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一百四十章：謀氣數功虧一簣 文 / 雲昊
第一百四十章：謀氣數功虧一簣
「那麼，應該用什麼辦法？」
既然楚狂人說了有一線希望，這種情況，肯定是有辦法改變的。鄭拓對此卻是有些興趣，連忙追問。
對未來他也有些想法，知道將來自己肯定要進入大宇宙發展的。如果能夠知道這種辦法，並且想辦法改進，那麼將來自己就可以有辦法讓類似楚狂人這種出生在大宇宙中的強者投入麾下。
不用想，大宇宙既然如此繁華，大道種族中肯定有很多都是在大宇宙中出生的。這些人絕大部分，終生都只能在准聖的階位上停滯不前。如果自己能給他們一點希望，好處自然不少。
畢竟，這些大宇宙中出生的人前期修煉極快，生命又長，幾乎是以大循環或者用更習慣的說法，是大週期來計算，那麼他們浸『淫』在准聖境界中的時間，可就相當之長。可以說，除非修位勝過他們，達到聖人的水準，其他世界中出生的同級別強者，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要說這等強者，就算祖瑪、神上神、龍祖這樣的半調子聖人，只怕和他們打起來，也難逃失敗命運。
如此龐大的力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將之搜羅，但是鄭拓不知道則罷，一旦知道，那卻是不會放過的。就算其中有種種問題，但鄭拓也相信自己能夠解決。
堂堂未來的三天聖人，這點信心都沒有，乾脆回家混吃等死吧，何必出來在江湖上晃蕩？那不是找死麼？
「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瞞天過海！」
楚狂人沉聲道。
「瞞天過海？」
「不錯，瞞天過海！天道對一個人是否可以獲得鴻蒙紫氣，自然有其天數所在。而鴻蒙紫氣判斷一個人是否可以獲得它，就是根據這人身上的天命來判斷的。但是，這中間畢竟隔了一個環節，於是也就可以在這上面作文章！」
「你的意思是……」鄭拓若有所悟。
「沒錯！我們出生在大宇宙中的人，之所以沒有機會獲得鴻蒙紫氣，原因就在於我們身上沒有天命。可是天命這東西，並不是固定不變的，也是可以轉移的！只要我們巧妙著手，將那原本的天命之人身上的天命，轉移到我們的身上，自然就可以瞞天過海，獲得鴻蒙紫氣，從而成聖！」
楚狂人目光中閃爍著凌厲乃至於狂熱的光芒：「這樣，就可以避過我們的先天缺陷！」
「那成功的人，有多少？」
楚狂人的目光黯淡下來：「屈指可數！這麼說吧，楚某人從出生到現在上萬個大週期，據我所知，這段時間中，整個大宇宙之中通過這種方法成功得到鴻蒙紫氣的人，一共只有五十個！而成功突破的人，卻只有二十人！」
「這麼少？」鄭拓皺起眉頭來。如果真的幾率這樣低，自己是否想得簡單了些？上萬個大週期啊！那是上萬個無量量劫啊！更不用說這是在整個大宇宙的環境中計算的。平均下來，五百個大週期才有一個人成功，這比例也太低了！「是否還有你所不知道的成功突破者？」
楚狂人搖搖頭：「就算有，也不會太多！我們大宇宙中出生的人，被稱為『遺棄者』，所有人都盡量避免自己的孩子在大宇宙中出生成為遺棄者。但是這麼久的時間，這麼廣的範圍，儘管遺棄者很少出現，但是絕對數量還是很大的。而我們遺棄者為了突破，彼此間的交流很頻繁，信息也都是很透明的。就算有那些暗中突破者，也絕對不會超過明中突破者的一倍！」
「也就是說，就算將暗中突破者的數量往大了算，也才不過四十人，平均下來，也不過是二百五十個大週期才有一個人突破。這比例實在太小了。」鄭拓不由得搖搖頭，幾乎有些放棄自己的打算了。
「沒辦法，這有氣數獲得鴻蒙紫氣者，都受天道垂青，要剝奪他們的氣數，非常的困難。其實，類似祖瑪世界這樣的世界雖然不多，但這麼大的大宇宙，這麼多人尋找，肯定也能找到不少的。就我所知，被找到的類似世界，數量以千萬計。但是成功奪取有天命成聖者氣數的人，卻不過五十多人，其實這也很正常。我們遺棄者雖然大多擁有准聖的實力，但畢竟不是聖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對抗天道。不要說我們，就連聖人本身，都是沒有對抗天道能力的。那五十多個成功者，完全就是僥倖！」
說著楚狂人歎息一聲：「否則的話，要那麼容易，這大宇宙中的聖人數量，就太多了，聖人也就不值錢了。」
這說得也是，要是容易的話，大宇宙多大的區域？多龐大的人口基數？再加上遺棄者們在聖人以前實力進展快得驚人，要是那麼容易成功，如此龐大的人口基數，只需要億分之一的人口成功，上萬個大週期來，起碼也能累積數以千億計的聖人！
可是，現在整個大宇宙中，聖人的數量，也不過數億呢！三天聖人的數量更少，才數百萬。要不然，聖人以及三天聖人哪裡能有這樣高的地位？畢竟，這是整個大宇宙中。別看聖人絕對數量不小，平均下來，幾乎是上千萬個大週期徑（距離單位，無盡虛空中，光在一個大週期中行走的距離。由於無盡虛空沒有任何存在，所以光的速度不會受到影響，都是大約三十萬公里每秒。）才能分到一個聖人。而世界之間的平均距離，不過上千大週期徑。也就是說，幾乎要上萬個世界，才能出一個聖人。
按理說，一個世界，應該就能出不只一個聖人了，但實際上，很多世界，根本沒有天道修行者，不能修行天道，自然談不上聖人。另外有的世界，才剛剛產生，屬於初生的空白世界，天地都沒有開闢，任何生命都還沒有孕育，不但沒有聖人，更沒有三天聖人以及其它任何生物。這就是鄭拓想要來個「鵲巢鳩佔」，擁有自己世界的最好目標，數量也是不少的。還有很多世界，是已經死亡的、沒有任何生命、連聖人都不存在的死亡世界，還有很多世界是根本沒有聖人的公共世界。等等等等，這比例算下來，卻也很正常。
當然了，這裡說的大宇宙，只是指中心文明區域的無盡虛空及其間世界的統稱。但實際上，大宇宙之外，還有無數蠻荒世界，但那裡距離中心區域十分遙遠，而且能夠擺脫土著狀態，擁有踏出自己世界強者的世界也幾乎看不到。這些地方統統被稱為蠻荒區域。
蠻荒區域的地盤，沒有人知道有多大、有多遠，但可以肯定，比中心世界的大宇宙還要大很多。但由於沒有什麼擺脫土著的強者，也幾乎不被人重視。所以儘管嚴格來說，一切無盡虛空中的存在，都應該屬於大宇宙，但實際上，只要沒有特別說明，大宇宙指的就是中心區域。當然，隨著中心區域文明的發展，中心區域也是在不斷向蠻荒區域擴張的。大宇宙所指代的地域，也是隨著時間的變化，而不斷擴展的。
這裡的聖人數量統計和平均數，也是針對中心區域而言的。由於整個大宇宙中都對蠻荒區域的情況並不瞭解，所以這種統計也不可能延伸到中心區域之外。但並不是說，蠻荒區域中，就不存在聖人或者三天聖人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很可能蠻荒區域的聖人和三天聖人的數量遠遠大於大宇宙，也是可能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聖人的數量如此稀少，密度如此低，也是因為種種原因產生的。其中遺棄者成聖困難，也是一個原因之一。否則以遺棄者們得天獨厚的條件，聖人就要氾濫了。那時候，就正如楚狂人所說，聖人也就不值錢了。
或許，這正是大宇宙大道的一種平衡機理吧。
總之無論如何，被楚狂人這麼一說，鄭拓也是感慨萬千，感覺到自己的打算，成立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小了。
大宇宙大道，恐怕也不會讓自己弄出太多聖人來，影響整個大宇宙的平衡吧？
可惜了這麼好一個機會。
鄭拓惋惜片刻，然後重新回到正題：「那麼楚道友的謀劃，就是針對貧道了？」
「沒錯！」楚狂人也不掩飾自己的算計：「根據我們遺棄者的組織遺棄者聯盟的研究，謀奪氣數的方法，謀奪者和被謀奪者關係越密切，可能性越大！而楚某人當初算出道友這歷練者的存在後，就知道，我楚某人成功的可能，將比別人大了很多！」
「道友此話怎講？道友乃是大宇宙中出生者，而貧道卻來自一個遙遠的世界，跟道友？」
楚狂人搖頭道：「不然！實際上，你我皆是震旦人，這層關係，是無法抹殺的。連天道都要承認的。有了這層關係，楚某人成功的希望，已經大到不可思議了！只可惜，最後還是……」
楚狂人歎息一聲，神情無比的寂寥……
看他那樣子，又是絕望、又是怨懟、又是憤恨、又是神傷，充滿無限的感染力，再加上他風度很好，雖然算計鄭拓，鄭拓卻對他產生不了任何敵意，反而對他的失敗，產生了惻隱之心。他不想看到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楚狂人變得如此落寞，連忙轉移話題：
「那麼道友將這先天靈寶乾坤元氣鎖送給貧道，就是為了謀奪貧道氣運了？」
「沒錯！」楚狂人點點頭：「這乾坤元氣鎖，乃是難得至寶，其珍貴程度，也就比鴻蒙紫氣少一些。其實如果能夠完全煉化先天靈寶，就算不是聖人，也差不太遠。聖人要是赤手空拳面對擁有先天靈寶的准聖，只要不出全力，雙方甚至可能出現勢均力敵的情況。當然聖人之下皆為螻蟻也不是虛言。這只是聖人赤手空拳對戰的情況，並且也無法久戰。一旦聖人全力下手，便是擁有先天靈寶，也只有死路一條。但聖人只有自己面皮，面對並非聖人的『螻蟻』，出全力就太丟人了。因此，有了先天靈寶，只要不觸及聖人底線，也就是關係到聖人道統的東西，完全可以跟聖人周旋。這一點，道友想必很清楚。」
「沒錯！」
鄭拓點點頭，對此深有同感。畢竟，他能夠在祖瑪、神上神、龍祖之間周旋，不就是靠著手中先天靈寶麼？至少，沒有先天靈寶，他根本沒有這麼多騰挪餘地，更不可能這樣安全悠閒的到處亂跑。
「所以說，整個世界上的寶物，最珍貴的當然就是鴻蒙紫氣，但是僅次於鴻蒙紫氣的，自然便是先天靈寶。這乾坤元氣鎖本身也是先天靈寶中排名靠前的，道友若是得了，就已經結下因果。而這因果加上我跟道友的同族聯繫，還有我的秘術轉移氣運，成功可能性非常之大！只可惜……」
說著楚狂人苦笑起來：「沒想到道友得天獨厚，身上先天靈寶不在少數，楚某人送上的乾坤元氣鎖，根本就被道友遺忘了。這樣的話，道友和楚某人的因果，也就小了許多……」
鄭拓也是苦笑一聲，暗歎對方時運不濟。
要知道，因果這東西，也是看人的。同樣的恩惠，對不同的人，那麼結的善緣也不同。送同樣的東西，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結下的因果自然是大有區別的。
就好像鄭拓，他要是個窮光蛋，身上沒有任何先天級數寶物，那麼得到乾坤元氣鎖後，便如虎添翼，實力倍增，善緣自然極大。可鄭拓身上寶物眾多，能夠將那乾坤元氣鎖忘到腦後，這善緣就小了。
這善緣因果一小，轉移氣運的難度自然就大了。
而且，這還不僅僅如此。
楚狂人接著又道：「不但如此，我還發現，謀奪道友身上氣運，難度之大，遠遠超出想像。哪怕道友乃是天命中人，這難度也不應該這麼大！道友可否為楚某人解惑？」
鄭拓心念一動，頓時明白。
原來這卻是因為自己的天命真解。這自創法門，可以看氣數、氣運，也可以扭轉氣運，更可以鎮壓氣運，使之不被人奪走。鄭拓自從成功創出這法門之後，自然知道其中奧秘，當下對自己身上的氣運，就施加了鎮壓氣運、鎖住氣運的秘法。這幾乎是一種下意思的自保手段。畢竟對運氣的控制轉化，實在太難以捉摸，一個不小心就要著道。鄭拓能夠創造天命真解，別人未必就不能用友類似能力。雖然可能不大，鄭拓還是出於小心，採取了防範措施。
卻沒想到，果然這就奏效了！
再一想，自己悟出這天命真解的時間，正是去神殤之地得到那先天靈寶的路上。要說是湊巧，只怕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這就不由得不讓鄭拓感歎那天命的高深莫測了。
將這緣由一說，楚狂人不覺歎息：「原來如此！看來，楚某人輸得不冤啊！原來天日昭昭，早就準備好了應對楚某人的手段。人算不如天算，神通不敵天數，果然是此言不虛啊！」
以後的事情，也就不用說了。這古麥斯德，肯定是楚狂人以前就準備好的一招棋子。企圖利用這人，將自己引去鴻蒙紫氣藏處，然後再完成最後的氣運謀奪，然後奪取那鴻蒙紫氣，從而被鴻蒙紫氣承認為天命之人。
只是，楚狂人的算計雖精，卻也有缺陷。一沒算到鄭拓身上寶物眾多，乾坤元氣鎖並不算什麼。二沒算到鄭拓有鎖運、鎮壓氣運的法門，氣運居然謀奪不動，如此根本上的失誤，古麥斯德這小棋子，自然改變不了注定的結局。
這時候，鄭拓對自己創造的天命真解，卻是更加重視了。這也是楚狂人給他帶來的教訓。要不是他小心謹慎加上得天獨厚，這成聖天命被奪取的可能，幾乎超過八成！這樣的話，能夠控制氣運的天命真解，如何能不被鄭拓更加重視？
這氣運的作用之大，簡直匪夷所思啊！鄭拓從前知道作用大，卻沒有真切的認識到會這麼大！無怪乎體內那鴻蒙紫氣在這幽暗地域這麼多年，還有其他地方的鴻蒙紫氣，也是存在多年，都無人能夠取走。真得是沒有人認識到鴻蒙紫氣的珍貴嗎？只怕是他們注定無成聖天命，所以無法得手罷了。其實，修道人說的「機緣」二字，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這氣運的另外一種稱呼，說明大家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只是能夠如天命真解一般的清楚認識並且能在某種程度上控制，卻還是鄭拓首創。對這自己的獨創，怎麼重視都不為過啊。但這居然還要楚狂人幫忙提醒，著實也是讓鄭拓臉紅，也是好大的人情！
想到此處，鄭拓看著楚狂人蕭索模樣，卻是有了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