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29章 再尋釁，禍事升級 文 / 碧海思雲
段素素看著手足無措的郭氏夫妻，淡然一笑，牽著李浩然的手，向外走去。楊過、小龍女、陸無雙、程英亦步亦趨，跟著離開。
郭靖又氣又恨又無奈，這個女兒真會給自己出難題啊，一下走了五個種子高手，其中有兩人還是擁有必勝把握的絕世高手呢。這讓他怎麼去找人來代替呢？遍觀天下群雄，又有誰能代替他們？李浩然武功如何無人看出深淺，然而人家在兩絕夾攻之下不露敗績，身手可想而知，而段素素似是李浩然的授業者，徒弟既然厲害至斯，作為師父的她武功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全真三子面面相覷，李浩然有恩於全真教，他們心裡十分感激他的大義。郭芙那番話，不但得罪了李浩然一行人，全真三子也很不舒服，若非和郭靖交情深厚，恐怕早已拂袖而去了。此刻見到他們憤然離開，卻也沒有出言阻攔，畢竟郭芙的話實在太傷人了。
陸冠英雖然是桃花島傳人，但是他說話根本不算，而且郭芙、武氏兄弟的囂張跋扈讓他們很看不順眼，此時更加不會說什麼了。
李浩然一行人走到莊門，忽然一聲「阿彌陀佛」在他們身後響起，李浩然回首一看，只見一燈大師、黃藥師連袂而來。原來魯有腳見勢不妙，於是去把這兩位老祖宗請過來。
黃藥師素來不喜郭芙的性情。他向來認為囂張跋扈沒問題，只要你有那個實力，然而沒有實力卻張狂，那和笨蛋有什麼區別？在他眼裡，自己的外甥女絕對是後面那種人。此刻，他看都懶得看他梨花帶雨的郭芙。
徑直掠到李浩然的面前，臉色沉重道：「小兄弟，難道你就不管不顧明日的比試了？我東邪雖然不喜世俗一些事情，然而事關民族的聲譽，卻也可以摒棄個人私念，難道就因為無知丫頭的話置民族大義於無顧？」
李浩然冷聲道：「我何償不知事情重大，不然我也不會如此費心費力了，更不會適當的安排人選出戰了。可是你自己問問你的外甥女，她都說了什麼話？換成是你，你受得了？」
黃藥師一怔，魯有腳方纔已經把郭芙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現在聽到李浩然的話，不禁想到：換成自己的話，恐怕早已將郭芙給滅了，哪裡還容她在這裡囉嗦？
一燈亦說道：「世侄，你且留下吧！這場民族這戰不能沒有你。內部的事情等蒙古人退卻再說也不遲。」
郭靖亦大聲道：「李兄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事後，我郭靖一定給你一個交待。」他公私分明，此番郭芙無疑給他闖下彌天大禍了，既頭痛又感到無奈，總不能殺了郭芙吧！他已經作好打算，一旦此事過後，就把郭芙、武氏兄弟送回桃花島，免得他們在江湖中藉著自己的名頭到處惹禍。
李浩然看了眼氣鼓鼓的陸無雙，想到郭芙剛剛罵陸無雙之言，於是道：「無雙，你來說，你說走就走，你說留就留。」
陸無雙驚呼出聲，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浩然，又看看段素素，她實在想不到李浩然居然將此決定交給自己來決定，她看到李浩然的堅定的神色。想了片刻，咬緊牙關，萬般不願道：「大哥，姐姐，我，我們還是留下來吧！」
她看到李浩然似笑非似的神色，驀然想到：啊？上當了，大哥根本沒有想著要離開，不過郭芙罵我最厲害，此時大哥讓我做決定，就表明了我在大哥心中的地位，讓別人知道我的重要，進而不敢再行出言辱罵。她雖然被李浩然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但是心裡不但沒有怨恨，反而竊喜不已。
李浩然自然不知陸無雙心裡的小九九，不過見她明白事理，卻也高興起來，原著裡陸無雙可是敢愛敢恨的人，說得難聽一些，就是自私，他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改變了她，還是她本性就如此。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段素素見李浩然長身玉立，目如朗星，只見他瀟灑挺立，有如臨風玉樹，言笑謙謙，卻帶著三分儒雅之氣，心裡歎息道：然兒，長大了，出落得如此瀟灑，難怪這姑娘喜歡他了，這姑娘活潑可愛，若是嫁給然兒，一定幸福得很。想到此處，好像什麼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要離開自己一般，心口突然一痛，痛得她差點哼出聲來，心裡默念玄功，良久才恢復過來。
李浩然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突然一冷，進而顫抖不止，以為段素素身體不適，不由關切道：「素素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所不適？」
段素素見到李浩然那驚駭的神色，芳心一甜，笑道：「沒什麼，我的醫術比你高明，若我不舒服，豈會不知？」
李浩然想想也是，也不再深究，他看著東邪、南帝、郭靖、黃蓉、全真三子一眼，說道：「既然無雙都看得開，我也沒有什麼說的。等明天把事情處理好再說吧。」
眾人聽到他如此說，終於鬆了口氣。郭靖看著畏畏縮縮的郭芙，歎息一聲，暗想：以後不能再由著她了，不然什麼時候闖下大禍都不知道。即使蓉兒反對也要嚴加看管，他卻不知黃蓉也存著此念呢。
天色漸暗，眾人想到明天的比試，於是各自散去，而小龍女、段素素也被安排在李浩然等人的院落裡，便於照應。
房內，燈光朦朧，蘊含著一絲溫馨、一絲旖旎。
段素素、李浩然相對而坐，看著成熟不少的李浩然，段素素心裡喜慰又失落，問道：「然兒，此番下山，你長大了不少。而且結識了眾多少年英俠，實在不枉此行了，你且說說都經歷了什麼事，我好奇得很。」
李浩然淡淡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的，一路上也算風平浪靜。下山後，本來沒地方可去，後來想到世伯的交待，便直奔終南山，把『先天功』送還全真教……」花了近一個時辰，李浩然將下山後的事情一一道來，最後詢問道：「素素姐，你怎麼也下山了？看來你是創下一門絕藝了，不然那些老頑固怎麼會放你下山來呢。」李浩然越想越確認他的猜測是對的。
段素素玉手支頤，呆呆的望著李浩然，芳心不知想些什麼。李浩然問了一下，片刻後沒有聽到回答，不由一怔，看著段素素眼神沒有集中，似乎在想些什麼，於是提高聲音道：「素素姐，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段素素驚叫一聲，容顏緋紅，美不勝收，她強笑道：「沒什麼啊，我在想著龍妹妹和楊過的事情。」
李浩然不疑有他，點頭道：「是啊，他們的事情還真有夠複雜的。不但是師徒，而且還是姑侄呢。」
段素素道：「然兒，我看那楊過十分敬重你這個大哥，你會不會反對他們呢。」
李浩然搖頭道：「日久生情，人之常事，而且他們眼中只有對方。為了對方另外一個可以捨卻自己的性命，這樣的感悟驚天動地，作為他們的朋友，我是舉雙手贊成的。」
段素素緊緊盯著李浩然，突然道：「然兒，我問你一句話，你不能騙我，要老實交待。」
李浩然笑道：「當然了，我怎麼會騙你？你問吧。」
段素素思忖片刻，才問道：「然兒，你遇到讓你願意付出生命的女子了麼？」
李浩然想了想，說道：「有啊！」
段素素臉色一白，顫聲道：「是陸姑娘還是程姑娘？」
李浩然緩緩搖頭，說道：「她們是我的朋友，若她們出什麼事，為了救她們，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然而，這是江湖道義，而不關乎男女之事。」
段素素神情略好，又道：「那是哪家姑娘值得我的然兒願意付出生命？」
李浩然笑道：「大理段家的姑娘，段素素。」
段素素臉兒一紅，嗔道：「盡撿些讓我開心的話兒，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夠這樣沒出息，我怎麼會讓你為我而死呢，呸呸呸，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李浩然正色道：「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從來都沒有騙你。」
段素素百感交集，良久，低垂臻首，輕聲道：「然兒，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明日還要大戰呢。」李浩然點點頭，起身告辭。
段素素目送李浩然，當她聽到他不反對楊過、小龍女的結合，不知為何，芳心深處居然湧出一陣喜悅之情，不是為了楊過二人，而是為了自己而發自內心的高興。這些年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李浩然是懷著哪種感情，是親情，是友情，還是……她不敢想，她怕再想下去，會讓他瞧不起自己。
李浩然離開房間，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問到段素素下山的原因呢，而且她和小龍女的認識也是她好奇的地方，不過再看到房內燈火熄滅，也只有懊惱的離開。
…………
…………
次日清晨，天空灰濛濛的，陰暗的雲層離人世間很近，讓人感覺很壓抑。
李浩然靜靜站在庭院裡，望著無精打采的花草樹木，今天的比武，若一切如他所思那般，獲勝幾乎沒有懸念了。想到陸無雙的情形，暗道：是時候彌補這個遺憾了，然後呢？然後四處走走吧，實在無處可去的話，就走遍天下名勝古跡吧，畢竟這是前世的理想呢。
正在此時，朱子柳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焦急道：「師弟，霍都他們來了。」
李浩然心神一緊，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切道：「是不是出事了。」
朱子柳又氣又惱道：「師弟猜對了，昨天夜裡，郭芙、武氏兄弟不忿，去找霍都他們的麻煩。哪知被他們擒住，此刻正在莊外和郭大俠他們交涉呢。」
李浩然冷聲道：「真是草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虧他們有那麼好的父親、師父呢！除了狂妄自大，毫無長處。」
朱子柳憤然道：「可不是嘛！霍都他們以此要求，說明他們輸了兩場，而我們輸了三場，今日，只有五場比試了。」
李浩然皺眉道：「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子。不過這下子可慘了，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贏得四場。」
「是啊，真不知郭大俠是怎麼教徒弟的，居然都教出這樣的傳人，這樣一來豈不是中原武林豈不是，豈不是輸定了？」朱子柳心裡也很著急，他想不到武氏兄弟居然這般沒有自知之明，真恨不得狠狠教訓他們一番。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
此刻，段素素、楊過、小龍女、陸無雙、程英也陸續走出房門，感覺好像出了大事，於是出言詢問，朱子柳又說了一遍，眾人無奈之極，想不到還是被這三人壞事了。
李浩然沉吟道：「走，我們去看看再說。看他們派出哪些高手，希望他們每次都先派人出場，我好安排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