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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一語成讖 文 / 狐雲

    話說李清怕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竟然一語成讖!

    只是他很不斯文,這個讖語是罵出來的,而且也只蒙對了一半,就是那句「生兒子沒小**」,可李元昊早已有了兒子,所以罵人家生兒子沒小**頗有些不講理,於是讖語換了個實現方式,讓李元昊丟了小**!

    看來做人還是要厚道,哪怕罵人也多少留些餘地才好。

    這個消息是乞顏人傳來的,其實他們早就到了延州府附近,只不過沒跨入宋境而已,一來又該往清風寨送馬了,二來也想像往年一樣合族到清風寨來越冬。

    可還沒等他們靠近,便收到了消息,黨項人發了數萬大軍兵圍清風寨,他們可不敢過來了,這年頭蒙古人還是散沙一片,更不曾有個什麼傑出人物帶領他們橫掃**,那種被後人稱為「上帝之鞭」的霸氣連影子都找不到,何況現在乞顏合族不過萬把人,哪敢明面上得罪黨項人?

    族中倒是有些血氣方剛的小伙鬧著要到清風寨來助陣,都被老人家罵回去了,這可不是他們怕死不講義氣,而是老人家考慮問題比較周全,因為這幾年乞顏人沾了清風寨的光,在契丹和黨項做起了行商的買賣,不但極大改善了他們的生活,族裡人走南闖北也添了不少見識,黨項人的情況他們清楚的很。

    就這些和咱們一樣窮的黨項人敢明刀明槍的攻打大宋?那不是找死麼!

    要換後世的語言來評價的話,乞顏人現在整個一大宋朝超級粉絲,理由很充分,都不去論國力貧富了,他們族中很多少年當初送馬到水雲莊,曾被李清帶到校場之上看得勝球比賽,玩一個遊戲便出動數萬大軍,那兩國交戰還用說麼?

    他們哪知道清風寨孤立無援要單獨面對這幾萬大軍呢?相反樂天的很。族中少年還為這個打起了賭,有的說朝廷肯定派大軍過來解圍,就沖李公子可以經常把皇帝抓過來抱抱的交情,沒準一發就是十萬雄兵;邊上聽地人笑了,就這幾萬蝦兵蟹將?草寇似的。連盔甲都沒有,哪值當大宋朝廷發兵呢?只要李公子一出手,秋風掃落葉。一下就全完了。

    這還不僅僅是少年人輕狂。連族中的長輩都絲毫沒懷疑大宋這邊會取得勝利,所以全族人安安心心的宋、契丹、黨項的邊境上暫時住下來,就等著清風寨打跑了黨項人好過去越冬。還不失時機地派人出去做起了生意。^^首發?君?子??堂?^^

    現在乞顏人可闊了,他們現在除了為清風寨養馬外,都已經不怎麼放牧牛、羊了,要缺了拿東西換就是,大漠之上還怕換不到牛、羊?並且和宋人打交道多了,不但穿著飲食有了明顯的變化,連習俗都改變了不少。滿族人都知道到延州清風寨不僅僅是越冬,還要過年。那是宋人最熱鬧的節日,這過年當然就得和宋人一樣買新東西了,於是姑娘們地舊衣服啊,還有用舊了地茶具等等全讓人帶到銀州去賣掉,便宜點換些牛、羊好送到清風寨去,黨項人窮啊,咱們到時候全買新的。

    黨項人兵敗清風寨的消息。最先還就是在銀州賣東西地一個乞顏小伙先得知的。幾萬兵一下湧入小小的銀州城,看看那些敗兵的神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傢伙還正是當初隨清風寨的人一起火燒黨項人的草料場中的一個。他多了個心眼,先叫同伴去族中送信,告訴大家黨項人果不其然的敗了,他卻留在城中想探聽更多地消息。

    全城大索郎中,連會給牛、羊瞧些小毛病的獸郎中都沒放過,這原本也不奇怪,吃了敗仗肯定傷兵多的,可奇怪的是這些郎中全給招到了銀州留守府,那肯定是給大官看病了,這乞顏小伙更上了心,特地跑到留守府外做起了買賣。

    一直到天黑才有郎中陸續從留守府裡出來,好多人鼻青臉腫,還有些人走路都一瘸一拐,這就叫人納悶了,都是給人瞧病的郎中,怎麼瞧病瞧的自己也得去瞧郎中才行了?於是這乞顏小伙乾脆上銀州城裡那些出名的郎中家裡去推銷貨物。一般人會病急亂投醫,可郎中要是被刀給逼急了,一樣六神無主,做買賣地走南闖北見識廣,更何況乞顏小伙賣地東西還頗有些不尋常的貨色,加上他一口流利地黨項話,有郎中想是在銀州留守府裡挨了不少耳光,又心憂家小的安危,竟找這乞顏小伙套問起偏方來。

    這下好,兩個人都想套話呢,一個是六神無主,一個是有心探聽,情況沒多久就清楚了,去留守府的確是給大官瞧病,而且這人的來頭大的很,就是定難留後、夏國主李德明的兒子李元昊,說起那個病啊,那也是非同平常,否則也不會這麼難為郎中。

    男人之所以是男人,那肯定不能下面沒有了,可要是全沒了倒好了,偏偏又連著一點點皮肉,瞧那傷勢也不像刀砍的,倒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現在那些帶兵的將官拔著刀子非逼著郎中們把它接回去,這不是難為人麼?就是接回去那也不能用了啊,雖說連著些皮肉,可聞那味道分明已經半熟了。=君?子?堂?首?發=

    銀州城裡的郎中水平本來就不高,還又攤上這放在科技發達的後世都無能為力的病例,要是想不出法子全城郎中都得腦袋落地,所以郎中也是被逼的無奈了,找乞顏小伙探聽知不知道宋人這邊有什麼起死回生的仙方沒。

    小四沒有對李清扯謊。

    三個中軍大帳的確給轟平了,而且扔進來的手雷不會少於二百顆,可李元昊還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是黨項人的睡覺習慣救了他一命,別看李元昊已經貴為夏國主的兒子,可睡覺還是保持著席地而睡的習慣,只是下面鋪的東西厚些、名貴些罷了。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李元昊的身份,不是沒被那麼強烈地爆炸聲驚醒,可有身份的人當然得表現出處亂不驚的涵養來。於是李元昊叫貼身衛士出去看個究竟,自己半支起身等回報呢,可那衛士才一掀帳篷簾,身體就在一團火光中變得支離破碎,把李元昊給看呆了。竟忘了爬起身逃跑。

    他要是真爬起身,保證現在不需要為難銀州城的郎中了,因為他的身體也會變得一塊塊分離。一下子扔進來那麼多轟天雷。就算黑火藥地威力稍遜,那鋼筋鐵骨也頂不住,可李元昊的姿勢還就是個臥倒的樣子。這是後世裡司空見慣躲避爆炸地姿勢。

    別說手榴彈,炮彈、炸彈爆炸都這樣,殺傷範圍是一個錐型,只要不是在爆炸中心,趴在地上就能有效地躲避四散的彈片,而且散落在身上的各種雜物碎片都能起到一點保護作用了。

    李元昊本來是沒有躲過轟天雷地爆炸中心的,有一顆便就沒有即刻爆炸,在地上顛兩下滾到了李元昊的兩腿中間。這會的李元昊已經傻了,呆呆的看著那東西在腿中間冒煙。

    假如這真是後世的金屬手榴彈,李元昊多少條命都沒了,可李清是倉促之中用陶罐做的,這陶罐可不結實,要是沒有在空中爆炸,一落地可就碎了。這也是清風寨的弟兄扔了上萬顆轟天雷。而李元昊地中軍還有那麼多黨項兵在四散逃命的原因。

    扔到李元昊腿中間的這顆轟天雷就碎了,只是罐裡的火藥全撒在李元昊的命根子處。火光一閃,李元昊沒來得及就近欣賞這燦爛煙花,就在劇痛中失去了知覺。

    還真是他命大,李清挨了一槍流了那麼多的血,而李元昊的這個「去勢」手術卻完美地很,儘管小**被氣浪撕掉了大部,可瞬間地高溫不但止了血還消了毒,加上帳篷裡的雜物和眾多衛士地屍體覆蓋在他身上,後面的爆炸竟沒讓他再損分毫。

    這是男人的命根子啊,等黨項援兵趕到把李元昊從死屍堆裡掏出來,李元昊依舊昏迷不醒;可這晚上集中火力的爆炸把黨項人的魂給嚇沒了,他們沒想著報仇,加上中軍主帥又不省人事,幾個帶兵的黨項將領倒沒出現什麼分歧,一致同意撤兵回銀州,還不知道清風寨裡那些天殺的宋人有多少損招沒使出來呢。

    這消息簡直太讓人高興了,李清一下忘了自己還是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笑得有些喘不過氣,雖說本意是想結果了李元昊的小命,可把他弄成個太監也算達到目的了,李德明就是再看重這個小兒子的雄才偉略,也斷沒有讓個沒**的傢伙接他班的道理。

    李元昊要是掌不了權,想在歷史進程中發揮那麼大的作用可就難了,恐怕他的哥哥沒那麼大的胸襟讓他弟弟佔盡風頭,這樣一來,不說咱大宋對西夏的那幾場敗仗不一定會發生,連西夏能不能立國都兩說,你當誰都有李元昊那麼厲害?

    李清覺得欣慰的很,咱到了大宋,總算做了一件可以值得自我陶醉的事情了,雖然以後的歷史未必會多看重李元昊丟了小**事件,更加不會認為李清因此而改變了大宋的氣運,可人有時候做事,為的也就是個心安不是?

    同感欣慰的還有房中的所有人,只是大家欣慰的重點不像李清那樣集中在李元昊的下半身上,打退了幾萬黨項人的圍攻,清風寨得保無虞啊,劉叔、孫五和慕容一禎面露微笑的看著李清放肆,只有若風不太明白事理,和他的這個姐夫一樣笑得直不起腰。

    李清還真是算放肆了,房中還有女眷呢,堇兒摔簾子跑來沒再進來,可娜仁托婭和倩娘聽說李清醒了,忙不迭的跑來看望,只是李清一乍聞說李元昊丟了小**,那個笑容啊,說多齷齪就多齷齪,草原上的英雄兒女就算豪放,也沒有女孩家直面這樣晦澀的話題,在李清怪異的笑聲裡,娜仁托婭羞得抬不起頭。

    而倩娘彷彿對這一切聞所未聞,一直眼觀鼻、口問心,見李清笑得幾乎喘不上氣,還瞪了李清一眼,做淑女不容易啊,行莫回頭,語莫掀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一大串的規矩,都不是很容易遵守,難怪在後世比大熊貓還難找。

    人逢喜事還就是精神爽,李清這的齷齪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個昏迷六、七天才醒的病人,這讓大家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一干人也沒怎麼和李清說長道短了,倩娘這一向一直在清風寨照顧李清,現在李清看起來生龍活虎,還能大聲齷齪的笑,想來也是無大礙,於是倩娘便告辭要回延州,順便把李清身體無恙的消息轉告石元孫。

    而慕容一禎和劉叔他們各有各的忙頭,黨項人在寨外堆的土要叫人清理,乞顏人要在清風寨邊上搭帳篷越冬,這要忙活的東西就更多了,連若風都不得閒,反正李清到哪都當甩手掌櫃,這些雜事就用不著讓他操心了。

    當然隨後的幾天裡乞顏族中有面子的長輩都來探視過李清,免不了一大堆恭維話,還有阿不爾赤郎這些舊相識的少年,只是李清畢竟失血過多,離生龍活虎還差得遠,只是客套一番應付過去,再者清風寨和乞顏人之間的詳細聯繫情況,李清根本就搭不上嘴。

    只是黨項人的內應居然窩藏在清風隊裡,讓劉叔對李清的安危還是上了心,除了娜仁托婭外,連其他的乞顏人都未能得到完全信任,誰知道李元昊這傢伙還能收買些什麼人呢?徐指揮使身子已好了很多,天天守在李清身邊,結果李清的身體被他看了無數次。

    現在又不是昏迷,抹身的事情當然不能再讓堇兒和娜仁托婭做了,只是夢裡的按摩卻是真實的,話說那黨項人的內應還狠狠的在李清腰上踹了一腳呢,淤青了一大塊,這男人的腰可是個要緊的部位,要是狀態不好那就是有沒有小**都一個樣,所以倩娘當然要幫遠在京城的若英妹妹想想了,只是倩娘會些醫道,但畢竟是纖弱女子,正好娜仁托婭來了,這丫頭手勁不小,而李清偏喜歡這個享受,一邊讓娜仁托婭拿捏的哼哼呀呀,一邊和徐指揮使商討著等黃河一開了凍,便回京城去,算著日子怕還正趕上咱的兒女出世呢。

    「三郎,今兒便到這罷,娜仁姑娘好歹也是個客人,哪能天天價讓人幫你捶背?還是趕緊整束衣裝,延州石將軍來了。」堇兒挑簾進來,一看李清又舒舒服服的趴在那讓娜仁托婭捏腰,有些不平的說道這幾天在幫人寫報告,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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