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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080章 制惡少,掃蕩丁家 文 / 碧海思雲

    丁壽翁一揮手,八名大漢朝李浩然撲來,張牙舞爪,狀似凶頑,看那架勢,倒也氣勢洶洶。

    李浩然不屑一笑,肩頭微塌,手腕向上一抖,他兩隻寬大的衣袖,就突然兜了上來,帶著凌厲的風聲,「呼」的劃了個圈子。一股激盪的勁風如龍捲風暴般猛地拂了出去,這一招是正宗的流雲飛袖,是「天山折梅手」中的絕技,他最恨這些助紂為虐的惡僕,手下不再留情。

    那名大漢不過是略微習過拳腳功夫的不入流角色,經過一拂,頓時如滾地葫蘆摔了個天翻地覆,原來他們被衣袖掃著一點,手骨折斷,此刻只覺宛如刀劃,痛徹心骨,不禁同聲撫腕痛哼,

    而那四個原來撲向段素素、李凝煙、疏影、暗香的惡少突見如此,立時止步,驚駭欲絕的望著李浩然。

    他們終於知道李浩然並不是他們惹得起的,腦海裡驀然升起「武林高手」四個字,同時渾身上下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俠以開犯禁,這些江湖中人殺人之後隨即逃之夭夭,官府根本無法追蹤。他們死了只是白死,一時間,四雙眼睛閃爍不定,驚懼恐慌不已。

    冷冷盯著丁壽翁,李浩然深吸一口氣,平息心中的殺機,沉道:「丁大全有幾個兒子?」

    丁壽翁一愣,直以為李浩然害怕父親的權勢,不由高興起來,傲然道:「眾所周知,我爹爹只有我一個兒子,小子,你害了吧!現在晚了。」

    李浩然冷冷一笑,殘忍道:「對不起,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現在就死了,那麼丁大全這個奸臣豈不是無後了麼?這樣的話,天下也少了幾個惡人。」

    丁壽翁看著那雙殺機森森的眼睛,不由得機伶伶打了個寒顫,兀自強撐道:「我爹是當朝宰相,你就不怕誅連九族?」

    李浩然道:「哦,忘記告訴你了,我是武林中人,殺個把人,然後逃之夭夭,這是沒有問題的。況且丁大全是一個奸臣,若我順手將他除掉,天下人肯定會拍手稱快。」

    丁壽翁心裂膽破,撲通的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求饒道:「大俠,你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一個屁給放了吧!」

    李浩然望著全身發軟的丁壽翁,陰森森道:「你說我會給我留下後患麼?先拔掉你這條多事的舌頭。」

    丁壽翁冷汗直流,作聲不得,自知闖下潑天大禍,想起流傳的武林高手快意恩仇之事,股慄不止,嘴唇微抖,說不出話來。

    李浩然一手捏住他兩頰「地」穴,丁壽翁不由舌頭盡出,登時只感渾身綿軟,眼中駭極,兩個眼珠幾欲脫眶而出。他怪叫一聲,嚇得屎尿齊流,癱軟在地,暈了過去。

    李浩然冷哼一聲,將之棄於地上,望著全身戰慄的四個惡少,冷聲道:「你們方才狐假虎威,開心得很嘛!」那四個惡少彷彿看到惡鬼一般,齊叫一聲,俱都暈了過來。

    李浩然拍拍手掌,微笑道:「終於將他們嚇暈過去了,現在安靜多了。」

    他方纔的表情不亞於惡魔,人人心驚,現在明白他是在嚇那幾個惡少,俱都鬆了口氣。看到平日作威作福的幾個狼狽至斯,無不心裡大爽,同時,提醒李浩然盡快離開,免得惹來官兵的糾纏。

    李浩然雖然不怕事,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事原則,還是帶著段素素、疏影、暗香離開了。

    臨走之際,暗香心裡氣不過,在丁壽翁身上重重的踩了幾腳,緊接著,就像現代街頭小太妹般拳打腳踢,沒頭沒腦的往丁壽翁身上招呼,李浩然驚奇這小妮子居然有當太妹的潛質,因此,並不攔阻,反而雙手抱胸,看得津津有味。

    暗香打了一頓,笑呵呵道:「哥哥,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真舒服,我的氣出了,我們走吧!」

    李浩然哈哈大笑,道:「走吧!走吧,被這些敗類弄壞了心情,不過卻也爽快之極。」

    ……

    夜,寂靜無聲,溶溶水月,朗照庭院。丁大全臉色鐵青,看著愛子豬頭一般的臉頰,怒道:「壽翁,你且說說打你的人是何模樣,明白我上告陛下,滅他滿門。」

    丁壽翁嗚嗚道:「爹爹,那個人英俊瀟灑,在杭州城從所未見。肯定不是朝庭官員的子弟,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小子。」

    丁大全顯然憤怒之極,高喝道:「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明天一早我讓人打探清楚,定給我兒一個交待。」

    丁壽翁諂媚道:「爹爹,那幾個女子比皇宮中的貴妃們還要漂亮。到時候,孩兒定然親自擒來,交給爹爹審理。」

    丁大全眼中『淫』光一閃,嘿嘿笑道:「我兒,真是深得我心。好好幹,過段時間我上凜聖上,給我兒安排一個好職務。至於我兒所受的羞辱,為父一定給你一個公道。明日……」

    「不用等到明日,我自己送上門來了。」丁氏父子大駭,連忙望去,只見一個青年男子瀟灑挺立,有如臨風玉樹,言笑謙謙,卻帶著三分嘲弄之意。

    丁壽翁臉面大變,顫聲道:「爹爹,就,就,就是他打我的。」

    不錯,來人正是李浩然,他送段素素、疏影、暗香回到逍遙山莊之後,隨即回城,打聽到丁府的詳細地址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進來。聽到這父子倆還在打自己和段素素的主意,於是現身出來。

    丁大全為人謹慎,府邸向來戒備森嚴,想不到此人悄無聲息,心裡也是十分害怕,不過他畢竟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不至像丁壽翁那般不堪,強自鎮定道:「你是何人,你可知曉私闖朝庭大員府邸的罪名?」

    李浩然冷聲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所以,斬草除根是我們武林人的宗旨,聽到你們一番話,我知道我是來對了。」

    官越大,人越怕死,丁大全正是此中典型,他顫聲道:「英雄,小兒不慎得罪閣下,還望閣下饒過小人一家。」

    李浩然戲謔道:「你說我會饒恕你們麼?」言罷,右手閃電出指,一下制住父子二人啞穴,讓他們作聲不得。

    他不顧丁氏父子驚駭欲絕的神色,將滿滿一杯茶水倒在右掌心,暗運內功,逆轉北冥真氣,不多時已將掌中茶水化作十多片寒冰,右掌颼颼颼連拍幾掌。

    丁氏父子乍覺冰風襲體,身上幾處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正在莫名其妙之際,身上這幾處同時奇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隻螞蟻同時在兄弟嚙一般。

    過不多時,丁氏父子終於支持不住,雙目盡赤,亂撕自己胸口衣服,用力撕抓,不住的「呵呵呵」的咆哮起來。又過一刻,滿地翻滾,霎時間竟然形如鬼魅,低吼有如野獸。

    一刻過後,李浩然右掌揮出,拂中丁大全的臂彎,當即使出「天山六陽掌」中的一招「陽歌天鈞」,在丁大全背心「靈台穴」上一拍。丁大全幾下劇震,全身宛如虛脫,看著兀自打滾撕扯的丁壽翁,渾身戰慄,撲通的跪在地上,顫聲道:「大俠、英雄,求你饒過小兒一命。」

    李浩然冷冷一笑,右掌連拍幾下,拔除丁壽翁身上的「生死符」,說道:「這門武功就叫『生死符』,中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制於他人,故名『生死符』!丁大人,這滋味如何?我只是解除了部份痛苦,過了三天,奇癢又再發作,你別想著尋求別人解開,因為天下間只有我一人能夠解除,若胡亂開解,奇癢時斷進續,七七四十九日後,全身潰爛、七孔流血而死。」

    經李浩然一嚇,丁大全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心裡一點陰謀詭計都不敢想,剛才那番生死不能的奇癢實在讓他想而喪膽。他在地上重重的磕頭,求饒不止。

    李浩然嘿嘿一笑,道:「聽聞丁大人為官多年,積累了價值不匪的財富,但不知丁大人是否願意捨財保命?」

    丁大全連忙道:「英雄,小人願意捨卻全家財富,但求英雄饒過小人和小兒一命。」

    李浩然嘿嘿一笑,把大廳內的內卷名畫一一收拾,隨後又在丁大全的帶領下,將值錢的字畫、珠玉盡數打劫一空。

    他在書房內看了幾眼,發現一個衣櫃,於是仔細看了一陣兒後,他便抻手往右側後面摸去,摸到一處內凹的地方,往後一拉,那衣櫃竟隨之而動,衣櫃拉開後,裡面露出一個黑乎乎的門戶來。

    他看著丁大全大變的臉色,嘿嘿一笑道:「丁大全,看來你的性命不如這些寶貝重要啊!」

    丁大全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道:「英雄,小人正準備帶你來此呢!」

    李浩然往裡一瞧,看了看腳下的石級,伸手制住丁大全的穴道,便拾級而下,發現下面是竟是一個一間軒敞、華麗的石室。檀香木的桌子上擺滿了金銀器皿、珠玉寶玩,地上一溜四張花梨木靠椅,其餘常用物事靡不周備,無一不是上品。

    石室內靠牆擺放著三十四隻大箱子,他走到一個箱子前翻看了一眼,但見珠光寶氣撲面而來,但見珍珠、寶玉、珊瑚、瑪瑙、明珠無數,他隨手翻看一下,盡皆有市無價之珍品。

    接著他一口氣將三十四隻箱子盡數打開,裡面除了第一箱,還有六箱珍寶,一箱儘是數額巨大的銀票。一箱儘是些銅綠斑斕的古物,認得似是龍文鼎、商彝、周盤、周敦、周舉?等物,但到底是甚麼,卻也辨不明白,若說珠玉珍寶價值連城,這些青銅器更是無價之寶了。

    另外一箱儘是一軸軸的書畫卷軸。展開一軸看時,吃了一驚,原來是閻立本畫的一幅「步輦圖」,另一軸是閻立本畫的「古帝王圖」,又一軸是吳道子繪的「十指鍾馗圖」。只見箱內長長短短共有二十餘軸,展將開來,無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筆,有幾軸是徽宗的書法和丹青,另有幾軸是蘇軾的書畫,也儘是精品,其中張澤端的「清明上河圖」赫然在列。

    餘下的二十四箱儘是金條、白銀,但是這二十四箱比之前面十箱的價值卻遠遠不及,兩者簡直是雲泥之別,根本不具可比性。

    李浩然倒吸一口冷氣,這丁大全真是富可敵國啊,這些年來不知貪了多少、害死多少人。才擁有如此巨大的財富。他心中暗自苦惱,這麼多的財富真不知怎麼弄走,他略微想了一下。找來一張巨大的綢緞,將所有銀票、和書畫盡數牢牢捆在一起,綁在背上,然後提起那箱古銅器,一下跳出石室。

    丁大全看到他背上巨大的包袱,再看他手中的箱子,他心痛如割,直欲昏倒在地。自己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珍寶,竟然被李浩然一下子搬了出來,他深知字畫、青銅古器的價值是所有金銀珠寶加在一起都不如的至寶。想不到李浩然小小年紀居然如此識貨,他心在滴血。

    李浩然不管他的神色,反正不拿白不拿,他放下箱子,跑到大廳內,將丁壽翁提了過來,把兩父子牢牢綁在一起,並從衣櫃裡的衣服撕下布料,揉成一團,塞進他們的口中,然後點了啞、睡二穴,丟在密室裡。

    然後,扛起箱子和包袱,毫不費勁的躍上房頂,藉著沉沉夜色,整個人就如一縷輕煙,似虛還實,似真似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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