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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074章 學九劍,獨孤來訪 文 / 碧海思雲

    平坦的草坪、珍奇的古樹、暗香疏影的幽梅……的情景已經不在,和初來之際已經物是人非,坑坑窪窪的,亂七八糟,淒慘的模樣,淡染著幾抹孤獨的廖寂。

    李浩然過意不過,搖搖歎息,苦笑道:「真是,我還真是破壞專家……」

    段素素看他心疼的模樣,抿嘴輕笑,柔聲道:「剛剛你倒是玩得開懷,現在知道可惜了?」

    陳寒清這個忠心耿耿的老者卻不這麼想,虛家歷來人丁不旺,到了虛靈風之後已經是一脈單傳,現在虛家出了這麼一個天才,他也是老懷寬慰,?須笑道:「別說只是一個區區院子,就算把整個逍遙山莊掀翻,我也只會高興,再說我們並不缺錢,銀子怎麼都是花不完的。」

    李浩然看著手中的絹冊,說道:「陳叔,我要閉關幾天。領悟劍法的最高層次,便於比試。」

    陳寒清尚未來不急說些什麼,段素素已經焦急起來,惶聲道:「你又要閉關?這回又是多久啊?」

    她經歷兩三年牽腸掛肚、心驚膽戰的日子,李浩然閉關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煎熬,所以聽他閉關,芳心焦急起來。

    李浩然深明玉人心意,於是安慰道:「素素放心,這回閉關頂多幾天的時間,你沒有聽我剛向獨孤夢承諾半個月後和她爺爺比武的麼?」

    段素素關心則亂,此刻聽他一番話,終於鬆了口氣。安心道:「這樣就好啦!」

    「事不宜遲,我馬上就開始閉關,希望這劍譜能夠幫我完善浩然劍訣。」李浩然情知時間緊急,而且對方是衝著獨孤九劍來的,若自己用上「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一陽指」、「六脈神劍」之類的武功,那明顯是算輸了。

    ……

    碧涵館的靜室中,李浩然捧卷恭讀,但見絹帛上寫道:「『獨孤九劍』之所以叫做九劍,因為劍意只有九式,這其中就包括了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鞭式,破槍式,破索式,破箭式,破氣式,破掌式。第一招共有三百六十種變化,如果忘記其中一變,第二招便會使得不對,後人切記切記!」

    李浩然淨扭靈台、屏息凝視,繼續翻閱下去,緊接著,下面是有關九式的介紹:「總訣式是心法總綱;破劍式:破解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破劍式雖只一式,但其中於天下各門各派劍法要義兼收並蓄,雖說『無招』,卻是以普天下劍法之招數為根基。『破刀式』用以破解單刀、雙刀、柳葉刀、鬼頭刀、大砍刀、斬馬刀種種刀法;『破刀式』講究以輕御重,以快制慢;『破槍式』破解長槍,大戟、蛇矛、齊眉棍、狼牙棒、白蠟桿、禪杖、方便鏟種種長兵刃之法;『破鞭式』破解解鋼鞭、點穴橛、拐子、峨眉刺、匕首、斧、鐵牌、八角槌、鐵椎等等短兵刃;『破索式』破解長索、短鞭、三節棍、煉子槍、鐵鏈、漁網、飛錘流星等等軟兵刃;『破掌式』破解拳腳指掌上功夫,長拳短打、擒拿爪、鷹爪虎爪、鐵沙神掌諸般拳腳功夫;『破箭式』破解諸般暗器,須得先學聽風辨器之術;『破氣式』對付身具上乘內功的敵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關於這些介紹,李浩然一掃而過,他知道這不是重點,於是直接翻到總訣式的心法,只見絹帛上寫道:「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

    李浩然記憶十分出眾,只觀三遍,便將總訣式的三千字盡數記在心裡,緊接著,他花兩個多時辰,把破劍式、破刀式、破鞭式、破槍式、破索式、破箭式、破氣式、破掌式的心法默記於心。直感不誤後,便掩卷思索。

    獨孤求敗的劍是有進無退的劍,是劍中之聖,所載九劍全是攻招,劍式中有招如無招,存招式之意,而無招式之形。

    獨孤九劍,雖為九劍,卻一劍皆無,亦可說是集千劍萬劍為一體;「無招勝有招」是獨孤九劍精義之所在,不存劍之形而有劍之魂。

    獨孤求敗理解的劍是行雲流水、無拘無束的劍,他認為招數是死的,發招之人卻是活的。死招數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數,免不了縛手縛腳,只有任人屠戮。這個「活」字道盡了劍法中的厲害之所在。

    他的劍已隨心所欲,既是到處都有,也是到處都沒有;他的劍已不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又或者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他的劍已什麼都是,又什麼都不是,這就是劍道之巔峰。

    李浩然站在「太極劍法」、「天山折梅手」的基礎上獨創浩然劍訣,其間借鑒了「無招勝有招」的劍意,終將劍訣小有所成。

    此翻獲得「獨孤九劍」劍譜,自然心喜若狂,他的武功大成。九劍雖然厲害無倫,但亦難不得他,正所謂一通百通,短短幾日內,他套用「獨孤九劍」來完善自己的劍訣,腦際轟然炸響,一一印證,劍訣終至大成,而「浩然九劍式」亦成為不亞「獨孤九劍」的存在。

    第十日,李浩然出關了,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就他一個悄然站在孤梅旁。他竟沒有練就絕藝的欣喜,心情竟似突然變得極為沉重。

    站在初融的雪地裡,他似乎看到一個獨孤的人影在無數次高高興興挑戰中,最後落得怏怏而返,退出江湖,終究埋劍歸隱。

    無論如何,獨孤求敗這個劍道中的神聖,他的人就似乎為「劍道」而生,後來終於也因「武道」而滅,他究竟是神,還是魔,無人能說,無人敢說。但是他的人生卻正如他的名字一般的獨孤、落寞……

    段素素看著遠處熟悉的背影,現在的他猶如遠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裡流星般孤獨的寂寞。不知為何,心中明明高興很很,但她竟有想哭的衝動。

    驀然,李浩然緩緩回首,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她,他不會是下一個獨孤求敗,因為劍只是他人生中的一道溪流,沒有大海的襯托,根本興不起半點波瀾。他的生命中因為有了她,所以拒絕孤獨的造訪,拒絕歎息的憂傷,拒絕黑暗的冰涼。

    所有的話,盡在四目凝視,深情款款中消融,她感受到了他的情,他的依戀,段素素笑了,笑得十分開心,笑得淚水輕流,這是歡欣的淚水,也是歸依的淚水。

    如遠山一般柳眉,似是比畫的還好看,美眸翹首顧盼,似有光華流轉,嫵媚中帶著一絲清雅的感覺。

    梨花帶雨,風姿動人。一顰一笑間融化了李浩然的惆悵,他上前幾步,緊擁佳人嬌軀,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體香淡淡襲來,聞著不由得心中一寧。

    段素素柔軟似水,美目輕合,溫婉道:「然兒,你怎麼了?方纔我覺得你好寂寞的樣子,那一刻我感覺你已經離我很遠很遠,那孤獨的神色讓我十分害怕。到底發生什麼事啦?是不是沒有練成劍法?」

    李浩然輕撫如絲秀髮,飽嗅一番異香後,從懷中掏出那卷帛冊,歎息道:「劍法已經大成,剛才我只不過是在回記著獨孤求敗的心境罷了。獨孤求敗一生追求劍道,為證大道,不惜奉獻生命中的愛恨情仇。人不再,但求道之心不死,孤傲之心不死,他雖然無敵於天下,可是他仍然是寂寞的,他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段素素唬了一跳,夾手搶過帛冊,棄在地上,誠惶誠恐道:「劍魔獨孤求敗把他自己練得與神雕為伍。以後你練什麼武功都行,實在閒得慌,練練旁門左道的武功也不為過,可別練這東西著了魔,獨自一個人跑去深山歸隱啦。」

    李浩然見她霎時間臉兒都嚇白了,不覺好笑,緊攬住她的纖腰,輕刮瑤鼻,又愛又惜的說道:「你放心,有你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刀架脖子我也不會傻到像獨孤求敗那般與草木同朽。武功雖然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你這美若天仙的愛人。」

    段素素風姿嫣然,緊張的心卻也放鬆下來,她掙嗔道:「好啦,好啦!別拿哄騙小姑娘那般的情話來蒙我。」

    李浩然見她桃花腮上嬌暈欲流,似是十分受用,心中愛極,在她嫩紅的小嘴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然後笑道:「我就只有你一個,哪裡會去哄騙別人。再說了,那是我的心裡話,對你,我一輩子都不會說謊的。」

    兩人緊緊相擁,情話隅隅,魂授色與,猶勝於顛倒衣裳。忽聽腳步聲急促,似有人來尋,二人連忙分開,出外觀瞧,卻見疏影神色匆匆忙忙,看到兩人,喜道:「公子、小姐,那個獨孤姑娘又來了,跟隨她的還有兩個老者和一個漂亮的阿姨。」

    李浩然、段素素連忙跟著疏影走向大廳,逍遙山莊的大廳經過幾天的搶修,一切已經恢復原貌。至於廣場上卻一時難以復原,仍舊吭吭哇哇,極盡頹廢之色。

    陳寒清正陪著獨孤夢等人閒聊,看到他們兩人行來,喜道:「小少爺,你出關了?」

    李浩然不答,臉色鐵青,怒視著其中一位老者,原來那老者正是給他惹下麻煩的虛嘯天,他罵道:「虛嘯天,你個老不死的,自己活得不耐煩,幹嘛淨給我惹麻煩。」

    此話甫出,眾皆啞然,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望著李浩然,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這般罵虛家老祖。

    虛嘯天氣得直吹鬍須,高吼道:「臭小子,老子還年輕得很,你怎麼能罵我是老不死。」

    罵的人絕,答的人更絕,眾人古怪的看著這一老一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一見面就互掐起來。

    李浩然冷哼道:「每次看到你準沒有好事,上次把小爺累得半死,這回又換一個花樣來折騰老子,你到底有何居心。」

    虛嘯天神情極度詭異,嘿嘿一笑,朗聲道:「如果你不改回虛姓,我會給你找麻煩到底。」

    李浩然道:「信不信改天我把你弄死?」

    虛嘯天仔細打理他一番,笑道:「你是進步很快,但還不是我的對手。想弄死我,門兒都沒有。」

    李浩然嘿嘿一笑,傲然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天下之大,我學我父親藏起來,看你們怎麼找得到。」

    虛嘯天啞然,還真是這個道理,如果他有心藏起來,上哪裡去給他惹麻煩?他搔搔頭,想了半天,說道:「以後我跟著你們,吃飯的時候跟著,你睡覺的時候也跟著,看你跑往何處。」

    李浩然沒招了,無可奈何道:「算了,我怕了你了。不過你比我老,我就不信我等不到你死去的那一天,打不過,難道還毒不死你麼?」

    虛嘯天笑得更加開心了,說道:「哦,對了,我忘記提醒你了,我是百毒不侵之體,任天下奇毒也不怕。單就醫術一說,天下間還沒有幾人比得上我呢。」

    段素素看了看鬥雞般的一老一少,又看了看一臉詭異的陳寒清、獨孤夢等人,連忙說道:「老祖宗、然兒,你們都少說幾句不行嗎?難道前世你們是冤家對頭,怎麼一見面就吵個不停的。」

    虛嘯天贏了一局,也不說話,充滿挑釁的瞪了李浩然一眼,得意洋洋的抬頭看天,似乎不屑一顧的樣子。

    李浩然恨得直咬牙,真想上前胖揍他一番,但好像自己還沒有那個資格。一切只有忍氣吞聲了。心下暗想:給我五年,我再韜光養晦五年,看我到時候怎麼拔光你的鬍子。

    獨孤夢一雙妙目緊盯李浩然,見他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但覺好玩之極,不由噗哧的笑將出來,得意洋洋的笑道:「老爺子,你教我武功,讓我比他厲害,這樣一來,如果你死了,也還有逼他認祖呢!」

    中年美貌婦人瞪了獨孤夢一眼,叱道:「丫頭閉嘴,你怎麼能咒老祖宗呢。」

    獨孤夢嬌憨道:「我沒有詛咒,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嘛!我們不過十多歲,總不會比七老!」

    李浩然看到虛嘯天臉色難看,不由得嘿嘿的笑了起來。看著獨孤夢天真的模樣,倒也順眼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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