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子義赴冀州 文 / 軍閥啊
「我看不像,山賊哪有穿成這樣的?不少百姓在觀望張飛押解的俘虜時,都對這群模樣特殊的,俘虜『感到詫異。眼前兩千人看似狼狽,但身上穿著卻是與平日所見的俘虜差太多。
張飛自然不會理睬周圍百姓的議論,將兵卒交給副將指揮,自己下馬後直接前往州牧府面見甄堯。走入州牧府,張飛躬身抱拳道:「主公,飛幸不辱命,已經將黃、趙幾家清剿。」
「做的不錯。」甄堯笑著點頭,放下手中毛筆,開口道:「信中說的不甚詳細,你且細細與我說一遍,你是如何將這幾家人都一併擒獲的。」
張飛當即便將自己出兵後所發生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當日他領兵出城,進入河間後兵馬並未隨行,自己獨身帶著幾名護衛便趕往太守庇
在太守府將幾家目標確定後,便依次開始清掃。因為兵馬突然出現在河間,重騎又以摧枯拉朽的姿態衝殺,幾傢俬兵都沒能給張飛造成麻煩,就是想要逃走的,都被圍在外圍的引箭手射殺。有兩支兵馬互補,張飛輕而易舉的便將一干士族子弟變為自己麾下的俘虜。
「兩千餘人,放是不能放的,該如何處置?」甄堯摸著腦袋不由得琢磨起來,之前張飛沒來,本就忙的暈頭轉向的甄堯也沒去思索這些事情。現在張飛回來了,這兩千俘虜若不處理,留在軍營還得浪費不少糧食。
甄堯的低吟被一旁的郭嘉聽到了,郭大祭酒擰開酒壺子,小酌一口搖頭道:「主公,近發現的幾處鐵礦似孚缺少許多礦工,不如就讓這些人去採礦吧。礦山有各地屯田兵守著,只要將這兩千俘虜分開來,也不必怕他們會反。」
郭嘉說完,張飛就支持道:「對,這法子好,主公就讓這群不開眼的傢伙去開礦。某家前去圍剿時,這些傢伙還想反抗,私藏了不少兵械,若不是重騎不懼普通刀箭這一次出兵半定有不小的折損。」
甄堯此刻也想不到其他什麼辦法,兩千多人扔牢房都顯得累贅,挖礦至少還能為自己多創造一些財富,當即點頭道:「既如此,奉孝,這群人交由你安排,記住了,若是有人鬧事讓我知曉了我可是找你的麻煩。」
「這」郭嘉可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一向散漫的他哪願去安排這些事情,但弄到甄堯那威嚴的面孔時,不得不點頭答應:「諾,嘉知矣。」
而當郭嘉將數家士族子弟發配去開礦後,總算保得一命的各家士子也不敢有任何不滿,整個便與鋤頭、礦石為伴,在一群群屯田兵的看護下,老老實實的挖礦。
看著原本高高在上的豪門老爺、少爺如今在自己的監視下做粗活本就是平民出身的眾屯田兵士倒是性情高漲,每日巡邏都勤快許多。
而這樣的結果導致的便是那些少爺老爺們即便想偷懶都不成,只能沒日沒夜的幹活倒是讓礦石的出產提高不少,而這些變化即便是甄堯也所料未及。
「子義,老夫知你為人至孝至義。」青州北海城內,當太史慈帶著兵馬與二喬一家入城後,便被孔融找了去。孔融看著眼前器宇軒昂的精壯漢子,開口道:「你相助於我也是想報答這幾年你不在時,老夫對你母親的照拂之恩。如今恩情已報,老夫也沒理由再將你附著於此了。」
太史慈可沒料到孔融會和自己說這麼一番話,雖然這些話的確是實情,但太史慈還是開口問道:「太守此話何解?」
孔融略微搖頭,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泛黃的書信,開口道:「這是當初你從毋極歸來時,甄家小子讓你帶來的信件,你現在可以打開了看看。」
接過這似是熟悉的信紙,太史慈不急不慌的將其展開,細看一遍,才知道自己這一年來,不曾孔融為主,卻依舊能成為北海統兵大將的原因。這其中一直都有甄堯對自己的支持,以及許下了不少好處給孔融,自己才能在青州有了施展才華的空間。
「居然是這樣?」太史慈嘴角泛苦,這封信當初雖然是經過他的手才傳至孔融身邊,但他那是卻是一眼都沒看過,僅僅因為那是甄堯說是給孔融的。「若是沒有甄堯相助,我若不拜孔融為主,肯定是沒有今日之成就的。」
「你領兵去徐州不就,甄堯又來了封信,並且派了一支百人親衛隊前來,希望你能再入毋極城。」孔融繼續說道:「他知你不會棄母親而去,所以派了這些兵士護衛你母子二人。」「甄堯居然如此厚待於我?」太史慈右臂微震,甄堯如今是何地位,身為冀州之主,身邊才俊數不勝數,眾多謀士、將領哪個不是當世一絕。可即便如此,他對自己也給足了尊重,太史慈說不感動那也純屬瞎話。如此禮遇,可不是人人都能給的。
「太守,慈」太史慈右手用力握著泛黃的紙張,可他卻無法將開口,哪怕多說一字。孔融在他逃難之時百般照顧他母親,如今卻要與他辭別嗎?
孔融擺手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小川、的北海、青州,如何能攔得住你。即使今日不走,日後也是要離開的。何況甄堯身為一州之主,對你如此看重,更不能讓他失望。你先回去見見老夫人,老夫人或許會告訴你該如何選擇。」
「慈,暫先告退了!」太史慈雙眼一亮,母親肯定能告訴自己該如何做,當即抱拳辭別孔融,大步跨出太守府,往自己奔去。自從在北海當值,太史慈便將母親也接入北海,而且居住的地方離太守府也不遠。
剛走入自家,太史慈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陣歡笑,是自己母親與喬公小女兒的聲音。帶著一副笑臉,太史慈走入自家院落,輕聲道:「娘,孩兒回來了!」
「我兒回來了,好,好啊!」慈母雖然年邁,但耳力、目力都是不差,見自己兒子出征歸來,喜笑道:「我兒今日回來,為娘給你燉上一鍋鮮湯,待會便讓你與喬家客人一同品嚐。」
當夜太史慈便將自己的苦惱說了出來,在他心中,母親一直扮演養智者的角色,這次也不例外,母子在家中交談許久,直至深夜才先後睡下。
沒人清楚二人究竟說了些什麼,只是第二日天亮後,太史慈便向孔融遞佔了辭呈。
離開北海,麾下兵卒自然不能帶走,太史慈只能與帳下兵士軍營惜別,帶上母親與喬家眾人,領著身後甄堯的百人親衛隊,又踏上北進之路。望著太史慈離開,孔融臉上也閃過莫名神色,他這個太守不會做很久,或許有那一天,兩人依舊要同殿為臣。
太史慈的動向甄堯並非時時關注,而此刻他正在學府中靜靜的看學府子弟的秋末考核。謀策院的學生首先進行的是書面默寫考試,這一場考試倒難不住眾人,兵書上的謀略計策他們可是背的滾瓜爛熟。
當然背得熟終究只是紙上談兵,甚至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第二試便要眾學子自己破題。出題者自然是謀策院院長胡昭,胡昭雖是院長,但卻沒有任何傾向自己學生的舉動,將自己給出的題目一說出,別說眾多學子,就連甄堯也不得不皺眉思索。
胡昭給出的題是一個殘局,有三方戰鬥至數月,各自實力損耗與剩餘也同樣標出。而學生想要通過考試,必須想出計策,讓三方中的某一方達到胡昭定下的勝利標準。
這難度可不簡單,面對突如其來的考題,大多學生能做的就是在腦中回憶,自己所學謀略、戰倒是否有與其相近的。若能找到相近戰例,那就可以順利過二試了。可是很顯然,飽讀各家謀略的胡昭不可能會布下與戰例相近的考題,所以半柱香過去,也沒人敢開口試答。
「孔明啊,這種考試,怎麼會在秋末考試上出現?」見下方士子無不苦思冥想,甄堯拉著胡昭小聲問道:「便是學府畢業考核,也不比此題難了,你這可是為難他們啊!」
「甄兄,為謀者,當善機變。」胡昭卻搖頭道:「今日出此題,便是要給他們敲敲緊鐘,至於是否有人破題,並無關係。」
甄堯無奈搖頭,看向下方眾學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哀悼,這些傢伙這一次秋末考核肯定都不能及格了,接下來這一個冬天,估計都不會好過。
正如兩人所想,直到一炷香燒完,也沒人能夠破題,有幾個硬著頭皮開口的也被胡昭問的啞口無言。謀策院的學生秋末考核在第二試就全軍覆沒的消息不禁而走,這讓第二天就要跟著考試的軍統院學生l個個緊張兮兮。
「沙盤,你們都已經見過了,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兩兩一組站至一個沙盤兩側。」第二日甄堯依舊來到學府,他可是軍統院的院長,考題自然由他出。看著眼前六十四名學生,甄堯指了指眼前三十二個沙盤,開口道:「硯則你們清楚,兩人推演,勝者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