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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水淹? 文 / 軍閥啊

    第四百零九章水淹?

    高昂的話音剛落,在汜水關東處,便湧進了一群并州狼騎,為首之人正是呂布帳下驍將曹曹的到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以至於曹純砍向高覽的動作都慢了三分,後者險險躲過,算是保住了一條小命

    數千狼騎呼嘯而過,完全不給曹家將士一點反應時間,即便是虎豹騎,在面對這些如豺狼般凶悍的兵馬,也需要退避想讓原本士氣低沉至極點的守兵,在這一刻彷彿又看到了生存的希望,高覽同樣如此,高舉著寶刀,連聲呼嘯:「援軍至矣,援軍至矣」

    之所以敢肯定是援兵,也是因為如今大漢是人皆知自家主公和并州之主的關係,所有人都在猜測或許要不了幾年,呂布就會把并州給自家主公的而其麾下將領,就會像張遼那般歸於自家主公帳下眼下曹到來,高覽是最為驚喜的了

    原本已是十拿九穩的戰鬥,卻因為突遭變故反而落得被動局面,但曹純並不慌張,一面指揮部分兵馬阻擋曹,一面強攻高覽,試圖在與曹全面接觸前,打開關隘大到時與關外兵馬會合一處,汜水關依舊是他曹家的

    不過眼下想要將高覽輕易擊垮可不容易,高覽之前因為看不到生還的希望,才一心求死,如今有曹的意外出現,哪會輕易的送掉自己命單手執刀穩穩擋住曹純,不搶攻,只求守住最後一點地盤,等曹殺進來

    曹並沒讓高覽失望,即便是千餘虎豹騎調轉阻擋,也攔不住他的腳步數千鐵騎中分出兩隊將虎豹騎攔下,其餘兵馬便踏著曹家步卒的軀體,碾壓式的突進向前

    當曹與高覽相會,兩人合力將曹純擊飛數丈外時,戰鬥已然毫無懸念汜水關終究是保住了,而曹純雖然不甘,但也只能在虎豹騎的護衛下,奔馳撤出關口

    曹純既退,高覽便下令打開城,出擊對付劉曄劉曄看到城打開,大喜過望之下還以為是自家兵馬已經拿下汜水沒想到從裡邊衝出的兵馬卻是汜水守兵與并州狼騎

    戰局形勢直轉而下,劉曄想憑借僅剩的兩三千步卒打下援兵到來的汜水,根本就沒有可能既然不可能勝,劉曄也不再逗留,揮手間示意兵馬回撤,只留下不少犀利的攻城器械

    前後兩隻曹兵都撤了,疲憊不堪的高覽拖著寶刀轉身看向曹:「此戰多虧了將軍,否則高覽身死事小,汜水被奪誤了主公大事才當真不妙」

    「高將軍客氣了」戰事順利,曹心情也是不錯,當即抱拳回敬道:「險些來遲,還望將軍勿怪」如此客套著,二將卻是先後大笑

    因為身體還帶著傷,高覽也無法與曹多聊,告罪一聲把關內尚在的隨軍醫者找了來,給自己看看傷勢,並仔細處理各處傷口

    而曹則是在指揮著兵馬打掃戰場,這一戰汜水關內可謂是大變樣,破敗、血腥,讓人不禁想起十年前的那場汜水大戰,眼下汜水受創程度,可不亞於當年

    等高覽全身包紮著重出現時,已經是當日傍晚,大戰過後,自然免不了一場痛快吃喝不但高覽需要酒來發洩,麾下兵卒同樣需要,一時間整個關內都是歡慶場面

    與曹同席吃喝間,高覽也知道了對方為何會出現於此,原來當初田豐寫信求援時,便是寫了兩封,一封送往張遼處,一封遞給了并州而呂布在看過求援信後,也就派出了曹南下之所以先至汜水,也是田豐在信中所請求的

    自嘲一笑,看來田老頭子也不覺得自己一人能夠守住關隘,還好,多虧了曹到來,否則自己就真的要成為主公帳下的罪人了為此高覽又是舉杯向曹敬酒,同樣好酒的曹自是來者不拒,半個時辰吃喝,就已經去了五六罈佳釀

    第二日,高覽繼續領著兵馬對汜水關進行修補,而曹在留下一千狼騎相助後,便帶著剩餘兵馬趕赴洛陽相比汜水,洛陽也不好過,若是曹家兵馬全力攻城,洛陽城能守住幾日可就成了未可知的事情

    因為曹到來,曹純、夏侯想要攻取汜水已經不可能,麾下兵馬損失殆盡,僅剩千餘虎豹騎與數百步卒,一番思量,曹純還是無奈選擇了撤兵在曹馳援洛陽的同時,引兵往陳留方向撤退,只留下一個空的營寨

    與此同時,曹的本部兵馬,才剛剛走出山陽郡,到達東郡曹並沒有在東郡停留的打算,白天夜裡都在趕路,完全是一副不到魏郡誓不歇兵的態度

    而在洛陽,曹仁、劉曄相繼回到城外曹營,兩人帶來的消息可都算不上好,曹仁打蛇不死,劉曄奇襲失敗,三人心底多少都有些沉悶

    曹的到來,讓整個司隸戰局出現變動,聽到探哨來報曹於洛陽、汜水間立下一營,三位曹將大將不禁暗自皺眉,眼下就算想要強取洛陽也有不小的難度了

    司隸戰事焦灼,蜀中卻是一片大好,因為取得了張松、吳懿等蜀中大家族的支持,並且蜀中第一智將張任也率兵歸降,這讓剛剛換主的益州,免去了不少動

    王累自縊而死,固然讓許多人憤慨,但在法正、趙雲的先後勸說下,黃權終於站出來替毋極諸將說話,先是隆中下葬王累,並給其追封謚號,死後蔭總素是對得起這位執拗老頭

    益州局勢在黃權、吳懿等人的配合下逐漸穩定,而此刻張飛幾人也開始打算撤兵了已經得到消息,司隸正處戰火之中,身為主公麾下大將,怎能作壁上觀

    蜀中雖然打了下來,但人員變動卻並不多,黃權等人依舊身肩重任,只不過效忠對像換了一個而已留下張頜與部分兵馬,徐晃、張飛、趙雲、張繡等人,帶著劉璋一家老小,與麾下將士,緩緩駛出成都

    出了成都,因為擔心司隸戰事出現變故,趙雲便領著八千步卒先行,一干兵卒腳力飛快,不過旬月間,就已走出子午谷,來到三輔地界

    不過即便是趙雲動作再快,也是趕不上洛陽的戰局因為有狼騎相助,高覽守住了汜水而幾日後重補充過糧草的潼關將士,也在張遼的率領下到達洛陽西側

    張遼、田豐、曹,三人互成犄角之勢,曹仁手中空有四萬兵馬,卻奈何不得洛陽,戰局便如此穩定下來,其實對曹家兵馬而言,已經是沒了勝算

    司隸戰事尚且如此,而在徐州,周瑜的佈置總算沒有白費突襲下邳,的確打了太史慈與臧霸一個措手不及而臧霸在不明敵情的狀況下出兵下邳,卻是給自己的戰績上,再添一次敗仗近萬兵馬代在下邳不說,還差點失去自家四弟

    戰事失利,臧霸只得駐兵於曲陽一地,哪知周瑜再次虛晃一招,又遣派軍中將士偷襲廣陵臧霸出城時就把兵馬帶出了九成,廣陵一郡不過是剩數千兵卒,又缺少防備之心,不過兩日就被拿下短短月餘,徐州便有兩郡落入江東手中

    周瑜毫不客氣的出招,可是徹底怒了太史慈,將彭城事務暫副手,自己帶著裁剪後的四萬泰山兵馬,直奔下邳城不過周瑜給丁奉的指示,便是打下下邳後就死守著城池即可是以不管太史慈如何憤怒,如何謾罵,丁奉完全不與理會

    而這時,作為州牧的董昭得到兩郡被奪的消息後,立刻寫了兩封信,讓麾下兵卒帶給了太史慈與臧霸信件內容很簡單,就是讓兩人不必計較眼下的失利,先撤兵回東海,嚴陣以待江東兵馬到來便是了,只要東海不失,江東就一日無法全領徐州

    太史二將名義上還是徐州的守將,自然要聽從州牧的調派,先後領兵回撤,讓還在後續佈置的周瑜啞然失笑,心知戰局的順利恐怕到此為止了,接下來不得不苦戰

    「玲綺妹妹,兵馬出征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顧夫君」毋極城內,張瑛幾連番對呂玲綺叮囑念叨著無他,毋極城內的兵馬已然整裝待發,再過一日就是甄堯親征出城的日子

    「姐姐放心便是,玲綺省得」呂家小妞自從生過小孩後,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不過骨子裡的好戰依舊沒變,雖然甄堯不想她跟著出征,但耐不住家中眾嬌妻的堅持

    將張瑛幾的愁眉模樣看在眼底,甄堯不禁搖頭:「你們啊,堯出征也不是一次兩次,與曹孟德手是從未有過敗績,此番他要戰,某家親往還不是手到擒來」

    甄堯在家中從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暴,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的確讓張瑛幾情緒舒緩再說夫君出征,她們也不會去說些不吉利的話,自然是帶著笑的附和

    第二日寅時,甄堯與呂玲綺來到軍營,閻柔已經將兵馬點齊,而且郭嘉也罕見的出現在出徵人馬隊列中因為征討蜀中,毋極調出了不少兵士但好在並非太多,而且真正的銳都在城中,是以此番親征,兵馬氣勢依舊強盛

    一萬槍騎,一萬輕騎,八千銳近衛兵,五千刀盾兵,五千元戎弩兵,五千大戟士,五千鉤鐮兵,這便是此番南下的所以出徵兵馬兵士不差,倒是領將稍微少了點,只有閻柔、閻志兄弟,與調回毋極的周倉、管亥當然,還有一員將,呂玲綺

    行軍軍師自然是郭嘉,郭奉孝已經有很長時間不曾隨軍走動了,但這不代表他那妖孽般的臨戰決策能力減弱,反而因為多年身處毋極,眼界變得加寬闊

    一番兵營誓師是免不了的,慷慨昂的一番演講結束,甄堯才高喝下令:「全軍,出發」

    「姐姐,甄大哥此番親征何時才能回來?」甄堯領兵離開毋極,但城內的談論依舊離不開他,在某家小院內,有一對姐妹正低語著

    「我如此知曉,妹妹若是想著,不如與他同去好了」作為年長者,大喬沒好氣的在自家小妹的腦上點了點自從甄堯出征後,妹妹喬婉就像丟了魂一樣

    「哼」小喬不以為意的嘟起小嘴,看著大喬不服說道:「姐姐就不想了?我怎麼聽到夜裡有人說夢話來著,說什麼了?讓我想想~~」

    「你,你這妮子」大喬面一囧,就要讓小妹閉嘴,可小喬哪會聽她的,起身跑跳開,口中還碎碎念道

    一大一小兩個丫頭還在玩鬧,卻不知喬老頭子已經在旁邊站了有好一會了自家兩個兒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而甄堯也的確是大漢幾百年來少有的俊傑

    若能將兒嫁入甄府,他倒不是十分反對,但現在問題是兩個兒心繫一人,而甄堯家中妻室已經不少了,這些問題都讓喬老頭子不由皺眉

    但是若這般拖下去也是不行的,眼下自家二年歲不小,大喬都幾近雙十,再不出嫁,可就得孤老一身毋極才俊很多,喬老中意的也有那麼幾個,但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敢上提親歸其原因,還是自家兩與甄家走的太近

    「罷了,若甄堯當真能度過眼下難關,老夫也就隨她們小輩的意了」喬老頭子雖然沒有出仕,但也是聽說了前段日子司隸大戰的,也知道此番危機應當是甄堯最後一次困境,若能過去,大漢以後也沒人能攔住他的腳步

    甄堯依舊不急不緩的順路南下,不過在鄴城,戰事已經展開兩日了曹領兵於東郡穿行時,就得到曹純、夏侯淵二人引兵敗退的消息之後到達魏郡,也知道曹仁同樣建樹不大

    如此兩隻先驅兵馬都未能達到出征時的目的,曹自然心底急躁眼下他唯一的機會就是自己打下魏郡,然後依靠城池阻擋甄堯本部兵馬,並再派援兵,奔馳司隸再戰

    沒有退路的曹,剛到鄴城就下令強攻,好在麾下兵馬不是臨時徵召的農夫,而是訓練有素的兵將,雖然尚有不適,但攻城依然有板有眼

    不過曹碰上的是李歷,李歷作為此次中原大戰最早準備的人,如何會被曹那勢必破城的氣勢給嚇到冷笑著安排佈防,麾下將士有條不紊的接受調令

    連日攻城,器械沒少動用,兵力同樣投入不少,可就是不見成效,而此時哨探來報,甄堯的大軍,離魏郡也不過兩日的行程

    「主公,若想短日內攻下鄴城,強攻已是無用」曹愁眉,程昱同樣憂慮,但眼下戰事容不得推遲來到主公身邊,程昱低聲道:「鄴城依水而建,主公可以水淹之鄴城以北,有魏國西豹所開鑿的漳河如今正值雨季,只需將漳河水渠打開,鄴城再有防備亦無用」

    程昱老頭依舊如史實那般,給曹獻上了水淹鄴城的計策說是計策,不如說是一個戰略計劃而曹在聽完後,一陣沉默久久不語

    開閘放水不難,但洪水過處,必然是無數死傷說不定,鄴城因此消亡也有可能這種有違天理的計策,並不是想用就用的,即便是曹,也需要三思後行

    程昱也只是把計策說出,至於用或不用,就不是他能管的了而以曹的個,決策從來不會被手下左右,再怎麼多說也是枉然

    曹不想輸給甄堯,他有他的野心和抱負,在這種野心下,鄴城一地的存亡,終究佔不了上風半個時辰過去,曹將夏侯淳找來,並囑托他,首先拿下漳水的掌控權,隨時準備聽令,只要自己下達水淹命令,就立刻動手

    夏侯淳是單純的將領,他不會去考慮水淹的後果,抱拳領命而去,絲毫不顯拖拉而在夏侯惇走後,曹不禁低歎:「仲德,若水淹鄴城,有幾分勝算?」

    曹的問話很不好回答,因為司隸戰事的頹敗,曹家兵馬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而一旦甄堯大軍到來,即便拿下完好的鄴城都未必能言勝負,何況是半殘的城池

    程昱沉默不語,曹也能猜到他心底想什麼,但曹卻搖頭一笑,他一身闖,又有誰看好過他?從當初征討黃巾以來,他每戰都是辛苦之極,對此早就司空見慣了

    夏侯惇領兵離開,城內的李歷同樣對著魏郡地圖不斷比劃,看著用鮮紅粉筆描出的『漳水』二字,也是琢磨起來若他是曹,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曹究竟會不會如此做?若是曹不在漳水上動心思,那自己的佈置恐怕就成空了

    「不可能的,曹孟德如何會不動心?相比此刻已經派兵前往漳水了」李歷心底冷笑,以他對曹的瞭解,決計不會看不到這計策,而知道並不採用的概率,那就低了

    就在這一夜,夏侯惇帶著本部五千將士順著護城河流通的水渠北上,不過半日時間就到了漳水主渠道到了地頭,夏侯惇選擇了就地安營紮寨,並且派出哨探,巡查周圍可能存在的兵馬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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