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解因果楚狂同行 文 / 雲昊
第一百六十九章：解因果楚狂同行
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半半子雙目中精光閃爍，如同利劍一般，彷彿可以直接刺穿空間。
那是太過強烈的精氣，沒有來得及收斂的原因。
但是很快，半半子的眼神，就黯淡下來。
這代表著，半半子已經將自己的真元法力徹底控制，收斂起來。
「怎麼樣？」
鄭拓問道。
半半子微微一笑：「多謝老師和師伯，弟子已經將前段時間的鍛煉結果，鞏固好了。」
鄭拓點點頭，很高興。並不因為半半子的修為沒有突破而感到遺憾。
修煉，並不一定永遠都要勇猛精進，進步一段時間，還需要回過頭來，好好總結鞏固。
半半子得到兩個小天道籠罩得待遇，參悟不少，但他沒有選擇用這些參悟去突破，而是選擇了鞏固修為，這表示，半半子已經走上了踏踏實實修煉得道路，已經懂得取捨，日後就不用鄭拓總是提點了。
經過鄭拓楚狂人剛剛治療傷勢，引入星界投影，激發鴻蒙紫氣信息，然後又放開小天道，囊括數億光年範疇，這動靜著實不小。
要知道，方圓數億光年範圍，也是用有不少位面的。
由於空間亂流中的特性，空間亂流中的距離概念，和普通的位面中的距離概念，還是有區別的。無論內部多大的位面，在空間亂流中，表現的大小，都要小很多。至多不過萬里大小。而這樣的位面，真實直徑，幾乎可以用光年計算了。
而在空間亂流中，平均一光年之內，就會存在一個比較大的位面。這一下就影響了上億位面。儘管跟整個世界中的位面數量相比，不過九牛一毛，但絕對數字也是很大的。
當然，這些位面中，真正用有生命的位面，又不過百分之一，位面生命發展得比較好的，又是百分之一，位面中擁有實力足夠感知到位面屏障之外空間亂流的動靜的存在，又是萬分之一的比例，所以實際上，這動靜真正驚動了的人，不過數人。
但這只是因為，小天道將那些位面籠罩在其中，被人感知到異樣的數量。而實際上，還有許多更強者，能夠感知到遙遠異位面的情況的，這卻也頗有不少。
總之，這麼一鬧，方圓百億光年之內，都被驚動了。
所以他們勢必不能在這裡繼續呆下去。肯定會有人出來查探情況的。
不過也正好，反正他們要去無底深淵，這外面的空間亂流，誰愛來查誰查去。就算鄭拓這種存在，能否在空間亂流和空間風暴中，找到那些蛛絲馬跡，還是一個疑問呢，更不用說別人了。
當下鄭拓就邀請道：「楚道兄，貧道正要去無底深淵一遊，何不同行？」
楚狂人點點頭道：「正要同去了結因果。」
楚狂人得無底深淵中得鴻蒙紫氣幫助，才能修復身體，卻也欠下幾分因果。鄭拓這要帶走鴻蒙紫氣，楚狂人卻也要去幫忙，免得讓無底深淵因此而崩潰或者引發什麼太大的變動。
若非如此，那無底深淵三大巨頭，烏黯主君格拉茲特、惡魔王子狄摩高根、亡靈君主奧喀斯，以及還有另外一個大巨頭，無數強大惡魔的生母，甚至是三巨頭之一烏黯主君格拉茲特的母親，神秘的「惡魔之母」蒼夜，即使都是虛擬神格達到20，屬於聖神級別的強者，也不是只差一步就可以立地成聖的鄭拓的對手，更不用說阻止鄭拓獲得鴻蒙紫氣了。
無底深淵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底深淵的鴻蒙紫氣和無底深淵已經融合度很高，取走鴻蒙紫氣，將會引發不可測知的後果，受了無底深淵因果的楚狂人當然不能任這種情況發生。
而鄭拓，也不願意因此給自己帶來太多得因果，所以這才邀請楚狂人同行。
否則的話，鄭拓只能採用另外一種比較消耗時間的方法，才能在穩定無底深淵得同時，獲得鴻蒙紫氣。
但那需要至少三百年功夫，還不能分身。
但鄭拓並不願意這樣做。時間對他並不是有利的。
畢竟，吸收九道鴻蒙紫氣，成就三天聖人，也不是不需要花費時間的。要是獲得鴻蒙紫氣的時間再拖長，到時候神上神和龍祖、祖瑪，以及某些未知的隱秘存在，未必就不能扭轉現在因為鄭拓的籌劃，隱隱偏向天道一門的天下大勢。
到時候，就算他成就三天聖人，出於三天聖人的公正戒條，天下大勢已成，三天聖人也是無法改變的，只能坐看天道一門在量劫中毀滅，從此道統不存。這是無法接受的。
而有了楚狂人，那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已經成為準聖上萬大週期的存在，對聖人下力量的控制，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玄黃天中的亞聖就是他，絕對不會出現亞聖身體無法負荷，結果被聖人級別的力量反噬崩潰的危機。
這種調控一個大位面各種力量平衡，使之即使失去鴻蒙紫氣也不至於崩潰的本事，正是他的專長。
其實，除了幽暗地域，其他地方的鴻蒙紫氣為什麼就算有不少人知道，也幾乎沒有人打主意，都將目光關注到幽暗地域？就是因為那些位面的鴻蒙紫氣，已經很大程度上和整個位面融合在一起，一旦抽取，就可能引發位面的崩潰！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人擁有楚狂人的力量控制水平，誰也不敢這樣做。
至於幽暗地域，那是因為這鴻蒙紫氣並不是一開始就跟位面的誕生，一起出現的。此後又被龍祖發現，通過種種手段，使之不會和位面融合，本來是準備留給日後自己的。卻沒想到讓鄭拓撿了便宜。
可以說，沒有楚狂人，鄭拓取得剩下的鴻蒙紫氣，每一道需要三百年，有了楚狂人，卻只需要三天。這差距可就非同小可了。沒有楚狂人，鄭拓要二千四百年才能成就三天聖人，有了楚狂人，那就指日可待。
其實，直到剛剛鄭拓引發鴻蒙紫氣的信息，他才發現這個問題的。之前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當然，像心劫中的心魔那樣，肆無忌憚不顧一切，也能馬上得到鴻蒙紫氣。但是那心魔得下場，卻也是前車之鑒，由不得鄭拓不小心。
而一見到楚狂人，鄭拓就立刻心中一動，明白了楚狂人出現的使命：那就是幫助他獲得其他鴻蒙紫氣，而不造成太大的因果。
除了無底深淵，這是楚狂人必須還的因果，其他七道，可就是鄭拓欠楚狂人的因果了。
不過沒關係，鄭拓不怕欠楚狂人的因果多。幫他成聖，就可以償還了。
雖然楚狂人是幫助鄭拓成三天聖人，而鄭拓只是幫楚狂人成聖，看起來因果差很多。但因果是不能這樣算的。畢竟，沒有楚狂人，鄭拓也能成就三天聖人，這只是將時間提前。而沒有鄭拓，楚狂人永遠也不要妄想能夠成就聖人。這一欠一還，楚狂人還倒欠鄭拓因果呢！這就要楚狂人為鄭拓服務很長時間，才能還清了。
這一點，兩人都心知肚明。
不過半半子可不清楚。他很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資格成為聖人或者稱為聖人的人，都在閉關，那麼聖人之下，老師這只差一步成聖的人，就是最強者，獨自去獲得鴻蒙紫氣，也沒有問題，何必還要邀請楚狂人呢？
他可是知道，鄭拓和楚狂人這等存在，一舉一動都有深意，絕不是隨便說說、做做的。在他看來，邀請楚狂人，這完全是多餘的做法，反而旁生因果，不是一件好事。
這卻也是因為半半子對因果因緣的問題，體會得還不夠深切的原因。他的這個疑問，直到以後對因果問題體會更深，這才明白過來，不過那已經是以後得事情了。
卻說鄭拓邀請楚狂人同去無底深淵，楚狂人也欣然接受，這便突破空間，進入道無底深淵的第一層，也似最頂層萬淵平原。
從空間門中出來，鄭拓一副標準的道人打扮，半半子卻是童子打扮，楚狂人卻是非道非釋亦非儒，卻又似道似釋似儒的古怪打扮，他自命為這是「狂人裝」。
這三人得古怪裝束，卻是跟整個萬淵平原的氣氛，格格不入。
萬淵平原是一片杳無人煙，寸草不生而且灰塵厚積的貧瘠之地，炙烤在地獄般深紅的太陽下。滿是灰塵的平原間插著三種地貌：地表上的巨大深淵，龐大的鋼鐵要塞，以及冥河。
頂層的這些深淵是通向更深層的入口。順著某些特定的深淵下降，旅行者很快就會到達相關層，但隨意跳進那些隨機通向無底深淵某個陌生位面的深淵裡是極度危險的。大多數深淵都是雙向入口，但也有一些只是單向的，遺棄下那些被困在新層面的旅行者。
這裡的鋼鐵要塞裡通常住著強力惡魔及他們的爪牙。這些堡壘經常作為惡魔軍團開往永無休止的血戰途中的集結地。那場戰爭中規模最大的一些戰役就發生在這一層層及更深層，以及附近的外層界。
冥河在本層蜿蜒而行。有些河道傾瀉入深淵，而其他深淵則湧出污水，作為冥河干流的支流。
作為血戰的集結地和中心戰場的一部分，萬淵平原擁有好幾個重要的建築群。其中一個名叫斷域鎮，另外一個是廢棄的鋼鐵要塞，名叫費拉格，位於溶鐵湖附近。
斷域鎮由一位名叫紅色裹屍布的魅魔術士統治著。這座城鎮用作為血戰俑兵的集合點，足夠瘋狂到要探索無底深淵的旅行者的中轉站，以及貿易之地。這座城鎮由一系列崩塌的高塔構成，環繞著壕溝，城牆，和尖刺路障等簡易工事。
在斷域鎮地下還有幾個重要地區。比如通往外域的一座城鎮，瘟疫號聲鎮（這是兩大通往無底深淵得入口之一，另外一個是冥河。當然，像鄭拓這樣直接撕開空間過來的，不需要這些入口）的入口，就在主廳的下面。同處地下的還有食物儲藏室，軍械庫，刑訊室，和地下墓穴，彼此間用狹窄的隧道連接著。接待來訪的俑兵及商人的房間位於地上，塔狀主廳旁邊的地方。住民混雜著祈並者奴隸，各種惡魔，以及來自物質界甚至更遠地方的俑兵。
溶鐵湖好像一串充滿鐵水的天然白熱熔爐。其旁邊的鋼鐵要塞費拉格自從前任領主死去後，就充滿無數對採集可用鐵來建造其它鋼鐵要塞感興趣的惡魔軍團。由於惡魔非常重視鐵礦，因此魔鬼的打擊力量經常進攻溶鐵湖，從而當前費拉格被作為由狄摩高根直接負責的保護溶鐵湖的惡魔軍團指揮中心。
鄭拓等人出現的地方，就在斷域鎮之外。
這是一個混亂得世界。到處都是鬧鬧嚷嚷的血戰傭兵，以及惡魔軍隊。遙遠的地平線上，被紅光印紅了半邊天，那就是溶鐵湖。旁邊那座龐大的黝黑鋼鐵要塞就是費拉格。那裡有絡繹不絕的惡魔軍團，不停的進進出出。
不像鄭拓和楚狂人，經歷比較豐富，見多識廣，半半子對這個從小就聞名已久，和幽暗地域並列為幾大邪惡位面——而且無底深淵比幽暗地域更加邪惡——的所在，非常好奇。
呼吸著那些充滿硫磺、毒素、邪惡氣息的空氣，半半子感覺到有些頭暈。
他的修為已經可以無視這些尋常人呼吸一口就會死亡的空氣，但是不適是肯定的。
斷域鎮也好，費拉格也好，都是一片鬧哄哄的存在。出發前往位於萬淵平原中心的血戰中心戰場的戰士和傭兵，絡繹不絕的從此出發，然後前往天盡頭那片血色的所在。
即使半半子，也能清楚的感應到，那片所在充滿邪惡氣息，以及數之不盡的無數靈魂碎片、邪惡魂魄，等等等等。
沖天的殺氣，直透天宇，隔得老遠，半半子甚至就隱隱有一種衝出去跟人大戰一場的衝動！
幸好他道心還算堅固，見狀法力運轉幾下，很快就恢復了清醒。
這下子，半半子可不敢對這個位面掉以輕心了。
三人的打扮固然不合時宜，在這個人們唯恐身上的鎧甲太少、防禦不夠的地方，他們身上的道袍也好，那什麼「狂人裝」也好，統統都是寬袍大袖，儀態飄逸的風格。可是有一點，這種服裝的防禦性能極差不說，甚至還很不利於戰鬥。
魔法師的魔法袍雖然也算比較寬大，可是好歹那上面的防禦性能並不差，還有對魔法的特殊防禦和增幅能力。哪像這道袍之類，不帶絲毫魔法氣息，那些用詫異和貪婪目光打量著三人的血戰傭兵和惡魔們，甚至認為，他們只需要一招，就可以將著三人撕成碎片！
不光打扮不合時宜，連氣質也不合時宜。
他們的氣質，都是充滿修天道者的那種清新自然氣息，還有那仙家飄逸風範。可是這在一個混亂而血腥的世界中，讓人遠遠一看就能認出他們的不同來！
無底深淵血戰戰場這樣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好人、弱者可以來的地方！
若非他們出現的方式，並不是經過入口，而是直接撕開空間過來這種弱者絕對辦不到，更無法承受空間撕裂壓力，安全到達目的地的方式，早就有人撲上去，殺掉他們了。
這地方靈魂，尤其是鄭拓三人這種純粹不染雜質的靈魂，可是非常受歡迎的。那些在斷域鎮和鋼鐵要塞中駐紮並擁有自己實驗室，用靈魂在深淵中化成的幼蟲——也就是惡魔的最初形態，幼蟲進化成的劣魔，就已經被正式承認為惡魔的同類了——等等物品進行各種充滿詭詐、邪惡的交易的鬼婆們，最喜歡這種純粹靈魂製造的幼蟲。無論用這些幼蟲作為食物也好，還是製造成更高級的靈魂寶石、痛苦寶石，都是非常受歡迎的。
「我敢保證，這三個靈魂，任何一個，都值普通的靈魂一千隻以上！」
一隻惡魔，用深淵的貨幣單位之一，靈魂，作為度量，衡量出鄭拓三人的價值來。
「不不不，一千隻哪夠？這樣的的靈魂，哪怕用一隻完美的靈魂寶石交換，也是絕對值得的！高級的存在，最喜歡這種純粹的靈魂了！而且，哪怕將這些靈魂轉化為幼蟲，也是相當可口的食物！」
旁邊另外一個惡魔說道，他吐出血紅的舌頭，流著口水，彷彿已經吃到了那些美味的幼蟲一般。
「一隻完美的靈魂寶石？那價值一萬靈魂！這三隻靈魂，真的那麼值錢？」
「我認為還要更值錢！這三隻靈魂，不但純粹，而且強大，我覺得，用痛苦寶石來衡量其價值，更好一些！」
「痛苦寶石？你確定沒有算錯？一萬靈魂相當於一完美靈魂寶石。一百完美靈魂寶石，相當於一痛苦寶石！哦！深淵在上！這價值一百萬！三個不就是三百萬麼？」
三百萬的巨額財富，讓旁邊的惡魔和傭兵們，紅了眼，他們一個個不懷好意的，朝這邊悄悄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