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七章 作繭自縛 文 / 悲痛麼名
第四百四十七章作繭自縛
其實，王凡的確是忽略了，每天早晨，謝母謝父他們，都會和老孫頭一起練習五禽戲的，畢竟這五禽戲還是老孫頭教給王凡的，他自己自然每天也要鍛煉，再加上從外表看來，老孫頭和謝父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大，所以幾位老人很談得來，於是便結伴一起晨練了。
今天謝父來到院子裡的時候，平日裡都是老孫頭早到的，今天卻看不到他的人影，便到他房間裡尋找，卻又鎖了門，裡面似乎沒人。如今看到王凡，自然要詢問一番。
王凡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老孫頭，還是別人假冒的，因為這段時間裡，他都沒有怎麼去理會「老孫頭」，任由謝父和他交往。而每天早上晨練，因為王凡要練習的東西和謝父他們不一樣，加上時間也不同，所以王凡大多都是在後院裡鍛煉，而且有時候會比謝父他們起得更早，所以就未曾看到那個「老孫頭」練習的是不是正宗的五禽戲，因此也分不清真假。
而昨晚上王凡把那個「老孫頭」喊到後院裡詢問的時候，卻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一覺醒來，竟然就睡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還連續地做了好幾個噩夢，讓王凡心有餘悸，更加想不起和那個「老孫頭」後院裡談話的情景。
不過幸好王凡早就想好了對策，如今聽聞謝父詢問，便不慌不忙地答道：「哦，你說老孫呀，他昨晚家裡有事，就已經坐晚班車回家鄉了，恐怕短時間內都不能再來這裡了。」
「什麼？回家鄉去了？怎麼我們都不知道？昨晚吃飯的時候，我明明看見老孫還在的，那個時候他並沒有露出什麼神色，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怎麼突然之間就離去了呢？也不和我們打一聲招呼。」謝父聽聞，驚疑地問道。
「嗯，那個，老孫是突然之間接到家鄉的電話，因為事情緊急，所以便來不及向你們告辭了，就讓我轉告一聲，你們無需擔心。」王凡繼續編謊道。
謝父點了點頭，然後又急忙問道：「原來是這樣，那麼老孫有沒有說家裡出了什麼事情？看看我們能不能幫的上忙，畢竟大家都是親戚，能幫得上的我們一定要盡力幫才是。」
謝母也贊同地說道：「沒錯，老孫這個人挺和藹的，而且知識又豐富，再加上人家是你那邊的親戚，能夠住到你這兒，現在他家裡有事，是應該詢問一下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老孫家鄉的幾個小子的事情，似乎是要重建祖宅，所以就要請老孫回去主持，畢竟這等大動土木的工程，不是那些小子能說得了算的，肯定要有一定輩分的老人才有權力。」一個謊言必須要用另一個謊言去掩蓋，王凡不得已，又說了一個大話。
「重建祖宅呀，那可是頭等的大事！」謝父沉聲說道，「不過即便是如此，老孫也不必走得這麼急吧，連和我們打聲招呼都來不及。平時看老孫這個人，還顯得挺穩重的，怎麼這次就這麼慌慌張張，畢竟重建祖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何必著急於晚上就突然不辭而別呢？」謝父有些小抱怨地說道。
王凡自己說出來的謊言，如今只能是自己來幫那個「老孫頭」辯解了：「也不是老孫自己慌張，而是因為電話那頭催促著，說是老孫家鄉村裡的幾個元老級人物，都要等不及了，要老孫限期回去，不要錯過了動工的最佳日子。」
不僅在農村，就是大都市，動土建房都是十分慎重的事情。擇日選吉時就是其中一項。說起擇日，不得不說一下說《協紀辨方書》這本書，它是中國古代擇吉學典籍中的集大成之作，它由乾隆皇帝親自作序，並納入《四庫全書》，此書可謂博大精深、包羅萬象，同人們的衣食住行息息相關，實用性極強。我們可能有些人知道或或者家中有類似的書比如《玉匣記》或《增補萬全玉匣記》之類（以前古代這本書幾乎家家(原創作者:江南易林)都有一本），其實《玉匣記》只是《協紀辨方書》中的一個支脈而已。
古代人無論婚喪嫁娶，還是安床架灶或出行祭祀等等，都是非常重視選擇良辰吉日的，以前的老式掛歷、老黃歷上也往往會寫滿了各種擇日信息，在我們父輩的時代，這些知識都是非常普及和流行的。現在大部分農村以及大型建築項目開工，依然還是會專門的進行擇日。比如農村建房動土、上梁、樓盤(原創作者:江南易林)選址、開工都會擇日、看風水，只是這種事情因為眾所周知的理由不會公開來宣揚罷了。而現在年輕人對擇日對良辰吉日的概念也漸漸淡漠了，結婚、領證、搬家等之類也往往以節假日為主。中國很多傳統的文化，沒有被很好的繼承下來，實在可惜。
凡修造，用家主名姓昭告。若家主行年不利，即以子弟行年利者作修造主昭告神祇，俟修造完畢入宅，然後安謝。凡新立宅舍，或盡行拆除舊宅倒堂豎造，修主人眷既己出火避宅，其起工只就坐上架馬。若修主不出火避宅，或坐宮，或移宮，但就所修之方擇吉方起工架馬，若別擇吉方架馬亦利。若修作在住近空屋，或在一百步之外起工架馬，並不問吉凶方道。
凡原有舊宅淨盡拆去另造，謂之倒堂豎造，與新立宅舍同，擇吉方出火避宅，俟工作完備，別擇吉年月日入宅歸火。凡修造橋樑、僧尼院宇、庵觀神廟，開山立向修方並與民俗年月同。凡新立宅舍，尚未歸火入宅，即於宅內新造牛欄馬枋羊棧豬牢等屋，並不問年月方道。如在百二十步之外，則須看年月方道無凶煞占方，宜起工修作。
凡方通有三，曰陽方道，曰交接方道。陰方道者，即中宮滴水門也。陽方道者，地基不與舊宅交接也。交接方道者，或前後左右屋宇與舊宅相連也。如屋上起樓及架天井，就譜滴水，歸里該屬中宮，名曰陰方，只職中宮無煞得吉會為大利。如建亭台造軒閣，不進中宮，名曰陽方，只取外方向為利。如就屋比連接架增譜、添桁補廊，名曰交接方，要內外具有吉會方為大利。
凡作宅，據方隅而作，而方隅則當用作方法。若開新基立棟宇，或淨盡拆除舊屋而創新居，則當用作山法。然造作之事，以人家居處為本宮，所居在所作百步外，則新創者始可專用作山法，若所居住在所作百步內，則雖新創亦當以作方法論之。如所居雖在所作百步之外，但屋宇舊房門廊俱在，則其宅已定，不過補東而去西，除舊而換新，尚當用作方法。但不在百步之內，禍福輕耳。故凡造作，用作方法者多，用作山法者少。
論方道遠近神煞，京城府州縣寸金之地，所作之方但隔街路，作之不妨。如小修茸，並不問吉凶之方，但要擇吉日，余即不畏。若是鄉村之地修方道，或隔大溪水，人不得渡，四時常流，亦不問凶煞。若隔小溪澗，常流不絕，小煞不妨。若居城市，隔一街巷三五尺非自己地者，亦不犯方隅神煞。如欲屋近作樓台廳館，雖是修方，亦取方道，有吉神無凶煞，作之不妨。
論入宅法，山向中宮並無凶煞，惟大門微有凶神，卻用關閉正門，從左右作小門出入，或開橫門出入，或奉祖先福神香火暫駐吉方，俟凶神過後，正向得利，別擇吉月吉日，或歲除正徹，或立春交接，移入祖先福神香火奉祀，遂開正門無妨。
論歸火與豎造同日，惟推吉時。家主先移祖先福神香火入宅，俗謂先進香火，俟畢工後，再擇吉日，同家眷從吉方入宅。如豎造之日不先移香火入宅，必待山向年月得利，方可入宅歸火。若豎造之日雖吉，或犯歸忌九丑，又須別擇。
凡人家修造內堂完備，己歸火入宅，向後續廳廊，或久住宅舍又欲修作、安佇、開渠、修築等事，只用修方法擇年月，其山家墓運、陰府太歲並不必忌，惟浮天空亡、巡山羅猴及月家飛宮方道緊煞忌之。
凡造葬，先看山家墓運，要正陰府太歲不克山頭，若浮天空亡、天官符占捨位，並忌開山立向，巡山羅猴只忌立向。次論月家飛宮天地官符，忌開山立向。又論月家飛宮天地官符忌開山立向，又論山家墓運正正陰府太歲月日時忌克山。如山家官符、穿山羅猴、天禁、朱雀、山家困龍，並忌開山。吉星到則能制。但用通天竅、走馬六壬、星馬貴人為主。克擇利宜年月兼求，三奇紫白、祿馬貴人、諸家鑾駕帝星，若有一吉神同到，蓋照山向以佐其吉。修造則擇豎造吉日，安葬則擇破土吉日，大吉。
凡吉星到山為蓋，到方向為照，並照中宮，豎造安葬大利。如修方，對宮上起吉星，名曰吉星照方，修作大利。凡方道遭火，盡七日之內擇日起工，半月內擇日豎造，並不問吉凶方道。凡合壽木，宜擇木建日。正月庚寅、二月辛卯、三月戊辰、四月己巳、五月丙午、六月癸未、七月庚申、八月辛酉、九月戊戌、十月己亥、十一月壬子、十二月癸丑，及四廢日、本命納音生旺日、忌本命日、本命對沖日、建日、破日、重日、日辰納音克本命納音日。
凡砌生墳，也如葬身，選擇年月要開山立向不犯年月山家凶煞，更得吉神蓋照山向，即可用事。若作印堂土堆，惟擇吉日，不問山向吉凶。開壙砌金井，宜擇四廢日、旬中空亡月日、及本命納音有氣月日。凡金井下磚日，擇日與葬日同。凡嫁娶吉日，宜不將、天德、月德、天德合、月德合、母倉、黃道、上吉。次吉，月恩、益後、續世、戊寅己卯人民合日，又日辰合吉，雖無不將亦可用，不必拘也。
凡月忌日不忌嫁娶，辛亥年十一月初五日辛卯，壬子年十二月初五乙卯，嫁娶用之也多。略舉此事，以祛俗忌。凡嫁娶周堂值翁姑，新人入門時俗有從權外出少避，候新人坐床，翁姑方可回家。凡封拜施恩，事出於上，百無忌，惟擇吉時。凡上官、嫁娶、出行、入宅、修造、安葬、修方，一切動用，宜四大吉時兼黃道吉星時。得吉星到時可勝諸凶。所有九丑、路空、旬空俱不忌。或合通天竅、走馬六壬、天罡取用吉時，吉神到山到向為吉。
謝父先是點點頭，不料卻又搖了搖頭，「似乎有點不對，你剛才不是說了麼，要老孫回去主持動工，可是如今老孫都還沒有動身，那邊就已經商量好了動工日子，是不是太不恰當了？」
「額，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王凡有些啞然，乾脆來個一問三不知了。
「算了，反正這也算是好事，那我們就不必擔心了。」謝父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和老孫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還不知道老孫的家鄉在哪裡呢？平時也沒有問他，我還以為他是和你一樣，是本村裡的人呢！阿凡你知道嗎，老孫的家鄉？」
王凡胡扯了一個外省某地某個小山圪垯的地方，又說離這兒很遠，即使坐車也要兜兜轉轉，換乘個不停，而且山路不好走之類的話，終於是打消了謝父他們繼續追問的心思，也就不再糾纏王凡了。
王凡鬆了一口氣，快步地提著雞往裡面走去，他可不想再費腦細胞繼續編謊了，再說下去，肯定會露餡的，所謂言多必失嘛。
不過佩盈卻跟了上來，一來她想要看看王凡是如何進入到那個神奇的空間裡頭的，二來嘛，她根本不相信王凡剛才說的話，她可是知道老孫頭的來歷的，如今突然消失，是不是和原來那個自己未曾見過面的老張頭一樣呢？
王凡來到後院，剛把手中的雞放下，正準備找根繩子把其中一隻雞的雞爪子綁住，卻不料身後傳來了自己老婆的聲音：「老公，剛才是怎麼一回事？老孫的突然消失，是不是回到寶葫蘆那邊去了？」
王凡轉過身來，笑了笑說道：「嗯，不過因為不好告訴給爸媽知道，所以我無奈之下只好是編了個謊。」王凡也不想讓佩盈擔心，所以沒有說出實情。
佩盈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瞪了王凡一眼，瞪得王凡莫名其妙，似乎自己沒有哪裡做錯了吧，怎麼惹得這位小祖宗如此不滿呢？
不過馬上佩盈就給出了答案：「老公，看你剛才說謊話也說得這麼流利，完全沒有一點兒疙瘩，似乎是張口就來，貌似你的謊話水平也挺高的嘛！」
王凡一聽這話，雖然如今是一月份，都是冬季時候，不過冷汗都流出來了。他連忙辯解道：「哪裡是流利呀，我不過是早早就想好了對話而已。家裡突然一個人不見了，爸媽肯定會來詢問的，我自然要提前想好對策，不然被人一問口啞啞的，不就會穿煲了嗎？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
「嘿嘿，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說謊話也能隨機應變得這麼快，難道還不是平時說謊話說得太多，自然而然就脫口而來嗎？快老實交代，平時裡和我說的話中，有多少是謊言來著？」佩盈豎起了柳眉問道。
王凡苦笑了下，自己還真是作繭自縛，沒想到麻煩還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看來說謊話太多，果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王凡費勁了口舌，終於讓佩盈不再在這個事情上糾纏。「我們還是先來看看空間能不能放入除了我之外的活物吧。」
佩盈也想要知道這個，不然她也不會知道了王凡得到新空間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催促著他去做實驗的。雖然知道這是自己老公轉移注意力的伎倆，不過佩盈也存著好奇的心思，所以也不再繼續追究了，等以後再來秋後算賬吧。
王凡可不知道自己老婆此時的心思，還以為自己的轉移**又起效果了，心裡欣喜之餘，便開始行動起來了。
「老公，你真是笨，明明就是要拿雞來做實驗的，你還偏偏用繩子把其中一隻雞的雞腳綁住，豈不是多此一舉嗎？」佩盈瞧著地上的雞，不由得說道。
「我的老婆大人，你才是笨呢！這裡有兩隻雞，而且是爸媽看著我們拿進來的，其中一隻說好了要先養著，如果我們拿兩隻雞做實驗，若是裡面能夠存活活物那還好，若是不能的話，兩隻雞都死了，那怎麼和爸媽他們說呢？難道說我們一時錯手，把兩隻雞都殺了不成？我這是留一隻在這裡，然後把沒有綁著的那只做實驗，反正實驗成不成功，這隻雞都難逃一死。正所謂雞難免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如果雞就這樣被人宰殺吃了而死，那就比鴻毛還要輕，若是能幫我們做了實驗才死，那起碼死的也有價值，死得其所了。」
佩盈忍不住「撲哧」一笑，「你這是歪論詭辯！不過，你剛才說誰笨呢？」佩盈那兩道好看的柳眉又漸漸地豎了起來了。
得了，自己又說錯話了。王凡無奈地在心裡暗歎了下，又要開始安撫這位小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