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成聖卷 第四十四章：兩強斗殃及池魚 文 / 雲昊
第四十四章：兩強斗殃及池魚
這一刻，鄭拓留在那個地下空間中的神識，敏感的覺察到，整個空間所在的位面，開始發生著一些微妙而奇特的變化！
一種龐大而難以覺察的力量，在整個位面中流動、傳播，悄然得改變著一些東西。
那股力量的源頭，正是來自於三個位面商人那一邊！
而在祖瑪這邊，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著。
毫無疑問，整個空間所在位面的巨變，即將發生！
隨後，羅比奧也發現了這些變化，他興奮的大叫起來：「位面元力奪取！他們終於使出了位面元力奪取！哈哈，這下子看那個小氣老頭子，怎麼來應付這樣的力量！」
位面元力奪取？
鄭拓發現，自從認識羅比奧之後，自己不明白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他問了出來，羅比奧繼續他從前的那「位面商人新手導師」的職業——儘管鄭拓並沒有打算當什麼勞什子「位面商人」——回答道：「位面元力奪取，是我們位面商人，在陌生世界中戰鬥的時候，常用的決定性技能。要知道，任何人的戰鬥，都必須通過控制能量和物質來進行。而這些能量和物質的控制，卻需要依靠一種叫做『元力』的力量……」
「而通過對這種元力的控制，我們就能夠修改位面規則，否決敵方的力量運作方式，同時增強己方的力量運作，從根本上瓦解敵方的戰鬥力，從而將戰爭的結局引向對位面商人有利的一方。」
聽到這裡鄭拓明白了，所謂的元力，不如說是一種規則，或者乾脆的說，這就是天道的一部分，只不過彼此對其稱呼的不同罷了，本質還是一樣的東西。
通過對元力，或者說天道的掌控利用，自然就能夠將戰鬥空間的法則做出有利於自己的改變，最後的勝負如何，結果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原來位面商人的戰鬥方式是這樣的啊？看來自己又學了一招。
修真者、仙人之間的戰鬥，往往就是通過比法力、鬥法寶，當然還有比拚對天道體悟程度，這種通過修改法則來間接獲取勝利的手段，卻是幾乎見不到的。
當然這不是說修真者、仙人們的戰鬥手段就不如位面商人，只是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戰鬥思路，各自有其優缺點，不可一概而論。真打起來，還是要看各自己的實力的。
至於聖人之間的戰鬥方式，鄭拓卻是不清楚的，或許聖人和聖人之下的人戰鬥，之所以無敵，正是因為他們控制了天道，而不到聖人水準的人，卻只能體悟天道，所以無論這樣的人多麼厲害，最後也奈何不了聖人吧。
不過普通的位面商人都能夠用出這一招，卻也是很難得的。畢竟普通位面商人和可以跟聖人相比的傳說級位面商人的差距，甚至比普通修煉者和聖人之簡的差距更大！
不過，鄭拓仔細一問，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理解還是有偏差。或許，自己的思維已經完全融合進修煉者的思維模式中了，一切都是通過自己或者自身的延伸——比如法寶之類——來進行考慮，而位面商人的思維模式，卻更接近地球的科學體系。
原來，這普通位面商人之所以能夠使用位面元力奪取，並不是他們的實力足以控制位面元力或者天道，而是通過至高主宰的某種恩賜，才能夠使用這種手段。
換句話說，他們就像科學世界中普通使用電腦的人，能用、會用，頂多還能夠總結些小經驗，對軟件進行一些優化修改，但是電腦的原理、如何通過電腦的原理來製造出電腦來，他們就一概不知道了。要是離開電腦，讓他們靠自己來做到電腦做到的事情，那就只能抓瞎了。
這就是一種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利用手段。
而修行者則不然，一件東西如果他們沒有參透，戰鬥時往往就不會使用，或者用不好。但一旦他們參透，不需要這件東西，他們也能夠用出來。只不過通過外物，能夠減少消耗等等罷了。
這完全是靠外物和靠自身兩種不同思維模式導致的結果。
鄭拓一向自詡自己是集科學文明和修行文明兩家之長的，想不到今天，卻讓羅比奧給他上了一課。
不過他所需要的也就是個提示而已。
先前只不過沒有想到。
現在想到了，只需要稍加參悟，自己也能夠用出來同樣的手段。畢竟他已經不算完全的普通修行者，雖然還不是聖人，但是卻可以號稱「最接近聖人的修行者了」，他要勉強用出這種手段，完全沒有問題。雖然面對真正聖人的同樣手段，還是難免落敗，但至少不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了。
而根據位面商人給他帶來的靈感，他只需要煉製出一件類似法寶，雖然還無法像聖人那樣輕鬆自如的用出這種手段，但是如同位面商人一般使用，卻是沒有問題的。不但如此，因為本身也有相應的體悟，他還能比位面商人用得更好！
照貓畫虎的使用和有著深入瞭解和體悟的使用，效果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相通此節，戰局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
位面商人一邊，那被稱為「位面元力部隊」的專門用來奪取位面元力的一干祈禱者，祈禱已經到了尾聲。
這標誌著，他們對位面元力的奪取，已經到了相當的程度！
此時，在這地下空間中，居然也出現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狂風怒號，地動山搖的現象！
這就是位面元力奪取即將成功的跡象！
然而祖瑪這一方，卻也到了最後關頭！
那祖瑪的身上力量波動，越來越強烈，同時他也在念誦著冗長的咒語。只是，從力量的波動情況來看，這咒語也已經到了尾聲！
伴隨著他的咒語，天地間也出現了異象！
一顆參天大樹的虛影，開始隱隱約約出現在這地下空間中！
鄭拓認得分明，那正是世界樹的影子！
不用說，祖瑪的這一次將要動用的能力，一定和世界樹有關！
現在雙方都到了最後關頭，可以說，誰搶先一步發動，那麼誰就可以佔據上風，並最終奠定勝局！
即使明知道戰鬥的雙方和自己都有著衝突，鄭拓還是免不了緊張起來。
關心則亂啊！
畢竟這場戰鬥的結果，對他的未來，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最好的結局，自然是雙方勢均力敵，僵持不下。最好祖瑪佔據微弱的優勢——微弱到他需要用上千年時間累積，才能將這種優勢擴大到足以決定勝負的程度。
不過這很顯然不太可能。
畢竟位面商人擁有著種種稀奇古怪的能力，而且不同的位面商人，除了那些大家都有的能力，各自擁有的特異能力還不一樣。誰知道到最後，誰的天賦能力發揮了作用，上演一出大逆轉？
祖瑪一時間佔據優勢沒有問題，但要是時間延續到上千年，那就幾乎不可能了。
鄭拓關心之餘，對這場戰鬥的結局開始推算天機，只可惜，或許是由於涉及到的人中有實力在鄭拓之上的（祖瑪），還有來自天外大宇宙，不受這個世界天道控制的（位面商人），他的推算，卻是一片朦朧，沒有任何結果。
再要強行推算，卻是腦際一陣巨痛傳來，推算再也進行不下去。
鄭拓暗歎一聲，不得不放棄了這種努力。
一切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自己還是密切關注戰局，這樣一旦局勢出現對自己不利的變化，自己也可以想辦法。
雖然這種被動的局勢讓他很不情願，可是形勢比人強，也只能如此了。
卻說那邊，雙方的大招醞釀，竟然在同一時間完成，也在同一時間釋放了出來！
只見位面商人這方，位面元力部隊中的幾個指揮官，大喝一聲：「位面元力，奪取！」
霎那間，天空中七彩光芒大作，能量開始狂躁的暴動起來，然後又隨著指揮官們口中不斷吐出的命令，開始按照某種奇異的方式，重新排列起來。
鄭拓的神識清楚的感應到，這片位面，已經變得完全不同，和這個世界開始變的格格不入了。
這意味著，另外一種世界的力量，將這裡進行了強行的改變！
鄭拓現在明白，那個奧古斯都家族核心的奇異殘破小天地，怎麼來的了。
不用問，一定是幾百萬年前的那個位面商人，通過位面元力奪取，強行改造出來的。只是此人掛掉之後，本世界的力量長久的腐蝕滲透，已經將這些強行的改造，復原了很大部分，這才讓那個小天地，變得殘破不堪起來。
位面的變化，祖瑪也清楚的感應到了，位面力量對他的排斥，他也一清二楚，不過他此時卻無暇干涉這一切，因為他的攻擊，也正在發動著！
方才就在位面元力部隊指揮官們的大喝聲響起的同時，祖瑪同樣大喝一聲：「世界樹，給我搖吧！」
只見他身體之後，突然透出一個面目和祖瑪一模一樣的萬丈巨人的虛影，一把抓住那同樣透出虛影的世界樹，使勁搖晃了起來！
身為虛影，那原本觸摸不到，即使鄭拓的神識，也是能看到而無法接觸到的世界樹，卻被這同樣身為虛影的萬丈巨人虛影，抓了個結實，居然真的被搖動起來！
看來，即使是不完全的三天聖人，仍然有自己說遠遠無法觸及的能力。雖然論戰鬥力自己可能相差不是太多，但是畢竟對方乃是先天聖人，那天賦的奇異能力，在自己成聖之前，還是無法看穿的啊！
一方面是位面元力被奪取並且進行強行改變，引發的位面動盪，另一方面，卻是世界樹被搖晃引發的位面震盪，兩者相加，災難便在這個位面中，產生了！
如果到空間亂流中，看這個位面，就能發現，這個位面的形態瞬間就發生了大規模高烈度的扭曲，那可怕的力量逸散出來，甚至瞬間將周圍的空間亂流擊散，方圓數光年之內，竟然一點空間亂流都再也尋找不到！
幸好這個位面隱藏在無盡位面中，眾神的觸角和其他強者的觸角都幾乎沒有觸及到，否則這場大變亂，要想不驚動整個世界，也是不可能的！
再說位面中間，只見位面中天搖地蕩，連空間也開始變得紊亂起來！位面的防護膜被強行扭曲，部分地方甚至被突破，那地面上大地開裂，無數地方甚至直接被位面外的空間亂流吞噬！
山水河流，也在同一時間破碎不堪！
這個位面原本乃是傳古家族的一個隱秘根據地，本身是相當適合人類生存的。
幾百萬年來，這裡也生存了不少被傳古家族派來守護這片關係到天外強者的根據地的傳古家族成員。這麼多年下來，傳古家族一直只是在加強這裡的防禦，哪怕面臨眾神的圍攻，差點就要被毀滅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減少過這裡的防禦。
到現在，這個位面中已經有近千萬強者存在。雖然這些強者在鄭拓這樣的人面前不值一提，但是在整個祖瑪世界中，卻是相當了得的！
然而現在，大災難降臨，剛剛開始的天搖地動、空間紊亂、山河破碎，便已經瞬間抹殺了幾百萬較弱者的生命！
而接下來，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兩種對位面的控制力量的強行碰撞，引發極度高頻的震盪波動，以光的速度，瞬間傳送到整個位面中！
位面中一切物質和能量，乃至於人的靈魂精神，竟然都在這高頻震動中，霎那間化為最基本的地水火風四大元素！
而這震盪波動甚至意猶未盡，直接對地水火風進行進一步的瓦解，霎那間，大片大片的混沌，出現在這個位面中！
如此高頻的震盪，還沒有徹底擊破位面屏障，讓這個位面徹底毀滅，卻也是一種運氣。
災難都到了這種地步，雙方的戰鬥，卻也不約而同的終止了，轉而開始將力量放到了自保身上。
位面商人們力量不如，卻有神奇的至高主宰賦予的力量，保全自己和大部分部隊，卻也能夠勝任，當然前提是能量足夠。
至於那小部分保護不及的部隊，卻也只好任他們被混沌徹底泯滅了！
至於祖瑪這邊，他本身當然絲毫不在乎混沌的破壞力。畢竟他可是在混沌中出生、成長的先天聖人，雖然是個不完全版本的，但是比這更加可怕的混沌風暴都見識過，這小小的混沌流，更是不放在眼裡！
但是，他畢竟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啊！當然是無法坐視混沌破壞這個位面的。
其實混沌僅僅破壞這個位面也無所謂，但是可怕的是，混沌在這個位面中得到充分的補充，變得更加龐大，然後向四面八方擴散，一面擴散破壞，一面吸取其他位面的物質能量補充自己，那麼用不了多久，整個世界就要被混沌重新吞噬了！
這種情況當然是不可接受的。
於是，雖然手下那些召喚過來的戰士和魔獸生死他不在乎，他還是出手，控制著整個位面的力量，來扼殺那些混沌。
而那些戰士們和魔獸們，也就被順便保護了下來，這卻讓這些戰士和魔獸對祖瑪的信仰，變得更加強烈，卻也是意外之得了。
當混沌被控制住了之後，位面商人們卻也同時改變奪取過來的位面元力，和祖瑪合力扼殺那些混沌。當然在扼殺混沌的時候，卻也不忘了順便和祖瑪進行一場遍佈整個位面的戰鬥！
畢竟他們對這個世界還是覬覦的，這覬覦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當然不肯坐視混沌吞噬整個世界。
作為位面商人，混沌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因為混沌常見，混沌化生的萬物才是難得。他們本身又沒有催動混沌化生萬物的能力，所以當然不會看著一個完全是混沌的世界出現。
於是，奇異的景象出現了。祖瑪和位面商人雙方，一面戰鬥著，一面合力清剿混沌，同時，清剿混沌之餘，還不忘記將那裡的位面元力，改造成有利於自己的狀態，對方殺過來的時候，卻又將之改回來。
這場戰鬥的局面，卻讓旁觀的鄭拓二人，為之連連稱奇！
鄭拓剛剛卻也是暗暗出了一把冷汗。剛剛位面震盪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妙，當機立斷動用了混沌青葫蘆的防禦能力，對自己布設在那邊的神識加強防禦。
損失一點神識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不能因此失去對那邊戰局的瞭解。不過他自問自己做得很隱秘，卻也不是很擔心自己的秘密被發現。
就在祖瑪雙方正在戰鬥的時候，突然間，位面中強烈的光芒連連閃動，竟然同時有十幾位不同打扮不同樣子的位面商人，出現在還處在混亂餘波中的位面之中！
祖瑪、位面商人、鄭拓等人，同時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