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賞月 文 / 悲痛麼名
第二百六十九章賞月
王凡閒逛了一圈，就溜躂回家了。家中黎叔和小胖正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電視上的節目，一邊閒聊著。
「阿凡，回來了！」小胖他們看見王凡回來說道。
「嗯，隨便逛了逛就回來了。」王凡扯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兩人身邊，「你們不知道，二子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吃晚飯呢！」
「不是吧？」小胖驚呼道，接著看了看牆壁上掛鐘的時間，「這麼晚了還沒有吃飯，不餓嗎？何況今天可是中秋節，不和家人一起吃飯他們幹什麼？」
「他們的那個兔子養殖場，需要輪流要人看管著，不然擔心會找賊。而且今天你也說了是中秋節，家家戶戶都燃放鞭炮，那裡又距離得有些近，所以小兔子們都被嚇著了，亂蹦亂跳的，好不熱鬧，剛才二子還在那裡忙活著呢，等待富貴盡早吃過晚飯過去接替的。」王凡解釋著說道。
「賺錢不容易啊！」小胖感歎地說道。
王凡點點頭，「我走之前，村長就去那裡替換了二子，讓他回家吃晚飯的，不然還要在那裡忍受飢餓呢！」
黎叔聽到二子那邊的情況，聯想到王凡果園那邊的雞鴨，於是連忙問道：「阿凡，果園那裡的雞鴨沒有什麼問題吧？會不會也像兔子那裡一樣，受驚嚇了？要不我現在去看看，不然放心不下。」說著，黎叔就站了起來，準備快步往外面走去。
王凡急忙攔住了黎叔，「放心吧，我回來的路上就去查看了，一點兒事都沒有！裡面都靜悄悄的。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雞鴨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楚了，除了趴下來睡覺別無他法。而且果園那邊離村裡這麼遠，怎麼可能會受影響呢？」
黎叔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阿通是不是還在那裡？今天我讓他一起過來吃飯他又不肯，說什麼一個人習慣了，而且晚上還要守果園，怎麼都不肯來吃頓飯。唉，這個阿通，比我的脾氣還要倔。」
王凡隨即說道：「我去果園的時候，通叔已經在那裡了，我還給了他一份月餅，讓他晚上餓了的時候可以吃。」
黎叔點了點頭，不過小胖卻提出了疑問：「我記得你外出的時候，手裡頭好像沒有帶任何東西的吧，那些月餅從哪裡來的呀？」
王凡看了一眼小胖，「你看花眼了吧？我出去的時候明明手裡頭就提著一袋子月餅，就是準備拿給通叔嘗嘗的。可能是因為我用的是純黑袋子，你沒有看清楚吧？」
小胖想了想，似乎王凡說的也有可能，自己可能真的是看花眼了，於是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其實王凡不僅給了一盒月餅給通叔，還給他留了些美味小菜。因為通叔年紀比較大，牙口不好，而且吃不得油膩，所以都是給了些較清淡的小菜。反正現在還是炎熱天氣，飯菜不怕涼，也不需要弄熱來吃，晚上餓了拿來當宵夜正好。漫漫長夜，也難為這麼一個老人家了。如今還養殖了家禽，所以通叔除了要看管好果樹之外，還要順便看一下旁邊的雞鴨的。王凡也在心裡暗想：是不是應該請多個人晚上值夜了？通叔這麼大年紀要顧著這麼多事情，恐怕很是吃力的，等過完節弄好了事情，再到村裡請多個人幫忙吧。
「好了好了，別談論這些了。今晚月光正好，我們搬桌椅出去一邊吃月餅一邊賞月聊天吧，反正現在電視上又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黎叔建議著說道。
王凡和小胖都沒有異議，三人便動起手來搬弄桌椅到院子裡，然後將月餅和水果盤擺放到桌子上，坐下來邊吃邊聊，也別有一番情趣和氣氛。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不過現在並不是最圓最亮的時刻，只是賞月的人都不會在意這一點，因為他們表面上是賞月，其實都是在享受著某種溫馨的氣氛，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地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說笑打鬧，這比什麼都要重要，也比什麼都值得珍惜。至於那個高高掛在天上的碩大反光球體，誰會去多理會它呀！
三個人就坐在院子裡仰望著天空，口裡品嚐著各種月餅或水果，閒聊著一些家常事情。突然，王凡感覺到夜空中的寂靜，感覺過節也不是太過熱鬧，於是提議道：「小胖，你不是說還有一些老師過節沒有回家的嗎？不如把他們全部邀請過來，我們一起弄燒烤吧，大家聚在一起比較熱鬧的。」
「燒烤呀？行，沒問題，他們肯定會來的！」一說到吃的，小胖就來了精神，不過還是有些疑問：「家裡有燒烤的東西嗎？還有我們這裡有能夠燒烤的肉類或食物嗎？」
「有！怎麼沒有！等會兒我就拿出來，雞翅膀和雞腿，怎麼樣？」王凡肯定地回答道，在葫蘆裡這些東西多的是，再來一個團都沒有問題。
「真的麼？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喊人過來。」小胖一拍大腿，立馬跳了起來往外面跑去。
「阿凡，你那些食物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剛才我們都沒有看見？」黎叔疑惑地問道。
「嘿嘿！」王凡撓了撓腦袋，「我買回來以後就放進了櫥櫃，準備晚上的時候才吃，所以你們才沒有發現的。」
「那麼燒烤用的叉子呢？你買了回來沒有？家裡也是沒有這類東西的。」黎叔繼續問道。
「都買回來了，燒烤叉蜜糖什麼的都準備好了，等會兒在院子裡磊些石頭，到廚房裡那些木柴和木炭，就可以弄了。」王凡說道。
王凡轉身進入到屋子裡，黎叔也開始著手撿石頭做準備。當小胖帶著幾個老師回來的時候，王凡他們基本上已經弄好了，食物東西都已經搬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放在了院子裡。
小胖帶回來了五位老師，他們都是由於家庭離這裡比較遠，打算再過一段時間，等到國慶七天長假的時候再一起回家的，如今中秋只放假三天，他們都選擇留在村裡過節。
留下來的五位老師都是男性，兩位僅有的女老師都回家了。老師中有一個姓李，叫李風，同樣是外省人，讀的是農學，按理說應該去農科所或者相關部門工作才對的，只是也是因為沒有關係，同時這個專業也不好找工作，所以乾脆半路出家，考了個教師證來當老師了。由於不是本科師範畢業，所以便被分配到了這裡來了。
那個高高大大，皮膚很黝黑的那個，叫陳壯，看他長得這麼魁梧，就知道他平時一定經常鍛煉，而他畢業的院校，正是體育院校，同樣是很難找到工作，便想騎驢找馬，先來村裡這個小學混混經驗和經歷，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去其他地方做。他在村裡教的是體育，六個年級的體育。因為班級比較少，所以有時候是幾個班級一起上體育課的，反正教一個班是這樣教，教幾個班也是這樣教，沒有什麼不同。
站在李風旁邊那個比較白淨的，叫郭東，平時小胖他們都喊他作果凍，或者是東郭先生。他人比較和善，大專師範院校畢業的，被分配來這裡教語文，偶爾還要兼一下思想品德之類的課程。
還有兩個長相比較平凡的，是程輝和董越，他們和郭東一樣，都是大專師範畢業，而且還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一起報名市裡的教師招聘，同時被錄取，也同時被分配來到這個小山村。他們對於這裡的生活還是挺滿意的，雖然忙碌了些，工資也不是很高，不過村民們的態度卻讓他們感到自己受到了尊敬，而且他們兩人的家鄉也同樣是農村，所以來到這裡，感到特別的親切，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哇！燒雞翅膀，我最愛吃了！哈哈，我來幫忙吧。」陳壯自來熟地衝了上前，準備幫手幹活。
王凡阻止住他，「你們先去洗手吧，等會兒我們再一起燒烤，少不了你那份的。」
陳壯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接著迅速地跑到廚房裡洗手。其他幾個人客氣地跟王凡和黎叔打了個招呼，也跟著去廚房裡洗手了。
很快幾個人就出來了，圍著火炕團團坐下。王凡分給眾人每人一個燒烤叉，指著旁邊滿滿一大盆雞翅膀和雞腿，還有一些火腿腸什麼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們想吃多少就弄多少吧，自己來，別客氣！吃完了這些還有。」
眾人歡呼了一下，連忙開始動手將雞翅膀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插進叉子裡，用刷子往上面刷上蜜糖汁和其他配料，然後拿著放到火炭上烤。這些東西都是王凡昨晚整晚勞動的「戰利品」，裡面這些東西多的是，不怕他們吃的不盡興。
沒多久，眾人燒烤叉上的肉，都被火炭烤成了金黃色，滲出了一滴滴黃橙橙的油粒，流落到火炭上，發生「滋滋」的聲音。同時，整個院子裡都飄溢著一陣陣濃郁的烤肉香氣，引得眾人口裡的水量猛增，有向伊瓜蘇瀑布發展的趨勢。
家裡的幾個小傢伙都圍了上來，就連平時白天精神抖擻，一到晚上就瞌睡的貴妃它們幾個，今天也反常地沒有飛到橫樑上呆著，反而來到了眾人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火炕上的滴油的肉塊看。
小白和大黃都在眾人身邊搖頭晃尾，希望能嘗到那些不斷噴著香氣的金黃色肉塊。悟空更是誇張，整個身子趴在王凡的大腿上，將頭盡量地往前伸，不停地抽動著鼻子，享受著肉塊的香氣。若不是火炕裡太熱，悟空不敢伸手過去，恐怕它早就伸出罪惡的爪子了。此時的它急的抓耳撓腮，恨不得將所有香噴噴的雞腿塞進肚子裡。
「好了，開吃！」王凡大喊道，接著從滾燙的雞腿上撕下一塊放在地上的小碗裡，那是悟空的專用碗，是給悟空準備的。悟空這廝完全無視肉塊的熱度，居然直接拿爪子去抓，結果不言而喻，被燙得「吱吱」大叫。
陳壯等人也開始呲著牙吃著還很燙的雞肉，一邊哈哈地呼著氣一邊大口地吃著。陳壯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怕燙，竟然一下子將雞腿塞進口裡，嗖地一下又拔出來，只剩下一個乾淨的雞骨頭，還真是絕技。他隨手將骨頭扔給了身後等待多時的小白它們，又從盆子裡拿起另外一個重新燒烤起來。
「爽！要是有幾瓶啤酒，那就更加爽了！」李風也吐出了塊骨頭說道。
「啤酒就沒有了，白酒要不要？敢不敢喝的？」王凡聽了李風的話後，也覺得單單吃肉太過單調了些，葫蘆裡面並不是沒有啤酒，冰凍的都還有，只是如果現在拿出來的話，那就不好解釋了，只好將目標轉向了白酒。
「白酒就白酒！有酒喝就行！」陳壯爽快地說道。
郭東猶豫了下，「白酒度數高不高？如果太高的話，我可喝不了。以前在學校裡都是喝啤酒的，很少喝過白酒，所以酒量不大行。」
陳壯一拍他的肩膀，「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白酒和啤酒差不多，只是比較有勁，男人就該喝這種酒！」
李風也勸道：「沒事的，喝醉了不就躺一晚上嗎？反正明後天都沒有課，大把時間可以休息，你還怕什麼呢？」
郭東被這兩人一激，立馬咬咬牙說道：「那好吧，喝就喝，誰怕誰啊！」
陳壯和李風大聲稱好，王凡便進入到屋子裡拿出幾瓶白酒和碗來，他家裡沒有小酒杯，而且也嫌麻煩，直接用碗喝爽快。
郭東頓時瞪大了眼睛，「阿凡你不是想灌醉我們吧，用這麼大的碗來喝酒？」
陳壯卻對用碗喝酒很是欣賞，「用碗喝酒才夠豪氣！我們就應該學古人那樣喝大碗酒吃大塊肉！」說著接過王凡遞過來的碗，自己倒起了酒來。
李風不由分說地往郭東碗裡倒了滿滿一大碗白酒，「喝吧，今天我們不醉無歸！」
程輝和董越兩人都是農村長大的，對於白酒不陌生，反倒是喝起白酒來很是爽快，根本不用別人勸。郭東明顯就不行了，看見面前的一大碗白酒，眼都綠了，面色有些發白，不過在眾人的勸酒下，還是捏著鼻子喝了起來。誰知第一口進了肚子，辣的他咳嗽不已，臉瞬間變得跟悟空屁屁有得一比。
眾人看見郭東的這個狼狽模樣，都哈哈大笑起來。程輝拍著他的後背，交給他喝酒的訣竅，「小心些！第一次喝白酒不要太急，也不要猛灌一大口。一開始應該抿上一小口，慢慢地吞嚥進喉嚨裡，等完全適應了以後，才可以逐漸地喝多一些。」
郭東謝過程輝，學著他教導的方法慢慢地抿上一口。果然，雖然還是感覺很辣，但是卻沒有那種幾乎窒息的感覺了，同時也漸漸適應了白酒的味道。
「你們說我們這樣只是喝酒吃肉，是不是太過於悶了？」小胖突然說道。
「那你說該怎麼著？」李風邊吃肉邊問道。
小胖嘿嘿一笑，「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燒烤的同時，來些個人表演，好助興助興？」小胖提議著說道。
大家都沒有反對，相反十分的支持，逗樂子的事情誰不喜歡，「那麼誰先來一個？」
小胖指了指黎叔，賊賊地笑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發揚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讓我們的黎叔來給我們露一手？」
眾人轟然叫好，黎叔推辭不下，站了起來，「你這小胖子，怎麼拉扯上我了？你們小年輕表演，我這個老頭也湊上去還像什麼！」
小胖還是嬉笑道：「薑還是老的辣，我們可是很期待黎叔的表演哦！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紛紛嘻嘻哈哈地讓黎叔表演，黎叔也不怯場，直接來了首山歌，聲音還挺響亮好聽的。雖然歌詞裡夾雜著一些當地方言，可是這並不能阻止大家的熱烈喝彩。
黎叔的表演激起了大家的熱情，同時也活躍了現場的氣氛，大家紛紛站了起來表演著各個節目。小胖表演了個單口相聲，聽得在座的都笑得抱著肚子喊疼，眼淚都要笑得流出來了，沒想到小胖也能如此搞笑的。
李風表演了個紙牌小魔術，他隨身帶著一副撲克牌，此時正好派上用場。其實如其說是魔術，不如說是一種奇妙的算術，按照某種規律找出某張紙牌的遊戲，不過大家都覺得很有意思。
陳壯別看他這麼壯，居然還能玩模仿秀，模仿一些歌手唱歌，還真有那麼一點神似，頓時讓眾人拍手稱讚。而程輝和董越也不賴，兩人用吹口哨合奏了一首流行曲，應該是兩人以前有練過的。
「現在有請阿凡，來給我們今晚的壓軸表演！」小胖指著在一旁邊欣賞眾人表演，邊吃喝的王凡。
「阿凡，阿凡！」幾個人紛紛大叫了起來。
王凡一愣，自己也要表演呀？難道是表演自己的鬼哭狼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