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二章 幹活兒 文 / 悲痛麼名
第三百六十二章幹活兒
雖然王凡因為那突然而來的懷孕消息，而沒有和佩盈商量過就擅自給她請了一天的假，但是王凡還想讓自己老婆在家裡繼續休息的時候，佩盈卻怎麼都不肯答應了，非要堅持著去學校裡教書上課。
「我現在不過才兩個來月的身孕，根本不影響行動，為什麼不讓我去工作呢？況且現在學校裡正因為缺人手課程十分緊湊，若是再少人的話，那麼肯定會忙成一團的。」佩盈板著臉說道。
「我聽村長說過了，最近會有實習生過來，而你又還不是正式編製，何必這麼拚命呢？你現在懷有了寶寶，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給我們生下個白白胖胖的寶寶，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我們家裡雖說不算大富大貴，但是溫飽是足夠的，根本不會為生活而煩惱，你就是不去工作我也能養活你。」王凡勸著說道。
佩盈扁了扁嘴，「我才不要呆在家裡當黃面婆呢！我自己有手有腳，也能工作幹事，為什麼一定要靠人養活呢？而且那些實習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到來這裡，況且即使來了，也要這裡的老師帶著先上一段課，不會說一來到就可以投入工作的。」
結婚後的男人為什麼工作，是因為男人工作的目的比較單純，幾乎無一例外的是「養家餬口」，滿足了這個基本要求之後，才是名譽、地位、權力等精神領域的需求。男人養家餬口是責無旁貸的事，男人掙錢給女人花也是天經地義的，這幾乎可以說是男人的第二屬性。如果男人靠女人養著，那一定被別人唾罵為「小白臉子」、「吃軟飯的」，在女人的卵翼下苟延殘喘的男人不論是哪個時代，也不論是中國還是外國都讓人看不起的。
而女人就不同了。世界上包括中國在內的很多社會都有「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用中國農民樸素的語言說就是「男人是耙子，女人是匣子」，也就是說男人在外斂財，女人在家理財，這就形成了一種男女不同的社會分工。
比如說日本女人，她們也不像中國女人那樣，「除了要錢還要心（抓住丈夫的心）」，她們只要丈夫將血汗錢如數繳來，別的都不太管。也可能正因為這樣，很多娶了中國女子為妻的日本人下了班就徑直回家。有位中國人不無道理地指出，日本女人關心、伺候自己的丈夫，很多時候就像「關心「一件掙錢的工具，就像農婦照料耕牛一樣，哪裡是在真正關心一個人！
日本男人工作和生活壓力巨大，不會持家和教育後代，對女性有嚴重的依賴性，小的時候依賴母親，大了之後依賴妻子，是真正意義上的「氣管炎」（妻管嚴）和「床頭櫃」（床頭跪）。如果說，日本男人和中國男人還有許多地方不一樣的話，那麼，中國女人和日本女人在抓家政大權方面卻不無相像之處。而且，她們都喜歡皮膚白，夏天要攜帶陽傘、手套。
日本女子就像受寵的貓，矯揉造作、任性固執。對日本女子而言，幹得好真的是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長得好：只要稍微有一點姿色，隨便混一個文憑，再嫁個好婆家，這一輩子就算解決了。遠不像日本男人那樣要拚命奮鬥一輩子。
日本女人一般結婚之後就不工作了，在家裡做「專職主婦」，相夫教子。但女人掌管財政大權，丈夫的工資是要全部上交的。除了工資之外，丈夫的其他收入，如獎金、加班工資、報銷費用等也要如數上交。老婆只給他留下中午的飯錢、上下班的交通費，以及很少的零花錢，用於抽煙、下班後同事們聚會等。日語中男人的零花錢叫做「小使」，意為「只能在小處使用」，可謂言簡意賅、一針見血。有些日本公司深諳公司男性員工囊中羞澀的苦衷，會向男性員工建議另外開一個賬戶，將某些不容易預見的收入，如出差補貼等，直接轉存到上面，供其開「小金庫」。其實，日本社會基本上是圍繞著女性運轉：男人生產、女人消費；男人加班、女人領導時尚和消費潮流。在外面，日本社會是男尊女卑；而在家庭內部，則是女人掌管一切。
正是因為男人的收入全部交由女人支配，女人執掌財政大權，月薪數十萬、甚或高達百萬日元的男人，午餐可能只捨得吃300至800日元不等的便飯，而他們的妻子，可能帶著子女去吃奢華的法國大餐。有時甚至用自己老公賺到的錢去夜店玩男雞呢！
雖然女權運動、婦女解放運動和革命讓很多婦女走向社會，跟男士同工同酬，甚至社會地位比男人還高，但是即使在西方社會，也就是女權運動鬧得最凶，成果最卓著的地方，依然有很多沒有職業的主婦。
這些主婦並不比職業婦女低人一等，她們也不是靠丈夫養活過活，主婦現在也被認為是職業的一種。過去在職業一欄裡，主婦的英文是「housewife」，現在則統稱為「homeduty」，也就是說主婦也是一種職責（不論幹什麼），那就不算靠丈夫養活了，家庭共有財產也有她一份。
既然結婚後的女人可以留在家裡，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婦女依然在外工作呢？顯然不能用「爭取婦女的平等社會和經濟地位」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明問題。粗略分析起來，或許有如下幾種切合實際的理由。
首先，有些婦女也是為了「養家餬口」才工作的，這是做女人的悲哀。老公沒本事，養活不了一家老小，入不敷出，或者有些什麼賭博、酗酒、吸毒之類的癖好，那老婆只好挺身而出了。辨別這種女人並不難，最明顯的就是她們把錢看得特別重。她們把發工資的日期記得特別清楚，錢數也能記到小數點後的兩位（如果貨幣單位的小數點後面還有更多的位數的話她們也一定能記住）。
如果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在指定的日期或者時間發工資的話，她們一定會大吵大鬧，彷彿晚了一天，她們家就揭不開鍋了。她們對市場行情瞭如指掌，哪個菜市場的菜便宜幾分錢，哪個商店有打折，她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她們上班會佔用相當多到時間交流這些「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經驗。她們的錢包裡放得最多的不是錢，而是各種優惠券、禮品券和「買十送一」卡。她們會把老闆給職工的免費盒飯帶回家，讓全家人改善一頓晚餐。總而言之，這種女人總是跟錢有打不完的官司。
第二種女人上班掙錢完全是為了自己。老公掙錢是為了養家，她們掙錢是為了自己生活以外的花銷。這種女人的特點是花錢特大方，花自己的錢不心疼，當然花老公的錢就更不心疼了。她們可以花幾百塊錢做一次美容，花幾千塊錢買一件後來一次都不穿的服裝。這種人沒有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煩惱，沒有房子車子和孩子的擔憂，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吃喝拉撒全不用她們操心，她們掙錢就是為了自己花，覺得只有這樣才對得起那一天八個小時的工作時間。
如果真是自己掙錢自己花，那還不算太差勁，就怕有那麼一種女人，她們只花老公的錢，不花自己的錢，那可就要命了。她們生來就是老公的冤家，不把老公的錢花光了不算完，然後就帶著自己的私房錢遠走高飛也未可知。
第三種女人是為了排除寂寞才工作的。有的人就是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從一進工作場所開始到下班為止，她們會喋喋不休，滔滔不絕地說，彷彿無所不知，無所不談。她們是信息中心，周圍發生的事情她們沒有不知道的。
更準確地說，她們是小道消息傳播中心和個人**發佈中心，同事誰家住幾間房子，開什麼車，是否夫妻和睦，鄰里友善，兒女孝順等等，她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們是活躍份子，是各種跟工作無關活動的發起人和熱心人。她們整天都忙忙碌碌，但是用在本職工作的時間卻有限。如果她們不來上班，她們簡直不知道在家裡怎麼熬過寂寞的時光。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些人真的呆在家裡無事可幹，想要找一些事做做，那麼工作就是她們消磨時間的好方法，同時也能在工作之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樂趣。
第四種女人上班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才華。她們的特點是把職場作為舞台，把她們的才華演繹得淋漓盡致，通常在獨當一面或者有一點職權的女性當中表現得最為明顯。她們展示的不僅僅是她們專業技能，更重要的是把她們在家裡相夫教子的成功經驗運用到職場當中，像對待丈夫（有時會顯得曖昧）或者像對待孩子（有時顯得母性大發）那樣對待同事和下屬。作為她們的下屬，特別是男下屬常常為她們的才華所震懾住，自慚形穢，惴惴不安，而有時又因為她們的母性而受寵若驚，想入非非。
職場中，男人是單純的、執著的，女人是複雜的、多彩的。就像家裡離不開女人一樣，職場也同樣離不開女人，不論她們是為了什麼目的來上班的。
佩盈沒結婚之前，都是自己工作著的，因此嫁人了以後，如果霎時間讓她不工作，她會有些不習慣。而王凡這裡的果園或者雞鴨養殖，佩盈都不瞭解不擅長，同時王凡也不希望她幹些重活兒，所以佩盈呆在家裡自然有些悶，因此也就想要找份工作來解解悶了，同時發揮一下自己的能力。
要想在這裡找到好工作，村裡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除了農活還是農活，根本沒有別的其他選項。而如果是到鄉鎮，那裡是有活兒可幹，不過大多都是工廠，基本上都是從普工幹起，王凡也不願意自己老婆這麼辛苦。
幸好剛好村裡辦了小學，老師這份工作就正好適合佩盈，既能讓佩盈一展所長，又能使她不會煩悶。王凡原本是不希望自己老婆工作的，因為他又不是養不起老婆，為什麼非要結婚之後還要出去工作呢？不過當他看見佩盈在家裡悶著無事可幹之後，他就妥協了。而學校裡的這份活兒，王凡也沒有異議，一來是因為學校就在村裡，佩盈不需要奔波，二來他認為這個工作也算體面，算是為村裡奉獻了一份力。
只是如今得知佩盈懷孕以後，王凡就有些不樂意了，他不想自己的老婆太過勞累，從而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但是無奈自己老婆堅持己見，怎麼都不肯鬆口，王凡只好是勉強同意了，不過他也有要求，那就是佩盈只能是干到這個學期，寒假之後一直到她生下了寶寶後的一段時間，都不允許她去教書，以後怎麼著還要看具體情況。又或是自己感覺老婆太過疲憊，太過辛苦，也會立即阻止對方的繼續工作。
得到自己老公同意後的佩盈，馬上興高采烈地收拾好東西，就往學校方向輕鬆地走去。王凡不放心她一個人走路，也陪著她一塊兒前往，順便等會兒回程的時候，去山地和果園那邊瞧瞧情況。
一路上，村裡人看見王凡牽著佩盈走過來，都笑嘻嘻地打著招呼：
「阿凡，這麼恩愛，又陪著媳婦去學校啊！」
「你瞅瞅人家阿凡，對老婆多好哇！簡直是二十四孝老公呢！」
「那是！阿凡媳婦可是有了身孕，阿凡當然要時刻陪在身邊啦！」
「你這個死鬼，如果你也能有人家阿凡一半那樣好，我也值得了！」
「哼哼，你如果像人家那樣漂亮，我也能做得到呢！」
王凡笑呵呵地一一回應著，而佩盈則在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下，依然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掙脫開王凡的手，不過卻是王凡緊緊地抓在手心，怎麼用力都沒有用，只好是臉紅紅地承受著眾人的調侃。
等將佩盈送到了學校，又在那裡呆上了一會兒，終於看見眾人都忙碌著，而唯有自己一個清閒地坐在辦公室中，顯得十分異類，所以也就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離開學校往正在建設著的山地方向走去。
「阿凡，聽說你快要當爸爸了？」一來到山地那邊，黎叔就連忙扯著他確認道。
「呵呵，還沒有這麼快呢！還要等差不多八個月時間。」王凡笑著回答道。
「那就是真的囉！哈哈，阿凡，你終於都要當爸爸啦！」黎叔高興地用力一拍王凡肩膀，「你現在總算是有出息了！」
王凡笑著點點頭，不過隨即又想起了自家的老頭子，心中有些傷感。自己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小康，從結婚到現在居然快要做爸爸，真是想也想不到。唉，可惜的是，自家的老頭子不能看見自己出息的樣子，不然他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黎叔看見王凡的臉色稍有變化，似乎知道他心裡所想的東西，安慰著說道：「你現在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我想你家老頭子在泉下有知，也會替你感到高興的。」
王凡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
「現在這裡樹坑什麼的，弄得怎麼樣了？」王凡問道。
黎叔一抬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工作著的工人，「他們都很勤快，幹活干的很認真，所以現在大部分的樹坑都已經挖好了，按照現在這個速度，應該下個月就能提前完成。」
「那就好！不過可惜的是，即使樹坑挖好了，也要等到春天了才能栽種果樹，不然幼小的樹種可能熬不過冬天。」王凡說道。
「其實也不需要等很久，只要春節過後就可以栽種了，不過你最好是趁著這段時間，把樹苗什麼的先預定好，等到了那個時候，打個電話就可以把樹苗運回來栽種了。」黎叔提醒著說道。
「行，那我就抽空去鄉鎮那邊先預定了商量好的樹苗。」王凡答道。
關於要種植什麼樣的果樹，王凡早已經和黎叔商量過了，和如今那邊果園裡的樹種並不是完全一樣，品種數量方面都要重新選擇。現在果園那裡冬季的果子都沒有種植，以後這片山地裡種植的果樹就要有能在冬天收穫的果子。而至於說提前預定，那是因為這麼大的一片面積，需要的果樹不少，而且種類方面也比原來的果園要多。
「對了，強子介紹過來的那幾個朋友，他們幹活得怎麼樣？」王凡想起了那幾個人。
黎叔笑了笑，「我一直有觀察他們，雖然他們偶爾會有些粗言穢語，但是都一直能堅持下去，沒有一個中途離開。唯一不足的是，他們個頭看起來挺大的，不過幹起活而來體力方面卻有些不足，十足的紙老虎。」
王凡點點頭，「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他們是強子介紹來的，而且又肯幹活，那以後山地果園這裡就由他們幫忙吧，反正沒有多少體力活，都是精細活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