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拉攏、打壓、提拔 文 / 軍閥啊
第二百五十九章拉攏、打壓、提拔
「好,好,我兒聰慧,上馬可領千軍,下馬統治萬民,好」甄堯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不乏褒獎,雖然這其中也是他耍了點腦筋。
依照他對自己兒子的瞭解,肯定是直接往木馬方向走,而在床榻與木馬之間,依照甄堯的吩咐,女婢只放了竹卷與虎符兩樣甄昂平時不怎麼碰觸的東西。而自己兒子也沒令自己失望,把這兩樣東西都拿起來了,雖然其中有『作弊』嫌疑,但此刻又有誰會說。
甄昂的週歲夜宴自然是圓滿結束,甄堯滿臉笑意的送走所有來客後,卻是喜笑著的走回自家院。院內,張瑛正抱著甄昂輕哼的歌謠,而玩鬧許久的甄昂已經昏沉睡去。
「堯哥,你看看,昂兒都累成這般模樣了」女人有了兒子,自然是更加疼惜自己的孩,甄堯剛進門就開始數落道:「還讓昂兒喝了酒,他才這般大,若是出了點事,我該如何是好。」
「放心,沒問題的。」甄堯搖頭輕笑,早就料到張瑛會埋怨自己的他,此刻只得以憨笑了之。奈何張瑛下一句話卻是令甄堯面露苦色:「今夜我與昂兒睡,夫君尋別處歇息吧。」
聞得此言,甄堯卻是心底暗自慶幸自己又娶了貂嬋二女,至少這晚上不愁沒人暖床。張瑛那不能睡,那就去蔡琰二女那吧。蔡琰二女嫁入甄府邸,隔壁的府院卻是不再居住,同樣是住在甄堯的院中,只不過是幾步之隔罷了。
第二日天亮後,甄堯打著哈欠從從溫柔鄉中起身,望著身旁的睡美人,甄堯才知道何謂『*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冀州已經安定,已經沒人任何人能夠限制住自己的發展,甄堯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整日擔心,心懸放鬆之下,卻是容易跌入這『英雄塚』。
幸在甄堯一直懂得克制,同樣心底的目標也不的冀州能達到的。日頭出來,便是再不願意起床也得穿戴整齊,走向太守府開始辦公。
在太守府處理些許公文,郭嘉等人聯袂而來,來到甄堯身旁開口道:「主公,昨日公子『抓周』雖然試探出了這些冀州大族的態度,但對主公也有不好的影響。」
「主公,奉孝所言不假。」一旁陳琳也點頭附和說道:「大漢如今大行儒道,中原更是如此。主公突然行此『鬼神』之舉,必然會被眾多士子所懷疑、不滿。日後冀州想要賢才來投,怕是比以往更加困難了。」
甄堯聽罷二人所言,環視周圍十數人,開口問道:「你等俱是如此想?儒學才是正宗?」
甄堯剛問完,張飛就抱拳說道:「管他什麼儒學還是法家,主公所言便是我等所向,何須顧這顧那主公,昨日飛已經將那幾個不滿主公的傢伙記下了,要不要現在就將其抓獲?」
「主公所顧慮,嘉已知大概。」張飛這麼不靠譜的請求自然沒人響應,一旁郭嘉點頭說道:「如今儒家學術的確盛行,而在中原各大族如此,主公今日之舉,是要?」
「奉孝知我。」甄堯露出些許笑意,點頭道:「儒家也好,道家也罷,獨尊總不是件好事。昨日之事不過是場試探,無甚大礙。真正腹中藏有才學的,自然能看清這一切,而看不清的,我甄堯要之何用?」
「主公所思甚廣,攸(琳)拜服。」許攸、陳琳兩人可道道的大家族子弟,他們平日所學更多的也是儒學,現在聽甄堯這麼說,連忙抱拳答道。他們可不想成為甄堯口中那『要之何用』的一類人。
「子遠,現在有件事要你去辦。」見許攸二人表態,甄堯滿意點頭。敲擊兩下案桌,甄堯開口道:「昨日冀州各家所派之人的態度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要你做的就是,拉攏其中一部分,然後再打壓一部分,最後從寒門中提拔一部分,我要在半年內看到一個平衡的冀州。」
「拉攏,打壓,提拔?」甄堯所說三詞在許攸腦中直轉,略微思索便是善於心計的許攸也不得不佩服甄堯如今的手腕。只要冀州被這種政策一掃蕩,那自家主公便可以稱得上是穩如泰山,以後也不用擔心會出現太大的內亂。
若說許攸只看到了日後冀州的安定發展,那一旁郭嘉卻是看得更遠了。如今大漢依舊是亂世,而有能力解決這亂世的無疑便是各個世家,就如主公的甄家、袁紹的袁家,曹操的曹家。
這些是有資格成就一番霸業的世家,但大漢還有不少士族,他們在這場戰亂中所扮演的角色同樣重要。文士出謀,武將用兵,可這文士與將領幾乎全都來自士族,能有成就的寒門弟子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身為寒門的郭嘉知道,若沒有好運,像他這樣拜得名師,想要有一番成就難入登天不是玩笑。其實郭嘉也時常自問,他到底是士族大家還是應該算在寒門裡面,有了荀爽之徒的頭銜,他這個寒門其實也不符實了。
而自家主公現在已經看透了這場紛亂,一城一池的爭鬥早已不是自家主公的最終目標。想著自家主公建立的學府,與如今『拉攏、打壓、提拔』三策,郭嘉能夠想像,日後或許在士族中,自家主公的威望將遠超袁家『四世三公』的餘威,甚至會高於皇威。
雖然自家主公有了平衡士族與寒門之間的手段,但那些東西不到時候完全無法起到作用。郭嘉心知大漢一統前,自家主公要依靠的還是士家的力量。只不過,主公所做,比他郭嘉想的更遠,已經從依靠轉變為汲取。
「未想當初憑靠著一身勇武與些許巧計,在馬背上取得戰功的主公,在帝王心術上已經有了這等領悟嗎。」心底默歎,郭嘉卻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若說欣喜那是肯定有的,畢竟沒有誰不願輔佐一位明君。可甄堯各種手段之強,卻是讓郭嘉覺得自己沒有多少用武之地,彷彿自己真的成了每日逛勾欄喝花酒的無用之徒。
郭嘉在思索,許攸同樣在考慮自己該如何行事,約莫半炷香過去,許攸卻是躬身說道:「主公,半年時間雖不長,但也足夠攸來完成這幾件事。不過,還請主公借一人與攸。」
許攸就是許攸,甄堯不過是稍稍說了幾句話,連具體的實施方案都沒有,他自己就已經將事情想的差不多,此話說出,似乎立刻就能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許攸這件事可是甄堯佈局中十分重要的一環,點點頭指了指眾人後甄堯開口道:「你且道來,在場眾人你還要誰相助。」
許攸笑著看向張飛,開口道:「有益德伴隨攸身邊即可,有些事還需張將軍出面。」
甄堯想了想也就明白許攸的意思,畢竟這幾招祭出,絲毫不見血那是不可能的,當即說道:「益德,這半年你就跟在子遠身邊,一面保護先生安全,一面為先生處理棘手的事情。」
「諾」張飛聞言沒有多說,雖然表面粗線條,但張飛的智慧也是不差,甄堯想到了,他同樣能琢磨出來,或許許攸找上自己,就是要自己去辦之前自己所請命的事情。
見這事處理已經安排完畢,甄堯臉上也是笑意連連。前世的記憶中,曹孟德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不過這傢伙手段太剛烈,動不動就是殺,已經將自己放在大多數士族的對立面,而當他年至暮年,當初和他打拼天下的傢伙老的老、死的死,曹氏集團也就逐漸走向衰亡。
甄堯現在要做的卻是將忠於自己的家族與那些需要自己庇護的家族都綁在自己的戰車上,有了這個利益相同的大前提,甄堯相信即便甄家快速崛起,底蘊不足,也不會出現曹操晚期那種世家尾大不掉甚至翻身欺主的局面。
「還真多虧了黃巾戰亂,否則自己想要崛起難度可比現在要大百倍以上了。」議會結束,眾人該幹嘛幹嘛,甄堯提起手中毛筆低歎一聲,又埋頭處理眼前的一州公務。
忙活一整日,趁著夕陽還沒完全下沉,甄堯快步走回自家。剛走入府內長廊,卻看見一旁涼亭中胡昭與邴原正在其中,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帶著幾分好奇神色,甄堯也忘了自己趕著回家是因為肚餓的原因,步入涼亭,早已看到甄堯的胡、邴二人連忙起身相迎。
甄堯帶著一副笑意伸手將兩人按回座位,當即開口問道:「不知二位先生在聊些什麼?堯冒昧過來不會打攪吧。」
「甄兄這是何意,我等不過是在交談『教學』一事。」胡昭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開口道:「邴大家可是知道了毋極學府的,只不過即便是昭也不能隨意帶人入內,只能等甄兄你來做決定了。」
「哦?邴大家想去學府一遊?」甄堯眉目一轉,已經知道這是胡昭所為,若非胡昭說出此事,邴原初來毋極如何能知曉。而胡昭的目的,自然是為自己多邀一位學識足夠且有勵志於教學的師長。「這有何難,明日堯便陪邴大家入學府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