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46 算賬 文 / 拖鞋皇后
146算賬
這個建議徐二少喜歡，重色輕友的揚了揚眉：「要不咱們現在回家去，這個明天給他也行。」
「才不要，老五他們還不笑死咱們。」紅杏拒絕這個餿主意。
徐二少喜歡聽她說咱們兩個字，感覺就像是一家人，很溫馨。
紅杏開到半路才想起今天在菜市場發生的是，如果旁邊的是別人她可以不說，但這是她喜歡的男人，紅杏不想讓他誤會。她抓著方向旁的手有點僵硬：「今天我去找肖牆了。」
徐二少沒問她為什麼去，置若未聞的繼續扎洞，真是惡趣味啊！
「你就這麼相信老娘？」紅杏皺眉，見過寵女人的，沒見過寵的這麼過分的，會把她慣壞的。
他依舊低著頭紮洞，聲音淡淡的傳來，兩個字：「相信。」
「小鵬鵬你真好，老娘愛死你了！」她說著趁著紅綠燈的交換，捧著徐二少的臉蛋肉麻的啵了一記。
「貧嘴。」他嘴角微勾，明知道紅杏是在開玩笑的，心裡還是很甜蜜的樂開了花，對於紅杏的甜蜜情話，他向來毫無抵抗力。
紅杏臉紅心跳漸漸平靜下來以後，她邊開車，邊解釋道，就算徐二少相信她，她還是想說：「肖牆有意收購菜市場，老娘去找他理論去了，他讓我復婚我沒答應。因為倫家喜歡上你了，嘎嘎！」
徐二少愛極了她此刻的傻模樣，認真而可愛。他用稀疏平常的語氣說：「其實我知道，有人給我發了他送你出來的照片，以及你在辦公室待了多久。」
「你不相信？」
徐二少說：「是！」
他頓了頓又說：「肖牆想用這種幼兒園小朋友都玩膩的手段拆散我們是不可能的。」
「真幼稚，下次要是再讓老娘碰上，咱們一起鄙視他、漠視他、忽視他！」紅杏換上一種輕鬆的口氣說道，就像蘇三萬不希望紅杏擔心一樣，她也不希望小鵬鵬為她擔心。
「那現在菜場怎麼樣了？」
「他答應給補償房子或者二十萬，很多人已經開始搬家了，還剩下我家和其他幾個對菜場感情深的沒搬走。那店是我的死鬼老爸留給我老媽的，對我媽來說，這就是最好的定情信物，她怎麼捨得，我也捨不得。老媽不想要他的錢，我也是。」
徐二少點了點頭：「需不需要我幫忙？」
紅杏搖搖頭：「不用，老娘自己解決，你是做大事的人，這種小事就算了。再說這是老娘跟肖牆之間的恩怨，按江湖規矩就該一對一解決的。」
徐二少那般瞭解她，也不強求：「好吧！你要是需要時，。」
撐著許多大傘的花園裡，闊少們鬧中取靜的在本市最中心的城市花園裡打起麻將來。
「一筒。」老五今天手氣還行。
「碰！」老三不客氣的打出牌，他都爛了一下午的牌了，就當沒買禮物，給當賀禮了。
「八萬要不要……」老六客氣的說道，明顯就是在放水。
「不玩了，二哥怎麼還沒來？」又玩了一圈，老五搓著麻將放棄的叫人收桌子。終於是坐不住了，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二哥最近老遲到，真是重色輕友！
老三嘿嘿的笑著猜：「肯定在陪嫂子，要不再打個電話過去。」老三也玩累了，兩手往口袋插去，癱在椅子上不想動了，麻將都打累了，就等二哥開餐了。
「滾！萬一正和嫂子親熱了，咱們現在打過去不是破壞氣氛嘛？」這電話老五可不敢打，上次遇過一回了。
「以二哥的純情，應該還不至於吧！說不定連小手還沒牽過了，在這方面，二哥可是新手。」老三雅痞的說道，二哥這些年私生活很清白的，就是一張白紙，也許能怎麼和女人接吻都不知道了。
趁著二哥還沒來，他對著大家招了招手，幾個大男人的臉都快碰在一起了，老五才小聲對他們神秘的說道，像是在講故事似的：「前兩天我半夜給二哥打電話想找哥出來喝酒，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老六年紀輕，配合老五的問道。
「是嫂子接的，我開始還清純的以為是個湊巧了，就說：嫂子幫我把電話給我哥送去吧！」老五頓了頓，又說：「結果嫂子很直白的告訴我，說哥累了，睡的很死。然後我就聽見她在電話裡推咱哥，你們說這大半夜的她和二哥在一起，能是什麼，仔細回想一下，嫂子當時的聲音還有點微喘。就想明白了。他們兩進度特真夠快的，第二天我早上給哥打電話，那頭隔著很久才接電話，聽上去就像求欲不滿，罰我去給嫂子買豆漿油條。」
這事他可記著了，大早上的居然要他堂堂五少去給一個女人買早餐，太囧了。
「二哥真有一手。」老三佩服的點點頭，二哥也太有范了。
過了一會，紅杏和徐二少終於姍姍來遲的來了，徐二少面不改心不跳的扛著那只箱子，放到包廂的角落裡，抬起頭來滿臉汗水，夏天給熱的。
「二哥，你這是帶啤酒來了？那麼客氣做什麼，喜歡什麼叫人去買就是了。」老五打趣道，真有趣二哥居然給他帶禮物了，真是托了二嫂的福氣啊！
一人做事一人當，紅杏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徐二少後才說：「你這沒良心的，禮物是老娘送的，你盡給他戴大帽子。」
「嫂子多謝了，什麼東西怎麼重讓大嫂費心了。」
「也沒什麼，一箱子套而已，老娘想來想去這個最實用，相信這一箱子夠你用了，保質期到明年九月了。」紅杏壞壞的笑著。
老五也是不是嫩主，害羞兩字早已淡然無存，瞇著眼笑笑的看著徐二少說：「二個，嫂子真有夠辣的，兄弟佩服你居然能受得了，這禮物我收了，確實實在。」
徐二少淡笑不語。
老三也湊過來調侃道：「二哥，你和嫂子買了幾箱？這主意好，下次二哥生日大家都送這個。」
徐二少臉皮薄，紅杏可厚著了，她順勢依靠在徐二少懷裡，在她看來愛情是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喜歡他，就給他所以的矚目和愛戀。她朱唇輕啟說：「才不要，最近緊急危機、房價升高、股市動盪，老娘現在就個賣餃子的。早點生個娃娃找你們要紅包來花花。」
「嘖嘖！嫂子這話也只有你們說的出！」太不純潔了！太不純潔了！主意都動到孩子身上去了，可是為什麼大家都覺得好嫉妒了。二哥好幸福哦！暗戀了多年的女人投入他的懷抱，還願意為他生孩子，怪不得二哥的臉上漾起幾絲紅暈了。
「我們家紅杏就是直開心。」徐二少今天心情好，開玩笑的力挺自己的女朋友。
眾人再次被雷到了，萬年冰山二哥居然開起玩笑來……
席上大家敬酒，紅杏一律拒絕：「老娘戒酒了。」
「什麼時候戒的？」老三笑問。
「今天。」
大家敬煙，紅杏也是同樣拒絕：「老娘戒煙。」
「什麼時候戒煙的？」老五問。
「今天。」
「為什麼？」大家齊問。
紅杏有些尷尬的吞了吞口水：「為了紅包錢。」
眾人絕倒。
徐二少獨笑，不錯不錯！紅杏考慮的太對了，萬一懷了孩子，煙酒都是不能沾的，現在開始戒煙是有好處的，作為鼓勵徐二少說：「我陪你，以後咱們都不抽煙不吃酒了。」
癱道在地的眾人開始吐血，老煙蟲徐二爺居然自己說要戒煙，以前誰勸都沒用……
大家吵著要去ktv，徐二少和紅杏就去坐了幾分鐘給足了面子，托辭回家去。
肖牆很煎熬，她和那個男人顯然是好上了，坐在ktv前面的轎車裡，他冷眼看著徐二少左手為她提包，右手抱著紅杏的肩膀，兩人幸福甜蜜的往車庫走去。
也許他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紅杏應該不記得了，這裡是以前她最喜歡來的地方，有一次她拉肖牆來，幫他過生日，為他點歌，現在這些記憶腐蝕者寂寞的他，可是身邊的佳人早已不在。只剩下他自己，收購的事情已經安排下去是不可能鬆手的，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一條短信發過來，上面寫著五號細明體黑字：肖總裁辦妥了！
眼神陰暗的收起手機，肖牆冷冷的看著前方說：「紅杏不要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車開到半路，紅杏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在開車，自然又徐二少幫她接，他從紅杏的包裡拿出手機，見是伯母的名字馬上按下去，這麼晚了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以伯母的堅強和獨立，是一的不會打電話來的。
「喂！」那頭的聲音有點大。
「喂，伯母是我，小鵬。紅杏在開車。」他解釋。
「你叫紅杏接電話。」蘇三萬有些尷尬，徐二爺還沒成她家女婿，有些事還是盡量麻煩自己的女兒比較好。
徐二少把手機貼近紅杏耳朵：「紅杏，伯母找你。」
「喂，老媽。」紅杏看著前面的車輛放慢速度。
「紅杏，那個家裡出了些事，我今天先去朋友家住一晚，老娘就是和你說一聲，沒大事哈！」蘇三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她就怕紅杏一時衝動闖下大禍。報備一下，就是怕女兒擔心。
「老媽，別騙我，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紅杏也跟著緊張起來，事情絕不像老媽說的那麼簡單。老媽一向最愛在家住了，從不去別人家住的。
「肖牆那臭小子，叫人在我們家潑油漆，東西也被砸了，我想為了安全起見，今天就先去朋友那裡住一晚，明天把卷閘門修好就能再住的。」蘇三萬猶豫了一會，終於對著電話說道，紅杏有知情權。當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同意紅杏嫁給肖牆，現在想來真是後悔。
「什麼！媽你現在在哪，我和小鵬鵬在街上，我們現在就去接你。小鵬鵬家房間很多，住在自己家，比住朋友家方便，我們也放心些。」紅杏急的眼淚滾滾而下，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簡直就是惡魔，他怎麼忍心這麼多老媽了？好歹老媽以前也是他的岳母啊！
「太晚了，真的不用。」
紅杏心裡火的很，對著電話急的大吼：「老媽，你要是不說地點，我現在就去砍了肖牆！」
蘇三萬誰都不怕，就怕這個女兒，因為蘇三萬知道紅杏說的絕對不是玩笑話，她很有孝心的。馬上報上地址：「老娘在家門口，隔壁幾家也被潑油漆了，他們今天都去旅店住了，我就想和你說一聲而已，真的沒事，老娘也沒受傷。」
「他敢！他要是敢讓你受傷，我馬上去剁了他，別以為老娘不敢，逼急了我就做一件大事給他看看。」殺人坐牢而已，她蘇紅杏怕什麼！可是她的老媽在被人欺負啊！因為她，現在連房子都不知道保不保的住了。她蘇紅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蘇三萬嚇得不敢再說這是一件小事了，只能妥協：「那你過來吧！」
紅杏掛了電話，臉色凝重的和身邊的男朋友商量起來：「小鵬鵬，怎麼辦！肖牆今天叫人到老媽那潑油漆了，還砸了很多東西。我已經讓老媽到咱們家住，你不會介意吧！你要是介意，我就陪老媽去住賓館。」畢竟這事她還沒和徐二少商量是自己決定的，他要是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當時就是心急，就這麼定下來了。
「傻瓜，我家就是你家。伯母能來，我們都要好好招待，要是能來住一輩子，是我們做晚輩的福氣。家裡的事情你以後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問我的，你就代表我的所有。」徐二少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絲毫不介意的說道，這就是他未來的老婆，那就是他未來的媽，當然可以了。
紅杏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沉重的心情終於好些了，就是提到肖牆時，語氣強硬了許多：「那我們現在一起去接她，至於肖牆，這梁子結大了！」
「你想怎麼做？」徐二少願意無條件支持她和肖牆繼續惡化。
「給他一個警告！這事老娘自己來！」逼急了她還是那個小混混，不要以為她真的好欺負，以前是讓著他了。
紅杏撥了一個電話給自己道上的朋友說：「栗子，幫老娘放個話出去，紅姐從此以後不過問肖強的事，誰要想欠他債務，就欠吧！老娘不管了。」
「好叻！早該這樣了。」那頭的女孩點點頭，願意幫她做這種事。
從此以後沒有了蘇紅杏的庇護，就讓那些欠債的讓他痛疼去吧！誰還不還與她無關了。
到了菜市場，徐二少發現事情比伯母說的要嚴重，卷砸門被掀去了大半，牆上被潑上了鮮紅的油漆觸目驚心，案子上的那半頭豬已經面目全非，上面也被潑了鮮紅的油漆，油漆味很刺鼻，根本不能吃了。紅杏平生最恨兩種人，一種是傷害她的家人，二就是浪費豬肉。很好，肖牆這次都做到了！
「老媽，我們把東西收拾一下，待會就跟我和小鵬鵬回家，暫時就住在那，這裡晚上以後你別回來了，這件事因我而起，讓我來解決吧！」紅杏眼露凶光，那模樣恨不得把肖牆碎屍萬段。當她在道上白混了這些年了！
「老娘聽你的。」蘇三萬知道這時候再粉飾太平已於事無補，她聽女兒的點點頭，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大的格子塑料袋開始收拾東西，鍋碗瓢盆就算了。
徐二少走過去幫蘇三萬整理物品：「伯母，我能做什麼？」
「謝謝你小鵬，要不是你，伯母今天就只能露宿街頭了，你去安慰紅杏吧！這點東西我自己能收拾，紅杏這孩子心理多自責啊！」今天的事發生的太突然。
徐二少沒說話，拿了個掃把開始掃地，地上有些東西破裂的碎片，比如相框掉下來的玻璃碎片，很容易割傷人。紅杏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冷靜的休息，讓她自己呆一會吧！
蘇三萬要收的東西不多，幾套換洗的衣服，還有桌上那只骨灰盒。好在家裡電器都快壞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徐二少見她收拾好，走上來幫她提袋子。蘇三萬現在的心情低沉，她手裡抱著骨灰盒，也不想說話。
徐二少打開車門，幫伯母把東西放好後，看紅杏還在發呆，走過去輕輕推了她一把：「在想什麼了？走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紅杏不為所動的看著案板上那塊大豬肉，她不甘心，憑什麼，這裡是她家，地契也是她的。肖牆憑什麼這樣做？雖然隔壁幾家也被潑了油漆砸了店面。但她還是覺得很氣憤。越想越氣，幾步小跑到屋裡找出一個纖維袋子，把那塊豬肉塞進去，袋子扭緊往車邊走去：「小鵬鵬，幫老娘把後備箱打開。」
「紅杏，這個不能吃了。」
「我知道，打開！」她堅持要放進去。
徐二少覺得紅杏一定是受刺激變的偏激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