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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一章 溜須 文 / 狐雲

    真理就是真理,看來古人的智慧確實是老高,留下了很多名言都是千百年的閱歷總結出來的,比如這句:福禍兩依。

    把《春江花月夜》拿出來,到玉清宮去炫上一把,雖然是丁謂的意思,也有李清的確是喜歡玉清宮的因素;而弄煙花,天地良心,李清是有討好一下皇室的想法,不過更多,卻是賣弄,就如同一個小孩得了個好玩具,怎能不去同伴面前炫耀一下?還可以很神氣的說句:不給你玩。

    李清覺得這句話是打擊人最多的話,特別都是些很幼小的心靈,李清當年就被摧殘過好多次,睡夢中都帶過淚。

    只是這一次,炫耀的目的很沒達到,到目前為止,就只個小太子對這煙花表現了極強的興趣,其他的人都沒有說什麼,連狗兒都催他做新品種,因為之前試驗的時候他已經看了好多次了;而討好的目的,卻做得有些過了。

    《春江花月夜》沒得說,朝庭裡很有些人是精通音律的,他們再怎麼不喜歡李清的為人,對這首曲子卻是大加讚賞,曲譜內教坊司已經派人到秦時樓索取了,謝大娘知道李清對這些東西的態度,絲毫沒猶豫的交了出去,只是派人來知會一聲,李清也不在乎的,反正這年頭也沒人和他搶版權;獻一張弩,本是很小的事情,反正年年都有人這麼幹,朝廷大員們對這些奇技淫巧是不在意的,兵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為之。只要按聖人的話,好好做,自然會萬國來朝的,何須動刀兵?

    只是這個夜合歡,就不太妥當了,先是有人賦詩說這代表了我大宋的宏大氣象,然後宮牆外的萬歲聲似乎又是民心,而且小太子還親射夜合歡來為聖上祈福,這個玩具樣的東西似乎被賦予了特殊意義,聖人曾道:祭祀,國之大事也。這夜合歡以後要是正式進入了祭祀程序,那可不行!

    討好人就得背地裡進行,你這樣公開討好,算什麼意思?何況皇上、太子、皇后那可是大家都想討好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討好,也不例外。

    什麼賞賜都沒有,這倒罷了,李清還給變相的禁了足,灌江二郎生日的第二天,王少將軍就急匆匆的趕了來,還一臉的歉疚,老王將軍吩咐了,既然德顯與三郎交好,且這弩做得的確不錯的,想是費了一番心力,既然是朋友,就得盡朋友的道義,你去通知這李三郎一聲,最後別再出什麼風頭,讓人家最好把你給忘了。

    若是王老將軍的話只是給李清提個醒,那石小公爺捎來的信就不能不讓李清重視了,信上沒別的話,只叫李清:無事莫入京。

    李清使勁想也沒想起這段時間會出什麼事情,狸貓換太子那可是戲曲,宋仁宗可是當朝做天子幾十年的,北宋內部鬥爭最大的就是『元佑黨人』案了,可蘇大鬍子這時候還沒生呢,司馬光也不知道才幾歲,無非不過幾個權臣爭權罷了,扯不上我李清。

    過得兩日,謝大娘的到來,讓李清可吃了一驚,這才兩日不見呢,居然謝大娘過來也是一個意思,李清最近最好不要再進京城了,李清忙問道:「到底發生何事?如何便會牽扯到我?為何人人都如此囑咐我的?」

    謝大娘苦笑的搖搖頭,說道:「今有一事,說與三郎知道,三郎便明如今這京城裡,如何個劍拔弩張了。」

    這個事兒一說,李清聽了卻是啼笑皆非。

    現在朝裡可是寇准為相,丁謂是參知政事,也就是副相,兩老頭雖然年紀差不多,只是寇准略大些,可寇準是十九歲中的進士,丁謂是二十六歲才中;算起來,寇準是丁謂的座師,連丁謂平日都說自己出自寇准門下,雖然兩個人性情不一,但丁謂在寇准面前,那一直是畢恭畢敬的。

    這恭敬也許過了頭,就在前日,也不知道什麼緣故一幫官兒喝酒吃飯呢,許是寇老大人在陝州受了些苦頭,吃得未免差了些,寇大人雖然為人清正,那也是講究吃喝玩樂的主,府中歌妓不比別家少些;好久沒吃著好東西了,可能吃得急了,那鬍子上不小心沾上菜羹,這兩個可都是坐首席的,丁謂也忒慇勤了些,趕緊站起來給寇准擦鬍子。

    也是,大庭廣眾之下,一老頭給另一個老頭擦鬍子,場面的確是有些肉麻!寇老相爺不高興了,當場說道:「參政,國之大臣,乃為長官拂鬚耶?」這話說得有些重,頓時哄堂大笑,這叫丁謂如何放得下臉來。

    更讓人惱怒的是,座中官員已經是不少了,又還有那許多陪酒的姑娘,這跟著一起笑更讓人尷尬,何況這如何禁得住消息的?一日之間丁謂為寇准擦鬍鬚之事便傳遍京城,更有好事者已經稱丁謂為「溜須相公」了。

    讓李清覺得好笑的是,後世常說人溜鬚拍馬,自己也說過不少次,卻原來今天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丁謂情急下卻也太莽撞了些,你裝沒看見不就完了?這樣為寇准擦須,豈不把寇准也弄得下不了台?按說丁謂也是老狐狸了,如何會這般舉動?

    中國話很高深的,多一字少一字,甚至某個字音腔調一升一降,這句話的意思可就得反過來理解了,寇准的話尖刻就尖刻在『長官『二字,假如丁謂是給街邊一喝涼茶的平民老頭擦鬍鬚,這就不是笑談而會是千古美談了。中國的文人可是歷來尖酸刻薄的,你丁謂既然留了這麼笑柄,不把你大而化之,豈可了得,這不,都已經是成語了。

    只是李清有些不明白,這事也扯不到我身上啊?咱算老幾?

    謝大娘正色說道:「三郎且莫輕心,丁相相厚亦相厚於你,而寇相又曾幫你下聘,這二人皆與你有舊,況三郎人微言輕,須防有人拿你做筏兒挑事尋釁的,倘若三郎真算個角兒倒好,現下三郎一無官身、二無門戶,相爭之下,恐難免池魚之秧。」

    說的對啊,咱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不小心便會給人拱過河,要真惹起紛爭了,又是無足輕重,隨意可放棄的;李清覺得現在自己的日子過的還不錯,可不想給人做棋子。

    行!不進京就不進京,咱自己天天喝酒快活,管他什麼你方唱罷我登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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