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四節螳螂捕蟬 文 / 二兩白糖
第五十四節螳螂捕蟬
撒哈森人是一支生活在蘇丹國東北部的山區部族,那裡氣候炎熱乾枯,他們的領地中幾乎寸草不生,這也養成了撒哈森人強悍的性格,往往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因此這裡也成了蘇丹國王徵召士兵的好地方,不過一些當兵時間久了的撒哈森人,在見識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後,便動起了腦子,他們退役後返回自己的家鄉把那些渴望好生活的小伙子們組織起來,形成一支支僱傭兵,在戰爭的時候投入到肯出錢的一方中,從中獲取利益和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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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達爾帶領的這一支傭兵是征戰多年的自由傭兵團,因此成員多身穿各式各樣的盔甲,有半身的蘇丹式鱗甲,也有西方人的塊狀鐵甲,可謂是五花八門,手中的武器也是從長矛到十字劍不一,撒哈森人的這些武器都是在戰場上獲得的,剛剛離開貧困的家鄉的時候,除了一支木棍和破衣爛衫外是什麼都沒有的,想要好的裝備那就要從戰場上活下來,漸漸的不適合戰場的人被淘汰掉,逐漸的只有強者。
「靠過去,繞開那些笨蛋,我們從縫隙處穿插進去。」夏達爾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盡量的矮著身體,讓自己的目標變的小一點,安條克人的弓弩箭矢在頭頂飛舞,不時的有蘇丹士兵被射中喪命。
撒哈森人獰笑著紛紛同自己的傭兵隊長一樣,提著自己的武器靠近悄悄靠近安條克人的營地,在躲避箭支的時候,這些狡猾的撒哈森人施展著各自的本領,身體敏捷的人會左右躲避箭支,就好像是河中的泥鰍,可是那些強壯的撒哈森人根本不管那些飛到自己頭上的箭支,他們抓住身旁的蘇丹士兵將他們當做擋箭牌,這種舉動使得蘇丹軍官極為惱怒,但是卻對其毫無辦法。
「來吧,異教徒們。」安條克騎士渾身浴血的舞動著自己的劍,倒在他劍下的蘇丹士兵已經是第十個還是第十一個,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機械的揮動自己手中的劍。
「看起來你自己玩的很樂呀。」這時候,在安條克騎士的面前出現了一名撒哈森人,他皮膚黑黢,穿著一件貼身的小鱗甲,他將一柄彎刀抗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面前全副武裝的騎士。
「嗯,下賤的異教徒。」騎士雙手握著自己的劍,他的盾牌在與一名蘇丹士兵的進攻中被打壞了,因此他及時的丟棄了盾牌,而敵人的人數太多,營地的防線根本不夠人守。
「所以我最討厭騎士。」撒哈森人首先發起了進攻,他揮舞著彎刀砍向騎士,雖然他的身材還沒有騎士高,但是雙臂卻孔武有力,騎士握著劍不斷的抵擋著彎刀的進攻。
「嗯,該死的異教徒。」騎士的劍與彎刀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雖然安條克騎士想要進攻,但是身負鏈甲的騎士動作遲緩,在全身防禦的同時是犧牲了速度為代價的,而撒哈森人的盔甲非常的簡單,這也是他們知道速度是保證他們生命的原因。
「哦。」騎士的桶式頭盔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他沒有看見從身旁偷偷摸摸的另一名撒哈森人,突然丟出一個兩頭綁著石頭的繩索,繩索絆住了騎士的雙腳使得騎士向前傾倒在地,兩名撒哈森人壓住騎士,然後一柄輕薄的短劍從騎士盔甲的縫隙處插了進去,要害處鮮血流淌著,騎士劇烈的掙扎片刻便不動彈了。
撒哈森人可不是有榮譽的士兵,他們使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解決自己的敵人,安條克騎士遭到了撒哈森人的襲擊,他們卑鄙無恥的攻擊讓許多還習慣榮譽作戰的騎士丟掉了性命。
「進攻,進攻,我們快做到了。」夏達爾指揮著自己傭兵們,以掠奪般的方式襲擊了安條克人的營地,夏達爾看著在營地中央豎著的弗朗德爾公爵的旗幟,在安條克騎士們都被打敗後,進攻那裡似乎已經是很輕易的事情,夏達爾已經決定拿下老公爵的人頭,然後好好敲穆哈爾德一筆錢。
「哦,哦。」撒哈森人興奮的帶著滴血的刀劍,撲向中央營地,蘇丹士兵們也跟著他們的身後,撒哈森人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向安條克營地的心臟部位。
在中央的營地外圍還有一圈尖樁柵欄,那薄薄的防禦就好像女人的衣裙,撒哈森僱傭兵們相信只要他們輕輕一碰觸,「女人」就只能躺在地上讓他們施展淫威了,許多撒哈森傭兵甚至為了搶先進入中央營地,將自己的同伴踹下壕溝。
「看,小伙子們這簡直是一場必賺的買賣。」夏達爾得意的杵著劍,看著自己身旁衝鋒的撒哈森人,做完這一單買賣後自己也許可以買下一個莊園,再也不用過這刀頭舔血的生活了,夏達爾喘著粗氣憧憬著自己的美好未來。
「轟,轟~~~。」忽然從營地內投擲出一些奇怪的東西,這些被投擲到營地外的東西,冒著火花發出爆裂聲,在撒哈森人和蘇丹士兵們中引起了騷動,火光爆裂四射,渾身是火的人嚎叫著滾在地上,結果將旁邊企圖救火的人引燃。
「預備投射~~~。」在營地中一些身穿奇怪衣服的高大士兵,他們不斷的將一些點燃的陶罐子拋在進攻的蘇丹人群中。
「奇怪這不是希臘火,這是什麼?」穆哈爾德胯下的戰馬,因為劇烈的爆裂聲而發出不安的鼻響聲,它的蹄子不斷的刨著地上的沙土,從沒見過這種武器的蘇丹軍官們面如土色。
「公爵大人,施瓦布伯爵大人的擲彈兵們擋住了敵人的進攻。」弗朗德爾公爵一身戎裝的站在自己的旗幟下,他的身旁除了自己的封臣便是正在用手中的陶罐投擲的擲彈兵,這是施瓦布為了保障公爵的安全留下的最後的一道防線了,擲彈兵們人數不多,施瓦布一直沒有使用他們,除了火繩槍兵這就是施瓦布手中最後的王牌了。
「可是擲彈兵們人數太少,根本擋不住異教徒們的。」封臣們緊張的握著手中的劍,看著正奮勇作戰的擲彈兵們阻擋著如海一般的敵人,擲彈不斷的在人群中爆裂著,四周都是敵人的嚎叫聲,他們如同是身處煉獄。
「我們要完蛋了。」被敵人團團包圍的壓力導致了封臣語無倫次,雖然頭上太陽發出炙熱的熱量,但是封臣們卻覺得週身寒冷。
正在這時候從進攻的蘇丹軍隊中發生了變故,作為前鋒的撒拉森人忽然開始撤退,他們不聽蘇丹軍官的呵斥責罵,扭轉頭毫不顧忌的撒腳丫子向後方逃跑,被打散分割的安條克士兵們乘著這機會重新集合起來,將丟失的陣地奪回來。
「不,哦,不,該死的夏達爾,我要絞死他,我要把他骯髒的腦袋砍下來。」穆哈爾德看著因為撒哈森人的撤退造成的失敗,蘇丹士兵們看見連銳不可當的撒拉森人都被打敗了,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士氣的衰竭,穆哈爾德眼瞅著就要攻破弗朗德爾公爵的大營了,此時就如同是一對已經**高漲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當男人已經看見女人**的如同羔羊般在自己面前,張開雙腿的時候,正當進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陽、痿了一般難受。
「大人,怎麼辦?」
「馬穆魯克進攻,立即去把公爵的人頭帶給我,我就知道那些僱傭兵不可靠。」穆哈爾德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已經不顧一起了。
「馬穆魯克進攻~~~。」人和馬身披重甲的馬穆魯克們,踏著沉重的馬蹄聲,轟隆著筆直的向大營進攻,一路上潰散的蘇丹士兵們紛紛給這些精銳的士兵讓開道路,而馬穆魯克們夾著長槍看也不看這些雜兵們一眼。
「頭,我們就這樣撤退會不會被穆哈爾德大人怪罪?」撒拉森傭兵好奇的問下達了撤退命令的夏達爾,而夏達爾滿不在乎的向後方撤退。
「哼,那麼一點錢就想讓我們賣命怎麼可能,公爵營地中那個怪東西還真是可怕,殺傷一大片,要是在這裡損兵折將就太划不來了。」夏達爾心中盤算著,他深知只要自己手中有兵,穆哈爾德是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要是自己的士兵在這裡損失殆盡了,恐怕自己的腦袋就要掛在城牆上了。
在峽谷中聖殿騎士們終於看到穆哈爾德的馬穆魯克已經出動,雷偌立即命令聖殿騎士們整裝待發,他們騎上自己的戰馬,緊握手中用彩色絲帶纏繞的馬槍,耐性的等候著大團長的命令。
「聖殿騎士們進攻,向異教徒們的將軍位置衝鋒~~~。」雷偌高舉著利劍,用腳後跟的馬刺狠狠的磕在馬腹部縱馬奔馳,他的身後是嗷嗷叫著的聖殿騎士們,他們舉著如林般的馬槍,一道聖殿騎士組成的鋼鐵洪流衝向穆哈爾德的旗幟所在之處,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