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尋洞探穴 文 / 悲痛麼名
第二百九十六章尋洞探穴
王凡一路跟隨著老孫頭前進，漸漸地，兩人走進了大山的濃霧當中。要知道，大山的濃霧籠罩的地方，是傳說中恐怖的地方，就算是王凡如今擁有了寶葫蘆，也不敢隨便闖進來。可是現在卻在老孫頭的帶領下，一步一步地朝著濃霧裡面走去。
王凡暗暗地記下路邊的狀況，濃霧當中的地方，他也不是經常來，所以對於此很是陌生。老孫頭帶著王凡一路往前走，憑著感覺似乎是一直走著一條直路，可是王凡知道，大山裡的濃霧極具迷惑性，經常都會將人帶偏離了原來的軌道，而且周邊的樹木環境在大霧的籠罩下，模樣似乎沒有什麼差別，很難辨認出究竟自己剛才有沒有走過這一條路。
在大山中行走，眼睛可能會欺騙自己，感覺也同時有可能欺騙自己，所以極為容易迷路，大山的恐怖之處就在於此。所以王凡看著老孫頭在前面帶路的背影，偷偷地展開感知能力，一搜尋之下，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因為王凡可以在感知中得知自己大屋的方向以及它的所在之處。有了這麼一個目標，只要自己按著那個方向回去，總不會迷路了吧。
可是王凡這麼一感知，心裡也有些驚訝，因為憑著感覺走的所謂直路，果然並不是什麼直的路線，早就偏離了原來軌道不知道有多久了。王凡靜下心來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終於「看到」，原來自己兩人沒走幾步路程，就會被帶偏離一些角度，然後慢慢地，自己所走的路線就像是弧形了，這裡面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王凡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的是，再這麼走下去，他們前進的方向就成了疑問了。
於是王凡連忙問道：「老孫頭，你準備要帶我去哪裡？這裡的路徑你還記得嗎？」王凡看見周圍的景象都是一個模樣，老孫頭能辨認吃道路來嗎？他對此很是懷疑。
老孫頭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道：「貧道自然要把你帶到山洞當中，讓你瞧瞧那個地方如何，能否作為煉製的秘密場所。至於路徑，貧道自然是知曉的，不然怎麼會帶著你來呢？」
聽著老孫頭說話的語氣是挺自信的，不過王凡心裡卻沒有那麼自信，「你真的認識路徑嗎？在這麼個大霧當中，是很容易迷路的，而且我們現在，走的也不是直線路程，會不會是走錯路了呀？」
「不可能！貧道若是沒有信心，怎麼會貿貿然帶人進山裡尋路呢？雖然我們現在走的不是直線路程，不過貧道沒有告訴過你，我們要走的方向是直線吧。所以說，我們並沒有走錯路！」老孫頭依然是那麼的自信，肯定地對王凡說道。
王凡也不知道老孫頭這個自信心是從何而來，自己只覺得有些懸乎，於是追上了老孫頭，和他並肩而走，同時開口問道：「你老真的是認識路徑嗎？可是我怎麼看周圍的景色都差不多，很難辨認出方向，你是怎麼辦到的？不會是靠蒙的吧？」這樣的事情，自己不問個清楚明白，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雖然可以憑藉著感知能力回家，可是如果走得太遠了的話，那麼可能會有些麻煩。
老孫頭朝著王凡一瞪眼，「你這小子，怎麼這麼的不信任貧道呢？貧道說認識就是認識，哪裡需要靠蒙的！」
「哪能不相信您老呀！小子我不過是想問個明白，好從中學習學習罷了。」王凡嬉皮笑臉地說道。
對於山中行路，王凡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常識，王家莊周邊都有大山，是個小山村，對於山裡的情況，或多或少總會知道一些的。在野外要辨別方向，有著許多的方法，比如依靠指南針或者羅盤，又比如說依靠太陽或者星星的位置來判斷。如果是手中沒有任何傢伙，也可以按照河流或者其他的走向進行判斷，又或是用最簡單的辦法，爬到一棵高樹上觀察地形和方位。總之，在大山中行走，方向的確定極其的重要。
可是那些方法，在這座濃霧籠罩著的大山中卻沒有實用。用指南針吧，姑且別說沒有，就是手中拿著那個一個指南針，在這裡也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一旦走了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磁場的緣故，指南針這類的東西會失效，手機等電器用品也會沒有信號。依靠太陽等星體吧，可惜的是，這裡常年濃霧籠罩，根本很難看得到太陽或者星星，即使是晚上，星空也不那麼容易看到，而且這裡的樹木生長得十分繁茂高大，以至於有些遮天蓋日的模樣，那樣就更難以觀測了。其他的辦法也不可行，就算是爬到樹上，由於大霧的原因，阻擋了視線，根本看不到很遠的地方，只能是看到模模糊糊的景象罷了，對於方位的辨認毫無作用可言。
王凡也知道，在自然界中，有某些動物是具有辨別方向的本能的，例如鴿子。而有關專家經過測驗證明，人類的某些成員也具備這種能力，但是絕大多數都不具備，或者僅僅是潛在地具備。因此，人們要在野外確定方向，主要還是依靠經驗和工具。老孫頭就這麼毫不停留地一直往前走，不需要憑借任何東西，莫非他就是萬中無一的第六感超強的人麼？
只是從老孫頭平淡的語氣中，王凡知道自己想錯了，「貧道之所以能辨認出方向，是因為以前貧道都是經常一個人獨自去各處的大山中尋找藥材草藥，走的地方多了，自然就能有那麼一套辨認方向的方法。這裡雖然大霧籠罩，不過貧道走過的地方，有比這還要險惡難行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可是貧道依然能從中採集到草藥，並且順利下山，這裡當然也就不在話下了。」
接著，老孫頭又將他的山中經驗毫無保留地一一告訴給王凡，比如通過行進中的步伐判讀地形的高低，或者根據周圍的樹木生長情況來辨別，又或是通過一些動物的所殘留的生活痕跡，和某些小動物的巢穴方向，都能很好地辨認出方向。
王凡認真地聽著，就像是海綿一樣盡力地吸取著老孫頭教導給他的野外求生知識，這些都是重要的寶貴財富，是前人通過自己親身實驗和實踐才得以得出的濃縮精華，對自己也是很有幫助的。即使自己以後很大可能不會遇到這樣的險境，可是這樣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多學一些知識，拓寬一下眼界總該是好的。
老孫頭一邊不停地說著自己的經驗，王凡一邊認真地聽講，不知不覺中，兩人又前進了一段路程。
王凡再次忍不住地問道：「老孫頭，究竟還要走多遠的路程呀？我們從山下走上來，已經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吧。如果再往前行，很有可能會遇到其他危險的，要知道，大山中不止是有著濃霧，更重要的是，裡面還有著各種凶禽猛獸，它們可不是什麼良民，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它們是只會吃肉的貨。被它們發現了我們的蹤跡，你還好說，我還是個凡胎肉眼的俗人，怎麼能敵得過它們的凶狠呢？」
王凡無不擔心地說著，他這個擔心並不是憑空臆想，因為大山中真的有許多猛獸來著，而王凡自己自從喝了葫蘆水以後，整個人感覺都像是唐僧肉一樣，吸引著動物們的目光。如果大山中的一些猛獸知道了王凡的蹤跡，它們肯定會找上門來的，因為王凡身上的氣味吸引著它們。
大山中不僅有狼，可能還有老虎或者大黑熊，這些都不是王凡可以輕易對付得了的。王凡雖然現在體質方面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而且又是跟老張頭學習了一定的武功，可是武功再好，沒有經過實踐，面對著凶禽猛獸，任由誰都會害怕的。王凡不認為自己的**能抵擋住猛獸們的尖牙利齒，一大口咬下去，不皮破血流那才怪呢！而且能對付得了一隻，能對付得了一群嗎？能對付得了一群，能對付得了幾群嗎？王凡只有一個人，老孫頭他是幫不上忙的，正所謂好漢難敵四手，猛虎也難敵群狼，他又怎麼能不擔心呢？
「放心吧，再往前面走一小段路就能到達了。」老孫頭指著前面說道。
果然，在老孫頭的帶領下，王凡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只是到了地頭以後，王凡卻有些東張西望，他完全沒有看到一處像是洞穴的地方，莫非老孫頭帶錯路了？
「就是這裡嗎？」王凡疑惑地問道。
「沒錯！」老孫頭笑了笑，他似乎知道王凡心中的疑惑，直接走到了一處草叢面前，伸手扒了開來，「你瞧瞧，就是這裡！」
王凡走過去一瞧，原來草叢後面居然真的有個洞穴，不認真看還真難發現得到，也不知道老孫頭是如何能發現這麼個隱蔽的地方。
老孫頭就要直接往裡面鑽，王凡一把拉住他，「裡面沒有什麼蟲蛇蟻獸的吧？」雖然因為他擁有著寶葫蘆這等利器，那些東西對王凡不會致命，不過蛤蟆貼在腳面上，不咬人也膈應人，總會感覺到噁心，所以還是趁著沒有進去的功夫，問清楚一些比較好。不然等進去後，冷不丁地被裡面的主人叮了一口，那才叫冤枉呢！
「裡面很乾淨，沒有任何的動物痕跡。」老孫頭回答著說道。
聽到老孫頭這麼說，王凡也放心地跟著進去了。一進到裡面，王凡立即變成了瞎子，裡面黑布隆冬，一點兒光線都沒有，完全不能視物。王凡連忙從葫蘆裡掏出一個準備好的強力手電筒，打開來照射著，裡面果然沒有任何的活物存在。
裡面的確很乾淨，只是不知道是否由於大山環境所致，裡面有些潮濕，似乎是霧氣來著，不過幸好外面有一層天然的草叢遮掩著，霧氣並不是很多，所以也只是有些潮濕罷了，估計在這裡鋪些石灰，作為乾燥劑，應該問題不大。
「阿凡，這裡挺不錯吧。」老孫頭似乎有些得意地問道，這是他找到的地方，並且這麼隱蔽，心裡自然有些自得。
「嗯，不錯！」王凡點點頭說道：「可惜的是裡面太黑了，行動有些不便。」
「那不要緊，只要找些油燈過來就可以了。」老孫頭一揮手說道，完全不當一回事。
「呃，油燈？現在都很少有人用油燈這類物品了，使用蠟燭或者應急燈還行。」王凡說道。
油燈王凡家裡並不是說沒有，如果花費力氣尋找，可能也能找到，以前小時候晚上家裡沒有電，老頭子就會拿出一盞煤油燈，用火柴點燃。古代用的油燈，是將油倒在一個碟子狀的容器裡，然後放入一小段油蕊，就可以點燃照亮。不過現在油燈已經轉變成為了煤油燈或者酒精燈，是用一個8字狀的玻璃瓶，下面一部分裝著煤油或者酒精，然後有一條長長的棉蕊，一直到上端，中間還有個扭動的東西。通過這個，可以調節棉蕊在上端的長度，用以調節煤油或酒精燃燒的面積，同時控制火焰的大小的。上面還有一個蓋子，那樣就不會被風吹滅了火焰。
雖然這種油燈挺有用的，不過它照亮的範圍只有那麼一丁點，而且亮度不是很亮，所以現在逐漸被蠟燭或者應急燈等用具所代替。每當停電的時候，很多人家都會選擇用蠟燭，價錢也不會很貴，又不需要添加油，很是方便，漸漸地，油燈也退出了歷史的舞台。如今有油燈的地方，已經是不多了，就是王凡這裡，在沒有電的日子裡，都會使用蠟燭，而煤油燈則是放入了倉庫裡。
「這裡會不會空氣不夠流通呀？要知道這裡你是準備拿來煉製的，若是空氣不流通的話，那麼會不會有一定的麻煩呢？」王凡四處瞧了瞧，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不會的！」老孫頭肯定地說道：「這裡雖然是個洞穴，而且是只有一個出口的洞穴，裡面的空氣質量卻是很好的，這一層你不用擔心。阿凡你都站在這裡這麼久的功夫了，不是依然沒有感到胸悶頭暈的感覺嗎？這就證明了這裡的空氣沒有問題。」
「是嗎？可是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妥當的？你瞧瞧外面，不是有草叢在擋著嗎，這樣空氣怎麼能進來呢？」王凡還是疑惑地問道。
老孫頭笑了笑說道：「正是因為那裡有草叢擋著，空氣才會沒有問題。如果沒有那一層草叢，這個洞穴肯定會顯得十分潮濕，裡面根本不可能使用。不過有了這草叢，不會太厚也不會太薄，剛好可以當做是過濾器，將空氣中的水分過濾了一層，以致能保持洞內的乾淨清爽。」
的確，如果草叢太厚實了的話，那麼空氣根本進不來，因為它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如果是太薄的話，那樣又不可能阻擋住霧氣和水分，裡面肯定會被弄得十分潮濕，還很有可能會生苔蘚，那就不能使用了。
看見王凡點頭同意，老孫頭繼續說道：「以前我們煉製藥物，都是在密室中進行，既可以趁機修身養性，也可以不受他人或者外物影響，能夠專心致志煉製，達到最佳狀態，煉出來的藥物才能達到最佳效果，發揮出最大藥效。而這裡正是符合了這一點。」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什麼意見。」王凡說道，反正又不是他自己要呆在這麼一個寂靜的地方，誰愛待誰待去。如果要他整天都悶在這裡，還不如殺了他算了，非逼瘋他不可。
王凡和老孫頭便開始佈置這個洞穴了。現在上面鋪撒一層石灰，用來當做是乾燥劑，然後再鋪上一層乾草，還有一些防止蟲蛇蟻獸的藥物。雖然老孫頭是不懼怕這些的，不過擔心會有不長眼的小傢伙會來搗亂煉製，還是撒上一些比較妥當。
裡面放上了應急燈，蠟燭王凡不是沒有，可是燭台他卻是沒有的，這裡放蠟燭也不容易，所以王凡乾脆用應急燈換上。
弄好了這些，王凡便將放在葫蘆裡的藥材拿了一部分出來，還有的等老孫頭用完了再來找他要，因為這裡的地方不是很夠，而且拿出來太多，容易潮濕變壞的。同時放置的還有一個爐子，這是王凡特意到工廠裡讓人幫忙做出來的，現在市場上早已經沒有這種煉丹爐了，有的也是古董，王凡買不起，所以根據老孫頭的要求描述，出錢請人幫忙定做了一個，無論是外形還是內部，都跟古代的煉丹爐挺像的，足以讓老孫頭稍稍滿意。
至於說老孫頭要傳授醫學給王凡，這一點也很容易。除了平時王凡偶爾上山或者老孫頭偶爾下山外，還使用一種現在流行的教學方法——遠程教學，就是通過相互腦海中的交流，還有王凡的感知中「看」到的內容，這樣來學習。
王凡感歎地想道：「沒想到古人也知道這麼先進的學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