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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鷹擊長空 三十 精忠岳飛5 文 / 水漫

    三十精忠岳飛5

    李丘平鄂然,這關定謀秦檜不得,救岳飛不能,卻將怒火發洩到了王貴身上!王貴確實背叛了岳飛,此事鐵證如山,其人亦是死有餘辜,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並非是殺他的好時機!

    李丘平雖然不知道歷史上的王貴是什麼時候死的,但他卻清楚地記得,在岳飛被陷害前後,並未有任何叛徒和奸佞死亡。

    在這個時代,王貴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在歷史上,此人多多少少可算是一個名角了。

    王貴的突然死亡,當然也是因李丘平來到了這個世界而起,歷史的軌跡正在悄悄地改變著方向。

    對於岳飛的宿命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壞事,王貴既然可以橫死,岳飛當然也就有可能活下去!但是,這種改變卻在提醒李丘平,秦檜可未必要等到除夕之夜才動手,而地點也未必就一定是風波亭!

    秦檜身遭重殘,性情本來已經暴虐急噪,而此時王貴又被刺殺,其人多半就會按奈不住而提前動手了!

    李丘平霎時間心跳如雷,冷汗津津,自己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若是不能確定秦檜動手時間,一切就都是白費,說不定就在這個時候,岳飛已然是屍首一具,那也未始沒有可能啊!

    李丘平氣血直衝頂門,忍不住霍然站起身來,正想著要親自再探天牢時,廟外竟然再次氣機湧動,這次竟似來了一群人,其中似乎高手不少。

    受這股氣機一衝,李丘平腦子裡略頓,「這些是什麼人?」

    冷靜了一下,李丘平一轉念就又坐了下來,見眾人正奇怪地看著自己。乃呵呵一笑道:「沒什麼,坐得乏了,活動活動。」心中卻道:「最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沉不住氣,武道修為好似已登凌絕頂,人卻反而比剛剛出山的時候還要衝動了!」

    李丘平壓下了要捏解縛訣的衝動,努力地平靜思緒,不能總是依靠這佛門技巧。

    解縛訣雖然神妙,終究也只是輔助技法,危機關頭,或者突破的當口還罷了,若是平常的情緒波動也以此脫困,這樣頻繁施用下來,未必就對修煉有利。

    李丘平不再理會眾人,便靜心思索。五德園和融通錢莊全力動員。雖然不能說可以掌握臨安城的一舉一動,但幾個重要人物的行動卻已基本在控制地範圍內了。

    岳飛非同小可,無論秦檜要以何種名目殺他都不可能沒有絲毫動靜,最起碼,這肯定還是要經過趙構點頭的。

    要說秦檜膽敢不通過皇帝而私殺岳飛,無論如何李丘平也不相信其人有這個膽量!

    而以此時五德園和融通錢莊爆發出的能量來看,這二人但有長時間的接觸,都會有人前來稟告。此前。趙構沉痾未癒,秦檜半身不遂,二人每次見面都只是略談即止。

    這些情況都在李丘平掌握之中,而且在天牢上下,亦不乏被五德園暗中收買的眼線,事急時自會有訊息傳出。

    以五德園的眼光和出手之大方,這條暗線應該也是百無一失才是!

    實際的情況就是,根本不必太過擔心!就算秦檜要提前殺岳飛。李丘平也能及時地察覺出異狀。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早已將準備工作做得十足,方才地驚慌只是由於過於擔心而產生的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波動罷了!

    李丘平理清了這一頭思緒,卻更加覺得煩躁起來,廟外一群人魚貫而入,他卻連頭也不抬一下,只顧埋首苦思。

    自修煉到了這混元功第八重前後,整個人就像變了一般,時而冷靜如同本來。時而衝動好殺。思維混亂。

    觀止大師所言人的兩面性,便是在後世亦沒有人能拿出證明。但世間卻經常能見到或者聽說過一種類似的人群,精神分裂者!

    現在的李丘平就有類似的感覺,好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具有兩個思維,兩種情緒。

    這段時間並沒有發生什麼足夠導致他成為精神病患者的特殊事件,那麼唯一地可能就是,混元功!

    李丘平本身乃是心理學大師,又得了佛門絕技解縛訣,猶自難以控制,那當年的魏夫人和凌無塵祖師卻是如何過的這一關呢!

    李丘平這邊兩耳不聞窗外事,新入廟的一夥人卻已經和武山以及先前那三人說起話來。

    當先一人乃是個三十許的書生,他瞅了瞅廟中諸人,拱了拱手,朗聲道:「在下李傅堂,龍虎山門下,此行乃專為營救岳帥而來。

    趙構秦檜黑白不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這幾天朝廷鷹犬暗殺咱們江湖人地事想來大家也都知道了,咱們合則強,分則弱,明日正午,在下將舉行一個結盟大會,大家聯起手來,共同營救岳帥!李某只有一句話,只要大家還有點血性,斷然不能坐視岳帥蒙難的不是!」

    這李傅堂風塵僕僕,說話開門見山,顯然是已經奔走了許多地方,他人多勢眾,見廟中就只這幾個人,更是毫無顧忌。

    先前那削瘦漢子讚道:「這位李公子言之有理,咱們兄弟原來亦有此意,奈何人生地不熟,做不得這個東道。

    有道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家一起商量的確好過咱們獨個瞎忙,這結盟大會算咱們中州雙煞一份了!卻不知是定在何處開會?」

    李傅堂微微一笑,「李某人奔走相告,這其中難免會遇到朝廷細作,為了防止秦老賊得知地點而預先設下埋伏,現在是不能告訴各位的。」

    「那咱們卻要如何赴會?」那關定接著問道。

    「不忙!」李傅堂掃了掃李丘平一眾,說道:「這幾位如何稱呼,也是來救岳帥地麼?不知對李某的提議有何指教?」

    李丘平神遊物外,唐凌絕與杭天昊則只顧飲酒,理也不理。

    這李傅堂一進門就扔出一溜話來,看似豪爽,實則盛氣凌人,尤其這最後一句,居然還帶出了威脅之意,唐凌絕和杭天昊何許人也,如何會買這個帳。

    「沒有指教。」武山撥弄著火堆,不使獐肉烤糊,接言道:「咱們素不相識,閣下這麼問不嫌冒昧麼!」

    「哦!」李傅堂眼中精芒閃動,「那諸位是要赴這個結盟大會,或是不去呢?」

    「去便如何?不去又怎樣?」武山頭也不抬,依舊不緊不慢地答道。

    李傅堂還沒說話,他身邊一個妙齡女子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要是有心去,咱們就在這裡說明聯絡方式,要是不去,這就請便,莫要耽誤咱們的正事。」

    「呵呵,請便!」武山抬起頭來,掃了一眼諸人,緩緩說道:「凡事總講個先來後到,這廟宇雖然無主,總是咱們先來,要說請便,那也該是由在下來說。

    小姐若不想耽誤正事,這就請便罷。」

    唐凌絕心中叫好,當真是看不慣這夥人,武山之話正合他意。

    「你!」

    那女子氣得俏臉通紅,為了這個結盟大會走了一夜,所遇之人無不應從,還真沒碰到這樣的人。

    李傅堂略揮了揮手,止住了那女子,便道:「諸位莫非是朝廷的密探?」

    類似的話鐵維揚才剛剛激過那關定,卻沒想到馬上就有人反問回來了!

    鐵維揚年齡不大,這般說話還可以解釋為血氣方剛,直言無忌,但這李傅堂看來卻已是老江湖了,在如此環境下說出這樣的話,其中卻不免透著詭異了!

    唐凌絕與杭天昊對視了一眼,便各自留神戒備。

    這李傅堂說是龍虎山門下,但其人的武功卻已臻超一流境地,那龍虎山雖然是道教盛地,卻並不以武功見長,如何能教得出這等門徒。

    「諸位莫非是朝廷地密探?」

    鐵維揚冷冷地接言,卻與那李傅堂說的話一字不差。

    「混帳!是李公子在問你們,你小子居然敢如此說話!」李傅堂身後一個矮小的漢子抽出了配刀喝道。

    鐵維揚嘿然冷笑,關定與那中州雙煞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關定與中州雙煞也算是老江湖了,卻從來沒聽說過武林中有李傅堂這號人物。很多江湖人都是默默無聞,這並不奇怪,在江湖上成名,本來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像這樣默默無聞的人,卻哪裡會有什麼下屬,更何況是對著尚未摸清底細就敢高聲罵人「混帳」的下屬!

    這個李傅堂頗不簡單,其人要召開結盟大會的目地也未必像他說地那麼單純。

    李傅堂抬頭沉吟了一陣,冷然說道:「朝廷腐朽,奸黨肆虐!各位強詞奪理,形跡可疑,為求萬無一失,若是諸位拿不出並非朝廷密探的證明,李某人只好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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