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長主大陸卷 第一百章：眾長老各自懷心機 兩巨頭相逢乃結盟 文 / 雲昊
第一百章：眾長老各自懷心機兩巨頭相逢乃結盟
「怎麼了？」
好容易回過元氣來的亞當·斯密問道。
「該死的佛羅倫家族！難道佛羅倫家族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擁有虔誠的信仰嗎？那個混帳四長老竟然切斷了與我的信仰之線！」
薩福憤憤道。
人類本來是沒有能力切斷人類和神靈之間的信仰之線的，但一種情況例外：這個人類已經徹底失去了對神靈的信仰，那麼他和神靈之間的信仰之線就會斷裂。
對於一個真神來說，竟然有人拋棄了對自己的信仰，這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亞當·斯密苦笑一聲：「薩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那個家族永遠都不可能擁有對神靈的虔誠信仰。他們唯一信仰的是自己，確切的說，是金幣！早在我的使者去接老佛羅倫侯爵的靈魂，卻被中途劫走的時候，我就明白這一點了。」
當時鄭拓雖然派出陰司的人搶劫老佛羅倫侯爵的靈魂，並且成功了，但實際上，真正虔誠的信徒和他們的主神之間的聯繫，根本就是不可能被割斷的。換句話說，如果老佛羅倫侯爵擁有對亞當的虔誠信仰，那麼亞當完全可以通過這種虔誠信仰之間的聯繫，將老佛羅倫侯爵的靈魂強行弄回自己的神國中，鄭拓的陰司根本搶不走他。
更確切的說，鄭拓陰司的靈魂掃瞄，書名生死簿的計劃，只能將那些不那麼虔誠的信徒掃瞄到，將他們的名字寫上去。
那些虔誠的信徒，至少在目前，還無法將他們的名字寫入生死簿，也不可能讓他們死後的靈魂進入陰司。因為生死簿的能力也是跟鄭拓修為有關的。現在鄭拓的修為所支持的生死簿能力，還不足以割斷虔誠信徒和其主神之間的聯繫。
亞當當然不清楚，鄭拓修為增長之後，會擁有強行割斷虔誠信徒和主神聯繫的能力，但是他身為一個主神，對於信徒是否虔誠，能否從當時陰司派出來的人手中搶走靈魂，也是有感應的。
原本按照佛羅倫侯爵的虔誠程度，就不足以被送進神國，亞當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因為佛羅倫家族在主大陸的重要地位，出於戰略性策略的考慮才這樣做。當時既然其靈魂被搶走了，信仰程度又不夠，亞當也就只好放棄了。
從那時候起，亞當就對佛羅倫家族的信仰不抱有任何樂觀的態度，儘管從數量上講，佛羅倫家族還有不少人是他的信徒，但他們對亞當的信仰程度連老佛羅倫侯爵都不如！他們提供的信仰之力，那麼多人加起來，還不如次大陸中一個普通商人提供的信仰之力！
這本來不過是剛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告訴薩福，卻沒想到，薩福就已經失去了他在佛羅倫家族中打下的唯一一個楔子。
薩福臉色難看的沉默了半天，最終卻也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
對於拋棄信仰的人，主神往往不會給他們好日子過，可惜四長老所在的地方不是他們自己的底盤，更有鄭拓以及鄭拓背後的陰司和酆都大帝這樣強大的力量撐腰，薩福可不敢冒著得罪酆都大帝這樣一個擁有超神器的強大神力的危險，貿然懲罰拋棄了自己信仰的四長老。
只是，心中的那一點芥蒂，也就此種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出來。
……
兩個失敗的主神在伊甸園中心中百般滋味不提，卻說大長老、四長老之外的長老們，在聽到消息回報之後，反應居然出奇的一致！儘管，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無論是以二長老、三長老、七長老、八長老為首，準確的說，是以二長老為首的的控制佛羅倫家族派；還是以五長老、六長老、九長老、十長老為首，準確的說，以六長老為首的投降派都是如此。
或許這是因為，他們的處境都差不多吧。
論實力，現在表面上聯盟，卻已經安置分裂的大長老和四長老的實力，因為暗衛的受損，已經從原來的第一強大的勢力（原本只是隱藏起來的第一強勢力，在表面上，所有長老都異口同聲的認為，這是一個最弱小的勢力，但實際上，沒有人不把他們的地位看得最重要。），變成和其他勢力相差不遠。如果計算大長老和四長老之間的分裂，那麼他們的實力已經落到最後一位。
準確的說，現在四長老已經徹底失去成為一個獨立勢力的力量和資格，幾乎所有的長老都徹底忽視了他——他既沒有爭奪家主位置的能力，更沒有幫助別人爭奪的能力，名義上還是一個長老，實際上已經退出了佛羅倫家族的權力中心。
而大長老，儘管安慰受損，但是卻沒有人膽敢輕視他。長老們可都是明白，這個看似慈祥的老人背後，隱藏著多麼深遠的心機和手段！更沒有人清楚他私底下擁有的力量究竟有多少。
即使二長老和六長老，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瞭解這一切。
至於控制派，他們的本身實力僅次於大長老和四長老的聯盟，也是名義上的家族第一大勢力聯盟。他們並沒有什麼外援，但是本身掌握的力量卻足夠多，表面上也就讓其他勢力聯盟望塵莫及了。
而投降派，他們本身掌握的力量不是很多，但也絕對不少，再加上還有其他帝國在背後撐腰，所以在名義上是家族第二大勢力聯盟。
至於家主一系，由於人丁單薄，加上老家主的去世，少主年幼，雖然表面上是第三大的勢力，實際上，卻是最弱小的勢力。
當然，這些，都不過是幾小時之前的資料，到了現在，手上擁有兩個半神這樣強大力量的家主一系，已經毋庸置疑的成為佛羅倫家族最強大，也最有希望獲得家主之位的勢力了。
更重要的是，家主一系只有鄭拓一個首腦，號令出於一人，可以最大程度的齊心協力。而其他聯盟勢力，看起來是一個聯盟，也都有自己的首腦，但實際上，長老們對自己力量的絕對控制權仍然存在。也就是說，那個名義上的首腦要想號令大家，還必須得到所有長老的配合，否則他的號令除了對自己的力量有用外，對其他力量根本沒有任何效力。
如果聯盟的成員們全都齊心協力倒也罷了，可是他們卻都是各懷心思，這個聯盟，脆弱得一捅就破！
控制派方面，二長老不提，三長老別懷心思，七長老表現得狂妄自大而且粗魯沒有心機，八長老行事低調，沉默寡言，卻又表現得十分貪婪。而投降派方面，六長老不提，五長老和六長老關係密切，更曾經救過六長老一命，表現得十分和氣，彷彿是一個沒有脾氣也沒有心機的人，九長老十長老看起來懦弱無能，目光短淺，膽小吝嗇，所有的依靠，都是在他們背後支持的兩個帝國，支持九長老的蒂倫帝國和支持十長老的查理曼帝國，而且九長老還已經被蒂倫帝國給拋棄了。雖然五長老背後同樣有溫莎帝國，六長老背後也同樣有法蘭帝國，但是他們就不像九長老十長老這樣，徹底的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些帝國身上。
然而，這些表現出來的現象，真的嗎？兩個聯盟中除了二長老和六長老的其他長老，真的就是這樣的底細嗎？
這個結論，千萬不要下得太早。
能夠在佛羅倫家族這樣內部勢力錯綜複雜的環境中成為長老，並且在內部頃軋十分激烈的情況下，一直屹立不倒存在到現在，他們真的就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那樣無能嗎？
很難說。
能坐穩家族長老之位的人，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啊！要知道，佛羅倫家族家主的爭奪還只在上任家主去世之後，可是長老的爭奪，卻無時無刻不在進行。隨時都有可能有某一個長老被抓住了漏洞，從而被取消長老的資格，或者說某個長老出了意外，空出一個長老的位置。
這樣激烈的爭奪，家主一系為了削弱旁系的力量，從來都是鼓勵的。反正他們再怎麼鬥，也都只能使用自己的私人武裝，絕對不可以使用家族控制或者名義上家族控制的力量，否則一律視為背叛家主，家族的元氣得以最大程度的保全。只要家族元氣不傷，那些威脅到家主一系的旁系都得越激烈，也就越好！
在這樣的背景下，曾經有一個長老的位置，一天之內換了三個人選，真真切切的椅子還沒坐熱就被搬倒了。
可是，現在的幾個長老，竟然一直擔任長老，長達數十年的時間不變！這中間不是沒有人覬覦長老之位，但他們的企圖無一例外的被制止了。可見這些長老們，一個個都不簡單啊！
但是，長老們卻彷彿看不到這一點，表現得竟似乎一個比一個弱智，一個比一個腦殘……
他們真的就看不到這一點嗎？為首的二長老和六長老，也就真的那麼相信他們的無能嗎？
這同樣是一個未知數！
總之無論如何，現在的兩個還沒有破裂的聯盟，已經從原來的比較強勢，變成了現在的比較弱勢了。面對兩個半神這樣的豪華配置，想不弱勢都不可能啊！
所以，當得到鄭拓等人已經回返，而四長老的兩個客人卻遲遲未歸的時候，二長老和六長老幾乎心有靈犀，不約而同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然後他們說的話，意思也差不多：「不！不！不！我們絕對不能就這樣罷手！絕對不能！是的，那少年掌握了兩位半神的強大力量，但那又怎麼樣？這裡是佛羅倫家族！是大陸第一商業家族，不是武士家族，更不是法師家族！佛羅倫家族的目的是金幣，而不是力量！佛羅倫家族未來家主的人選，最重要的素質，不是力量，而是商業才幹！是的，半神的確和強大！正因為他們在力量上強大，所以他們才不可能懂商業，也不屑於從事商業！難道強大的半神可以用力量逼迫別人高價購買我們的商品嗎？一個可以，兩個可以，我們所有的顧客，他都能這樣做嗎？當然不能！那麼，我們的那位小朋友，他的目光還會注重在商業上嗎？肯定不會！他只會在意半神的強大力量，而會忽視自身的商業才幹和商業力量！惟其如此，他的家主之位，才更加沒有希望！」
無論真實的情況如何，至少他們的這番話說得很成功，不但成功的安慰了自己，也讓其他的長老們，放下了心來。
兩位長老說出來安慰自己和盟友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一個實力強大的人，要多少錢沒有？還用得著掉身份的去從事商業？當然不可能，而強者們全部心思都放在實力的提升上，自然也不會有多少商業才幹。
然而鄭拓真的沒有商業才幹嗎？一個來自地球這種極其發達的商業社會的人，會沒有一點商業才幹？
答案自然不問可知。
只可惜，長老們不知道這一點，讓我們為他們的悲慘未來默哀吧！
……
佛羅倫侯爵府邸。
一個人從黑影中走出來，泰然自若的來到門房前，大大方方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請通報西蒙少主，佛羅倫家族暗衛統領杜德求見！」
然後他不理會那個門房的驚愕眼神，在門房裡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門房通報。
門房當然不是那種消息靈通的人，他的層次也不夠資格得知這樣的消息。所以，他只知道，杜德乃是大長老的人。
然而，大長老的人，跑來找少主幹什麼？這由不得他不驚愕萬分。
不過，這門房倒有幾分專業素質，很快就清醒過來了，正要派人前去通報，卻見門房的門口處，又傳來一個聲音：「請通報西蒙少主，佛羅倫家族四長老瓦德加求見！」
然後，四長老也同樣泰然自若得走進了門房。
當看到杜德的時候，倆人都微微一愣。然後瓦德加坐到了杜德身邊。
看到杜德和瓦德加這樣在佛羅倫家族中也算得上重量級人物的人同時前來拜訪少主，即使門房再遲鈍，也知道有大事情發生了。
更何況，能夠作為侯爵府門房的人，哪一個不是萬分機靈的人物？當下他不敢怠慢，連忙派人通報，自己卻親自到了瓦德加二人身邊，慇勤的端茶倒水，伺候二人。
伸手接過門房端來的茶水，瓦德加揮揮，這裡不用你伺候。」
門房知道兩位大人肯定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談，連忙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甚至退出了門房，並將其他人也帶了出去，將那不大的空間留給瓦德加二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帶上門。
瓦德加滿意的點點頭：「這門房倒是很機靈，很識相嘛！你說呢？我的暗衛統領大人。」
杜德端過茶杯，呡了一口喝下，笑道：「在這個世界上，做人不夠機靈不夠識相，怎麼可能過得足夠滋潤呢？四長老想必很明白這個道理吧？」
「道理我當然明白，我只是擔心統領大人不夠明白。」
杜德呵呵一笑：「四長老，您就不必為我擔心了。我想這個道理，我還是很明白的。」
「是嗎？只怕未必吧？不然的話，今天晚上我的府邸就不會來那麼多惡客了！」
「惡客？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敢在佛羅倫家族四長老府上作惡客的人麼？我想那些惡客已經被長老大人收拾了吧？」
「惡客可能被收拾了，可是還有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似乎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教訓呢！」
杜德搖搖頭：「四長老有所不知，不速之客其實只是不小心弄錯了，已經得到了懲罰，就不用再教訓了吧？況且，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不可能永遠不犯錯吧？只要犯錯之後懂得改正，相信以四長老這樣寬廣的胸襟，一定會原諒他的過失的。難道不是嗎？」
「就怕他不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認錯的態度都是裝出來的。」
「那怎麼可能呢？對於犯錯的人來說，改正錯誤難道不是他唯一的出路嗎？既然別無選擇，長老的擔心也就不存在了。我說的對嗎？四長老？」
四長老注視著杜德的眼睛，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些什麼，片刻之後卻突然笑道：「既然他真的有心改過，我也不能不給他機會不是？」
杜德的手伸了出來：「其實，對於長老這樣的人來說，曾經犯過錯的人更值得信任呢！因為他不會重新再犯了！長老以為如何呢？」
四長老臉上漠無表情，視線注視著空中拉伸出來的手，半晌之後卻突然展眉一笑，也伸手出來與之緊緊相握：「統領大人說得很對，我想，我們以後的相處會很愉快的。」
兩人相視一笑，知道已經和對方達成了同盟協議，這才收回手來，耳邊已經傳來門房的聲音：「四長老大人，統領大人，少主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