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越來越嚴重 文 / 悲痛麼名
第二百五十八章越來越嚴重
那輛車很快就駛到了果園這裡，車上下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四周看了看，看見這裡聚集了一些人，便開口問道：「誰是這個果園的主人？」
王凡站了出來，「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人仔細地打量了王凡一番，問道：「你就是這個果園的主人？市面上銷售的那個『一口香』水果是不是就是從你這裡種植出產出去的？」
「沒錯，請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王凡再次點頭承認，同時心裡有些疑惑，怎麼會問起這個，難道說這個水果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個人看見王凡承認了，就從包包裡掏出一份和剛才那個李科長遞給他的那份一模一樣的文件，「這是市衛生部門發下來的整改通知，因為前一段時間，頻頻出現有人吃了你種植出來的那個『一口香』水果而造成腹瀉頭痛頭暈，所以現在下通知勒令你要將果園重新整改，並且還要在你的果園裡採集樣品拿回去做實驗，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化學殘留物質。而在整改期間，你的果園不可以開放，也不能將果園裡的水果任意銷售出去。明白了嗎？」
王凡楞住了，剛才才收到了一份所謂的山林防火安全的通知，如今又是一份衛生部門的整改通知，今天是通知大派發的日子嗎？自己種植出來的水果出現了問題？而且還不只是一個人的問題，而是頻頻出現？那太不可能了！王凡知道自己果園裡的情況，他從來沒有使用過任何化學產品到果樹上，甚至連無機肥料都沒有用過，他一直都是用葫蘆裡面的水偷偷地澆灌樹木，偶爾會用一些有機肥比如雞鴨糞便來施施肥，用以掩蓋別人的視線，不讓人懷疑。可是如今卻聽聞有人吃自己種出來的水果出現了身體上的不適，這可能可能嗎？
況且自己種出來水果的品質如何，自己是能夠保證的，畢竟它們都是用葫蘆水灌溉種植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至於葫蘆水方面，那就更加沒有問題了。王凡不僅自己每天都喝了不少的葫蘆水，而且還給家裡的動物每天都來上一些，所以它們才會長得這麼快，長得這麼聰明。若是葫蘆水有問題的話，那麼有事的第一個人絕對不會是其他人，而是王凡這個拿葫蘆水當做是萬能來使用的傢伙。
而且自己使用葫蘆水種植果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麼久都沒出現問題，如今卻突然之間來了好幾樁，這也是值得懷疑的。不過不管怎麼樣，王凡確信自己的「一口香」水果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於是王凡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有沒有搞錯，我的水果會出現問題？是不是那些人吃了其他的東西才導致這樣的？我這裡種植的水果，也銷售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一直都很有口碑的，沒聽說過有什麼問題，現在的這些可能是誤會。」
「誤會不誤會的我也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只是個跑腿的，負責過來傳達一下文件，通知一下你罷了，你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向相關部門反應。」那個人不慍不火地說道。還沒等王凡繼續說話，他就回過頭去，大手一揮，身後兩人立即行動起來，在剛剛才用繩子圍上的地方，再用另外的繩子圍了一圈，並且貼上了通告。
王凡看著圍了兩圈的護欄，真的有點哭笑不得，指著那道繩子問道：「這有必要嗎？這裡不是已經有一條繩子圍住了嗎，怎麼你們還費勁在上面再弄多一次？」
那個負責人回頭望了王凡一眼，最終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們是衛生部門的，上面那個封條是消防部門和林業部門兩個聯合弄的，怎麼能夠一樣呢？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他們弄了不代表我們就不會弄，只是權責問題，並不是多此一舉。」
這些長了兩張口吃公家飯的人，還真是「一絲不苟」，不去整合善於利用資源不說，還說了這麼些冠冕堂皇的話，不愧是兩張嘴巴的人。
王凡仔細地看了那則通告一遍，仍然發覺裡面似乎有不妥當的地方，「那個，如果真的是吃了水果出現了問題，那麼不是先應該調查銷售地點嗎？你們怎麼會來這裡下這個通告的？」王凡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水果有問題，那麼李勝他們應該會打電話通知自己呀，怎麼他們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而且要調查清楚原因，也應該是在李勝他們超市那裡先調查吧，怎麼一聲不吭地就給自己來了個通告呢？太不符合常理了。
那個負責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你這裡是水果原產地，不找你還能找誰？水果出現了問題，自然就是你的果園方面有問題而導致的，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個通告。」
說完這些話，那個負責人不想繼續跟王凡說下去，因為他只是來執行傳達和收集材料的，並沒有義務給他人講解其中的緣由，況且說得越多，越容易出錯。
還好那個負責人在轉過身去指揮那兩人之前，還似乎「好心」地提醒王凡一下：「你最近最好不要外出，因為這件事情警方已經知曉，他們隨時都會派人過來控制你，讓你不能逃跑。哼哼，如果那些吃了你種植的水果的人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的話，你最多只是賠些錢就應該沒有問題了。若是嚴重些的話，那麼就準備多些錢吧；如果有人因為這個而死了，你就自求多福，洗乾淨屁股等著去坐牢吧。」
王凡被對方的一番話嚇了一大跳，沒這麼嚴重吧。自己的水果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怎麼會吃死人呢？
王凡正沉思著，卻聽到一陣聲響，抬起頭一看，竟然被嚇著了，抬起手指著果園裡面不確定地問道：「他們只是幹什麼？為什麼要摘我果園裡的果子？」
「說明要採集樣品，當然就要摘果子回去了，不然你要我們搬整棵果樹回去嗎？」那個負責人看著王凡像是看外星人一樣。
「可是就是採集樣品，也不能這樣子呀！不是摘一兩個就可以了嗎，怎麼將樹上的果子都摘了下來，還拿著這麼大一個筐，能摘多少呀！」王凡驚疑地問道。
「嘿嘿，多採集一些總是好的，起碼數據方面比較準確，不容易出現誤差。你也不想我們在檢測你這的水果的時候，會出現不可預測的誤差吧。」那個負責人嘿嘿地笑道，心裡卻不屑地想道：這可是老闆臨走時交代下來的，能摘到多少水果算我們的福利，我們怎麼會不摘多一些呢，反正又不用我們出錢，不僅可以自己吃，拿來送禮剛剛好。
王凡自然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只是看著樹上一個個果子被他們粗魯地摘了下來，扔進他們自己帶來的筐子裡，心裡十分的心疼。這不是王凡小氣，而是這樣無端端地被人摘取果實，還是不是自己願意的那種，估計是誰都會生氣的。幸好到了這個季節，王凡果園裡的果子要不就是還沒有熟透，要不就是還青澀難以入口，能夠採摘的並不多，而不是傻子的他們，是不會將肉眼都能看出未成熟的果子摘下來帶回去的，那樣不僅費力，而且浪費時間。
「你種植果樹的肥料呢？那些我們也要帶些回去。」看到那兩人收完了滿滿一大筐果子，那個負責人露出了笑容，然後對著王凡問道。
「在那間小木屋裡。」王凡指著不遠處的小木屋回答道。
收集肥料的時候，對方就明顯馬虎得多了，看也沒有看清楚，就隨隨便便地從袋子裡裝了一些，那樣就完事了。等幹完了這些，那個負責人大手一揮，也沒有跟王凡再說什麼，就領著人開車走了。
王凡苦起了臉，這叫什麼事啊！前一個來的不停地噁心自己，還十分地看不起人，如今這個更是，像是來打秋風的一樣，直接搬起東西就走，完全不用跟他這個主人打招呼，呃，他們也不是沒有留下什麼，起碼留下了兩張通知，還有個封條和繩子。
剛才被村長強制驅散了的眾人，現在又像是蒼蠅聞到了腐肉一般，重新聚集了起來，圍在不遠處一邊望著這邊，一邊興奮地跟四周的人談論著什麼，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阿凡，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剛剛才走了一個，又跑來了另外一個，一個接一個的，都衝著你來。阿凡，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呀？」村長關切地問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很明顯就是有人計劃好的，不然不會這麼湊巧一起趕上，而且還是都衝著王凡來的，若是跟王凡沒有關係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王凡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一攤手，「我也不知道，除了第一個來的那個李科長對我帶有明顯的針對性外，第二個衛生部門來的根本沒有說什麼話，我也不能從中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王凡也從今天一系列的事件中看出，是有人在針對自己行動，可是究竟是誰，王凡卻一頭霧水。自己得罪過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從來沒有得罪過人的，有可能他認為你得罪了他，你卻不覺得或是不知道。如今王凡的這個場合，當然是一時之間想不到究竟是誰來針對他。
思索了一會兒，王凡還是沒有得出結果，只是突然想到了其他事情，連忙掏出手機，「我打個電話再說。」
王凡要撥打的電話正是給李勝的，今天這個通告竟然是給自己的，還查封了自己的果園，那麼李勝那邊的超市有沒有事呢？要知道他那裡才是向市民銷售水果的地方，而且還是獨獨一家那種，他那裡如果出現了問題沒可能不通知自己的呀？就算是不能親自過來，如今通訊這麼發達，起碼也應該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可是那邊至今都沒有動靜，難道李勝超市那邊沒有任何問題，對方只是針對自己一個人的？還是……？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李勝沉穩的聲音：「喂，阿凡，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打電話給我？」
王凡一愣，聽李勝的語氣，難道那邊真的沒有事，只有自己這裡出了問題？於是問道：「勝哥，你那裡沒有出什麼事嗎？」
「沒有啊，能有什麼事？」李勝疑惑地問道，看來他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今天有兩伙人分別來到了我這裡，他們帶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反而是兩份通知和封條。一夥是縣林業局的，說我果園這裡防火措施做得不夠完善，需要停下來處理；一夥剛剛才走，是市衛生部門來的，他們說最近有人吃了我們的水果，身體上出現了腹瀉頭暈頭痛現象，懷疑水果裡有什麼化學成分，於是派人過來採集樣品拿回去化驗，並且同樣是封了果園，不能將水果銷售出去。我就是想問問，你那裡有沒有什麼事情？」王凡解釋著說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李勝。
李勝一驚，「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按理說如果有人購買了這裡的水果吃，出現了症狀的話，應該第一時間會上門來討個說法，而且就算是衛生部門介入，也應該是先找到我這裡來調查，怎麼會突然越過我而去了你那裡呢？況且我這裡也沒有收到任何通知，也沒有收到任何投訴，沒有人說自己出現了問題的，會不會是搞錯了？」
「絕對沒可能搞錯！」王凡嚴肅地說道：「那幾個人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搞錯的模樣，而且他們還確認過了以後再弄的，你說他們這像是搞錯了嗎？」
李勝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現在呆在家裡，暫時哪裡也不要去，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後，我們馬上就趕去你那裡。放心吧，有我們在，沒有事的。」
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唯有這樣了。王凡放下手機，招呼了一聲，不顧圍觀的眾人的議論，打算去回家裡去。可今天老天似乎對王凡極為的「眷念」，還沒等他有所行動，遠處又傳來了車輛駛來的聲音。王凡心裡一苦，不是吧，還來呀，這次又會是什麼呢？
今天接二連三的車鳴聲，弄得王凡都有些麻木了。這些車輛駛來的聲音，如同死神的鳴叫聲一樣，每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總會給王凡帶來厄運，給他帶來壞消息。王凡剛剛才掛下電話，那麼就不是李勝他們來了，除非他們會瞬移，不然坐火箭也沒這麼快能到達。那麼這次給自己帶來的又會是什麼呢？應該沒有再壞的消息了吧？
可是當王凡他們仔細一聽，臉上的神色都突然一變，神情緊張了起來，因為這次駛過來的車輛的聲音，絕非平常，也不是王凡他們能聽聲辨物，而是那個聲音實在是無人不懂街知巷聞，那就是警笛聲，警車來了！
原本還在嘰嘰喳喳談論著王凡事情的村民們，霎時間靜了下來。眾人臉色古怪地將目光望向了王凡，難道是這小子犯事了，如今有警察來捉人？這也難怪村民們會有如此的想法，因為不管平常人們怎麼評論看待警察這一職業，心裡總會對他們感到畏懼。尤其是警察的出現，一般都預示著哪個地方有犯罪的出現，所以村民們看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小山村裡，竟然來了輛警車，怎麼不叫他們懷疑呢？而懷疑的對象，只能是落在王凡身上，因為他今天可是遭受了幾次不同「特殊待遇」。
很快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出現在眾人的眼簾，瞬間又來到了眾人的面前。一個警察走下了車，望了望四周的人群，皺了皺眉頭，「誰是王凡？」
「我是。不知道警察同志找我有什麼事？」王凡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那個警察快步走到王凡跟前，沉聲說道：「現在懷疑你跟一宗弓雖女干案有關，請你協助我們回去進行調查！」
王凡嘴巴頓時張得跟河馬那麼大，眼睛瞪得像是牛眼似的，他原本以為警察找他是由於水果的問題，因為剛才那個衛生部門的人臨走前也說了，最近會有警察過來的，誰知現在出人意料，竟然說自己跟強女干案有關！那不是胡扯嗎？自己都快要結婚了，還會幹出這樣的事情？況且自己也不是那種控制不了色慾的人，怎麼會幹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來？
王凡拚命地跟對方解釋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那個警察不聽，一把扭住王凡，扣上了手銬，直接說道：「有什麼話你留著進到警察局再說吧。」說著，就要押著王凡上車。
王凡雖然可以掙脫開，但是他不敢，因為對方可是警察，自己一動手就是襲警了，那樣就算沒事也變成有事，於是便沒有反抗地被人扭住，突然腦海裡靈機一動，對著焦急的黎叔喊道：「等會兒胖子他們來了幫我將事情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