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一百零一章：交巴馬巧舌如簧 文 / 雲昊
第一百零一章：交巴馬巧舌如簧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朝那邊望過去。
鄭拓不用看，就知道，這是那些彼此相互吞噬的魔蚓臨時分裂體的最後勝利者，終於敵不過自然規律，爆體而亡了！
他不想多生枝節，說道：「沒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魔蚓吞噬到最後一隻，因為沒有東西可以繼承，最後爆體了麼？趕緊離開吧。」
其他人一想也是，的確沒什麼好看的。就算想看也看不到，啥東西都爆了，除了災難現場，看不到別的。
而災難現場，大家還沒看夠麼？
兩個小傢伙經歷一番心路歷程之後，也開始變得沉穩起來，要是往常，沒啥可看的都要過去湊湊熱鬧，但是現在，他們卻老老實實的控制著神梭，就要離開！
然而這時候，鄭拓臉色一變：「且慢！」
同一時間，異變突生！
從不知道何處的遙遠所在，一道極其強烈、每秒鐘震盪數達到百萬次的強烈波動，陡然突破空間，襲向神梭！
這完全不是這個世界的攻擊風格！
而這道波動的可怕和危險，也只有鄭拓能夠明白！
其他人，只不過隱隱感覺到有波動存在，並不清楚這波動的可怕，稍微感覺有點危險的，還是鄭拓的兩個弟子。即使羅比奧和卡斯特裡兩個傢伙，也對這波動不是很瞭解。
大家知道，高頻震盪的機械波，甚至可以直接瓦解任何號稱固若金湯的高強度物質，將它們變為基礎粒子。
高科技武器中的高頻震盪槍或者高頻震盪刀，採用的就是這樣的原理。
如果是這樣的波動，羅比奧和卡斯特裡二人，其實也都瞭解，甚至本身還能用出來。
但是現在出現的這道波動，卻是僅僅存在於精神層面的高頻震盪波動。也唯有擁有神識，並且對神識的研究達到了一定的水準的人，才能使出來！
這樣的波動，比單純的機械波還要可怕！
因為這波動，可以隨心變化，將攻擊的目標進行轉換。除了對物質產生作用，還可以對精神、對靈魂乃至於對空間都可以產生作用！
在決定攻擊目標之前，這波動卻完全無害！而一旦目標被決定，這波動可以透過任何防禦體系，直接攻擊到目標！唯一可以與之抗衡的，只有相同的高頻震盪波！
這種攻擊手段，哪怕普通的修天道者，也是無法掌握並且不瞭解的。只有晉陞為大羅金仙之後，才會真正的掌握！
可以說，這是鄭拓來到這個世界上以後，所接觸的最接近修道者攻擊並且有足夠威脅的土著攻擊！
這樣的可怕波動，如果鄭拓不出手，在場的所有人，統統都要被分解為基礎粒子。肉身是物理粒子，靈魂則是靈體粒子！
神梭雖然強大，但是對這種攻擊的防禦能力，卻很微弱。那有無相神光，要是在鄭拓操縱之下，同樣高頻振蕩起來，還能勉強抵擋片刻，但是現在的有無相神光，它的有無相變化以便卸去攻擊勁道，卻是毫無用處！因為在兩小操縱下的有無相神光有無相變化頻率，遠遠跟不上那波動的頻率，更不用說防禦波動的入侵了！
「有意思！」
鄭拓不敢怠慢，神識霎那間與天道融合，迎了上去！
兩道力量頓時撞了個正著！
霎那間，突然有空間漲縮憑空出現在兩道力量的相交之處！
那一處地方，空間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漲落，而且漲落的頻率越來越高！任何東西到了那裡，都瞬間被空間高頻漲落帶來的空間潮汐撕得粉碎！這甚至是比空間撕裂威力還要強大的空間運動！威力僅次於空間湮滅。但要說攻擊的持久性，卻還在空間湮滅之上！因為空間湮滅不過瞬間，而這空間漲落，只要願意，可以永遠持續下去！
空間潮汐的附帶效應就是，方圓千里之內的所有空間，都受到影響，受到牽引的空間，不但碎裂，又同時不斷彌合，帶來的後果就是，這千里之內的一切物質存在，幾乎都被空間的暴動徹底粉碎！千里之內，都已經變成一片虛空！
唯一的例外就是神梭有鄭拓的保護，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幸好還沒有空間湮滅，也沒有黑洞之類的出現，所以靈魂還能夠生存！
鄭拓甚至可以清除的看到，方圓千里之內無數靈魂都在死亡之時的所在地不停的徘徊著，那是因為這些靈魂突然死亡，還無法適應自己已經死去的事實的緣故。
這樣的環境，無論那個死神的使者，也不敢過來收割靈魂，因為空間潮汐還在延續。哪怕死神的使者，也無法抵抗空間潮汐的力量。雖然現在空間潮汐並沒有擴張，周圍的靈魂都能倖免無恙，但誰知道這空間潮汐會不會擴大？
受到空間潮汐影響的地方，生命無法存在，但是靈魂還能倖存。但要是空間潮汐過來，便是靈魂也只好徹底碎裂了！
鄭拓暗自苦笑一聲，這一下，自己的功德又要被抵消許多了！方圓千里之內的生物啊，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也不是形神俱滅的那種，因果因為苦主的徹底消失，還能少一些，現在這因果可是實打實的一點沒少！
當然，鄭拓本身就是大因果、大功德之人，只要在功德還大於因果之前成聖，便可斬斷一切因果，不用再擔心。當然，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這些因果也可能轉移到他的親人朋友門人弟子身上。但只要他還是聖人，至少還能夠想辦法對他的這些親人朋友門人弟子承受的因果再來的轉移。當然這也是量劫中的專利。
僅僅不過交手一下，就造成這樣可怕的災難，這就是大神通者為什麼彼此之間等閒不出手的原因。實在是一旦打起來，破壞太大了，即使這個世界的人不清楚因果業力一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捨得那些罈罈罐罐的。
那個波動的發動者，本來打算就是一舉將鄭拓等人抹殺的，既然現在鄭拓這邊已經有了足以與他抗衡的存在，他反而謹慎起來。
一道念波從那襲擊者那邊發了過來：「大能者，你究竟是什麼人？既然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為什麼要跟我的孩兒們過不去？」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強者都是有尊嚴的，等閒也不會對弱者出手，當然對方找死惹到自己那是例外。所以這襲擊者要這樣問。
襲擊者的念波非常奇怪，有些蒼老的感覺，這表示這道念波的主人已經存在了至少數十萬年以上的時間了。同時，也有一些陰柔的感覺，偏偏鄭拓清楚的知道，這念波的主人是不折不扣的雄性。
此外，鄭拓還隱隱嗅到了同道的氣息——只有修天道者或者對天道有一定體悟者才能擁有的氣息。
這時候，鄭拓自然明白對方是誰了：這個世界擁有天道氣息，又說自己殺掉了他的孩兒，恐怕就是那地底魔蚓一族的唯一智慧者，魔蚓之王了。
「閣下的孩兒？莫非閣下就是魔蚓之王麼？」
「不錯！我便是魔蚓之王巴裡馬格裡，知道我的人，都叫我巴馬大王。大能者，究竟是為了什麼，讓你殺害了我的一個孩兒？如果您不能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即使您是實力無比強大的大能者，我也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這巴馬大王確實了得，儘管表面上看剛剛雙方交手那一下勢均力敵，他還是明白，自己的實力恐怕不如對方。畢竟，自己乃是蓄勢已久全力一擊，對方不過是倉促應對，看樣子還沒用全力，和自己之間的實力差距就不用說了。
更重要的是，這種類型的攻擊，他縱橫地底世界近百萬年，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夠接下來。即使那些真神，受此一擊也會受傷的。只不夠那些真神自己也無法抵擋，打起來會兩敗俱傷，所以才能保持和氣。
「巴馬大王，您有必要這樣大動干戈麼？您的地底魔蚓一族，數量不少吧？魔蚓的繁衍能力也很強大，死了一個還要這樣斤斤計較，您忙得過來麼？」
對面沉寂了很久，這才緩緩道：「大能者，請你首先給我一個解釋！」
「好吧，我實話實話，之所以殺死了您的一個孩兒，是因為它被人驅使過來和我戰鬥，不殺它，我就要麻煩了，這也是迫不得已。」
鄭拓也不想表現得太囂張，他和眾神之間已經是死敵了，要是再得罪了那些被眾神排斥甚至視為敵人的非主流強者，那不是自找麻煩麼？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夠打好關係總比得罪了對方好。
「大能者，以您的實力，我的孩兒又如何奈何得了你？又必要這樣趕盡殺絕麼？」
「巴馬大王，您有所不知，我身邊還有幾個剛收的弟子，您的孩兒奈何不了我，卻能夠威脅到我的弟子，所以我也只好不得已下手了。」
鄭拓卻並沒有告知對方全部真相，說這是弟子下的手，而是將事情攬到了自己的頭上。萬一對方要自己的弟子償命，那不是就要鬧翻了？這是他盡量要避免的。
對方又是沉寂片刻，然後才沉痛的回答：「既然如此，那就是我的孩兒咎由自取。也不能怪你。可是，大能者，我希望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您能給我一個面子，盡量保全我的孩兒的性命，好麼？當然，我也會盡量約束我的孩兒，哪怕被人驅使，也不能跟大能者您作對！」
巴馬大王很顯然感覺到了鄭拓可以釋放出來的善意和拉攏，自然打蛇隨棍上，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這樣的話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兩人言語交流之際，氣氛卻變得越來越好了。見狀鄭拓適時問道：「巴馬大王，剛才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為什麼你會那麼在意你的孩兒們的生死？」
對方歎息一聲：「也罷，反正這個情況大部分的地底頂級強者也都知道了，告訴大能者您也無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的孩兒數量有限。」
「有限？地底魔蚓一族遍及整個地底世界，怎麼能說有限呢？」
巴馬苦笑：「那只是表象。實際上，絕大多數魔蚓，都是我的孩兒們的分裂體，並不是真正的魔蚓，不具有真正的生命、靈魂和我們魔蚓一族的本命魔火。一旦母體死亡，統統都會死去。」
看來巴馬也認識到了魔蚓擁有的真火。不過這還用問麼？都幾百萬年了，對自己的種族這麼明顯的能力還認識不到，他這個地底魔蚓之王怎麼當的？
「哦？怎麼會這樣？」
「實不相瞞，數百萬年以前，我還沒有意識和智慧的時候，整個地底魔蚓一族，就跟那些分裂體差不多。大家渾渾噩噩的在地底生活，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家擁有真正的生命。而知道我的意識產生後，地底魔蚓一族開始發生變化，大量的魔蚓開始融合，變成一個個體，魔蚓一族的數量大大降低。對此我非常高興……」
「數量降低不是一件壞事麼？您高興什麼？」
「大能者，您有所不知，雖然我族數量降低了，但是實力卻大大增強，從前我們除了什麼都能吃，生命力強之外，沒有什麼能力。可是之後，我們擁有了本命魔火這樣的強力攻擊手段，還擁有了母體死亡後，可以通過分裂體以生命繼承的能力，保存自己的記憶和靈魂繼續活下來，這種可以永遠生存下去的強大能力。可正因為這樣，我們魔蚓一族的生殖能力卻變得極其低下，幾乎成千上萬年才能有一個新成員的產生！我想盡辦法，也始終無法改變這種狀況。」
鄭拓歎息一聲：「天道至公，有得必有失，擁有強大力量，繁殖能力必然不足，這是天道的規律，卻也是擁有強大實力說不可避免要付出的代價，是不可能改變的，就算強行改變了，只怕也會付出另外的，也許是更大的代價！」
「是的，後來我也明白了這一點。我族對環境的要求本來就低，實力又強，繁殖力有大，沒多久只怕整個世界都要被我們佔據了，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放棄了這種努力。至於現在的地底世界，平時死亡的魔蚓，都是那些不具有真正生命的分裂體，死了也就死了，只要母體不死，隨時可以再分裂一個。但是我族的母體，任何一個的死亡，我都必須要關注！畢竟我族數量不足，補充不易，不能順便損耗。所以，一直以來，任何殺害我族母體的人，我都會盡量殺掉他們進行報復。而我族母體和分裂體之間表面上看去又沒有任何區別，除了我之外，誰也分別不出來，久而久之，就沒有強者對付我們魔蚓了。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殺害的是否是一個魔蚓母體。」
「原來如此……」
鄭拓這才明白，原來外界的傳說還有很多錯誤。他們將魔蚓的分裂當成了繁殖了。其實那只是分裂分身一樣的東西，並不是真正的繁殖。
「大能者，其實，之所以如此關注這些母體，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因為這些母體，都擁有像我一樣，產生真正智慧和靈識的可能性！儘管幾百萬年來還沒有一個例子，但是我已經看到他們的靈性大大增強，日後遲早會讓我魔蚓一族，變成真正擁有智慧的智慧種族……」
說到這裡，巴馬的話嘎然而止！
鄭拓感知到對方並沒有出什麼意外，只是突然不說話而已，心念一轉隨即明白：「怎麼？巴馬大人？為什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你就這樣輕易的將自己族中的秘密說出來了？」
「大能者，您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您究竟想幹什麼？要這樣算計我？我族可能全體擁有智慧的消息，決不能傳出去！否則必然招來所有強者的圍攻。大能者，雖然不願意，我也恐怕只好與你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