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聖光之殤(七)退散邪靈 文 / 純潔的胖子
在和富力那場比賽之後,天津泰達又踢了一場天怒人怨的臭球,我也是醉了。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有的球隊很能浪費機會,卻不知道竟能單場打丟5個單刀。看看他們下半場龜縮在自己球門前的樣子,不好說,真的不好說。旁邊的廣告牌還特別應景地寫著:這是勇敢者的遊戲,懦夫不配獲得勝利:賭上一切,nike。這就屬於那種讓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摳瞎的比賽。
今天推薦的的歌曲是maps,maroon5的,推薦原因:騷當的聲音依舊如此**,果斷單曲循環,根本停不下來啊——
「他們的友情真是讓人唏噓。」他們沿著阡陌,走出了農場,卡庫路契亞有些黯然地歎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全一樣的人,他們的立場就不同,在這種時刻,決裂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佈雷克靜靜地說:「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永遠在一起;他們表面上恩斷義絕,心裡其實還掛念著彼此,又不是生離死別,已經很幸運了。」
「我們不要糾結npc的事情了吧?」維斯康蒂被突然藝起來的氣氛搞得渾身不得勁:「我們現在該幹什麼?」
「當然是去找老闆了。」楊海說。
他們最終在小河邊找到了安靜地躺著,嚼著草根的法魯亞將軍。
夕陽的餘輝將法魯亞將軍的臉龐映得一片金色,將軍凝望著遠方,神色落寞。楊海知道對自己的好朋友說出那樣的話,法魯亞將軍此刻一定心如刀絞,無論他離開的時候背影有多麼灑脫,都是一樣的。
「那個傢伙走了?」法魯亞頭也不回地問道。
「他哭得很傷心,我們不好繼續待在那裡。」楊海實話實說。
法魯亞將軍哼了一聲。
「傷心嗎?」法魯亞輕聲歎道:「傷心也好。如果會傷心,就早晚會看開。」說著。法魯亞搖搖頭:「你說,你們這些小崽子,跟在我屁股後面又有什麼好處呢?老林奇也是看不清楚形式,什麼王國的棟樑,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罷了。」
楊海五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答,不過法魯亞將軍顯然也沒有讓他們答話的意思,輕聲說道:「這個國家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滅亡,我明明可以看到這一切,卻什麼都做不了,我這樣的無用之人。你們跟隨在我身邊,又能學到什麼東西呢?」
「這不是你的錯,將軍。」楊海安慰道。
「是的——」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法魯亞警惕地站起了身,他並沒有在四周發現敵人。
可是當他低下頭的時候,看到了小河裡面,自己的倒影正在微笑。法魯亞踢了一塊石頭下去,漣漪泛起,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法魯亞的倒影彷彿不受漣漪的影響。依舊那麼清晰。
楊海等人都驚叫出聲,他們當然知道這個傢伙的身份——這是邪靈。
卡庫路契亞下意識地就想要提醒,但是卻被神秘的力量封住了口,在瓦倫丁神父的夢境中。他們是不被允許說出這些話的。楊海雖然不受影響,但如果他這樣做了,五個人都會被彈出夢境,這樣場景戰役就中止了。所以他也只能忍著不說,擔憂地看著法魯亞將軍。
「你是什麼人。」法魯亞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倒影。
楊海看得暗自點頭,國王第一次見到邪靈的時候雖然沒有嚇得屁滾尿流。但也是驚懼交加,可是法魯亞將軍卻毫不畏懼,神色平靜。如果不論身份的尊卑,光是氣定神閒的風度,法魯亞就比國王強得太多了。
「我是你的化身。」邪靈大笑著說。
法魯亞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邪靈,不說話。
楊海他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幕不知為什麼有著特別的喜感,之前為法魯亞將軍擔心的他們一下子就都不擔心了。
邪靈反而先被法魯亞給看毛了,硬著頭皮問道:「怎麼,你不相信?」
法魯亞歎了口氣:「雖然我沒見過你這種東西,不過應該是某種靈體吧。一般來說,我很願意相信陌生人的,可是你說話這麼傻,讓我怎麼相信呢?」
邪靈的神色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仍舊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神秘的存在,並不都是你知道的。」
「說的不錯。」法魯亞贊同地點點頭:「比如說你這樣的東西,我就從來都沒見過。但是,就算沒見過,我也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路數,說吧,你打算怎麼蒙我?」
「我是你的化身,怎麼會欺騙你?」邪靈耐著性子誘惑道:「我只會教導你,指引你……」
「唉,你怎麼這麼傻呀?」法魯亞將軍掰著手指頭:「這不就是一場簡單的博弈遊戲嗎?」
「啊?」邪靈愣住了:「什麼?」
「你看,暴露了你說謊的事實吧?」法魯亞鄙視地說:「你根本不知道此刻的我心裡在想什麼,又怎麼會是我的化身呢?不過,看在你大老遠不辭辛苦來騙我的份兒上,我還是把事情給你說清楚了。」
邪靈似乎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說不出話來。
法魯亞將軍道:「你說你是我的化身,排除猶豫不定的態度,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相信,一個是不相信;分別有三種可能的結果,得利、吃虧、維持原狀。好,我們先假設你說的是真話,你的確是我的化身,在這種假設下我有兩個選擇,如果我相信你,那麼我就得利;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也不會吃虧,最多維持原狀,因為你是我的化身,我就算不
不相信你,你也不會因此報復我,否則就是在報復你自己了對吧?然後是第二種情況,我們假設你說的是假話,你不是我的化身。而是某種居心叵測的幽靈,我現在還是有兩個選擇:如果我相信,我就會吃虧,這是一定的;如果我不相信,我就會至少維持現狀,而且我很有可能因為心生警惕,對你的話仔細揣摩,反其道而行,因此得利。那麼結果就很清楚了。無論你是不是我的化身,選擇相信你。我有50%的可能吃虧,有50%的可能得利,相互抵消;而選擇不相信你,50%的可能維持現狀,50%的可能維持現狀並有一定幾率得利。所以,無論如何,在這場博弈遊戲裡面,我只要選擇不相信你,最差的結果都是不吃虧。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理會你呢?」
邪靈聽得瞠目結舌。
楊海差點笑出聲來,博弈論是一門複雜的學問,卻極為貼近生活。其實法魯亞將軍用博弈遊戲來類比他和邪靈的處境,嚴格來說有些欠妥。主要是因為相信邪靈可能得到的利益的大小是不確定的,但是考慮到法魯亞連貴族爵位都棄若敝履,這種利益對他的吸引必然也有限。因此將這個博弈模型類比到現在這樣的情況也還算貼切。
法魯亞蔑視地看著傻眼的邪靈:「年代果真是不一樣了,在我年輕的時候,像你這麼傻的人。哪裡敢出來當騙子啊。看來現在騙子這一行門檻也低,你這麼傻,竟然還沒餓死,也算是——哦,對了,你是幽靈,好像不用吃飯的,那就不用考慮餓死的問題了。」
邪靈惱羞成怒,卻說不出一句話,只好怨恨地盯著法魯亞將軍,漸漸從小河中淡出,直至消失。
法魯亞搖了搖頭:「真是,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要塞牙縫。當平民就是這點不好,貴族打算欺負我也就算了,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孤魂野鬼都要來欺負我了,我看起來真的這麼像骨頭棒子,什麼品種的狗都想來咬一口嗎?」
楊海他們哈哈笑出來,因為知道內情,對於他們來說,法魯亞的吐槽有著格外的喜劇效果。楊海估摸著這個邪靈今天來這裡,肯定是挑撥法魯亞心中的貪念的,比如說,挑撥法魯亞殺了國王,自立為王之類的,如果法魯亞沒有冷嘲熱諷,劇情多半會這麼發展,但是現在大概也不用提這事了。
「好了,小伙子們。」法魯亞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回去吃晚飯了。唉,又多了五張嘴要養活,老林奇真是打得好算盤。」
看著法魯亞將軍爽朗的笑臉,楊海不禁想起了不久前他們經歷的場景。
邪靈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國王就已經無法自持了,可是在法魯亞將軍身前,這個邪靈只說了一句話就被徹底看穿,連出口誘惑的機會都沒有。楊海不禁想到,如果拉赫塔王國的國王是法魯亞的話,這個國家的悲劇還會發生嗎?
可惜歷史沒有如果。
楊海在心裡揣摩著,邪靈誘惑法魯亞殺死國王的計劃顯然是失敗得不能再失敗了,事實也是如此,在楊海所瞭解的歷史上,殺死國王洛薩三世的人是宰相莫雷蒂。但是他所知道的事情也只有這麼多,而且是直接殺死還是間接殺死,這裡面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知道。
楊海正在思索,他們歸去莊園的路就被人給攔下了。
法魯亞將軍的眼神中透露著無奈,自言自語道:「今天怎麼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攔下他們的是一個白袍人,楊海看到這個人,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他們之前是見過的,在拉赫塔的王國廣場裡,術士塞弗隆的絞刑架前面。這個白色袍子的神秘人還和楊海有過隻言片語的交流,他們雙方都引起了彼此的注意。
這個人難道是來找自己的?楊海忍不住想到。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白袍人對楊海點了點頭,又對法魯亞將軍鞠了一躬,掀開了自己的兜帽。
楊海又看到了那雙星辰般的眼眸,白袍人對法魯亞將軍說道:「您好,將軍。我是旅行中的牧師,我的名字是瓦倫丁,很榮幸見到你。」
眾人眼睛一亮,瓦倫丁神父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