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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益州風雲 文 / 軍閥啊

    蜀中,成都州牧府內,端坐於上首的劉璋,滿臉怒意直視下方諸多文武15依著劉璋溫文的性子,是極少發脾氣的,但今日卻由不得他不怒

    蜀中向來人才輩出,何況劉焉死時也給兒子留下了不錯的班底,下首十數人中,便有一人走出,躬身道「主公,龐羲不尊將令,縮於巴西不出,當收其兵馬,將其召回,另遣上將抵擋漢中來犯之敵」

    而此人說完,馬上又有一人開口「主公,戰前換將非智舉,如今漢中兵馬攻來,龐將軍避其鋒芒,並非不可」

    「依松之見,怕是未必」而這時,面醜身矮的張松冷笑出列「龐羲得主公賞識,卻不思為主效忠,幾番命其攻下漢中,均無功而返諸公可是忘了?龐羲帳下賨人部曲可謂不少,怎會久攻不下,如今被人欺上頭來,還抗旨不出」

    賨人,屬巴人分支,乃是善戰之族族人勇猛,民風彪悍,幾乎族中下至十餘歲,上至四十歲的男子,皆可為兵而且歷史淵源久遠,自周武伐商,便屢有顯赫戰功,而後自秦漢、楚漢之爭,高祖是以此為憑仗,才得以入主長安

    如此驍勇善戰的兵士,向來都是蜀中之主最為關注的兵源而龐羲在為任巴西太守時,曾私自招募賨人為兵,而其本人也險些因而事而斷送了腦袋

    聽到張松提起龐羲手下的賨人族兵馬,劉璋的面色就難看了底下眾人一看,均道蹩腳,有甚者,卻是惡狠狠的直瞪沒事找事的張松

    身為處置的王累立刻開口「主公,子喬所言雖有理,卻顯得全面戰場繁雜,非擁悍卒便可但龐將軍避戰不出,卻是會墮了士氣累以為,當遣一員上將,前去巴西相助龐羲」

    王累說完,主簿黃權也緊跟著開口「回稟主公,王處置之言,當屬良策此番換將已是不及,遣人助之,龐羲必知主公心意」

    按照劉璋的心思,龐羲不聽自己的命令,守城不出,即便不殺之洩憤,也要削了他的兵權但劉璋也有缺點,那就是毫無自主,聽著手下人爭爭吵吵,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帳下眾多文武中,贊成將龐羲調回的並不多,王累、黃權一開口,底下不少人都出言力頂看著手下人意見似乎有統一的趨勢,極厭爭吵的劉璋拍了拍案桌,開口道「爾等以為,當派何人前往巴西?又有何人願為我益州效力?」

    蜀中武將其實不少,有些從二十年前,在南陽時就跟在劉焉身邊的老部曲,如高沛、楊懷數人,也有入蜀後招攬的大將,如張任、吳懿諸將在聽到劉璋問話後,卻是沒人出列請戰

    高沛等人是年歲高了,怕晚節不保,能不再戰就不出戰而吳懿幾個又自恃大將身份,怎能輕易去前線戰場,何況是還是給人打下手

    偌大個府廳,一時間卻沒人開口說話直過了數息,才有一位身披銅色甲冑的中年戰將起身請命「顏願往,定為主公剿滅漢中之敵」

    說話之人,乃是軍中老將嚴顏,前不久回成都述職,本是要去接任巴郡太守一職的但沒想到巴西戰事逼來,也就辭去了後方為任的職位,留於成都靜觀變動

    說嚴顏是老將,並非指他的年紀,比年紀,吳懿、高沛等人也是不小他的『老』,乃是資輩上的『老』,否則也不會被劉璋任命為一方太守

    無人請戰之下他嚴顏走了出來,廳中不少人都暗暗點頭,心道有此人前往巴西,即便勝不過漢中之敵,也能將戰事不斷拖下去

    「嚴將軍忠勇,璋從來知曉」原本無人請戰,劉璋臉色可是yin一塊、晴一塊的,嚴顏的話語,讓他好過不少「有嚴將軍前往,些許宵小斷然無法猖狂,諸位以為如何啊?」

    「主公明見,我等無異議3∴35686688」這下廳堂內的回話聲,倒是十分整齊劃一了

    劉璋滿意的點了點頭「既如此,著令嚴顏領麾下部曲趕往巴西,相助龐羲破敵」

    「諾」嚴顏雙手抱拳,躬身領命

    嚴顏領命既退,被升任為成都令的董和又站了出來「主公,漢中兵馬來勢洶洶,即便有顏將軍前往,亦無完克把握和以為,當令調一員上將,領兵守於西充,如此可與巴西兩地相望,互為依仗,亦可防備漢中兵馬繞過巴西,奇襲南下」

    董和之言,在場眾人聽後也是連連叫好,而之前鬧的歡暢的張松,此刻兩隻眼睛滴溜直轉,卻不再出言進諫,但心底卻是活絡開了

    黃權自己之前沒想到這點,現在被董和提出,連忙開口進言「駐兵西充,權舉張任若有張將軍領兵把守,斷無憂患」就怕這差事被一些辦事不牢靠的人奪了去,壞了益州大事

    「累,亦舉薦張將軍」黃權說完,王累也跟著附和,緊接著以他二人為首的謀士,一個個的開口,對張任大加稱讚

    默默的點了點頭,劉璋沉聲道「張任,你可願領兵前往西充?」

    「主公但有命,任無所不從」之前的議論,張任不斷都沒開過口但劉璋一點名,卻是毫不含糊,重踏兩步,抱拳沉聲道

    劉璋臉上也顯露出些許喜色,高聲道「好,你麾下部曲有八千,璋再與你三萬兩千精銳之師,並作四萬之數,務必擊退漢中之敵」

    「諾」張任生性沉穩,即便被委於重任,也沒喲太多神情變化,穩重的答覆,卻是帶著屬於他的自信與堅定

    一番軍議,到這也就結束了,眾人該幹嘛的幹嘛,走出州牧府後,不少人臉上的擔心神色,都衰退許多,似乎都覺得今日主公的安排,足以抵擋漢中來犯兵馬

    張松同樣笑呵呵的走出來,他知道因為相貌原因,這些子謀士們都不愛理睬自己,也沒上去碰那個冷屁股,帶著笑臉回了自家到家後,張松臉上的笑意卻慢慢凝固,眉頭微皺,在內室取過了筆墨,很快的寫下一封信報

    身為巴蜀大族子弟,張鬆手底下可用之人也不少,招來府中兵丁,將寫好濾干的信件遞過去,低聲道「將此信帶入長安,務必親手交予太守沮授手中,不可有失」

    「主公放心,小子明白」府丁重重點頭,將信件貼身藏好,答應下來,便轉身離去

    張鬆手下府丁腳程很快,當張任帶著兵馬才走了大半行程,連西充的影子都沒摸著時,他就已經到了長安,並且將自家主子的信報交予了沮授

    沮授剛把信件打開,張飛便開口問道「公與,張松那廝又來信說什麼?」

    沒有理會張飛,沮授仔細將信件看了看,隨後將其遞給張飛,眉目中露出思索之意張飛接過信件,粗略一看,卻是冷笑連連「此等賣主之事,也只有張永年(永年,是演義中張松的表字,正史中似乎是『子喬』,不過,還是用『永年』了,這個熟悉點)能做的出來」

    信,卻是將劉璋對漢中來犯之敵的部署逐個說出,那些將領,多少兵馬,糧草統籌,幾乎全都包囊在內而得到了這些消息,卻是足夠沮授好好利用一番

    「主公要入蜀中,張松當有大用,益德理當知曉」沮授就怕張飛看不過張松為人,給他暗中做點手腳,不得不提點道「有此人為內應,我主不必親至,即可攻謀益州」

    「先生之意,飛省得」張飛不是楞頭青,雖然心底不恥張松所為,但應該如何做,還是十分清楚的「不過,此信傳入長安,他張松是何打算?莫非是要我等趁此機會殺入蜀中?」

    沮授慢慢搖頭「張松不過是想借你我之手,將此信轉入漢中如此,益州當有一敗」

    張飛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益州敗了,自然要求援,而最為間接的求援目標,便是自家主公相信有張松在內幫襯,劉璋的求援信很快就會傳來的

    「為保主公順利入蜀,此事還需運作一二」沮授眉目瞭望,嘴角微揚

    現實上想要將此信遞給漢中,對於沮授而言有無數種辦法,不過在沮大先生思慮再三之後,卻是將各種暗招拋棄,明著讓人將蜀中安排悉數讓人帶去了漢中,交給張魯心腹謀士,楊松

    當然,楊松得到的僅僅是蜀中此次作戰的安排,並不知道劉璋身邊的別駕張松,如今已是身在蜀中,心在毋極了剛得到此信,便滿臉喜色的來到張魯府邸,一臉諂媚的開口「主公,天大的好事啊,您看,您看」

    張魯從楊鬆手中接過了沮授送來的信件,粗略一看,卻是不由皺眉「某問你,此信何來?」

    楊松面帶諂se,躬身道「回稟主公,此乃長安太守沮授傳來的消息」

    「沮授,」張魯聞言,眉頭皺的深了張魯在如如今漢末,雖非強勢諸侯,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能夠執掌一教,並且將其迅發展,張魯的心機與謀算,絕對不弱於其餘諸侯只不過他無意諸侯之爭,只是想著發展教眾,卻是甚少參與大漢戰事

    漢中、蜀中值此交鋒,沮授讓人送來此信,動機可謂不純,而張魯在思索頃刻後,就沒有去懷疑此信的真假,因為沮授完全沒有必要給他假消息

    張魯清楚,手握此信,自己便有極大的把握將巴西一郡拿下,到時再攻下廣漢一地,便可直臨成都不過就是因為清楚此事,張魯才頗為忌憚,沮授送來此信,無非是想讓自己與劉璋力拼一場,十足的『驅狼逐虎』之計

    可他張魯能拒絕嗎?根本不可能,除非不想再為母親報仇想要為慘死劉璋之手的母親報仇,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哼哼,以為送來此信,某會將治下兵馬悉數調出強取巴西,乃至漢中無兵無卒?」張魯也在暗自打著算盤,心底冷然「某麾下天師教眾足足數十萬之多,想要謀我漢中,卻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如此想著,張魯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張魯對自己治下信心滿滿,而沮授也將自己的一番安排逐個寫明送至毋極當甄堯再次接到長安來信時,巴西一地的戰事已然如火如荼

    甄堯將沮授來信與麾下眾文武說出後,糜竺首先質疑道「主公,公與如此做,豈不是讓張魯對我等有了防備?到時若想輕取,恐非易事」

    糜竺如此說,甄堯心底不由搖頭,尋常謀士與頂級謀主果然還是有差異的,單從眼光來看,糜竺就差了一截不過他不會自己說出心中所想,只是看向其餘人,等待他們的回答

    「主公,沮先生如此作為,看似無理,但登以為,卻不失為妙招」同是徐州來的,陳登很快就接嘴道「主公若要遠征蜀中,本就不是一兩日之功,想要不被人知曉,卻是無此可能如此,索性不做隱瞞,張魯提防之時,必然會自恃看破了此等計策,出現紕漏」

    陳元龍到底是陳元龍,雖然不知道沮授的心思究竟是要做什麼,但憑仗絕的眼光與直覺,還是對此策給予了準確的評價這讓方才剛說話的糜竺,不由思索自己可是漏了什麼

    甄堯略微頷首,以表自己對陳登此番見解的讚揚,陳登能看出此策另辟巧徑,甄堯同樣也能看出只不過他能發覺,不是因為他的智謀絕,而是有著前世所知

    張魯此人,甄堯對他最熟悉的,就應屬他那五斗米教教主的身份,而後世之人說張魯,亦是從他發揚並傳承的道教文化方面,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身為玩弄教派的,那都是蠱惑人心的高手,甄堯想都不用想,便將張魯與同屬漢末道教的另一教聯繫在一起,無他,黃巾太平教耳

    「主公,公與如此做,卻是將張魯逼上了太平教後塵」就在這時,許攸出列道「可笑那張魯,應當尚不自知主公,以攸之見,破漢中,當從內攻之如此,益州定矣」

    「子遠之意,甚合某心」甄堯含笑讚賞,自己手底下這些謀士,當真為自己省事不少啊

    眾人笑罷,郭嘉上前道「主公,如今可向聖上討要一道聖旨,也好借口插手益州戰事,方便主公提前動兵待兵馬行至長安,蜀中求援也就差不多到了」

    「此事便依奉孝所說,明日堯便進宮面聖」甄堯略微思索,也就同意了此事終究毋極離蜀中有不少的距離,若不早點出發,等到了地,恐怕什麼都晚了

    面聖討要旨意的事情十分順利,經過幾番波折,劉協如今還能倚仗的死忠之士幾乎沒有了,得到了不少勢力的他,面對強勢的甄堯,自然無法抗拒,乖乖的寫下詔令,交予甄堯

    而在三日後,一隻強健的兵馬慢慢駛出毋極南門,為首之將有三,分別是徐晃、趙雲、張頜一口氣將毋極的三位頂尖戰將派出,也足以看出甄堯對謀取益州的堅定信念

    因為考慮到益州那複雜的地形,甄堯沒有派出重甲兵或是騎兵,僅僅是以麾下槍兵、刀盾兵、弩兵等步卒組成一支人數多達五萬的遠征軍,由麾下驍將率領,直奔長安

    益州的戰事也沒能逃出甄堯與麾下眾謀士的算計,因為提前得知了益州的安排,張繡很好的利用了張魯給他的消息,打了龐羲與張任一個措手不及

    首先率奇兵將西充西北的赤山給佔領,倚仗著地利,牢牢的困住了張任,讓他無法動彈既不敢出城馳援巴西以至於失了西充,也無法領兵將赤山給奪回來

    如此僵持月餘,算好了日子,再次領兵把從江州調來的糧草給虜掠一空,如此一來,巴西城內將士的糧草便告竭了

    之後嚴顏欲強硬闖出巴西求援,也被張繡給擋了回去張繡雖然鬥不過張飛、趙雲,但好歹也是童淵手下二弟子,槍王年歲漸高,但也越發老辣,嚴顏拼著重傷也沒法鬥過張繡,還是在麾下將士拚死護衛下,才得以狼狽回城

    在此期間,張任也是數次出兵,要奪回赤山,奈何鎮守於此的張濟佔據了地利,又無貪功冒進之心,山上水源充足、糧草頗多,雖然僅僅萬餘兵馬,卻令張任無可奈何

    緊接著半月過去,巴西城卻是完全斷糧了,久不由戰事的蜀中將士對此甚是不滿,兵營的嘩變,賨人的討糧,間接成為壓垮巴西的最後一根稻草

    巴西之役,龐羲戰死,嚴顏重傷之下,逃過一劫,被麾下親卒改頭換面,偷偷的帶回了西充而當張任知曉巴西已被打破後,卻是十分果斷的下令撤兵,帶著麾下將士,火撤往廣漢,於yin平道埋下重兵

    巴西郡告破,原本還在等著捷報的劉璋可謂是傻眼了,自己明明派了重兵,還有諸多良將出戰,為何還有如此大敗?莫非天要亡我益州?此時此刻,劉璋腦中儘是這般念想

    就在益州上下驚怒於巴西失守時,張松卻是開口了「主公,漢中敵兵勢大,眼下應當招援兵,否則廣漢告破,成都危矣」臉上滿是焦急,但仔細看其雙目,卻是泛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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