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二喬再遷居 文 / 軍閥啊
泰山賊既退,陶謙的確在自己府上擺下偌大宴席,被宴請的不但有城內豪族,還有不少像喬公一般頗有名望的長者。(請牢記)當陶謙帶著太史慈走入正廳時,廳內已經來了不少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滿臉喜色的互相交談。
「諸公,諸公。」站在首座旁邊,陶謙伸手示意眾人停下來,並開口道:「這位便是遠從北海而來,擊退泰山賊的東萊太史慈。今日能得平安,皆是子義之功。」
見陶謙如此隆重的介紹太史慈,場下眾人哪會不明白,當即紛紛出言誇讚:「英雄年少,太史將軍想來尚未而立,便有此本事,我等不如,不如啊!」一時間,眾人似乎將太史慈比作天上仙神般的存在,特來解救百姓疾苦。
太史慈身為將領,本是不願參與這種宴席的,但陶謙對自己親熱的很,也不能拂了他面子,只得勉強露出笑意,與眼前這些個從未蒙面的傢伙點頭交好。
太史慈被眾人環繞,而另兩位領兵援救郯城的有功之士卻無人問津,如此大的落差幾乎讓陳燾與曹茺轉身離開州牧府,好在陳登與曹豹在旁,總算把各自的兄弟給安撫下來。
眾人交談片刻,一桌桌食物也被侍女們端入廳堂,而眾賓客此刻也紛紛入座。本來以太史慈的身份,是不能坐靠前的。奈何現在陶謙將他豎立起徐州救星的形象,這下首首座的位置,卻是沒人敢與他爭。
酒過三巡,陶謙開口道:「子義,以你看,我徐州如何?郯城又如何?」
太史慈聞言放下酒樽,沉默片刻開口道:「徐州民風甚好,若非此次泰山賊入侵,百姓斷然不會流離。郯城家家安居樂業,皆賴州牧治理有道。」
「既如此,子義可願留於徐州?」陶謙當即笑道:「子義莫要忙著拒絕,也無需擔憂文舉兄會有怪罪。你若有意,老夫便是捨去這張臉皮,也要與孔老頭說說,將你留下。」
陶謙這話卻是讓場中霎時安靜下來,誰都沒想到陶謙會在宴會上籠絡太史慈,根本不讓任何人有反應的機會。此刻陶謙話已開口,眾人只能將目光看向太史慈,看他如何作答。
「州牧好意,慈難以接受。」太史慈含笑搖頭,開口道:「家中尚有老母,慈萬萬不敢離母親太遠,還望州牧勿怪!」
陶謙似乎料到太史慈不會輕易答應,臉上神色不變,右手舉起酒樽一飲而下,開口道:「無妨,子義乃至孝之人,老夫如何會從中為難,此事暫且不提,暫且不提!」
太史慈的拒絕讓不少人都舒緩了口氣,要知道徐州局勢已經平衡,任何人貿然加入,都會導致各方勢力重新排位,這種動盪不是各家各族願意接受的。
陶謙的確是信人,直到酒宴結束都不曾提過要太史慈留在徐州的話。太史慈也委婉拒絕了陶謙給他安排住處,與眾賓客一同走出太守府,準備去兵營過夜。
就在眾人離開太守府後四散開來之時,太史慈卻是聽到身邊的長鬚男子搖頭輕歎:「唉,大漢風雨飄搖,即便徐州也難以自保,還有何處能夠安穩!」
太史慈認識此老者,方才酒宴就坐在自己身旁,就連陶謙也尊稱一句『喬公』。而這『喬公』也是少數幾個不曾巴結自己的人物之一。酒宴時太史慈也與之有過交談,知道眼前男子卻有一番見識,當即開口道:「喬公此言差矣,若說安穩之地,慈心中卻有一處。」
「哦?子義是說何地?」喬公詫異回頭,開口問道,雖然喝了不少佳釀,但喬公顯然十分清醒,兩隻眼睛卻是神采逼人。
太史慈聞言輕笑,仰頭望向天空繁星,似是回憶的低聲道:「慈從幽州回青州時,曾路過冀州毋極。若說大漢除去交州蠻荒之所以外還有什麼安穩居住之所,首推便是中山毋極。」
「毋極?」對於這地方,喬公自然不會不知道,同時冀州之主甄堯的實力,也在他眼前浮現。現在喬公卻是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再搬家?陶謙老邁,已經照看不下徐州了,從此次泰山賊犯境就能看出,大動亂近在眼前。
喬公邊走邊想,最終還是沒能拿定注意,見太史慈就要走遠,當即開口道:「將軍若不著急回去,明日可來喬府一敘,老夫有些事想與子義一談。」
「慈明日若有空閒,定會前去拜訪。」太史慈答應一聲,疾步向兵營走去。
第二日天亮,太史慈又接到了陶謙的邀請,在州牧府坐了足足一個時辰以後,才抽身離開。因為陶謙與太史慈是在書房密談,周圍沒有任何人能知曉二人到底說了什麼,但從陶謙送太史慈離開時那失落的眼神便能看出,陶恭祖並沒得到什麼好消息。
「父親,那太史慈好不識抬舉,父親如此待他,他居然絲毫面子都不給。」唯一知道些許內容的陶謙長子陶商,卻是在陶謙回到內屋後冷聲說道:「既然他不願留下,父親何必苦勸,我看他也沒甚本事,只不過是一個武夫罷了。」
「孽子休得胡說!」本就心情不好的陶謙沉聲怒罵道:「子義能文能武,徐州有幾人能比得上?如今徐州大難將近,此人若能相助,為父倒有幾分把握,如今,唉!」
陶商雖然是陶謙之子,可惜卻是個十足的紈褲之徒,不以為意的開口道:「父親怎麼如此說?賊兵不是被打退了嗎?我看徐州現在就太平的很。」
聽得自己兒子所言,陶謙只得搖頭苦歎,自己兒子除了吃喝玩樂就什麼都不會,如何在漢末諸侯征伐中存活下去?
陶謙有意讓太史慈留下來,其意就是想要太史慈輔佐自己兒子,自己兒子雖然無能,但若有太史慈照拂,再加自己還能撐上幾年,即便不能成就一番功業,自保也是足夠的。可惜的是,太史慈沒能答應,而自己兒子又是懵懂無知,陶謙此刻已經不知該作何言語。
告別陶謙,太史慈來到喬府門前,敲了敲門,便有一中年男子將門打開。見有人開門,太史慈當即抱拳道:「在下太史慈,特來拜訪喬公。」
開門的家僕見到是太史慈,連忙讓開身位,同時右手指了指內院,開口道:「原來是太史將軍,請,老爺就在院中。」
太史慈踏步入內,卻看見眼前儘是僕人匆匆行走,不時的將一些家物搬出,放在院子裡。而喬公正皺著眉頭左右指揮,身旁還跟著兩位白衣女子。
太史慈帶著一副詫異神色走入院中,開口說道:「喬公,慈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吧。」
「哦?子義來了,正好,子義來得正是時候。」喬公見到來人,臉上的皺眉瞬間平復,開口道:「昨日子義所言,老夫思慮良久,並與小女相商,今日決定離開徐州,前往毋極。」
「哦?」太史慈點了點頭,開口道:「喬公有心離開徐州,慈或許還能相助喬公。」如此說著,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二喬,原本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可入眼後卻是難以將雙目移開。
大喬端莊典雅的氣質與小喬小家碧玉的模樣讓從未見過江東女子的太史慈心底發顫,這是何等的貌美?太史慈自問從幼時起到現在,都沒看到過有哪位女子的樣貌能與此二女比肩。
見太史慈盯著自己女兒看,喬公右手放在嘴邊重咳幾聲,開口道:「咳咳,子義,老夫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子義答應。」
「啊?」太史慈被重咳聲驚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如此舉止是想當不禮貌的,連忙抱拳道:「慈一時失迷,還望小姐勿怪。喬公有何事,慈若能做當,必無不允。」
「好,子義是爽快人。」喬公笑著捋鬚道:「子義想必不日便要離開郯城,若方便,還望子義攜我一家同離徐州。」
太史慈點點頭,開口道:「些許小事,慈自然不會拒絕,明日此時,慈會派兵卒前來,到時喬公與我一同離開。」如此說完,已經唐突佳人的太史慈也不好繼續呆在喬府,再次告罪一聲,又踏出院門,前往兵營做離開的準備。
甄堯此刻自然是不知道喬公要來毋極,更不會知道因為他的出現,二喬與小霸王、周郎幾乎沒有見面的可能了。而當甄堯親眼看見二喬出現在毋極的時候,那表情可是驚喜之極。
太史慈啟程離開郯城之時,正是張飛領兵重歸毋極之日。當一隊隊重騎由毋極東門走入,往來的百姓無不詫異相望。原本看到鐵面戰馬,不少百姓心底還猶有慌亂,但看到領兵之人時,一個個的卻圍在旁邊觀望起來。
「張將軍真威風,你看這些兵卒,連坐騎都有鐵衣服穿,好生威猛。」
「是啊,張將軍麾下兒郎確實有氣勢,咂咂,哪天我也能坐上這樣的戰馬就好了。」
「憑你,你這身板,穿個盔甲就壓死了!」
「嘿,你們看,那後面綁了好多人,是什麼人?不會是山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