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三百零八章：初接觸勢均力敵 文 / 雲昊
第三百零八章：初接觸勢均力敵
儘管表面上看起來，這些人似乎沒有任何威脅，鄭拓身上還是微微一動，頓時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傳去。方圓一丈之內，盡在這股力量控制之中。
旁邊的路西法也在這力量籠罩範圍之內，他若有所覺的看了鄭拓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兩人雖然言談甚歡，並且結成了同盟，但畢竟還只是初識，要做到楚狂人跟鄭拓那樣默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努力。
所以，就算知道鄭拓動用了某種力量，路西法也不能說出來，更不能問，反正只要這股力量不是針對路西法的就好。
這股力量，卻正是鄭拓動用的神通之力：混元大真罡。
混元大真罡，乃是一種防禦型的神通。這種神通使用之後，會產生一種無形的力量，除了動用的那瞬間會有片刻極其隱晦，除了路西法這種修為的人根本無法覺察的力量波動之外，其他的時候，並無任何異樣，一切都是無形無像，與周圍天地融為一體，任誰也覺察不到不對。
但一旦有敵意者闖入，這種力量便會立刻頓然顯現，將那敵意者化為灰灰！
當然，法術中也有這個東西，事實上，在鄭拓這個級別的存在中，神通法術已經沒有什麼區別，神通即是法術，法術即是神通，二者融合為一。真打起來，誰也說不清楚，自己方才動用的是法術，還是神通——前提是這法術或者神通都能心念一動，瞬間激發。不是那種大型的，需要漫長時間準備的，當然威力也是極其可怕的法術。那才是真正的法術，神通還做不到這一點。要徹底的神通法術完全融合，那只有聖人才能做到。
神通和法術，其實來源本來就是相同的：法術不過是智慧生命通過對神通的研究，然後模仿神通創造出來供給不具神通之人使用的「人造」神通。在高級階段，其實根本就是不分彼我的。
尤其是到了修行之法大昌的年代，不但幾乎所有神通，都被模擬為法術，對法術的研究，甚至開創出了新的法術，比如群體法術、法陣、禁制之類，這些都是神通所不具有的東西，屬於法術的成果。
此時，哪怕天生神通之人，也要修行法術，尤其是和本身神通相同的法術，更要研究清楚。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神通畢竟天生，往往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能夠從神通中研究出法術的人來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天生神通的人，只能把著這神通吃飯，無法改變，繼承了神通一貫的強大，也繼承了神通一貫的弱點。修行法術之後，卻能夠將這些弱點想辦法彌補。尤其是，神通天生，反而無法突破，法術則可以。一個天生神通的人修煉了同樣的法術，修煉速度將會加快，突破可能也會變大。尤其是法術一方面乃是模仿神通，另一方面卻是上參天道所成，天生神通卻只能利用那些天道，無法體悟那些天道，也只有通過法術的方式，來間接體悟天道。當然也不是沒有那天生異秉之人，不假外求，自參天道之人，但這樣的人少不說，他們有了法術做參照，修煉的難度也會降低，自然也不會拒絕研究法術。
反過來，天生不具神通之人，修煉法術之後，也要將法術提升到極限，與自己身體融合，使之變成後天的神通。如此神通法術相互參照，卻是大大減少了修煉的難度。
因此，修天道者，即使到了印記城這種環境，實力仍然能夠保存大半。就像鄭拓，仍然擁有九成實力。而路西法，他的實力如今卻至多只能保留六成。這三成的區別，可也是不小的。
這就是為什麼說，印記城幾乎是天生就是給天道教的人準備的地方。因為天道教中實力越強的，到了印記城，保留的實力越多。相反，其他人，無論眾神極其信徒也好、偽神也好、還是其他強大種族也好，在這裡實力的折扣，都比天道教的人大許多。
卻說鄭拓施展混元大真罡護體，卻見那一大群人，卻是雞飛狗跳，嘈雜不堪，很快就到了近前。
鄭拓定睛一看，卻是微皺眉頭。
因為這場面是在混亂不堪。
在那混亂的中央，是兩個人，一個乃是魔鬼的一個亞種，另外一個卻是惡魔一族的其中一個亞種，這兩人正在一唱一和，大聲喧嘩，激動的向周圍的人群講述著什麼。那聲音簡直如同魔音貫腦，大有整個夜市的喧嘩聲都掩蓋不住之勢。
鄭拓仔細聆聽，卻原來這兩人，正在宣揚他們的主張，沒別的，就是號召大家反抗邪惡的血戰。而這兩個看起來根本不可能湊到一起的種族居然非常的合拍有默契，無論說話動作都彼此配合，著實讓習慣了惡魔和魔鬼敵對局面的人大為驚歎。
也只有在印記城這種地方，才能出現這種奇異的組合吧。要在其他地方，他們早就被幹掉了。
看了這一幕，路西法笑道：「怎麼？對這兩個人感興趣麼？這兩個人也可是印記城的名人了。尤其是在鬧市區，這是他們的主要活動區域。」
「他們是什麼人？」
路西法很有耐心的向鄭拓說明這兩個人的底細。
原來這兩個人中，那個魔鬼，叫做安塔裡亞斯，另外一個惡魔叫做畢比布萊。
安塔裡亞斯，這個從巴托位面的下層社會中出走的魔鬼聲稱，自己那不斷受到折磨的良心告訴他，不能再眼睜睜地瞧著自己的同胞在與塔納利大軍的戰鬥中送命了。安塔裡亞斯的口音帶有一種嗡嗡的腔調，所以他總是仔細而耐心的慢慢敘述自己的故事，在這點上，他看上去的確很懂得關心他人。
畢比布萊則是無底深淵中的一個負責維持狀況的官員。同樣的，他也自稱是從血戰的奴役中逃脫出來的，他一路走到印記城來的目的，就是要尋找願意同他一道制止這場暴行的同盟軍。
根據他們自己所講的故事來看，這兩個傢伙是在鬧市區邂逅的。當時，他們決定摒棄種族間的仇恨，來同對方推心置腹的談一談。令他們驚訝的是，他們很快就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他們發誓，要同心協力，終結血戰。從那一天起，安塔裡亞斯和畢比布萊就形影不離，好像他們害怕一旦分開，就永不能再相見了似的。事實上，他們的確有好幾次都救了對方的命，有時，這還是以犧牲他們以前的同胞為前提的。安塔裡亞斯曾經將一個想挑釁的魔鬼勸了回去，而畢比布萊則曾經為了他那受傷的殺了一群惡魔。
這一對兒常常在貧民區布道，號召人們反抗邪惡的血戰。他們的聲音蓋過了週遭的喧鬧，以便讓每一個人都能聽到並瞭解。他們曾經設法勸說幾個同胞離開了這場戰爭，而且還嘗試著破壞魔族在印記城的徵兵活動。
對這兩個人的底細，有些人說，這兩個傢伙實際上都是雙重間諜，他們明裡是好夥伴，暗地裡都在努力使壞。還有些人認為，其中的一個在拿另一個當猴耍，不過目前還拿不準究竟誰是騙子，誰是受害者。不管怎麼樣，每一個印記城的居民都同意：這一對兒的確是自己所見過的，來自血戰最奇怪的搭檔了。
比如現在，他們的旁邊，就是魔鬼一族在鬧市區的一個徵兵點。
鬧市區並不僅僅只有黑市和貧民，更有無數傭兵以及其他強者出沒。即使不包括那些攻擊印記城失敗而淪落到此的曾經強者以及來印記城闖蕩失敗最後變得一文不名的落魄武士，這裡也有無數強者出沒。原因很簡單，這些人需要在黑市這樣的地方，尋找一些用正規渠道無法買到的貨物。而這卻正好給了魔族們忽悠人加入血戰的好機會。
而安塔裡亞斯二人，當然不能容忍這種情況出現，於是他們在這個徵兵點旁邊大肆搗亂。
魔鬼們當然也不能容忍一個叛徒和一個敵人的搭檔，於是他們就爭吵和撕打起來。準確的說是，魔鬼們在追逐兩人，兩人一邊高聲宣傳自己的觀點，一邊作出戰略轉進——魔鬼有一隊，大約二十個人，其中還有高級魔族存在，至少表面上看，安塔裡亞斯二人，實在不是對手，不轉進也沒辦法。
但真正有眼光的人知道，這兩個人的真正本事，卻也是深不可測，二十個惡魔加上高級惡魔，未必會是他們的對手。只看他們的腳步忙而不亂，行動間看似慌亂實則皆有深意，看似狼狽卻實際上是將那些魔鬼們的攻擊，巧妙的躲閃開來。
為首的那個高級魔鬼，身上穿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黑甲，手持一柄狼牙棒，十分威猛，如果實在空曠的戰場上，他只消揮動這狼牙棒，一切攔路之人，統統都要被砸成肉醬。
可是在這個人潮洶湧的鬧市中，他連手臂的揮動，都沒有絲毫的空間！
他一面高聲叫著，一面大聲怒罵著眼前的叛徒和敵人，一面努力的往前擠，只可惜，蜂擁過來看好戲的人群，將他反而擠到了人圈之外。他也不是沒想過橫下心來，殺出一條血路，不過鄭拓這樣眼光的人就看得出來，這個魔鬼一旦想要這樣做的時候，沒等手臂揚起，立刻便有人看似不經意的在他的身邊擠了一下，頓時讓這魔鬼的手臂無力的垂落！只是動作幅度很小，一般的人根本看不出問題來罷了。
但這如何瞞得過鄭拓？
不過如此，整個人群中，竟似乎還有不少實力非凡之輩，至少也都是中等神階，但卻一個個隱匿了氣息，在人群中跟普通人一樣，擠來擠去，大聲怒罵周圍擠過來的人，這些人的氣勢隱含暴戾，根本不像什麼善男信女，可是他們看似氣急敗壞的大罵，卻一點都沒有動手的意識。
但鄭拓卻知道，不是他們不想動手，而是他們勉強按奈住了自己動手的**。鄭拓親眼看到好幾次，這些人都強行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出手的身形！
這是為什麼？
在印記城這樣的地方，並且發現了那麼多疑點，鄭拓一點都不會放過任何不合常理的地方。
比如現在。
他可是知道，整個印記城，並不禁制戰鬥和殺戮。唯一比較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市場和行會區。只有那裡，才有一個脆弱的停戰協定存在。
而在這裡，就算從這黑市的一頭殺到另一頭，只要你沒有波及到那些旁邊的黑市商人，那麼也不會有人管你。至於那些被殺的人麼？呵呵，那只能說他們實力不濟！
鄭拓的神念，剛剛不過幾分鐘時間，就發現了旁邊百米外幾條街上的數十起流血事件，出現這些流血事件後，沒有任何人會為那些可憐被害者出頭。
當然，作為這個塔樓夜市的規矩，黑市商人是絕對不能動的。即使那些流動的小商販也不能動。否則將會被視為對整個黑市的挑釁。鄭拓就看到一個倒霉的傢伙因為不小心波及了一個商販，結果瞬間被周圍的人同時出手撕成了碎片！儘管他的實力也算不錯，可是面對旁邊那些看似無害的商販手中那無數卷軸，也只有飲恨下場！
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畢竟黑市主要依賴於這些商人存在。不要說這些商人既然做黑市生意，肯定沒有什麼善茬，就算這些商人沒有什麼實力，一個沒有出售東西的商人的市場，還有存在的必要嗎？沒有這些商人，那麼多的黑市商品需求找誰滿足去？至於那些潛在的顧客，那就管不著了。反正黑市的商品，肯定需求遠大於供給，顧客多的是，死了一披還有另外一披。商人只管賣東西，至於東西賣給了誰，可沒那興趣理會。
總之這種戒律是必然要有的。否則沒有人會安心在這裡做生意。當然，做生意自然也不乏傾乍，雖然明裡不能動黑市商人，但離開黑市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誰也管不著了。
對這個規矩，鄭拓來前，就被路西法關照過，現在更是體會深切，那麼，那些擁擠的人流中，既然沒有什麼人關係到黑市商人，為何那些明明是能殺人並且敢肆無忌憚亂殺人的人，卻居然能夠忍耐得住？要知道人是有慣性的，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面對不爽的東西，也只會用暴力解決，絕對不會選擇更為和平的方式。
那麼這中間就有問題了。
這些人究竟針對的是誰？
是否就是自己？
那麼問題又來了：什麼人居然如此消息靈通？是否那路西法在通風報信？否則怎麼會如此快的知道自己的到來？
鄭拓冷眼旁觀這些人鬧成一團，並且不斷向他這邊過來，同時他的心中，卻也發現，那鴻蒙紫氣的氣息，已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至此他更加肯定，這些人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天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肯定是那個將自己引過來的人，準備對自己動手了！
不過……
鄭拓心中冷笑：你真的以為，我到了這印記城，會實力大打折扣，所以要對我動手，就方便了許多麼？你怎麼會明白修天道者的玄妙。又怎麼會明白神通法術二而一一而二的玄妙？
鄭拓知道，印記城中，除了絕對禁止眾神的力量出現，對其它力量，並不像外面的無極尖峰附近，除了神通一類的能力外統統禁止，也允許魔法之類的力量存在。但實際上，魔法的力量也受到了大量的削弱。同樣的魔法，在印記城，將只有從前十分之一的威力。
但是鄭拓神通法術融合一體，卻能夠發揮九成的實力。而這剩下的一成，因為受到印記城影響而被削弱其中一分，但也還剩下九分。換句話說，在無極尖峰附近，鄭拓能發揮九成實力，入了魔法力量不再被禁制，只是被削弱的印記城，卻能夠發揮九成九的實力！
對於鄭拓來說，除非面對痛苦女士這樣的神秘存在以及神上神之類的頂級存在，九成九的實力和十成的實力並無分別。
可其他人就不同了。
他們必須嚴格按照規矩來，入了印記城，天生能力還能保存，修煉得來的能力只能剩下十分之一。厲害點的還能多剩些，但最多不超過三成！這此消彼長之下，換句話說，除非受到限制之前的實力已經超過鄭拓將近三倍之多的人，才能夠在印記城中對付鄭拓！
這種人可能存在麼？就算存在，他們的實力，又怎麼會受到印記城這麼大的束縛？就算不如鄭拓那樣只影響百分之一的實力，那麼剩下八成以上本事也是肯定能有的。
所以這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鄭拓也相信，那個想對自己動手的人，想必也沒有這種妄圖消滅自己的想法吧？這應該只是一個試探罷了。
無論試探也好，其他的也好，鄭拓都不打算讓這些人活著回去！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既然以前足踏天堂山，拳破九層獄的行為還不足以讓那傢伙老實下來，那麼我也只好現在讓你親身體驗一下我的厲害了。雖然為了大局著想，在說服痛苦女士封鎖印記城之前，我不能對你本人下手，那麼拿你這些狗腿子立威也算給你點顏色看看！
主意打定，鄭拓二人已經身處這人群亂流之中，鄭拓心中冷笑，也不管不顧，逕直往前擠過去。
如果有人有敵意，混元大真罡自然會將之化為灰灰，豈用自己動手？
鄭拓已經決定了，對這些人，不但要殺，而且要殺得乾淨利落，殺得輕鬆自在，甚至最好讓對方明明知道自己動手，卻看不出自己怎麼動手的。那麼這能夠自動分辨敵意者並且滅殺之的混元大真罡，卻是很好的一種手段了。
至於小天道，卻是不便動用。否則必然引發痛苦女士感應，萬一被當成擁有敵意，那自己的打算豈非要落空？
這就是為什麼明明小天道也有類似手段，鄭拓卻偏偏要動用神通的原因，只因為這神通並不直接牽引天道，不會引發痛苦女士感應之故。
眼看著鄭拓眼中幾個居心叵測者過來，鄭拓心中正在冷笑，卻突然一愕！
因為那混元大真罡，並無任何反應！而事實上，對方已經在自己的混元大真罡作用範圍之內！除非對方沒有敵意，否則沒有誰能夠瞞過混元大真罡，至少瞞不過鄭拓施展出來的混元大真罡！
事實上，對方還真的沒有敵意，這些人只不過是毫不客氣的，在鄭拓的身邊擠過去，完全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
莫非自己判斷錯了？這真的不是針對自己來的？
但鄭拓始終覺得，這種判斷並沒有錯誤！
那麼敵人又有什麼陰謀？
想到這裡，那鴻蒙紫氣的氣息，似乎越來越靠近了，然後鄭拓猛然抬起頭來，像建築在路邊的一個奴隸市場的樓上望去！
一道明亮的目光一閃而逝！
這道目光讓鄭拓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因為這目光中，分明帶著除了鄭拓這種已經煉化過鴻蒙紫氣的人，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來的隱隱紫氣氤氳！
此人必是那帶走鴻蒙紫氣之人！
只不過，這目光一閃而逝之後，鄭拓就失去了這個人的蹤影。偏偏印記城中，他又不能大肆探查，也只好作罷。
當然他也可以根據那鴻蒙紫氣的氣息，來進行追索，但跟那道目光一觸之後，他卻突然發現，自己那一瞬間對鴻蒙紫氣的感應，變得極其模糊起來。
換句話說，他只能得知鴻蒙紫氣的大致方向，但像方纔那樣準確的感應出鴻蒙紫氣的遠近，卻已經不能了！
果然不是等閒之輩！一跟我的目光對上一次，立刻就發現了問題，並且立刻做出了成功的防範措施！
這種手段，就算自己，也不過如此！
鄭拓心中不由得興奮起來！
這樣足以跟自己相提並論的高手，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從前他的戰鬥，幾乎都是對敵人的壓倒性優勢，就算玄黃天中，也是如此。哪怕面對祖瑪等人的化身，自己也是勝券在握，而反過來，如果面對他們的本體，自己卻又要居於下風，幸好他們因為種種原因，並不會直接對自己出手。等他們能夠直接出手的時候，自己只怕也已經成就三天聖人了，再也不用畏懼了。
總之像現在這種或許能夠跟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的確難得碰見！
當下鄭拓就感覺迫不及待起來！
一定要跟此人，好好大戰一場！
當然，在這之前，先要保證鴻蒙之氣的安全。
所以，必須先解決說服痛苦女士的問題。
於是鄭拓立刻向路西法施壓：「路西法兄，你帶我來這邊，到底有什麼主義沒有？我的時間很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