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38章 終醒悟，誓下鴛盟 文 / 碧海思雲
佳人黯然神傷，悄然離開，臨別之際，驀然回首，淡淡一瞥，眼中晶瑩剔透、燦然、瑩然。她走了，夜色深深的庭院空留淡淡餘香。
李浩然目送她背影，卻只覺院中彷彿飄散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眼前還浮著她婀娜的身影。然而，他卻覺得他要失去她了。她最後的幾句話，也仍然在耳邊蕩漾著，平淡的話宛若驚雷，震人發聵。
突然，李浩然狠狠的扇了自己的一巴掌，暗罵道：「李浩然啊李浩然，你兩世為人，怎麼還這麼笨呢？素素天仙一般，她明明對你一往情深，而你卻懵懂不知，真是枉費佳人一片苦心。如果她嫁於他人，你受得了麼？你能夠眼睜睜看她成為別人新娘而毫無所覺嗎？答案是否定，我在乎她，她要嫁只能嫁一人，就是我李浩然，她注定是我的妻子，那你還猶豫什麼？」
想至此處，李浩然抬起頭，他看到段素素孤零零的背影，是那麼淒然、落寞，她的背影就要進入房間。
李浩然心神一熱，再也沒有顧慮，一下子功力提到極致，閃電衝了過去，他必須在在她關上房門那一瞬跟上，不然的話，他將永遠失去她。
段素素心若死灰，她愛煞了他，但是他對她只有敬，沒有愛。她性情極端要強，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一個不喜歡她的人，就算是她在喜歡這個人，她也不會嫁。
她走得很慢，她在等他，她在給他機會，最後一次機會，因為她已經無法忍受這種咫尺天涯、相敬如賓的生活，若是李浩然沒有表示什麼，她會選擇離開。但是久久過後，見李浩然竟無語凝立，雙眼中孕育多時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滾落下，她慘然一笑，暗道：「原來一切是我自做多情了，然兒，然兒的心裡根本沒有我。」傷心絕望之下，她毅然跨進房門，她要把一切情感關在門外。
突然一陣熟悉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緊接著自己身子被人緊緊摟住，嬌軀一僵，復又軟軟倒在來人的懷裡。
段素素踏出第一步到現在，覺得時間很久很久，感覺好像等了很多年，那短短一瞬間她心力交瘁，此刻居然被自以為要失去的人兒緊緊摟住，驚喜之下，只覺眼前一黑，便即暈了過去。
昏迷之中，耳邊只聽李浩然不斷低呼：「素素，素素，你，你別嚇我，你，你快醒來！」她神智漸復，覺得自己躺在一人懷中，被人抱著肩背，便欲跳將起來，但隨即想到：「是我的然兒，我的然兒來了。」芳心又是甜蜜，又是酸苦，緩緩睜開眼來，眼前一雙眼睛清淨如秋水，卻不正是李浩然麼？段素素淚水滾滾而下，嗔道：「我是你什麼人？居然這樣抱我，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麼？」
李浩然見她輕嗔薄怒，更增三分麗色，雙臂一緊，柔聲道：「素素，素素，你是我認定的妻子，我以後這麼叫你好不好？」說著低下頭來，去吻她嘴唇。段素素「啊」的一聲，玉臉緋紅，明眸如閉似合，玉唇輕顫，宛然相就。
「轟！」段素素在這突如其來的熱吻中也迷失了自己，李浩然那厚實有力的嘴唇傳來觸電般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直令自己心神動盪，渾身酥軟無力，飄飄然似欲飛昇－－
在李浩然有力的吮吸下，她丁香微吐，任君品咂，更激起了他的佔有慾，靈活的舌頭趁機侵入了她的櫻桃小口，與丁香小舌交纏在一起，不斷激起陣陣電流般的感覺，湧遍全身。
不知不覺中，段素素的雙手緊緊摟住李浩然的脖子，嬌軀已幾乎全貼在他身上，胸前高挺的柔軟之處在李浩然有力擁抱下不停地在結實的胸肌上摩擦，一陣陣更加令兩人頭暈目眩的動人感覺傳來……
幾多愛戀，盡在這深深一吻。
不知過了多久，李浩然赫然睜開了眼睛，卻見那如花嬌靨，和自己唇頰相接，再看那懷中的美人，星眸半張，櫻口微啟，臉泛桃花，眉含春黛，酥胸起伏。
李浩然強行抑制心中**，抱起柔若無骨嬌軀，走入房中，並順手帶上房門。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並躺在她的身畔，緊緊抱住了她，凝目深情觀望。
魂魄歸體，段素素雙眼含羞，似喜似嗔的望著愛郎，四目互視，深情無限。渾忘身畔時光流逝、歲月穿梭，眉間心上只有那滿滿的情意。
段素素是李浩然在這世上接觸的第一個女性，她是那麼艷美絕倫的一個少女，李浩然同她在一起補足了他在前世所養成的好多心理欠缺。
李浩然雖然年少，卻亦是第一個讓段素素打開心扉的男人，她默默地向他敞開了心靡。但李浩然的情感世界還沒有覺醒，他的青春的鐘聲還沒有敲響，他的早晨還沒有到來。
段素素的數次表白都沒有得到回報之後，便明白了此點，因此她耐心地等待著。她要等他醒來的時候把全部的身心都獻給他，她心下已打定了這樣的主意，不管是終生居於天山之中，還是出了天山去外面世界上闖蕩，她要跟著他一生，永遠不離開他。
李浩然抱著她，正自體會著生命中的他做為一個男人的那種覺醒，他緊擁著她，覺得她的胸脯軟軟地貼在了自己的胸上，覺得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他以前從來不曾留意的氣息，那氣息讓他心跳加快，讓他覺得摟緊了她是那麼幸福，全身都流動著一種小時候和她相抱相擁時從來沒有體味過的極舒服的感覺。
他被自己的這種感覺驚得呆住了，懊惱以前沒有如這般的好好抱她，體味她給自己帶來的幸福，也讓她體味這種幸福。
猛然之間，好似有一扇窗子打開了，他明白了她以前抱住他時的種種神情和作為，他當真是懊悔之極，恨自己以前為什麼不明白這一切。
李浩然聲音奧惱，在她耳邊輕聲道：「素素姐，現在我才明白怎樣愛你，現下我才知道我是一個男人，我能夠給你好多好多的幸福。以前我是多麼傻，總是覺得你是高不可及的仙子，不是我這等俗人所能擁有，想都不敢想。就在剛才你傷心離開，我才明白過來，我這輩子不能沒有你，我不能容忍沒有你的生活，沒有你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以前，我總以為能夠用武功保護你不受傷害，為你爭一點面子就是愛你了，現下才明白那些是太少太少了，素素姐，你恨我麼？」
段素素已是流了滿面的淚水，喜極而泣，顫聲道：「然兒，我現在是太幸福太幸福了，我真不知道向你說什麼好。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幾年了，我就好像是一個站在光明的地方看著你在黑暗之中爬行的人，雖然替你著急，也只好耐心地等著你，但是楊過、小龍女的事情讓我警醒過來，韶華易逝，青春難留，我怕，我害怕等你明白的時候，已經是幾年，或者是幾十年後，所以我採取了破釜沉舟的做法，要麼和你在一起，要麼黯然披髮入山，你知道麼，我剛剛度時如年，那瞬間我好像等待了幾百年、幾千年。當時我絕望了，我甚至沒有活下去的勇氣。現在好了，我已經知道你是多麼愛我，你用手臂摟緊了我的時候我就好像是進入了天堂。然兒，我會終生同你在一起，做你的好妻子，好老婆。我會用全部來愛你。不對你保留一絲一毫，然兒……然兒，我好幸福……然兒……」
李浩然聽著她這般的說，覺得她的話比之世界上的任何音樂都要好聽。她的娓娓的話音加上她女性十足的軀身和幸福所帶來的微微的顫抖，好似把他融化了，讓他走到了他夢想中的天堂，比天堂還要美的所在。
兩人緊緊相擁，耳鬢斯磨，細細訴說心中情意，直覺天上生活亦不過如此，談及過去，一切恍若昨日。
此時美人在懷，李浩然歎息十分，遙想昔日段素素在天山冷若冰清的風姿，與如今懷中的溫柔美人，便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段素素的身材一等一的好，前凸後翹，豐滿的酥胸緊緊貼在李浩然胸膛上，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火熱之氣，一絲一絲地撩撥著李浩然的心懷，便似要將他焚化一般。
李浩然輕輕伸出一隻手去，在素素背上輕輕撫摸了幾下道：「素素，你生得越發美了。」
素素依在他的懷裡，滿面羞澀，輕聲喃呢道：「然兒，下山不久，便會說些好聽的話兒。你有了無雙妹妹，又有那程英姑娘，卻哪裡還會想起我這個老女人。今日若不是我這般逼迫，怕你不日就成他人的新郎了。」她說到後來，卻已是神情淒婉，泫然欲泣。
李浩然無語之極，想不到美若天仙的她也會莫名其妙的吃醋，天可憐見，他和陸無雙、程英雄可是清清白白的，除了朋友關係，根本沒有任何感悟糾葛。天知道她怎麼會這樣想，看到那梨花帶雨的水嫩容顏，心疼萬分。
燭光下，李浩然見她滿臉丹霞，嬌暈欲流，盈盈秀眸中更是春波蕩漾，風情萬種，心中愛極。輕舒猿臂，將她抱在懷裡，鄭重其事的道：「素素你卻說錯了，她們喜歡的是自小相識的楊過，並非是我。我與你自幼一起長大，這段時間身隔天涯，心卻若比鄰，心裡有了你的印記，就是不見面也能日日思念。」
段素素被他攬在懷裡，早已意亂情迷，芳心受用，哪裡還能去管他話裡的意思，輕輕道：「然兒說什麼，素素都信的。」
李浩然不想再說什麼，他相信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素素身體輕輕顫抖，嬌軀火熱，便似不能承受他懷抱的熱烈般。
「然兒，然兒……」素素在他懷裡羞澀囈語，那嬌羞而又溫婉的神態，讓李浩然全身火一般地燃燒起來，他手臂一展，緊緊摟住她嬌軀，似要把她全身都溶入到自己懷裡。
段素素心裡撲通撲通亂跳，渾身酸軟沒了半分力氣，還未開口說話，卻覺得自己小腹處似是觸到了某樣火熱的東西。
她是個清白女子，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曉，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呼吸越發地急促火熱起來，下意識地要將身體離開他懷抱，但玉體發軟，哪裡還有一絲力氣，小口微張羞澀道：「然兒，你壞死了。」
段素素似嬌似喘地一聲呻吟傳來。李浩然心中一蕩，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感覺那一雙高聳豐盈緊緊擠壓著自己，那水嫩柔滑的感覺順著衣衫傳了過來。他心裡頓時著了火般難耐，雙手順勢前滑，正要伸進素素褻衣裡，眼神一瞥，但見美目淚水盈盈，似乎難過之極。
李浩然一下子從慾火中清醒過來，哎喲，老子這是怎麼了，精蟲上腦了，日，最近對美色的抵抗能力越來越差了，讓下半身指揮了上半身，慚愧啊慚愧。
段素素媚眼微張，柔聲問道：「你怎麼了？」聲音裡滿是嬌柔慰撫的責備。
李浩然沒有回答，但聽他粗重的喘息之聲。過了良久，他的喘息聲平息了一些，只聽他沙啞的聲音道：「素素……」
段素素沒有說話，輕輕的抽泣起來。低聲道：「然兒，你不願意同我廝守終生麼？你不要我了麼？」
李浩然把臉貼在她的臉上，清了清噪子，輕聲道：「素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太想和你廝守終生了，我心中實在是太想就這樣永生永世地同你抱在一起了。我不能在這荒郊野店裡要了你，若是那般，是對你的不尊重，我不想讓你留下遺憾。我們以後，以後再說好麼？」
段素素停止哭泣，鬆了一口氣，輕輕翻身，將李浩然壓在身下，輕輕地吻他的耳朵、臉、鼻子，直到把他的整個頭部都吻遍了，淚水也沾濕了她吻到的每一個部位。她輕聲地：「然兒，我這一生終究是你的人，你什麼時候想要我……我就什麼時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