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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八十五章 畫餅 文 / 狐雲

    一百萬貫很多麼?據後世人的研究,宋朝的一貫錢也就相當於幾百塊人民幣,一百萬貫也就是幾億人民幣,折合美金才幾千萬,後世美國從老毛子手上買來阿拉斯加州都花了七百萬美圓,那還是美圓非常堅挺的時候,所以李清覺得自己非常優惠石小公爺了。

    當然,假如這一切建立在他送的東西屬於自個的話。

    正因為不是他自己的東西,所以李清才非常的豪爽,手指著地圖上的北美大陸對石小公爺說:「這一塊全你的了!」

    洛陽城,石府書房內,***通明,只是此刻卻寂靜無聲,李清站在書案前笑嘻嘻的看著正在仔細端詳地圖的石小公爺。

    而自打地圖一展開,石小公爺趴在書案上就沒起過身,眼睛都看直了,這圖就是當初在江寧的時候讓莫風畫的,只是李清手頭上的這一張更加全面一些,他自己把美洲大陸畫上去了,當然做為遠洋航行來說,圖畫的很不標準,可用來忽悠石小公爺就綽綽有餘了。^^首發^^

    之所以拿來忽悠石小公爺,不是因為人家好騙,而是因為石小公爺非常想有所作為,這一點李清自認看的很準。

    石小公爺想有所作為,在咱大宋朝,太難了。

    首先就是他的家世太顯赫,石守信位列大宋開國六位元勳之首,死的時候追封威武郡王,而他的奶奶是宋太祖次女延慶公主,要把老趙家除外,論富貴他石家在大宋認第二,就沒哪家敢認第一。

    其二就是他家功勳太卓著,石守信本就是後周大將,除了擁立之功外。為大宋朝東征西殺,平李筠、李重進叛變;宋太宗征遼,還把「杯酒釋兵權」賦閒的石守信重新啟用;而石保興,也就是石元孫的老爹,檀淵之戰中就是他的手下射殺了遼軍統帥蕭撻覽。

    清代鄭板橋有句話說的好:淌自己汗,吃自己飯。自己的事情自己幹,靠天靠地靠祖宗,不算是好漢。石小公爺也想做好漢來著,可他要幹點什麼出來呢?一般地立點小功,別人只會認為他是靠父祖的餘蔭而已。

    假如功勳立的很大,老趙家又拿什麼賞他呢?況且他石家已經有了石元孫在邊關帶兵,又兼著殿前都虞侯的差使。所以石小公爺只能領個閒差享他的富貴,無權在手,拿什麼立功!

    但李清和石小公爺相交不止一日,他清楚石小公爺不甘心這樣的,從上次未遂地兵諫就可以看出人家的雄心,所以才把這張地圖拿給他瞧。^^首發^^就算不出去自立為王,為大宋朝開疆闢土,這功勳也不算辱沒了祖宗!

    石小公爺一直趴在地圖上比劃,李清在邊上默不作聲,要說這張圖李清很是費了心思弄的,雖不是很精確,但比例大致差不多,咱大宋的疆域大約只有後世****領土的四分之一左右,而北美大陸的面積是大宋朝的七、八倍以上。不愁石小公爺不動心。

    「三郎何不將此圖獻與聖上。獻於朝廷?」過了好半晌,石小公爺方對李清說道。

    李清嬉笑地答道:「如今朝廷卻是誰當家?太后對我很好麼?再者朝堂上那些官兒,還有黨項人已經夠她操心了,此些許小事,還是不煩動她為好。」

    李清當然知道石小公爺在試探他,獻到朝廷上去?****居然不在世界中心,而且外面還有比****更大的地方,那些聖人門徒豈不炸了窩。光問這圖的來歷。已經夠叫李清頭大的了,還是別多這事才好。

    而且即便李清能把這話說圓了。朝廷又能有什麼舉動?話說後世咱大明王朝也熱熱鬧鬧的七下西洋,論陣勢能把哥倫布羨慕的掉口水,可在海外佔了啥地方?出了門就得有強盜精神,要不還是窩在家念子曰詩雲罷。

    「若是石公爺忠心為國,這開疆擴土之功,與令祖相較亦不遜色半分,且那天高皇帝遠地,石公爺便是自行裂土封王,誰又能奈何得了你?原本李清想將諸事探明之後再尋諸位援手,今番卻被太后困在邊關,身不由己,李清又掛念家人,別無他法,便先期求助門下,奈何李清身無長物、無以為報,便將此圖獻上,若是石公爺有心攝取,這最大的一塊便歸了你如何?」李清正色說道。

    「奉節何德何能敢攝此功,昔日鹵莽,以至祖蔭竟不能保,如今卻是戴罪之身,閉門自省已猶不及,怎敢有裂土封王之非份奢望,三郎若有此雄心,奉節自願附驥尾,且三郎在江寧大興舟船,業已綢繆多時,奉節怎好喧賓奪主,自然一切還是惟三郎馬首是瞻。」是小公爺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兩隻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李清望著石小公爺微笑不語,咱可夠坦誠,裂土封王都說出來了,就不信他石小公爺不動心,要真沒興趣,趴那看這麼久的海圖做甚?

    果然過的一會石小公爺又道:「聽聞王六早在江寧為三郎奔走,想是他老爺子撈的也不少罷!竟富貴如斯,三郎要是不貪功名,王六豈有甘心的?奉節還是與高世兄一般,為三郎稍盡綿力就好。」

    李清不經意的揮揮手,「沒事,乾元壓根就不知道這地方,其實李清另有心儀之地,石公爺請看。」李清拿手指著地圖上標著地澳洲大陸,「此處雖不甚大,氣候卻怡人地緊,再者島上有帶口袋的大老鼠,卻是早應承我家娘子的了。」

    石小公爺眼角一翻,「乾元與三郎在江寧相處日久,竟不知此處?」

    李清點點頭,「王家雖全力襄助,然出海耗費甚大,欲收全功也有心無力,因此李清並為將此圖全貌說與他知曉,恐他心急,待得萬事具備。再徐徐圖之。」

    石小公爺聽完抱拳對李清一禮道:「原是三郎眷顧,奉節愧不敢當,便這麼著罷,異日三郎欲圖海事,奉節從旁相助,若真得遂心願。能沾些小功以復祖輩福蔭,奉節已心滿意足,豈有他念?」

    李清仰天打個哈哈,八字還沒一撇呢,分贓也得坐地不是?如今北美大陸還不知道在誰手上呢,話說印地安人也不是好相與的,不速之客人家肯定不歡迎。咱們現在就討論誰做主人,的確滑稽了,李清笑道:「石公爺還不明李清為人否?海路遙且艱,如何比得上舞榭歌台逍遙?異日石公爺若在彼處建好了十座、八座樓館,少不得李清要想去逛逛,惟今我卻只想回京城。只是身為大宋子民,不管願與不願,如今黨項犯邊,總歸要盡份力才行。」

    忽悠就得這樣,一點一點往上靠,說了老半天,還沒談到正題呢,石小公爺躲躲閃閃的不給個肯定的話來,李清又怎麼好意思伸手要錢?況且要那麼多!那個北美大陸不過是他畫的一張餅罷了。=首發=真要做到那一步。還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和金錢呢。

    石小公爺沒接黨項人地碴,在案前來回踱步,望著案上地地圖不停搖頭,每搖一下,李清這心就變得沉重一點,難道石小公爺不動心麼?那咱就真不好伸手找他要錢了,而且說來石小公爺送他的財物已經夠多地了,現在還忽悠人家。頗有些不厚道。

    過了好一會。李清都覺得沒啥希望的時候,石小公爺猛的說道:「有了!三郎既無芥蒂之心。欲成此事,單靠石家亦恐力有未及,莫若邀高世兄同襄盛舉?若是仍有艱難,逍遙會中諸公子誰家不是金玉滿堂,三郎以為如何?」

    這句話來的突然,李清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石小公爺此時倒興奮起來,手指著案上地地圖說道:「三郎你瞧,若是此圖無誤,雖是近岸行船,遠洋跋涉,糧草或恐有不繼,汪洋之上又於何處尋助去?因此石某之意,必當於沿途築城,一則可為船隊補給糧米食水,二則若有人窺視船隊,就近而擊之!」

    沿路築城?還要駐兵?這下李清目瞪口呆了,人家的雄心比他大哪去了!

    忽悠人當然得提出可行性建議才行,石小公爺又不笨,總不濟為個空中樓閣掏腰包,否則李清大可以把月球賣給他,美洲大陸遠在重洋之外,所以李清把自己的解決方案也交代給了石小公爺。=首發=

    後世也有人用一條小帆船就橫渡太平洋的,但那是在氣侯、海流等各種資源都齊備的條件下,李清不大懂航海,他也不覺得憑大宋現在的航海水平就能橫渡太平洋,再說海上的海上地風暴也不是好玩的,可好歹是後世人,早明白地球是圓的,不至於非得往西走尋找新大陸,這年頭蘇伊士運河連影子都沒有,要到達大西洋還得繞過非洲的好望角才行。

    所以李清的解決方法是往北走,跨過白令海峽到達美洲大陸。

    白令海峽是連接北冰洋和太平洋的水上通道,也是亞洲大陸和北美大陸地分界線,最窄的地方兩岸僅相隔幾十公里,據說一萬年前還是連著的,這地方氣候寒冷,每年的十月到次年的四月是結冰期,駕一個雪橇就可以往返兩大洲之間。

    當然不是到了美洲大陸就完了,發現新大陸只在教科書上有意義,最關鍵得拿下來,阿拉斯加是動物的天堂,但人居住還是嫌太寒冷,在科技昌明的後世那地方都是人煙稀少,不過到時候再沿海岸南下,這應該就是當前航海水平沒問題的事了。

    其實李清的地理學地不是太好,初中地課程早還了大半給老師,這圖畫的當然也是漏洞百出,比如堪察加半島他壓根就忘了,海岸線也是亂來的,不過他倒是把庫頁島給畫上去了,而石小公爺手指的築城地點,第一個便是庫頁島。

    李清記得這個庫頁島的位置那是因為曾經這個島是屬於****的,被沙俄用不平等條約搶了去,現在還真不知道究竟是被誰佔著呢,這地圖上凡是李清不大記得歸屬的地方,他一律寫上無人,所以石小公爺看上了這地方。

    石小公爺一邊用手在圖上比劃,一邊對李清說道:「此處近高麗與日本,打人門前過,船行的多了,豈有不見財起意地?若無震懾之力,必不長久,依我瞧這城不但要築大些,再駐多些兵就更好了。」

    怪不得石小公爺說要那麼多人參與呢,隨著他地手指一路點下來,竟然有十幾處之多,還要築的大,李清現在對築城多少有一點瞭解,乖乖,哪得花多少錢啊!

    原來石小公爺不是沒動心,而是太動心了,以致於整個人地思路全沉浸在這張地圖上,不停的拿手比劃,嘴裡還唸唸有詞,李清有些鬱悶了,咱到洛陽來可不是為了出海,石小公爺怎麼不搭這碴呢?咱還想回京城和老婆團聚呢。

    實在忍不住了,李清咳嗽一聲,佯笑著對石小公爺說道:「李清今番登門,原不是為出海之事來的,石公爺恐有不知,黨項人頻繁擾邊,朝廷卻認是我李清所慫,因此李清想……想……看來被打斷yy興致,大宋朝的人也要不高興,石小公爺眉毛一挑,有些不解的對李清說道:「三郎莫不是說要進擊黨項人麼?家叔信上已說的明白,這事有何好議?石某雖是戴罪之身,忠義二字卻還是明的,難不成三郎信奉節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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