼人？」
孝緊張地看著正在戰鬥——又或者說是單方面地遭到襲擊的兩名少女奏和毒島，看樣子，也同樣地在為這樣的狀況而吃驚著。
「在這個學園都市裡，除了死體之外，還存在著其他的敵人麼？」
我輕聲回答著少年的疑問。
「可……可是……死體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這種……」
「啊，那是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僅僅面對著最普通的妹妹們吧。」
這一點我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按照孝的說法，他們幾乎是從死體肆虐的第一天開始就固守在學園當中，而前來攻擊他們的，也只有大批會發射電弧的普通妹妹以及少部分使用武器的特殊妹妹個體而已。
在這之前，我還曾經有過「既然所有的超能力者全部死體化，那麼這些超能力者究竟會以怎樣的姿態出現」的想法，現在看來……似乎連有著這樣的想法，本身都是奢侈的行為啊。
「小真冬……你的那個魔法能夠偵測出敵人的位置麼？」
轉而將求助的視線投向小真冬，現在，我可不能在偵查這樣的事情上無謂地消耗學力，而在這之前的戰鬥當中，小真冬所使用的某個魔法，似乎有著可以顯示敵人屬性和血量的作用……
好吧，那種以紅藍條作為人物狀態顯示的方式，雖然在我看來完全不可信，不過至少可以用來當成標注對手位置的信標。
「伊籐學長請放心，身為冰雪之魔女維達，這樣的事情只是揮揮魔杖那麼簡單！」
唔……在這之前，小真冬你的魔杖可是被那邊渾身是血的上條少年（角色扮演）給擊碎了啊，現在的話，如果不需要那種東西就可以使用魔法的話，從一開始就這麼揮舞著手臂施放不是更好麼？
「庫古萊卡斯！」
在我無奈的目光當中，少女的魔法光霧總算是從手心裡飄了起來，在半空中飄飄蕩蕩的半天後，彷彿是鎖定了目標一般，飛也似地向著工廠的某個陰暗的角落飛去。
「在那裡！找到了！」
這一次，不用小真冬發出提醒，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了對自己使用鋼針作為偷襲手段的敵人，奏的身軀在光芒照亮了那張少女的俏臉瞬間，也已經爆發出超迅速的速度，逼近到敵人的身前。
「……」
兩臂的光刃悄無聲息地交錯，既然是戰鬥，不管對方看上去有著怎樣可愛的外表以及容貌，奏都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這樣的裝束……和妹妹們一樣的校服，外表和長相卻完全不同……」
還沒有等我在腦海當中對這名對我們展開突然襲擊的超能力者做出相應的認知，下一秒，眼前出現的情形卻讓我一愣——
消失了？
明明已經被逼入絕對的死局，兩把光刃揮動的軌跡交錯後，原地卻已經沒有了那名有著棕紅色頭髮，紮著雙馬尾的少女身影。
「鏘鏘鏘！」
在第一時間以腳跟為軸，令自己的身體高速旋轉起來，奏幾乎是在瞬間就採取了全方位的防禦姿態，而且，接下來也的確因此而擋下了從另外的方向襲來的，又一次突兀出現在空氣中的鋼針襲擊。
這是……什麼能力啊？！
驚愕不已地看到已經在另外的方向，距離奏足有十數米的位置再度現身的少女，我的腦海當中，唯一浮現出來的，有可能符合這一場景的概念，就只有兩個字……
瞬移？
雖說對於「超能力」這種已經超越了普通人認知的能力而言，會產生怎樣特別的能力都絕對有可能，可是……如果敵人掌握了這種能力的話，這也意味著……從一開始，這個同妹妹們的實力截然不同的少女死體，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彭！」
當目光再一次因為突然出現的爆炸聲而轉移時，毒島冱子高速退回的身體，也在腳掌與地面上摩擦出一連串刺耳的聲響後，最終停留在了我們身前不遠的地方。
「好強的力量……而且……完全無法預知。」
腰間的刀早已經出鞘，並且第一次地以雙手握持的姿態進行著防禦，雖說暫時看來已經處於下風，毒島冱子的表情，卻已經變得狂熱起來。
「看來……會是一場相當愉快的戰鬥啊。」
少女的粉嫩舌尖微微探出嘴唇，在唇邊輕輕掃蕩了一圈後，再一次提刀前衝，向著已經被小真冬的魔法鎖定的，手持折扇的另一名少女死體衝去。
有著相當漂亮的長髮，卻滑稽地將前額的頭髮以奇怪的方式在當中分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除此之外，這一名少女的外表同樣可以稱得上「可愛」和「漂亮」。
「而且，那種手持折扇的大小姐氣派……」
當我將注意力集中在少女右手掌心裡握著的折扇時，這把折扇，也以我預想當中的方式，被少女的手腕操縱著，在空氣當中緩緩地划動。
「……」
雖然環境有些陰暗，但是，那種空氣被突然高速壓縮，排擠和震盪時產生的波紋也仍然能夠清楚地察覺。
經過了高壓後的空氣彈帶起了超越音速的破空聲，以相當直接和準確的方式，再一次和毒島伢子橫斬過來的刀刃相撞——
「彭！」
又是一次激烈的爆炸，雖然僅僅是空氣凝聚後驟然爆散開來的氣爆，威力卻強大得讓人難以置信。
毒島伢子的身體再次被爆炸的反衝力拋飛，直接越過了我們的頭頂，落在了背後有半截都嵌入了牆體的巴士車上。
可是，當少女的腳掌徹底地落在車體的側面時，有著滑稽寬額頭的少女，卻又一次地以優雅的姿態，揮動了手中的折扇——
「不……不好！」
超監督的稱號，到現在仍舊在我的身上發揮著應有的作用，那種視覺上的緩慢感再次出現的同時，我也驚訝地看到，從中巴車的末尾開始，整輛車體的形狀都開始了詭異的膨脹和扭曲。
「要……要爆炸了？！小心！」
在之前，因為安全起見，已經同這輛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汽油起火而爆炸的巴士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可是，這一次的爆炸，卻並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由那個女孩子操控的麼？
「轟！」
在摟住小真冬和虛子，並且撲倒在地面上的同時，頭頂也已經有了什麼沉重的東西呼嘯而過所帶起的風聲。
然後，抬起頭的我眼睜睜地看著位於車尾的一整排座位，以超高速的勢頭從我的頭頂掠過，然後重重地砸在了街道另外一頭的鐵絲網上。
「開玩笑的吧……如果被撞到的話……」
完全沒有了回過頭去的心思，因為我不確定，當我看到了那些因為爆炸而飛射的車體殘片後，會不會因此而乾脆地站起身來逃跑。
彷彿是機槍掃射一般的玻璃碎片，大塊破損的金屬碎塊、保險槓等等從車體分離出來的部件，在下面的時間裡接二連三地從我的頭頂飛過，時不時還有在半路就喪失了助力的小塊殘片辟里啪啦地掉在我們眼前和身後的地面上。
「哇！疼疼疼疼……」
之前雖然學著我的動作匍匐在地面，不過，看樣子音無這傢伙還是沒能徹底倖免，當我扭過頭去時，也正好看到了砸在這傢伙頭頂的方向盤從我的身側骨碌碌地滾過。
真是有夠倒霉的，明明爆炸的威力就已經過去了……不管怎麼說，總算是避免了因此而導致的死亡吧？
等一下……在這之前，毒島冱子她……怎麼樣了？！
視線飛快地在戰場附近斡巡著，當身穿綠白相間校服的少女身影再次映入我的視線時，狀況，卻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
「該……該死！」
雖然勉強避過了折扇少女的爆破攻擊，可是，現在的毒島冱子，卻在躲避的過程裡，被另外的那名能夠使用瞬移的死體鎖定，以強硬的態勢壓倒在了地上。
超能力者的戰鬥方式……是怎樣的？
以我最近所遭遇的幾次妹妹們突襲，以及之前曾經遇見的，來自於學園都市僅有的七名lv5之一，排名第三的超電磁炮御阪美琴死體所使用的攻擊來判斷，似乎大多數的超能力者，本身的防禦都是相當脆弱的類型。
所以，在有著超能力作為攻擊方式後，恐怕這些超能力者所採用的，都是同對手拉開距離，然後以超能力技能進行強有力的遠程攻擊。
這一點，之前的那個手持折扇的少女死體已經為我的推論做出了證明，可是，現在的話，在我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似乎又完全違背了我的看法。
「開什麼玩笑……瞬間移動加上近身攻擊的話……」
「還真是……難纏的對手。」
如果說僅僅是遠程的鋼釘攻擊配合著近身突襲，那麼，實際上這個紮著雙馬尾的紅髮少女並不會對奏或者毒島伢子造成太大的威脅。
可是，當遠處還有著另外的那個操縱空氣爆彈，並且可以令汽車那麼龐大的物體都發生爆炸的寬額頭少女存在時，情況就有些不大一樣了。
「奏！」
已經注意到另外一側的少女又一次地準備製造空氣爆彈，我立即向在戰鬥到半路就被對手拋棄，現在有些茫然的奏發出了警示。
「……」
雖然及時提醒，但是比起奏移動的速度而言，從某種意義上已經突破了音障的氣爆速度更加迅速，而且，這一次襲來的氣爆團並不是衝著奏或者毒島伢子，而是……在另外一側狼狽不堪的小室孝一行人。
「彭！」
「孝……小心！」
一旁大腿上還有著傷勢的宮本麗才剛剛撲上來，就被突如其來的氣爆氣流掀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也直到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小室孝他們那一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的爆炸……雖然並沒有對我這邊造成什麼損失，可是，小室孝一行人，卻因為躲閃不及，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傷勢。
而這當中最嚴重的……就是名為耕太，我一直看不順眼的那個胖子。
在耕太的背後，因為剛才的爆炸而四散的車體殘片中的一塊深深地嵌入了後背，如果不是因為胖子這一體型的優勢，恐怕光是這一下已經足以砍下這傢伙半個肩膀了吧？
就算是這樣，從目前耕太那一臉肥肉上滴答答流下的冷汗和扭曲的表情來看，傷勢也已經達到相當嚴重的程度了。
在剛才，小室孝正幫忙處理著耕太的傷勢，在他的腳邊，還躺著因為之前的車禍而昏迷的高城沙耶，現在，連宮本麗都因為氣爆彈的關係而不省人事……
真是損失慘重吶，不過……這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呢。
至少，毒島冱子仍然在揮舞著長刀奮力抵擋著四下襲來的鋼針，而靜香老師，也在繼續為上條少年治療著看似慘烈，實際上都只是皮外傷的傷口。
哎呀哎呀，不知不覺當中，對方陣容裡最為重要的兩名成員已經被我挖角了麼？雖然現在並不該因此而得意洋洋……
「音無，去幫忙看一看那傢伙的狀況，現在的話，可不能就這麼讓他死掉。」
我向那個勉強靠著另外一邊手中拄著的狙擊槍才能勉強維繫蹲跪的胖子努努嘴，示意音無前去幫忙。
就算對這個名字是耕太的死肥豬相當不喜歡，但是，作為可靠的遠程火力手，現在的話，這傢伙可是能排上相當重要的用場。
「孝，沒問題吧？」
同樣來到了小室孝的一側，在稍微由音無幫忙查看了一下宮本麗的傷勢後，我也將結果轉達給了忐忑不安的少年。
「沒關係，只是稍微有些意識模糊而已。」
實際上，現在的宮本麗已經從剛才的震盪當中清醒過來，只不過，接下來的少女反而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嘴裡呢喃著喊著意味不明的名字。
「永……永……」
哎？
我疑惑地轉過臉去，本來是打算向小室孝詢問一下，卻發現少年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相當難看。
「沒……沒事就好，那個……誠，現在該怎麼辦……」
唔……就算是岔開了話題也沒什麼用吧？這樣的狀況，光是從聽到那個名字的一刻起就應該明白了哦。
原來，這個宮本麗，似乎也並不是和孝有著相當親密的關係嘛。
在突然得知了這一點後，我倒是突然覺得這個大腿上還有著傷口的女孩子一下子變得順眼了不少。
「在這之前……音無，這傢伙傷的怎麼樣？」
「沒有問題，不過行動上會稍微受到些影響吧？」
在檢查了那塊已經插進胖子身體不少的金屬片後，音無被動地得出了結論。
「那個……總之，不會死掉就是了，不過我沒辦法治療這樣的傷勢。」
「啊。那麼，你還能繼續戰鬥麼？」
雖說現在說出這種話實在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目前的戰局，也的確是需要這麼一名能夠在遠處為我對兩名超能力死體造成威脅的火力手。
「沒……沒有太大的問題……」
耕太肥胖的臉上所有的肉都幾乎扭曲在了一起，不過，在看了一眼地上昏迷著的高城沙耶後，少年似乎也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怎……怎麼做……」
原來……也是為了心愛的女孩子而不惜付出一切的人麼？雖然從外形看來，最終可能成功的幾率實在是相當地渺茫……
當然，這也並不是我認定耕太一定會失敗的原因，實在是在這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了高城沙耶這個女人的目光，大多數時間都只是落在一旁站著的小室孝身上。
「我應該說『該死的系統設定』麼，話說回來，就算是系統有著這樣的設定，小室孝那傢伙……也完全無法把握機會嘛……」
在心裡自言自語著的我再次將目光投向目前的戰場，情況……也仍舊沒有產生什麼變化。
奏和毒島再一次交換了對手，現在，奏不停地試圖以爆發性的移動靠近在距離她十數米外安全距離以鋼針進行攻擊的紅髮雙馬尾少女，而另外一邊，毒島似乎已經掌握了應對氣爆彈的方法，每一次都能夠從容地使用刀刃，將氣爆的威力引導向另外的方向。
看樣子，這兩名敵人並不是我一直擔心著的，有著lv5實力的七人當中的某一個，可是，從現在表現出的這種對於奏和毒島的絕對壓制來看，恐怕，這兩名少女的超能力級別也應該是在妹妹們之上。
「lv3還是lv4呢……從這種熟練地掌控超能力進行戰鬥的情況來看……」
我努力地回想著在小萌老師那裡所做的補習，試圖從中找出和眼前兩名少女的超能力有關的資料。
「瞬間移動的話……似乎在學園都市裡，能夠使用這種能力的人並不是很多……」
目前的話，除了每一次使用瞬間移動進行躲避外，少女也只是通過投擲鋼針來進行對奏的遠程攻擊。
這種攻擊，對於防禦力強悍的奏而言實在是無關痛癢，問題是，就算是這樣，對手卻從一開始就令自己處於不敗之地。
無法近身麼……那麼，如果同時由兩名少女一起的話……
「毒島！」
想到這裡的我，在命令耕太進行狙擊準備的同時，也急切地對另外一邊仍舊一次次試圖靠近操縱著空氣力量的死體靠近的毒島冱子發出了提醒。
「先集中力量應付一個！」
「……」
在聽到我的指示後，面頰早已經在激烈的戰鬥中變得緋紅無比的毒島冱子飛快地掉轉身形，在拐出了一道s形路線，躲避過襲向自己的一枚氣爆彈後，悍然衝向了另外一側的紅髮少女。
「上條少年還有阿虛，無論如何給我阻擋住那女人的攻擊！」
阿虛的防禦力，使得他能夠抵擋住那種程度的氣爆而不至於受到嚴重傷害，而當麻的話，那個名為「幻想消除」的能力，在對超能力者的戰鬥裡絕對能夠起到相當大的用處。
所以，在營造出了這種局面後，接下來，就只能看奏和毒島伢子的這一輪配合了。
「……」
奏再一次以炮彈般的方式，雙膝微屈後將身體彈出，以最直接的方式射向了不遠處的少女死體。
而在察覺到另外一側的毒島冱子也同樣向著自己靠近時，這一次的少女，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我沒有看懂的表情。
是錯覺麼？
奏已經逼近到相當危險的近身距離，在之前就變換成第二形態的光刃再次以交叉斬的姿勢襲向了少女的身體。
可是，這一次的少女死體，卻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而且——
「姐……姐……大……人……」
在突然間發出了拖長得讓人渾身發酸的叫聲後，紅髮雙馬尾少女死體身影已經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然後……
而接下來，得寸進尺的少女更是一邊舔著嘴唇，一邊揪住了不知所措的奏的衣襟，用力向兩側撕扯開來——
開……開什麼玩笑？！
就算是身為死體，對活著的個體發動襲擊這樣的事情還算處於本能當中，但是……
將作為敵人的女孩子強行推倒並且當中撕扯開衣物……這算是哪一路的超能力者會使用的戰鬥方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