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二百九十七章:維克多再會鄭拓 文 / 雲昊
第二百九十七章:維克多再會鄭拓
開天盤古,開創一個天地之人,當然不能是尋常之輩!
除了祖瑪那種苟且偷生,貪生怕死,弄得自己的世界弱小得不像話的先天聖人,其他的,那一個,不是有大胸襟,大氣魄,大風度,大毅力?
這點能耐、這點本事都沒有,又如何能夠開闢一方天地?為萬物眾生聖父?
所以,對於開天之人來說,開天功德,並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東西,恰恰相反,這些功德,根本就不能要!
諸如盤古那種,捨身開天,那無量開天功德,最後都凝結成功德至寶,用來鎮壓天地,卻與盤古本身何關?雖然得那開天功德凝結的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人,乃是盤古元神化身三清之一老子,但是,元神化身,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元神。老子,也就不再是曾經的盤古了。甚至,老子本身得盤古遺澤,而有此番遇合,從某種角度上講,卻也是盤古捨身成全天地得一種舉動。
因為那老子,也是天地眾生之一。
大聖人,正當大無私!
當然盤古這樣得存在,卻是特例,鄭拓不可能學他。但要鄭拓像祖瑪那樣,跟個守財奴似的,什麼東西都把在手裡,卻也是太有**份了。
就算其他開天之後仍然存在的先天聖人,也不會太在意什麼先天功德。雖然這東西的確很有用,可是對先天聖人來說,也不過遊戲一場,得失之間,並不會在意。只是比起其他完全不在乎的東西,還算比較看重罷了。
老子曾經說過,天地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以百姓為芻狗,那麼先天聖人,卻是以天地為芻狗!天地尚且是芻狗,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在乎呢?
他們之所以並不將先天功德拿出來,只是因為沒用,那先天功德一旦轉移,便要轉換為後天功德,反而暴殄天物。
而鄭拓則不同。
他還不是三天聖人,按說這先天功德,對他作用的確不小!
唯其如此,他更加不能夠要這先天功德!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這才是聖人得真正做法。
他要是爭了,搶了,那麼反而沒有好處。
當然這不爭,只是針對自己開闢的世界而言。對那些外來者,尤其是那些虎視眈眈瞄著自己地位的外來者,那卻不能不爭了。畢竟鄭拓還做不到盤古那樣徹底無私的程度。
這先天功德,便是如此。
鄭拓要是把著不放,看似沒有問題,甚至對他有好處,實際上,反而是一種莫大的妨礙!
究竟為什麼這麼說,就要細細品味那句「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的蘊意了。
就算鄭拓自己,也只是有一定的瞭解,要真正徹悟其中深意,還不是他現在能夠辦到的。
卻說鄭拓散去先天功德,那一干弟子在玄黃天中的本體,一個個頓時大驚,立刻都上了鴻蒙觀,談問究竟。
那頑石子已然忍不住變色道:「老師,您……您怎麼了?為何散去這無量開天功德?」
頑石子當然不明白先後天功德的區別。不過他也知道,開天功德乃是天地間最大功德,就這樣拋棄,實在難免不捨。
說著頑石子已經眼眶含淚,他還以為老師是走火入魔出了什麼岔子,否則如何會如此亂來?
「老師……老師您……」
其他幾個弟子,也都感覺不妙,各自含悲詢問。
前番血祭之後,鄭拓回到玄黃天中,居然近千年時間動彈不得!眾弟子們雖然沒有上來打擾老師,卻也是知道老師情況不好的,一個個心中都是擔足了心,只是因為老師的情況自己也幫不上忙,無奈下只好暗暗祈禱,別無辦法。
只是後來幾百年,老師恢復之後,也沒有什麼異動,他們還以為老師痊癒了呢,如今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不測?
想到此處,眾弟子一個個都是悲慟無比!
見他們如此,鄭拓笑道:「行了,不用擔心。為師一切正常,並不像你們想想的那樣的!」
「那老師為何如此?」
「為師自有深意啊!」
說著,鄭拓大袖一揮,眾人只覺得眼前景物斗換,卻是不知不覺得回到了自己的修煉之處,而便還傳來老師的聲音道:「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這句話,你們那一天能夠參破,就會明白老師的舉動了!」
眾弟子卻也無可奈何,再要去那鴻蒙觀,卻是怎麼都上不去,知道老師已經封閉了鴻蒙觀,彼此間只得神識交流一番,帶著些憂心忡忡,各自修煉去了。不過這修煉,卻也並不踏實,一旦鴻蒙觀有變,必然要立刻過去。雖然知道幫不上忙,但是為人弟子者,豈能見老師之危難,知難而退?
私下裡,眾弟子倒也將那老師說的話,細細品味,只可惜他們的境界,對這等無為而無不為,不爭而莫能爭的玄理,根本就難以領會。休說他們,並非天道修煉環境中長大,就算那盤古世界中億萬修行之人,甚至普通華夏人,可說是在這環境中長大的,其中讀過,甚至能背誦《道德經》的人,不知凡幾,但有幾人能真正參透?不說跟修為追趕上老子,便是其萬一也都遠遠不及啊!
於是這話語,反而被眾弟子當成老師有些不妥的證據了。
卻說鄭拓,捨去無量功德,將這無量先天功德,化入天地之間,突然心中升起明悟來,頓時如智珠在握,彷彿跟整個玄黃天之間的聯繫,又深了一層,那盤古真身的完成度,卻又多了幾分!
以他的修為,要想進步,何等艱難?如今卻有這般進步,足見他的選擇,並沒有錯。
鄭拓仔細思索前後關係,最終才明白其中幾分道理。
原來他將這先天功德,直接捨去,卻又不是轉贈他人,而是直接散入整個天地之中,卻是有了玄妙的變化!
原本先天功德一旦轉移,便要將為後天,可是鄭拓散去功德,那無量功德,卻是並沒有一個固定的主人,而是直接被包含在天地之間,似有主,又是無主,反而處於了一種玄妙的狀態,那先天功德,竟然仍然處於先天狀態!
原來那之前研究先天功德者,根本不可能這樣做。因為先天功德一旦散去,那邊再也收不回,沒有人肯這樣幹。而先天功德一旦有了確定的轉移對向,那就必然變成後天,卻是一個死結。
也只有鄭拓,完全沒有貪慾之心,將這先天功德散去,反而卻將這先天功德保留下來。雖然這東西已經不可能為任何一個單獨個體擁有,卻屬於整個天地,對整個天地的好處,卻是言說不盡的。
當然,這種情況的前提是,鄭拓完全沒有私心,完全是真心散去功德,否則一旦私心一起,天地自生感應,那先天功德,也就要自動變為後天功德了。
不過,這也只是大概的道理,具體還有許多玄妙,卻非一言能盡了。
這邊鄭拓恢復正常,自然變開始煉化那鴻蒙紫氣。如今他已經可以做到內外的時間比例,達到驚人的一天比五十萬年!經過五百個元會之後,卻終於將那鴻蒙紫氣煉化到了需要的程度,而外界的時間,卻是過了也有將近半年!
這一日,鄭拓正式出關,一干弟子經過這麼長時間,見老師沒有什麼變化,卻也就放心下來,至於那天道盤古化身臉上血淚,卻也已經稀疏消失,表示那血祭的後遺症,經過這麼多年的緩慢修補,已經徹底被清除了。
至於那一干大教,當然不是心中沒有想法。只是那想法也只能是想法,面對擁有貨真價實聖人修為心境的鄭拓,他們就有想法,又能如何呢?
鄭拓出關之後,這便直接出了玄黃天。
出來之後他就緊緊一皺眉,因為現在外界的天機,已經越發混沌了。根據鄭拓的估計,至多不超過一兩年,天機就將徹底混沌,任你何等人物,也都再也無法推演天機。
到時候還得做好準備才行,不能總是自己這邊努力,天道教那邊就坐享其成。免得一旦有什麼異變,到時候就算自己成就三天聖人,卻也是面皮大失了。量劫之爭或者道統興衰都只是遊戲,唯獨這道統存亡,卻是聖人也看不開的。
當下鄭拓聯繫到天道教那邊,同時那執行封神計劃之人,還有那天庭、陰司的舉動,也都開始真正發動起來,進入了正式階段。
天機混沌之時,敵人算計自己,自己沒辦法知道,反過來自己算計敵人,對方也是沒辦法知道的。這中間,就要看執行者自身的能力和實力了。
當然,真正要等到量劫打起,卻也不是現在的事情,就算鄭拓的大計劃,也不是一兩年就能產生效果的,至少,也要等到百年之後吧?
不過那時侯,自己應該也已經成就三天聖人了,一切,也都會有個結果了吧?
鄭拓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這才漫步一跨,毫無任何動靜的,直接跨越到了某一個位面之中……
……
祖瑪世界中心位面圈,其中一個人類勢力佔據主導地位的較大位面裡,位面的中心城市羅斯托克城中,那城市中心最最豪華和龐大的宅院中,維克多虔誠的跪拜在神像面前,全身心的進行祈禱著。
這神像卻有三位,分別代表天地人。天者乃是天庭,地者自然就是陰曹地府,人者便是人間了。
這天地人的神像,俱都面目不清,卻又有一種奇異的氣勢,撲面而來,雖然僅僅只是個塑像,卻如同活物一般,更有三種不同神威撲面而來,等閒之人見了,自然會打心底產生敬畏!
三個神像各自形象不同,彼此背向而作,形成一個三角,底座確實一個圓形,代表天地人「三位一體」。圓代表天道之體圓滿,三角代表天道之用鋒銳。代表天庭者坐在中間,代表人者坐在左邊,代表地者坐在右邊。代表天庭者被稱為天尊,頭頂一輪太陽,氣勢浩然而宏大,代表地府者被稱為地尊,氣勢凌厲而威嚴,頭頂一輪明月,代表人者被稱為人尊,身上被神龍纏繞,氣勢溫和而慈悲。
不過,這三個神像都有相同之處,那就是各自手持一本書,正是那「天地人」三書!
而在三神像背後,正是六道轉輪的圖景,代表六道輪迴。
這卻是如今天道教的主要崇拜對象。
天道教崇拜天道,天道不可見,也不可拜,但有天道代言人和天道守護者鄭拓(開始是守護神,但後來鄭拓刻意淡化自己身上的神的色彩,故改為天道守護者),不過鄭拓這天道代言人和守護者神秘莫測,高遠宏大,無所不在,無所不能,也不可拜,拜之反為褻瀆。真正能夠崇拜的,卻正是這三位一體的天地人三尊神。這是主要的崇拜對象。
當然,往下走,天庭有天庭眾仙神,地府有地府眾陰神,人間也有山神土地、城隍社廟,各自有自己的下屬神位,也可分別崇拜。而且這崇拜還有規矩,不是誰都可以供奉的,必須達到要求才能供奉,而且只能供奉三個系統的其中一個系統中的某一尊。而且三位一體,天地人尊神,是必須供奉的。
當然,也可以僅僅只是供奉三位一體,天地人尊神,也是可以的。
其實這些屬神供奉,就是鄭拓給那封神榜上三百六十五周天正神並那十萬八千屬神準備的位置。
如今天道教發展蓬勃,信徒數以億計,影響十分不小,加上天道教教會組織嚴密,傳教者一個個都實力強大,背後靠山又硬,卻是在整個世界中,也算是拍得上號了。
天道教的信徒也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信徒,一種是核心信徒。兩者的待遇當然不一樣,數量差異也大。而任何一個核心信徒,在整個天道教中地位都是不差,同樣的,在天道教發展比較好的地方,這些核心信徒在整個位面的社會中,也是地位不低。
而這維克多,便是核心信徒中的一個。
雖然要稱為核心信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但要求信仰,而且要求貢獻和功勞,考驗的時間更是不短。可是這維克多卻在幾個月時間,便成為了核心信徒。
雖然他的虔誠,的確無可挑剔,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維克多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自從半年前,經過那機械境魔塚大聖堂的一番事情,得了那神秘人類強者的幫助之後,他就開始時來轉運,回來之後,自己拿著那神秘強者給的信物去了天道教教會,立刻得到了極好的招待。他露出皈依之意後,立刻就得到了教會得大力支持,此後行事處處都是大開紅燈,於是他那面臨崩潰得產業,不但很快重新恢復,更在短短半年得時間內,成了這個位面中的龍頭,他的財富,已經足以買下半個位面!
而他的核心信徒審核,也是一路從優從快,根本就沒有像別的他認識的信徒那樣,要成為核心信徒,不知道要經過多少考驗!
其中一個人,信仰天道教已經二十年,申請成為核心信徒,經過的考驗已經超過十年,可是卻仍然還沒有被通過!而整個位面中百萬信徒中,只有不到十個核心信徒,可見這要求之言。
可是維克多卻這樣輕易的稱為核心信徒,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儘管他知道,自己的信仰的確虔誠,但要說貢獻,要說堅定,卻是未必比得上那些還不是信徒的人的。
總之,他知道,自己那天遇到的人,一定是自己的貴人,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帶來的。要說感恩之心,甚至對那個人,還要超過對天道教教會的感恩。當然,看樣子,那個人也是信徒,這感恩給那個信徒,其實也跟感恩真神區別不大了。至少對於維克多來說是這樣的。
卻說這維克多正在做每天的功課,門外管家卻走了進來,低聲道:「老爺,有人求見!」
維克多皺緊眉頭:「不是說過我做功課的時候,什麼人都不見麼?」
作為當前這個位面中最大的商人,維克多當然是府上常常高朋滿座,求見之人絡繹不絕。為了幫助天道教擴展影響力,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盡量接見的。不過誰都知道,在他做功課的時候,是什麼人都不見的。
管家道:「小人知道,可他是教會的人……」
「教會的人?誰過來了?本地的大主教、首席大弘道士和次席大弘道士、都是瞭解我的習慣的,不可能這時候來打擾我!難道是本位面分教區的紅衣大主教和首席弘道長老、次席弘道長老他們?也不對啊!他們也知道我的習慣的!再不然,難道是衛道系統或者正道系統的人找上門來了?我自問信仰虔誠,也沒有過錯,不至於被執法或者被當異端裁決吧?」
維克多可是知道,由於自己的那個信物,自己很得本地地方教會的首腦大主教和首席、次席大弘道士的看中甚至稱得上尊敬。不光本地地方教會,就是本位面分教會的首腦紅衣大主教和首席弘道長老、次席弘道長老,也對自己很有禮貌的,他們都不可能挑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啊?
這天道教系統,一共有三個,傳教系統乃是弘道系統,這個是普通信徒經常接觸的,同時這個系統也是管理信徒的系統。另外還有執法系統也就是正道系統,以及戰鬥系統也就是衛道系統,這兩個系統,卻是普通信徒很少見到的。
不過,維克多作為本位面不超過十個核心信徒中的一個,對這兩個系統的人還是有接觸的。
當然,作為一個正常的信徒,自然會對這兩個系統的人敬而遠之,畢竟他們找上門來,就意味著你要麼成了異端要被制裁,要麼就違背了教法要被執法,可都不是什麼好事。
維克多也是如此。他認識這兩個系統的人,不過卻沒有深交。
難道說因為自己的疏離,得罪了他們,他們上來洩憤來了?
維克多心中甚至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不過管家的話卻讓維克多心中驚駭無比:「不是的,老爺,小人認得,這些人都是教會的大人物,不但本地教會的大主教,大弘道士,大衛道士,大正道士來了,就連位面分教會的紅衣大主教、弘道長老、衛道長老、正道長老也都來了!」
「什麼?」
這可是這個位面天道教分教會的核心啊!怎麼都跑自己這裡來了?維克多難免有些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了!
這些人他都認識,可是平時認識跟這些人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麼?」
維克多正要讓管家攙扶自己出門,管家又給了他更大的震撼:「這還不止,他們中間還有一個人,小人也不認得,可是看紅衣大主教大人他們,一個個都十分恭敬,很可能身份比他們還高傲!」
維克多被震得已經沒化說了:「那還等什麼?管家,還不趕緊將本老爺攙出去歡迎客人?」
這時候,他已經徹底站不穩了。
不管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是躲不開的,逃也逃不掉啊!反正自己自問問心無愧,倒也不怕見到那些大人物,就怕這些大人物嫌自己怠慢!
維克多也知道,雖然自己那信物的主人似乎來頭不小,但自己平時要是仗著這個肆意妄為,那卻也沒什麼好下場。那些正道士們收拾那些違背教規的人得場景,每每讓他想起來就做惡夢!他可不想自己有這樣的遭遇!
所以,平時維克多對教會的人,哪怕地位不高,也是很巴結的,更不用說這麼多重量級人物了!
卻說維克多被管家攙扶,出去見了那些客人,果然見到平時都高高在上的位面分教會首腦和地方教會首腦,一個個都一臉恭敬甚至諂媚的圍在中心一個少年的面前。
見到這個少年,維克多頓時一驚!
因為這個人,正是那個將信物交給自己得那個神秘強者,卻不是鄭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