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量劫之爭卷 第七十七章：再降臨重歸分身 文 / 雲昊
第七十七章：再降臨重歸分身
提到初代聖尊，即使個性比較刁蠻的雲霞，也是雙眼之中，放射出無比的崇慕和尊敬之色：「初代聖尊，那是一個傳說，一個開創整個大宇宙時代的無上傳說，是文明之父，也是修行之父，是一切聖尊的起源，也是一切智慧生命的守護神！」
伴隨著雲霞這一開口，那雲篆和雲霞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高聲吟誦起這句話來來，甚至，就連旁邊的雲霧聖尊，也是面色肅穆，仔細聆聽，可以看出來，這初代聖尊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之高，簡直難以想像。對於走上自己的「道」，心靈之中一切只依靠自己的聖尊來說，這幾乎是絕無可能的：
「當初，天地鴻蒙，文明孱弱，有世界獸橫行天下，以世界為食，一應文明生命，悉數淪為世界獸傀儡和奴隸，永無超脫之日。初代聖尊方禹大人感於眾生之苦，乃奮勇成道，開闢聖尊修行之路，從此天下之人，便有了超脫之法！」
「當是時，世界獸縱橫無敵，獨立世界寥寥無幾，方禹大人以一己之力，大戰世界獸，用無數大循環的時間，終於在世界獸的圍攻之下，為眾生打下一個穩定根據地，並以自身無上**力獲得大宇宙大道認可，從此聖尊之道，便不再是方禹大人一人之道，而是天下蒼生，凡有九竅者，就可成就的無上大道！」
「又用了無數大循環的時間，方禹大人將聖尊之道遍傳天下。即使那世界獸世界珠之內的世界，也有無數人修行此道，當這些人修行有成之時，世界珠之內的生命，便可以擺脫身為世界珠生靈，永遠不可能獲得聖人以及聖人以上修為的束縛，成就聖人，乃至於聖尊。」
「而他們的修行成就，也影響其本身的世界，逐漸不再為世界獸控制，不再為世界獸提供力量。於是從此之後，世界獸力量逐漸衰竭。那世界珠之中已經產生了聖尊的，更直接和世界獸產生衝突，使得世界獸徹底崩潰，從而擺脫被控制的地位，恢復到獨立世界的位置。」
「而這些恢復獨立的世界也都加入以方禹大人所在世界為中心的大宇宙文明圈，從此真正開始了大宇宙文明圈的發展歷程。」
「伴隨著修行突破的生命越來越多，我們的力量也越來越強，終於在力量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方禹大人帶領我們的先輩，發動了對世界獸最後的反攻，成功的將世界獸驅大量殺傷，剩下的都驅逐到了蠻荒區域。此後方禹大人更以**力，引動大宇宙大道發生改變，從此大宇宙的大道，不再有利於世界獸的生存繁衍，從而幾乎徹底的為我們解除了這個心頭之患。」
「時至今日，雖然世界獸不是沒有反攻的時間，但這些反攻，都不能損及大宇宙文明的根本，也都不能危機到大宇宙文明的生存，所有的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方禹大人！」
「所以說，我們任何一個至今仍然能夠自由、快樂的生存在大宇宙之中的生命，又怎麼能夠不萬分的感激和敬仰方禹大人呢？」
「那……」鄭拓聽了，卻也是一時間熱血澎湃，只能不能親見這位初代聖尊——當然，也就是想想罷了，憑他的身份，哪有那個資格——不過還是有些疑惑：「那所謂的大破滅是什麼……」
雲霞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在懷疑我的話麼？大破滅？沒錯，大破滅的確是一場災難，但是那也只是一場巨大的災難，還不足以改變我們和世界獸之間的局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因為大破滅的存在，每一次大破滅之後重建的大宇宙文明，才會越來越強大，才會在蠻荒之中開拓得越來越多！對於整個大宇宙文明來說，大破滅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一次考驗罷了！」
「那為什麼你們提到大破滅，都那樣驚慌？」
雲霞氣鼓鼓的沒有說話，倒是雲篆苦笑一聲：「大破滅對大宇宙文明不算什麼，這話沒錯，但也僅僅只是針對大宇宙文明整體而言的，對於我們這些個體，大破滅仍然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啊！就算修為達到了中位乃至於上位聖尊，也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在大破滅中倖存下來的！這叫我們怎麼能不驚慌呢？」
說到最後，雲篆語氣卻是一變：「但是，整個大宇宙文明，絕對不會有危險。這一點，每一個人都堅信不疑！」
一方面對個人的前途產生悲觀想法，另一方面卻對大宇宙文明擁有無比信心，這兩種矛盾的情緒混合在一起，鄭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對他來說，什麼大破滅，距離他還很遠。就算雲霞他們的擔心成為事實，那時間也是以聖尊的時間來計算的。聖尊的時間，最少也是用一個量劫來計算，一般說很快，那也起碼是幾個大循環之後，鄭拓不過區區數百年就成為聖尊，一時間觀念卻並沒有扭轉過來，對他來說幾個大循環實在是太過遙遠的事情了，是以也沒有必要那麼早就開始杞人憂天起來。
見他們談到了比較沉重的話題，雲霧聖尊連忙出來緩和氣氛，轉移話題道：「鄭小兄弟，看你的氣質和名字，相必也是我震旦族人吧？」
一看雲霧聖尊幾人，就知道他們是典型的震旦人。這也是為什麼鄭拓能夠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他們對自己並無惡意，以及那麼放心的接受對方邀請的原因。
否則的話，好歹也是爾虞我詐過來的，他實力又不如對方，真的就那麼放心的跟對方同行？就不怕被人暗算了？
如果換了對方不是震旦人，鄭拓是絕對不可能這樣放心的。
當然，鄭拓也相信，如果自己不同樣是震旦人，對方也未必會那麼熱心。
所以這個話題鄭拓早有心理準備，只不過現在對方才明確的提出來罷了，點點頭道：「沒錯，晚輩正是我震旦一族！」
雲霧笑道：「小兄弟前途不可限量，我震旦一族，日後就要多一個強者，為我震旦一族的發展廣大，貢獻力量了！」
然後雲霧話題再次一轉：「說起來，小兄弟，我震旦人可以說乃是十三大道種族之中，最強一族，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當然是我震旦人自身的努力以及團結了！」
「這話是沒錯，不過，你可知道，我們震旦人修行聖尊法門，乃是最為容易的嗎？」
「晚輩已有覺察，不過瞭解得不是很多。」
鄭拓的確對這一點有了覺察。因為他的天道法門，只有的確只有震旦人才能夠修行最快。不光他的天道法門，其他和天道、大道有關的法門也是如此。（在祖瑪世界中，也就是擁有震旦人血脈的野蠻人修行最快，至於玄黃天之中，那就更不用提，那裡的人類都是震旦人血脈。）開始他還以為這僅僅只是聖人之前的現象，畢竟只有震旦人的血脈和文化，最為接近天道以及大道的原因。不過現在聽雲霧聖尊之言，哪怕在聖尊之中，也是如此。
也難怪震旦人擁有第一大道種族的名頭了。
當然，所謂震旦人，並不僅僅只是一個血脈的稱呼。震旦人的概念，不僅僅表現在血脈上，也表現在文化上。一個並非震旦人出身的人，如果真心認可震旦文化，以震旦的思維去思想，並且把自己真心的當成震旦人，那麼他的修行速度，或許還會比擁有震旦血脈，但是卻不認可震旦文化的震旦人更快。
而且，當修行到了一定程度，這種認可震旦文化，把自己當成震旦人的修行者，也會自動的易骨換髓，根據大道之力，在體內產生震旦血脈。從此以後，那就是一個真正的震旦人，便是其後代子孫，便也都會是純正震旦血脈——當然前提是這後代乃是他體內產生了震旦血脈之後才誕生的。
反之，就算擁有純正震旦血脈，一旦內心不認可震旦文化，難免會慢慢的失去震旦血脈。不過震旦文化講究天無絕人之路，這血脈雖然開始淡化，卻不會徹底消失，而是會潛伏起來，什麼時候他以及他的後代翻然悔悟，痛改前非，那麼這血脈就又能重新顯現出來。
然而，根據鄭拓對羅比奧等非震旦血脈人的瞭解，他們的血脈，雖然同屬十三大道種族，卻並不具有這樣的效果。
很顯然，這就是震旦人的特別之處了。也只有這樣，震旦人才能夠真正擁有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胸懷，才能在一切情況下，都能最大限度的同化異族，從而擁有如今的地位。
可以說，從先天上，震旦一族就比其他種族高上一籌！
現在看來，這一定也是有某種原因的。
「那麼前輩可知道，這是為何？」
雲霧聖尊笑而不答，只是接著提問：「還有，相必你也知道，我震旦文化之中，對龍、鳳凰、麒麟等等神獸，都極為尊崇，而同時，這些神獸種族，也同樣屬於十三大道種族，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鄭拓哪裡能知道？當然只是不停搖頭了。
雲霧聖尊笑道：「這一切，都要歸結於我們的先祖方禹大人啊！」
鄭拓一震：「前輩的意識是……」
「沒錯！」雲霧聖尊點點頭：「為何震旦一族能夠成為十三大道種族之中第一種族？為何震旦一族有那麼多有利於發展壯大的特別之處？原因很簡單，因為初代聖尊方禹大人，便是我震旦一族的先祖！或者說，方禹大人出身的種族，發展到今天，便是我震旦一族！」
「緣來如此！」
鄭拓恍然大悟！
既然那初代聖尊擁有變更大道法則，使之有利於文明發展而不是世界獸發展的能力，那麼在變更的時候順便給自己的母族送些好處，那自然再簡單不過了。
「同樣的，那龍鳳等神獸，也正是當年我震旦先祖崇拜的圖騰，甚至我震旦人還有龍的傳人的名頭，便是因為體內擁有龍的血脈的原因。但是我震旦人的血脈中，又豈止龍一種神獸的血脈？鳳凰、麒麟等神獸的血脈，我震旦人也是有的。而方禹大人起兵對抗世界獸，這些神獸種族也是出力不小，所以他們才能在方禹大人成功之後，擁有大道種族的身份，而且還是大道種族之中靠前的身份！」
說到此處，雲霞也插話道：「其實，在方禹大人驅逐世界獸之前，天下哪有什麼大道種族。如果說有，那也僅僅只有世界獸一族。可是現在，天下有十三大道種族，世界獸卻已經失去大道種族身份，這一切都是因為方禹大人。所以，不光我震旦族或者龍、鳳凰麒麟等族，便是其他大道種族，也是因為在方禹大人起兵的時候，曾經立下大功，所以大人將他們也列入大道種族，以此酬功罷了！」
說著雲霞不屑的撇撇嘴，嬌哼一聲道：「那伊蘭系的老祖天方，那邁錫尼系的老祖景，哪一個不是方禹大人的小弟？他們的大道種族身份，都是方禹大人恩賜的，其實他們的功勞並不最大，和他們同時代的種族，也有不少和他們功勞相當的，只不過因為那天方和景，方禹大人這才恩賜其大道種族身份。可沒想到，事到如今，他們竟然將驅逐世界獸的功勞，全部歸結於天方和景，更對我等震旦一族大力排斥，處處攻訐，只不過我震旦一族不屑理會罷了，他們還真以為我震旦一族怕了他們。等著瞧吧，遲早有一日，我震旦一族要將他們收拾掉！」
雲霧聖尊眉頭一皺：「慎言！別忘了大局為重！」
雲霞小嘴一撇：「什麼大局為重，難道非要別人騎到頭上來拉屎拉尿才甘心麼？」
「胡說八道！他們有那本事麼？也就是在靠近蠻荒的區域，妖言惑眾，等那大破滅到來，世界獸進攻我大宇宙文明，哪些地方便是首當其衝，沒等他們取得成績，只怕就已經毀滅了！若非如此，我震旦一族豈能容得他們放肆？」
鄭拓也是有感於心，想起自己的家鄉，其情形似乎跟雲霧聖尊等人所言，也頗有類似之處。可是明明鴻鈞老祖仍在，掌控天下，如何容得彼等猖狂？難道還真是刻意放縱麼？
可是，那畢竟是鴻鈞老祖掌握的世界啊！難不成大破滅之時世界獸殺過來的時候，鴻鈞老祖就讓自己的世界犧牲掉？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那是鴻鈞老祖的世界，想做什麼不行？大不了到時候將那幫人丟出去任其自生自滅就好了。反導師若任對方潛入自己人當中，平時不現，關鍵時可才出來搗亂，沒準還會壞了大事！
大概，這就是鴻鈞道祖的引蛇出洞之計吧。
想想鄭拓也覺得**不離十，也就不再多想。
卻聽雲霞嘟噥道：「什麼大事，不就是……」
「住口！此等機密，其能輕洩？」
雲霧聖尊頓時臉色一變，呵斥道。
雲霞頗不服氣，不過卻也知道這個爺爺平時雖然頗為和藹，原則問題卻從不寬容，當下也之後撇撇小嘴，不再說話。
鄭拓卻是頗為尷尬。
機密不能輕洩，難道指的就是自己麼？否則看雲篆的臉色，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此事，此處又沒有外人，防的不是自己又是誰？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不知道就是了，何必裝腔作勢呢？當下臉色一整，正要說話，卻聽雲霧聖尊笑道：「小兄弟，不要見怪，此事的確不是你所應該知道的。至少，在你通過我族考驗之前，是不可以知道的。這是我族規矩，請恕老夫無理了！」
鄭拓還能說什麼？也只好點點頭道：「無妨無妨……」
大概是在這方面對鄭拓有所隱瞞，所以雲霧聖尊覺得心中有愧吧，接下來的講解，便都是雲霧聖尊親自出馬，解說的分外賣力。
鄭拓也只是鬱悶了一會兒，也就想明白了。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新人，若是有什麼大事，的確不夠資格知道。
畢竟，沒有經過考驗之前，誰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口嚴不嚴，夠不夠資格參與機密，會不會影響大局呢？
人心多變，經過考驗的都有可能看走眼的時候，更不用說每經過考驗了，萬一壞了大事，這責任誰擔得起？
至於鄭拓自己，只要修為到了，經過考驗了，自己就算想不知道，只怕也不行呢。一切就順其自然好了。
相通這一點，鄭拓也就不在芥蒂了，再加上雲霧聖尊三人刻意親近，那方才產生的一點點尷尬氣氛，也終於消失殆盡，至少在表面上看來，氣氛都是十分融洽的。
不過鄭拓此時經過這一番心緒變化，難免對大宇宙的新奇感覺，少了不少，此時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將全部意識，統統轉移到了這聖尊之體上，自己在盤古世界之中的分身，已經如同一個空殼，眼看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也是時候重新將那一部分意識送回分身了，畢竟，那邊也不能少了自己的坐鎮。
當下他便心念一動，一部分意識遵循他跟祖瑪世界分身的玄秒聯繫，重新降臨了回去。
然後，一抹不屑的笑容，在他的聖人分身之上，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