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撥開雲霧 文 / 悲痛麼名
第二百五十九章撥開雲霧
王凡剛被帶走不久，一輛車又駛來了，在眾人八卦好奇又會是什麼事情的目光中，一個小後生下到車開口問道：「請問王凡先生在嗎？」
黎叔和村長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對視了一眼，不是吧，還來呀！
王凡被帶到了警察局，不由分說地就被人搜走了身上的所有物品，包括通訊用的手機。
「阿sir，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王凡懇求著說道。
誰知對方根本沒有答話，狠狠地推了王凡後背一把，「快進去！」說著就要將王凡推進審訊間裡。
可是那個警察小看了王凡，推了一把沒動，又推了一把紋絲不動，再推了一把穩如磐石。那個警察惱怒成羞，狠狠踢了王凡一腳，「自己進去！」
王凡乖乖地往裡面走，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裡面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審訊間裡包括剛押著王凡進來的一共三個警察，王凡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桌子的另外一邊。
「姓名！」
「王凡。」
「性別！」
「男。」
「你認不認罪？」
「阿sir，我都不知道犯了什麼罪，怎麼承認！」王凡爭辯著說道。
「哼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老實些，我們可是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你好老實地交代清楚！」坐在中間的那個警察怒聲喝道。
「我都沒有犯法，要我怎麼交代！冤枉啊，阿sir，我真的沒有幹任何的壞事！」王凡極力地喊著冤。
那個警察冷笑著：「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眼淚！我告訴你，別存有僥倖心理，認為會有人來救你，不管誰來都沒有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趕快交代！」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我也沒有犯法，你們沒有權力把我抓起來！」王凡大聲地喊道。
「哼，如果你沒有犯法，怎麼會心虛地大叫起來？你別以為可以蒙騙過關，在我們人民警察的火眼金睛之下，你的所有犯罪行為都無所遁形！」那個警察一副義正言辭地口氣說道。
看到對方的這麼一副模樣，若不是王凡真的是心中沒鬼，說不定會被他唬到，可是如今他卻是被冤枉的，難免會大聲地叫喊，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在哪裡？」左邊的一個警察突然問道。
「我在家裡呀，還能有什麼地方去的。」王凡回答道。
「有誰可以證明你整個晚上都留在了家中？」依舊是那個警察問道。
王凡想都沒有想就說道：「和我住在一起的那個小胖子，嗯，叫龐大懷的，他可以證明我昨天晚上整晚都呆在家裡。」
「哦，是嗎？」那個警察微笑著看著王凡，忽然面色一整，大聲喝道：「胡說！明明昨天晚上你就外出過，而且還是出了村子，是不是？」
王凡一愣，他差點兒就將昨晚所作的事情忘記了，要不是如今聽警察提起來，他估計都想不起來，因為他覺得這只是教訓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是件小事情罷了。
看見王凡不說話，那個警察更加得意了，認為找出了王凡的死穴，於是趁熱打鐵地繼續問道：「那麼說是真的了！你昨晚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趕快老實交代！」
「我昨晚是出去過，不過我沒有幹什麼壞事呀！」王凡趕緊說道。
「沒幹什麼壞事，那麼剛才問你你怎麼不說出來，還說整晚都留在家裡？」那個警察咄咄逼人地問道。
「呃，我剛才忘記了這件事，以為不打緊，所以沒有說。」
「重要不重要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由我們來判斷。既然你承認出過去，那麼你究竟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事情？」
「我昨晚……」王凡老老實實地將昨晚的事情一點不漏地告訴給面前的三位警察知道，「就是這樣，我只是打了幾個小混混，沒幹別的什麼事情。這些，沒什麼事吧？」
「這些事情暫且不說，我問你，有誰能證明你是第一時間就去了那間黑屋子？又有誰能證明你走了之後又是第一時間回家，中途沒有去幹別的事情？」那個警察逼問道。
王凡想了想，「回去的路上黎叔跟著，哦，黎叔原名王明黎，是村中的老人，他一直和我一起回家的。至於去的路上，呃，我跑得太快了，黎叔跟不上，他就在後面一直跟著，不過雖然他沒有在身邊看著，只是這麼短的一段時間，難道我還能幹出什麼事情嗎？」
「哼哼，這可難說！」那個警察也懶得跟王凡較勁，吩咐旁邊的一位去將受害者帶過來認人。
很快那個所謂受害者就被帶到了審訊間，王凡抬頭望去，想看看這名「受害者」的模樣，看看自己認不認識對方。只見那個女的一個雞窩頭，兩個化妝成熊貓親戚似的黑眼眶，一張塗上了鮮紅唇膏的血盆大口，忒嚇人了，明顯是個非主流嘛，這樣的貨色也會有人上？自己又不是瞎了眼的。
那個女的一進來，看也沒看清楚對方，就指著王凡大喊著：「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昨晚在田間玷污了我！警察同志，你們要為我做主啊，我沒臉活下去了！」
在場的幾個男性聽得一陣冷顫，那個警察急忙揮手讓人將這件「絕品」貨色帶出去，然後深呼氣幾次，才轉過頭對王凡說道：「這下你沒話好說了吧，在鐵證面前，任何狡辯都毫無用處！」
「阿sir，你覺得我啃得下這樣的貨色嗎？就算是我再怎麼急色，也絕不會碰像剛才那樣的女人的！況且我都快要結婚了，我的未婚妻比她要漂亮幾百幾千幾萬倍的，我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王凡急忙辯解道。
「哼，有些人一性急起來就會衝動，哪管得漂亮不漂亮！而且又是晚上，你看不清對方的臉面，自然不會在意對方的模樣。」那個警察根本不聽王凡的辯解，直接說道。
「你都說了看不清對方的臉面，那麼如果是我上了她，她剛才怎麼會認出是我呢？這明顯說不通吧。」王凡捉住對方的一個漏洞反駁道。
「你是沒有看清她，但是不代表她沒有將你看清楚啊！」那個警察詭異地笑了笑，「好了，不要多說了，你還是老實地在這份口供上面簽個字畫個押吧，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我又沒有做過，為什麼要我承認！不，我絕對不會在上面簽字的！」王凡猛搖著頭，不肯簽字。
「嘿嘿，你不簽字是吧，好！你們兩個先出去抽支煙，我來讓他清醒清醒，明白該不該簽字！」那個警察獰笑著說道，站了起來，解開了頸部位置的紐扣。
那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都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往屋外走去。
「我抗議！你們這是屈打成招！」王凡大聲呼喊起來，可是沒有人理會他。
隨著門重新被關上，王凡的大呼小叫也隨之聽不到了，屋內的隔音效果還是挺好的，起碼就是站到門口位置，也別想聽到屋裡的情況。
那兩個警察抽上了煙，「你說這次那個小子能挨多久？上次那個可是沒有十分鐘就肯招了。」
「這次這個看上去聽硬氣，估計沒有二十分鐘半個鐘頭都搞不定。」其中一個猜測道。
「我可不這樣認為，他是長得高大，不過農村人好糊弄，不經嚇，一嚇唬他就什麼都肯說肯做了。我估計只能熬個十分鐘左右。」
「我們打個賭吧，半個小時以前搞定算你贏，誰輸了誰請客吃飯，怎麼樣？」
「成交！」
兩個警察一邊掐著手錶看，一邊無聊地說著話。可是那兩人煙抽完了，茶也喝了一壺，廁所也上了一趟，裡面還是沒有開門。
「哈哈，你輸了吧，記住要請客呀！」
「嗨，還真是硬骨頭，算我倒霉！不過，你不覺得不對勁嗎？別是裡面的那個被老李給打死了吧，這麼久了。」
兩人互相看了看，連忙打開門往裡面衝去。裡面果然有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不過那不是他們眼中的「犯人」王凡，而是那個聲稱要讓對方清醒的老李。
「怎麼了？」一個警察立即上前扶起了老李，一個連忙掏出了槍，迅速地指著王凡，「毛小子，竟然敢襲警！」
王凡一臉無辜的表情，「這可不是我弄的，是他自己打我打累了，結果跌坐在地上。」
那兩個人看了看完好無損的王凡，又看了看累得像條死狗一樣的老李，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這是真的嗎？」兩人詢問似的望向了老李。
老李喘著氣，漲紅了臉，惱怒地罵道：「這小子骨頭太硬了，他疼不疼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雙手都疼得要命，累得都快要站不起來了。」
這居然是真的！那太誇張了，這究竟是老李太沒用了，還是對方太厲害？那兩人心裡暗暗地尋思道。
還沒等這幾人繼續行動，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王凡豎起了耳朵，一個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將阿凡弄到哪裡去了？」
哈哈，是胖子！王凡心裡一喜，然後骨碌地轉了下眼珠，馬上在腦海裡對老張頭問道：「有沒有辦法能使我看上去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
老張頭一下子就猜出了王凡的心思，嘿嘿一笑，用行動回答了王凡的話。他伸出一隻手彷彿極輕地貼在王凡的後背，猛地王凡就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阿凡，你怎麼了？」此時胖子正好衝了進來，看見王凡吐血的模樣。
王凡在昏迷前的最後想法：「該死的老張頭，我說的是假裝，而不是來真的！」
王凡悠悠地醒了過來，慢慢地睜開眼睛，到處都是黑暗，估計是到了晚上。等眼睛適應了下來，四周看了看，還好，所在的地方不是監獄，而是醫院的病床上，手裡也沒有手銬拷著。等再仔細看看的時候，王凡卻忽然氣不打一處，原來老張頭正坐在椅子上美滋滋地吃著水果呢！
「糟老頭，我不是說了只是假裝的模樣嗎，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差點兒要了我的命！」王凡怒氣沖沖地問道。
老張頭依然是優哉游哉的模樣，將果核往垃圾桶裡一扔，抹了抹手慢條斯理地說道：「假裝的哪裡會有這麼好效果，只有真的才能不被人發現。」
「那也不用這麼重手吧。」王凡咕嚕著說道。
老張頭瞥了一眼王凡，「我像是這麼無良的人麼，只是讓你吐了一個污血，裡面內臟什麼的都沒有怎麼受傷，按照你那變態的恢復能力，估計不用半天就能好了。」
王凡雖然覺得沒錯，不過還是嘴裡嘀咕道：「難道我被挨打了還要跟你說聲謝謝不成？」
老張頭直接無視了王凡的抱怨，將他暈倒了以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他知道。原來當王凡倒地的那一刻，胖子就衝了進來，看見王凡吐血的樣子。大怒的胖子連忙送王凡去了醫院治療，然後憑藉著他身後龐大的關係網處理著今天的事情。
首先是警察局的事情，那份證詞前後相互矛盾，而且那個所謂的「受害者」一調查，竟然是市裡某個娛樂場所裡的公主，那天晚上她根本就沒有到過東村，也沒有離開過市區，同時她身上也沒有王凡所殘留的液體，於是結果就不言而明瞭。至於那個老李，因為涉嫌毆打人，被停職處理，後果怎麼樣，還要等王凡醒來了再說。
水果中毒事件，胖子打了個電話去衛生部門詢問，很快就得出了結果，說是誤報，那幾個人都是吃了別的東西才弄成那樣子的，跟水果完全沒有關係，於是連忙撤銷了原先的通過和封條，並且準備派人上門來道歉。而林業局那邊，也是一樣，胖子剛打了個招呼，那邊就急忙撤了對王凡的處罰。
聽完老張頭的話，王凡不由得感歎：「有權還真是好呀！想不到對我來說很難解決的事情，胖子他們半天功夫都不用就辦妥當了。」
老張頭不屑地說道：「就是沒有權力，我一樣能辦妥！」
「哦，那你能怎麼幹？」王凡好奇地問道。
「那還不簡單，直接上去將他們全部打倒打疼了不就行了嗎，何必要用其它方法呢？想當初，我連皇上都不鳥一眼，何況是這些小衙役。」老張頭鼻孔朝天地說道。
「你那是暴力抗法，在如今是行不通的。」王凡哭笑不得地說道，他還以為老張頭會有什麼高招呢！
第二天，果然昨天的幾個部門都派人來看望王凡了，手裡還拿著水果籃，一臉諂笑的樣子。王凡對他們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畢竟昨天被他們弄成那樣。不過那些人此時脾氣很好，像是個好好先生一樣，對於王凡的臭臉視而不見，反而愈發的熱情，不停地給王凡道歉賠禮，還拿出一筆錢來，說是作為王凡的賠償。
王凡原本是不願意收下的，只是胖子在一旁淡淡地說道：「阿凡，收下吧，不然他們不會心安的。」王凡才勉強收下。那些人鬆了一口氣，彷彿王凡收下錢對於他們是極大的恩賜。
好不容易等那些人都離開了以後，王凡問向胖子：「胖子，你查出來究竟誰是背後黑手了嗎？」
「這件事情交給我辦就可以了，你只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什麼事情都不用想，我會幫你搞定的。」胖子雖然是笑著，可是笑容中卻多了一種凌厲。
既然胖子不願意說出來，王凡也不好追問，只好是任由胖子處理了。
「阿凡，你受了傷，多休息一下吧。」胖子站了起來，就要準備離開。
「嗯，好的。」
胖子一出到門口，原本還笑瞇瞇的臉瞬間陰了下來，「哼！上次已經警告過他們不要亂來了，這次竟然給我搞出了這些，還將不將我們蔡氏放在眼裡！看來有些人不教訓他一下是不可以了。」這麼想著，胖子掏出了手機。
而在市郊的一棟別墅裡，傳出了這麼一段對話。
「查清楚了沒有？」
「已經查清楚了，那個水果技術應該是在那個老頭身上，而那個小子不過是運氣好撿了個寶罷了。」
「嗯，那麼接下來就把重心放在那個老傢伙上，至於那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不用去管他了。」
「是！」
老張頭飄進了病房裡，神秘地問道：「小娃子，想不想知道是誰想要害你？」
「你知道？」王凡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當然！」老張頭得意地說道：「剛才我出去，看到那個胖子在打手機，從他的談話當中，我聽到了這麼一個名字。嘿嘿！」
「快告訴我！」王凡焦急地說道。
老張頭嘿嘿一笑，慢慢地從口中說出了一些話。
醫院外面，天空似乎重現了晴朗，陽光又出來了，可是烏雲真的消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