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為聖位楚狂算計 文 / 雲昊
第一百三十九章：為聖位楚狂算計
「道友莫非忘了自己手中先天靈寶，從何而來的麼？」
「先天靈寶？貧道沒有聽錯麼？」
鄭拓十分困惑不已。
自己手上的確有不少先天靈寶，可是那些先天靈寶，那一件不是自有來頭的？跟這楚狂人有什麼關係？
楚狂人很明顯的愣了一愣，然後才說道：「鄭道友……你在那神殤之地獲得的先天靈寶乾坤元氣鎖，沒有楚某人萬年前專門為道友布下的局，難道能得到手麼？」
「神殤之地？乾坤元氣鎖？」
聽了這話，鄭拓也是一愣，隨後苦笑起來。
他的確想起來，自己是從那神殤之地獲得了一件先天靈寶。現在想來，的確如同楚狂人所言，沒有楚狂人的許可，他是得不到這先天靈寶的。
這樣說來，自己的確欠了對方一個因果。先天靈寶關係到的因果，非同小可，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就能了結的。
不過，鄭拓手上的先天靈寶也頗為不少，而且也都是常用的。唯獨這個最新獲得的先天靈寶，幾乎沒有怎麼用過，腦海中也不怎麼熟悉，居然就被鄭拓給忘記了！
其實以鄭拓這樣的存在，不說全知全能，但是自己記憶中的事情，要想知道，完全可以鉅細無遺。可以這樣說，從小到大，任何一點記憶，哪怕是某一年某一月看到的某樣東西，上面的一個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條紋或者斑點，只要他想知道，那麼都能回憶起來。
不過，人畢竟是人，以鄭拓的修為，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知全能雖然可以做到，但那有意義麼？你會在乎十年前看到的牆壁上的某一個角落中，是兩粒灰塵還是三粒灰塵麼？
鉅細無遺的全部知曉和記錄，其實人類是有這個能力的，但是為什麼大部分相關的記憶，都在經過篩選之後，將之封入腦海中？那就是因為這些記憶是沒有必要留下來的，這是人類的一種高級的篩選能力。畢竟，全部記錄說起來厲害，實際上很大的程度上，卻是一種能力的浪費。
其實電腦也可以做到鉅細無遺的全部記錄。雖然有很多垃圾的信息是沒有必要的，但是電腦並不能真正的辨認什麼信息不值得保留，什麼值得保留。因為這種能力，其實是一種模糊的判斷能力，無法用數據精確表示的。電腦為什麼哪怕運算速度再快，也始終不如人腦，沒有創造能力，其實就是因為這方面模糊能力不足的原因。直到電腦的智能發展到真正的產生自我意識之後，這種情況才會得到扭轉，但那實際上，已經從某種程度上和人類大腦沒有太大區別了。從本質上講，那叫做電子生命，而不是電腦，儘管其還是脫胎於電腦中的。
鄭拓這樣的修行者也是如此。從某種意義上講，聖人不過是人類進化到極端的某種表現形式。聖人之類的存在，雖然能力比普通人強無數倍，但是普通人類就已經拋棄的無用甚至有害的低級能力，聖人自然不會再將之重新拾起來。那完全沒有必要。
所以，聖人出現記憶模糊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和普通人類的不同就在於，只要他們願意，模糊的記憶隨時可以變得清晰。而普通人並沒有這樣的能力罷了。更不用說聖人經過的歲月動輒以量劫計算，這麼多年來將會有多麼巨大的海量垃圾信息產生？要都保留在意識的活躍區，光是梳理這些信息，就足以讓聖人別的事情什麼都別想幹了。
或者分身的方法，可以讓多個意識來進行多線程處理，但分身的產生本身，就也有大小差不多的記憶同樣產生，分身越多，垃圾信息的數量將同樣遞增，多出來的意識的效果也就被抵消了。
聖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鄭拓，所以因為一直沒有怎麼在意，忘記那到手的先天靈寶，卻也是很正常的。並不存在什麼問題。
鄭拓這一苦笑，總算想了起來，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想想看，先天靈寶，都麼珍貴的寶物？拿到大宇宙外就是世界級靈寶，在資源豐富的大宇宙中尚且珍貴無比，更不用說一個世界內部了！除了鄭拓這樣先天靈寶多得很的人，又怎麼會居然擁有一個先天靈寶，卻一直沒在意、沒利用，到最後竟然忘記了其存在？
「乾坤元氣鎖的話……的確是貧道承了道友的情……」
看到鄭拓苦笑，楚狂人也是苦笑不已。
誰拿到先天靈寶，不是欣喜若狂、視若珍寶啊？你這小子拿到了不但不珍惜，反而差點忘記有這麼件寶貝！這上哪兒說理去？人比人，氣死人啊！
兩人相對苦笑不已，不過這因果的問題，卻還是雙方都確認了這一點。
「那麼……道友處心積慮，想要跟貧道結下這段善緣，卻是所為何來？」
從萬年前就開始不局，不得不說這是處心積慮了。幸好這因果還是善緣，不是惡緣，大家都能和和氣氣，否則就只好動武，祭出玄心劍利用殺人不沾因果的特點，將之斬殺了。
而且，能夠在萬年前就算到自己的出現和存在，並且能夠想辦法將那先天靈寶送到自己手上，這楚狂人手段和修為，自然都不可以輕忽視之。
其實，單就這個世界而言，鄭拓屬於變數，便是那龍祖是完整的聖人，那祖瑪也不是半調子三天聖人，也未必能夠算出他的存在。除非祖瑪的修為能夠達到以身合道的水平（三天聖人之上，還要以身合道，以身合道，是一種觸摸到大道邊緣最簡單也最快的方法。能夠以身合道，那麼其算計，就已經可以和大道契合，算計就不僅僅只局限於世界內部，就如同鴻鈞一樣，他的算計，能夠延伸到並非盤古世界的祖瑪世界中），否則根本不要妄想能夠算到鄭拓的出現。
但楚狂人不同，因為他乃至大宇宙，本身就是外來者，算計這個世界之外的東西，卻也是有可能的。雖然歷練者都是無法算出根腳的，但是那只是無法算出究竟誰是歷練者，以及那歷練者即將去望什麼世界。但要算出一個世界中，是否擁有歷練者的存在，卻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的例子曾經出現過幾例，那些想要提前交好歷練者的震旦一系修行高人，就通過預先算出某個世界會存在歷練者，於是在那個世界埋下伏筆，在歷練者出現後幫他一把，後來獲得不小的利益。
不過，這樣的情況極其稀少。一億個歷練者，未必會碰的上一例。不過凡是碰上的，那個歷練者的歷練，就必然成功。但要說歷練成功者就必然與到這樣的情況，卻也談不上。歷練成功者遇到這種情況的幾率還是很小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歷練者數量多不勝數，成功者也很多，但是其中的成功大小也是有區別的。遇到這種情況的歷練者，最終的成功，卻往往達到一種非常高的水準。
既然有這樣的好處，自然的，這種行為也有不少人想要效仿，但是他們的努力往往失敗。首先他們未必能那麼好運氣碰到既將出現歷練者的世界，就算碰到了，也算不出來歷練者會出現的消息。反而是那些無意為之，偶然一算的人，有時反而能夠成功。
當然，也有可能這種算計本身，就是種族大道的一種引導，這中間的問題，可能在大道上修為，起碼也要達到那諸如位面商人至高主宰這等存在的能力，才能真正明白吧？甚至可能就算這樣的人都弄不明白也有可能。
但無論如何，這楚狂人有氣數，有本事，居然算出了祖瑪世界既將出現歷練者的消息，也算是一種天意吧。
與這樣的人為敵，當然讓人頭痛，不過如果交好，對自己好處也是不少的。
鄭拓知道，對方如此處心積慮的埋下伏筆，當然是有自己目的的。他已經暗自決定，如果對方的要求自己能夠滿足，而且也不會吃虧太多，那麼滿足他也就是了。
不過楚狂人聽了，卻是仰天歎息一聲：
「人都說，人算不如天算，又說天意如刀，果然誠不我欺啊！為了那個目標，楚某人從數百萬年前起就開始準備、推算、策劃，又布設下自以為很完美的局，可是遇到道友之後，仍然一切算計，盡成泡影！奈何，奈何！」
聽到楚狂人一連串的奈何聲，鄭拓清楚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惋惜和灰心，當下問道：「道友所謀，究竟為誰？若是貧道可以幫忙，道友只管開口便是！」
一方面有因果要還，另一方面又打定主意交好，鄭拓毫不猶豫的作出了這樣的承諾。
以他這樣的存在，說出的承諾，其中含義可以給人誤導、可以拒絕不承諾，唯獨作出承諾後，絕對不能出爾反爾。也就是說，要麼承諾中玩字眼鑽空子，要麼乾脆不承諾。一旦確切的承諾了，就必須執行，不能有所違背。
因為前面幾種，不過是策略計謀的運用。後面一種，卻是關係到自己的道心，一旦有所違背，天大修為，只怕也會在天道的懲罰中化為泡影！
要知道他們這樣的存在，已經觸碰到天道的一部分，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天道的代言人。說出的話作出的承諾，就是天道的意願，天道自然會鑒證之。一旦違背天道的意願，自然沒有好下場。
所以，他們這等級的存在，等閒是不會貿然對人承諾的。一旦承諾又無法完成，那後果是無法承受的。
而鄭拓直接毫不猶豫的如此承諾，足見他的決心。
楚狂人也是瞭解這一點，卻是苦笑道：「不用了，鄭道友，貧道所謀，正是道友那鴻蒙紫氣。難道道友還能幫的上忙麼？」
鴻蒙紫氣？
也就這東西，足以讓楚狂人這等級的存在，也處心積慮來謀奪了。
鄭拓倒是一點都不例外。
只聽楚狂人接著說道：「楚某人和道友不一樣，乃是在大宇宙中出生，並非在世界中出生。向楚某人這種情況，由於沒有世界法則的束縛，初期的修行非常快，很容易就可以達到大羅金仙的修為。比如楚某人，進入大羅金仙，不過百年時間。這當然比不上道友這樣得天獨厚者，但相比其他世界中的修行者而言，卻已經非常不錯了！而這等速度，在我等出生在大宇宙中的震旦人中間，不過中等水平，甚至算不上最快的。有的道友甚至一出生就是玄仙修為，修行個二三十年就可以成就大羅了！」
「這不是很好麼？」
沒想到，在大宇宙中出生的人，修行速度居然這麼快，這讓鄭拓實在有些驚歎加羨慕。這速度他也是遠遠不如的。要知道他雖然不過幾年時間就是大羅，甚至快要成聖，但是實際經過的歲月，也還是花了幾萬年的。他這速度，還是因為得天獨厚才這麼快的。沒想到大宇宙中出生的人，卻會這麼快，如何不讓他羨慕？
他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那世界中的修行者，要做到這一步，成為大羅金仙，需要的歲月，更是長得太多去了。資質一般的，別說百年，只怕還要在這百之後，加上元會二字，也就是上百元會才能修成大羅金仙。
不過，看楚狂人的樣子，就知道其中只怕還有別的隱患，心中卻是無比好奇的問道。
楚狂人苦笑道：「天道至公，有所得必有所失，天道如此，大道其實有何嘗不是如此？我等出生在大宇宙中的震旦人，因為沒有世界的束縛，修行速度快，進入大羅金仙雖然快，可是正因為如此，我們只能了結天道，無法感悟天道甚至融合天道，所以要更進一步，卻是難上加難。楚某人修行了上萬個大循環，仍然不過是准聖修為！」
「原來是這樣！有得必有失，果然不假啊！」
楚狂人的話，讓鄭拓吃驚不已，忍不住感歎道。
要大循環可不是普通得時間。一個無量量劫，也不過一個大循環。也就是一個世界中得天地，從創造到毀滅之間說話的時間。那得多少年了？一個大循環中，再爛的資質，只要不死以及擁有成聖之機，也能成就混元了。但是楚狂人修行上萬大循環，居然還是准聖！相比早期修煉得快捷，這反差也就實在太大了！
「那你們這些大宇宙出生的人，總不能說根本就不能成就混元吧？」
要這樣的話，那就實在太不行了。大宇宙中大羅金仙的修為當然算得上中等以上水準。但是真正的上位者，還得是世界掌控者和世界主宰者，也就實聖人和三天聖人，大羅金仙的水準，也就是個合格的炮灰而已。至於大羅以下？那根本就直接忽視，因為這樣的人當炮灰都不夠資格。
「當然不是，可是，要成就混元，還是很難！最難的，就是那成聖之機鴻蒙紫氣的獲取了！」
「這很難嗎？」
「當然很難。我們不是世界中出生，因此幾乎就沒有能夠融合鴻蒙紫氣的可能！雖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只有那些三天聖人不全的世界中，才有一線可能！」
「這樣的世界應該不少才對。很多非先天的三天聖人似乎都離開了自己的世界，自己開闢世界去了吧？」
「是不少。可我說的不全，是根本還沒有完全產生其他三天聖人的世界。這就不多了。」
「不是有公共世界麼，這樣的世界不是完全都沒有三天聖人麼？」
「公共世界也不行。這種世界是不完全的，世界中的鴻蒙紫氣根本不會和人融合。」
「哦，這樣的世界倒是的確不好找。不過道友不是找到這個世界了麼？」鄭拓點點頭，這樣的話，可供選擇的餘地，的確不多了。像祖瑪世界這樣的有機可乘的世界，的確是不多的。否則大宇宙的人誰便一個都能竊取世界中的聖位了。
「找到了類似的世界，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要獲得鴻蒙紫氣，仍然不可能。因為世界中鴻蒙紫氣，都是有定數的。換句話說，只有氣數符合要求的人，才能獲得。像我們這種大宇宙中出生的人，根本不會被選中，氣數根本不可能符合要求，也就根本得不到鴻蒙紫氣。就算搶到手，鴻蒙紫氣也會自動飛走。更不用說煉化了。」
這倒也是。
鴻蒙紫氣得主自有天數。便是鴻鈞這樣的存在，當年分聖位，也是按照天數的規定給的，並不能自作主張。便是那倒霉的紅雲，其實也有成聖的氣數。只是這氣數稍微的衰了點，以致於被人暗算，大好前程，因此化為泡影。但紅雲也就是氣數衰點，可能還是有的。但暗算他的鯤鵬妖師卻是毫無氣數，於是雖然暗算成功，鴻蒙紫氣還是落不到手中，卻是白辛苦一場，反而成為笑柄。
聞言鄭拓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