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默示錄 第69章 文 / 哀傷的鮑魚
第69章
「嗚……不幸啊……」
如果說在一天內對一個人的印象以超快的方式改變兩次，或許還可能是對這個人的瞭解不透徹，但是……
所以啊，從今往後，不管是想要瞭解什麼人，至少也不要隨隨便便地根據別人的話語，在腦海當中留下第一印象。
比如說現在，那個在我的假想當中，應該是「有著堅強的外表，飄逸的長髮，幹練的制服以及黑色絲襪，穿著高跟鞋卡嗒卡嗒地走在講台上，揮舞著手裡的教鞭」的小萌老師……
她正在……費力地搬動著用於墊腳的凳子。
「嗚……呼……這下子就可以了呢！」
拒絕了前排男同學的好意，艱難地以自己的力量完成了這項「艱巨」的工作後，有著粉紅色短髮的女老師小萌一邊用膝蓋和手臂輔助著站上了凳子，一邊開始進行板書的書寫工作。
唔，沒錯，就是「在凳子的幫助下才可以寫板書」的身高，如果僅僅從這個身高和外表來看，無論任何人都不會覺得這個僅僅有著小學生體型的女孩子，會是一名高中老師。
好吧，雖然談不上失望，但是……
「咚！」
在我雙眼失神地試圖為眼前的現象找出合理的解釋時，額頭上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打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不可以在上課的時間走神哦！不然可是要留下來進行課後補習的！」
「小萌老師我啊，可是最喜歡管教壞孩子了，越是壞孩子就越是討人喜歡！」
小女孩奮力地爬下凳子，在教科書上稍微看了一下後，又匆匆忙忙地爬上去。
「只要這樣，然後通過超能力的催動，就可以產生神奇的反應呢！」
至於現在，當可愛的小萌老師拚命揮動雙臂試圖讓大家瞭解這一堂的內容時，也會讓人的心裡出現「如果不聽的話還真是罪過」這樣的可悲情緒。
「不過……這樣的老師……真的能夠抵擋超能力者死體的突入麼？」
趁著小萌老師的注意力轉移，我小心地衝著坐在我的左側，位於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上條當麻詢問著。
明明外邊就是和末世差不多的場景，結果現在大家反而悠閒地坐在這邊上課——雖說是為了補充學力，但是……這種彷彿連進取心都因此而消退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沒關係的啦……反正如果是小萌老師的話，在學園都市裡可是沒人不知道的，聽說和學園都市的高層也有著試驗的關係，所以這裡暫時應該很安全才對。」
上條少年信誓旦旦地用自己的右手拍打著胸脯。
「不過，進入學園都市的，該不會只有你們這一支玩家的隊伍吧？這麼大規模的事件，絕對會被發佈成超大型任務才對……」
是這樣麼？雖說之前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但是，至少到現在，在這一個下午之內，我並沒有碰上有可能是玩家的任何人——又或者說，乾脆連人都沒有碰到過。
「那麼，當麻你也有接到和學園都市有關的任務麼？」
「雖然是有啦……不過，現在看來基本上是和沒有接一樣。」
上條少年無奈地歎了口氣。
「而且啊，和你們這些人不同，我可是……」
哎？
等候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上條當麻的下文，當我再次試圖用手指提醒突然開始發呆少年繼續時，鼻子裡卻突然聞到了彷彿是牛奶香氣一樣的味道。
「誠同學……是……壞……孩子……哦！」
每停頓一次，身穿兔耳裝的小萌老師就用小巧的手指在我的額頭上點一下，看樣子反而像是身為成年人的她正在對幼兒園的我進行說教一般。
可是……連做出這樣的動作都要踮起腳來的話……難道角色關係不是從一開始就弄反了麼？！
「對不起……」
不管怎麼說，對待這樣的小女孩，無論如何也無法狠下心來大聲地反駁或者忤逆對方的意思，所以，也只能勉強忍受著，等待學力的恢復了。
「有想到……那個……吧？」
在我想到剛才那些內容的一瞬間，小萌老師露出了相當可愛的，比最最純潔的孩子還要天真無邪的笑容，可是……
盯視著我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臉上突然彷彿像是被刀子剜過一般。
「如果想要形容月詠老師我的話，請用『可愛』或者類似的詞語，老師會很高興的哦。」
嗚……是觸犯到了這名老師的禁忌麼？哪怕只是腦海當中浮現出那樣的想法也會被敏銳地察覺到……
「所以，壞孩子就要接受補習的懲罰，下課之後會有專門的補習用資料和卷子發下來哦。」
接下來，「可愛的」女孩兩腳變換著輕快的節奏，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講台上。
「那麼，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了呢。」
到現在為止，知道了名字是「月詠小萌」的兔子裝老師終於宣佈了課程結束，而所有被強行地命令著在這種環境下仍然參與課程的「無能力者」學生們，也一個一個彷彿是解脫了一般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嗚啊……居然不用補習，真是超幸運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剛才還在和我交頭接耳的上條少年已經舒展著身體站起身來，整理好書本後準備離開。
「喂，我說，當麻，你這傢伙……」
「呦，誠，接下來請盡情地享受補習時間吧。」
下一秒，彷彿是變了一個人的當麻一臉凝重的表情，抬起左手拍打著我的肩膀。
「之前似乎把不幸傳染給了你，真是對不起。」
什……什麼啊？
我疑惑地看著在短短的數秒內就變換了人格的當麻，一時間完全不清楚狀況。
而且，剛才這傢伙的確是有說出『我和你們不一樣』這種話吧？
「莫名其妙……」
我無奈地搖搖頭，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後，同樣準備離開教室。
接下來可是還需要同音無阿虛他們一起商量關於任務的事情，鍵那傢伙的話，如果也能夠找到自己的用處，我也不介意讓他繼續參與進來……
不過，現在的問題可不光光是這樣。
已經確定的敵人當中，除了相對而言比較容易對付的妹妹們之外，可是還有著「學園都市裡只有七名的lv5」這樣可怕的存在。
「真是頭疼……對付那樣的傢伙，如果沒有足以克制對方的力量或者能力，就只能想另外的辦法……哎？！」
身體彷彿在行走的過程當中碰到了什麼障礙，於是，當視線也因此下意識地望向地面時，卻發現了散落一地的卷子和……眼淚汪汪地癱坐在地上的小萌老師。
「不……不可以離開！誠同學必須……必須要補習才行！」
明明就因為摔得很疼而差點掉下眼淚，卻努力地抿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以可愛的姿勢雙手撐在地上，兩腿也撇開著癱坐在地面上的姿勢實在是太可愛，再加上那對沮喪地耷拉下來的兔耳……
「好……好可愛……」
不自覺地探出手去，在小萌老師的頭頂摩挲了幾下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
「大哥哥有重要的事情啊，所以，這種扮家家酒的遊戲還是到此為止吧。」
將月詠小萌的身體抱起來放在凳子上後，若無其事的我剛準備離開時——
「這樣子就想走掉麼……有關於死體的事情……不想知道麼？」
哈？
雖然是同樣的幼童蘿莉音，但是，說話時那種無比成熟的語氣，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掩飾的。
我驚訝地回過頭來，盯視著仍舊坐在那裡，身體所散發的氣質卻已經徹底改變的小萌老師——這時候的月詠小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叼起了香煙，正在試圖將手探進空蕩蕩的領口裡搜尋打火機的蹤影。
「真是……早知道會這麼不方便，逃跑的時候就稍微犧牲一些搜刮香煙的時間去換一套衣服了……」
好……好可怕的氣勢……
當剛剛的兔耳小蘿莉以我所無法理解的儀態，如釋重負地吐出口中的煙氣後，這才再一次將目光轉向我。
「誠同學，是想要找出對抗超能力死體的方式吧？」
「……」
我默不作聲地點點頭，這種強烈的前後反差，讓我在短時間內還無法徹底地消化掉。
明明在剛才還是萌系角色，結果突然間就變成了口中銜著捲煙的不良少女大姐頭氣質，這還真是……
「想知道的話……」
在將手中剩餘半截的捲煙丟在地上，用小腳狠狠地踩踏了一下後，名為月詠小萌的小女孩臉上，一下子綻放出了燦爛的，讓人無法直視的可愛光芒來。
「來補習吧！像是誠同學這樣試圖逃避補習的壞孩子，小萌老師我可是最……最……喜歡……的……哦！」
接下來，因為錯過了逃亡的最佳時機而被迫坐在座位上，我看著眼前高度已經超過了小萌老師頭頂的卷子欲哭無淚。
「真是……不幸啊……」
痛苦的補習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雖說是表現出了我所無法面對的成熟一面，年齡完全是未知的小萌老師在補習時仍然表現出了相當可愛的狀態。
雖說時不時會因為走神而被小萌老師用手指點頭，在習慣了之後，反而覺得這樣的對待對我而言是一種相當不錯的享受。
而且，當小萌老師宣佈補習結束後，我也終於知道了這樣的補習對我而言有什麼意義。
系統提示：伊籐誠的學力恢復30%，目前學力100%。
相當出乎我意料的效率，除了補習所帶來的效果以外，恐怕也有老師這一因素參雜在其中吧。
「呼……那麼，這一次小萌老師也可以告訴我，有關於這個學園都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我並沒有忘記自己會如此刻苦地補習的目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地針對著目前的情況，小萌老師為我準備的卷子當中，反而有一大部分是介紹有關學園都市超能力者的等級和超能力原理，以及相對有效的應對方式。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相當有用的資料我當然不會拒絕，所以，當補習順利完成後，我也已經對於超能力者這一群體有了更為深刻的瞭解。
「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頭頂的兔耳以我所無法理解的方式稍微抖動了一下，下一秒，我的額頭再一次遭到了手指的點殺。
「請稱呼我『月詠老師』又或者是『可愛的月詠老師』，如果再出現這種錯誤的話，可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哦！」
「對不起……可愛的月詠老師。」
這個時候除了認輸外沒有其他選擇，畢竟，無論是從氣勢還是從目前的供需關係而言，我都已經處於絕對的下風。
「壞孩子如果改正錯誤的話，就要給予獎勵才行呢。」
月詠小萌滿意地點點頭，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背著手走到了講台前——唔，這還真是相當失敗的舉動，至少現在我就只能看到小萌老師頭頂的兔耳了。
「具體的情況……其實老師也不大清楚啦……」
兔耳朵微微地向一側歪斜著，看樣子，小蘿莉這時候似乎是陷入了對事件的思考當中。
「大概是在一個月前，阿上突然背著一個受傷的修女跑來我的家裡……」
「等一下……阿上指的是……」
「是上條同學哦。」
真是古怪的稱呼，恐怕在這個班級裡，也只有小萌老師會這樣去稱呼上條少年吧。
「雖然老師的家裡亂糟糟的堆滿了空啤酒罐，桌子上又堆滿了煙蒂，不過最後還是無法無視阿上的請求，結果就收留了受傷的修女哦。」
「老師……有關於家裡的細節是不需要在這個時候作為說明內容一起透露出來的。」
下一秒，兔子的耳朵突然變得筆直，講桌的平行線以上出現了拚命踮起腳來的小萌老師的眼睛。
「阿誠……討厭抽煙的女生麼？」話題好像向著可怕的方向發展了，不管怎麼樣，至少在那之前……
「那麼，這次的事件也是和那名修女有關嘍？」
「……」
小萌老師的眼睛縮回了講台下，兩隻兔耳開始以不規律的方式左右扭動著。
「其實……有些事情是不方便和阿誠說的呢，阿誠只要知道，在修女從老師的家裡傷勢痊癒並且離開後，學園都市裡就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不知不覺當中我的名字已經變成阿誠了麼？不過，可怕的事情到底是指……
「那天晚上，老師在泡了熱水澡後，一邊喝著熱乎乎的咖啡牛奶，一邊批改著壞孩子們的補習作業……」
啊，所以就說，小萌老師你在洗澡時和洗澡後的事情，我一點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聽到……唔，或許稍微地描述一下也可以。
「……突然間，外面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老師我馬上就衝到陽台上去，結果，看到了巨大的光柱從城市裡升起，一直衝到大氣層之外呢！」
真是相當可怕的景象，如果說那就是由什麼人在這個學園都市裡施放出來的攻擊的話……
「就算是那個超電磁炮，恐怕也無法發射到那麼遠的距離上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因為妹妹們的死亡而對我們發動攻擊的御阪美琴。
雖然是死體，卻相當地珍愛著這些彷彿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克隆體麼？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的事件。
「咚！」
從講台後以拋物線方式飛出來的粉筆準確地砸中了我的額頭。
「阿誠是不認真聽講的壞！孩！子！」
兔耳朵以氣憤的方式彎曲著指向我的方向——雖然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那的確是氣憤的氣勢呢。
「那麼……在那之後呢？」
為了表示我的確有認真地在聽小萌老師和死體事件無關的陳述，我及時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在那之後啊……老師就沒辦法得到準確的天氣預報了呢。」
「哎？」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終於能夠將小萌老師所說的內容，和之前得知的某項情報整合在一起了。
「因為啊……那道光把學園都市裡用來發佈天氣預報的衛星擊落了呢。」
果然……是之前的佐天淚子曾經提到過的事件吧？
搭載著樹狀圖計算機的衛星被來路不明的攻擊擊墜，在那之後，學園都市就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到處襲擊超能力者的御阪妹妹群體。
這兩者之間，有著什麼必然的聯繫麼？
「老師也不太清楚這些事情呢，不過，老師可是知道另外的，可能對阿誠有用的信息哦。」
從剛才開始就代替著表情發揮了神奇作用的兔耳朵，現在開始了有規律的左右搖晃，像是小孩子期待著糖果的獎勵一般。
「好……好想知道呢……」
故意勉強地以雀躍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後，下一秒，小萌老師的眼睛果然再一次地衝破了講桌的阻礙，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老師之所以沒有逃走而是留在這裡，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呢。」
月詠小萌的眸子閃亮閃亮地散發著光彩。
「阿上他……可是知道這些事情的經過哦。」
哈？！
我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上條少年他……知道這次突發事件的緣由？
可是，從短暫的接觸當中看來，這傢伙完全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嘛。
「雖然問了好多次阿上都不肯說，但是，除了修女之外，老師還看到阿上和現在那些和御阪同學一樣的御阪同學有過接觸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萌老師總算是從講台的區域脫離出來，現在正擺出一副慾求不滿的表情。看樣子，身為教師而具備的強烈求知慾在這時候反而變成了麻煩的根源。
「是這樣麼……除此之外，老師還有什麼其他和死體有關的情報麼？」
關於上條當麻那傢伙的事情，接下來自然是要當面問清楚比較好，不過，暫時看來，這個情況對目前的任務和處境完全沒有幫助。
「除此之外麼……」
小萌老師再次陷入了安靜的思索狀態。
「其實……像是阿誠這樣，雖然沒有超能力卻能夠和死體們對抗的團體，老師我還知道另外的一群人呢。」
這……才是我想要聽到的重點啊。
雖說現在就恨不得將這個可愛的兔蘿莉抱起來狠狠地親上一口，但是，在作出這樣的行為之前，至少需要保證自己能夠得到可靠的情報才行。
「因為老師所用的資訊連接端等級是a，所以，在目前的學園都市裡，能夠接受到相當一部分的資訊。」
稍微有些奇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剛才所補習的卷子裡，雖然是有寫到教師連接端的等級比起普通的圖書館或者是其他連接端所能接受到的資訊等級要高，不過，應該是等級b來著……
「……所以呢！老師在最近，也就是昨天，曾經接收到位於第十九學區方面的求援訊號。」
「求救訊號麼？可是，學園都市其他學區的人員應該已經全部撤離了吧？」
我疑惑地詢問道。
「雖然說是採取了緊急態勢，在封閉第七學區後要求全員撤離，但是，在這一過程當中由於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嚴重事態，似乎還是有部分無能力者被困在各個學區當中。」
唔，這麼說的話，之前的佐天淚子似乎就是為了搜尋這樣的人們而外出，並且碰巧遇到了我們。
不過，僅僅是這樣的話，似乎並不能證明對方就是我目前所尋找著的，在學園都市當中活動的其他玩家……
「阿誠不可以懷疑老師的話哦！」
小萌老師得意地豎起自己的食指，在面前輕輕搖了搖。
「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那些籐美學園的孩子們發送訊號的地點就一直在向著靠近學園都市出口的方向移動著呢……」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哎？！」
籐美學園麼……看樣子，這一次鍵那傢伙可是需要面臨重要的抉擇了哦。在這之後渾身的皮膚都變白了……
「誠……誠同學這是……」
已經在保健室那裡完成了最後的傷勢治癒，並且返回了之前約定的集合地點，也就是教學樓前時，阿虛驚訝地看著我目前渾身粉筆灰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唔……這個不重要啦……總之，目前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個和任務相關的線索……」
含糊其辭地避讓過了幾個傢伙的追問，我總不能說出「因為強吻時情緒失控到最後做出了出格的行為」這樣的理由來解釋我目前的狀況吧？
順帶一提，所謂出格的行為，也只是把手伸進了小萌老師的睡褲裡，並且在老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完成了包括玩弄花瓣在內所有可能發生的侵犯舉動而已。
暗暗地在心中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後，我再一次以團隊領袖的姿態，對目前的情況做出了說明。
「總之，從某處得到了有關籐美學園的情報，並且有可能遭遇到在學園都市當中同樣進行著任務的其他玩家。」
說到這裡，我將目光投向了心不在焉的拖油瓶。
「那麼……這次是和鍵有關的任務，鍵，你這傢伙應該表態了吧？」
「哦……啊？！當然是要完成任務啦，我可不是到這邊來被那些個女人追來追去的嘛。」
切，這傢伙，在這之前的戰鬥力除了逃跑之外，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對戰鬥有關的舉動啊。
「既然是這樣，那麼，至少在這一路上，你需要幫忙戰鬥才行。」
毫不客氣地對鍵下達了最後通牒，就算是有著並肩作戰的友情，我可絕對不會再一次重蹈之前被扯後腿的覆轍。
鍵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那個……我說，誠……」
「不然的話，乾脆你一個人去完成那個營救任務好了。」
身後的奏細心地為我清理著身上的粉筆灰，而我則毫不客氣地指著鍵的鼻子尖。
「不願意戰鬥的話，從一開始就不要以戰鬥職業的身份加入這次的任務啊，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傢伙暫時還沒有做出妨礙我的舉動，在之前就應該把你丟到電磁炮的軌跡裡才對！」
「是……是這樣麼……我知道了。」
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惡劣後，鍵也作出了「接下來絕對會以戰鬥成員的姿態參戰」的保證。
「那麼，接下來，就開始進行前往第十九學區的規劃……」
「誠同學，如果是戰鬥的話，那麼就稍微地算上我一個好了。」
夕陽的餘暉下，少年的影子被無限地放大和拖曳，站在台階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時，氣勢也相當地充足。
就這樣，突兀地提出加入請求的上條當麻，成為了這一次隊伍當中的第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