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一十章 梁非凡他……死了!1 文 / 妖千千
第二百一十章梁非凡他……死了!1
梁非凡醒來時,已經是四五個小時之後的事情。頸脖處的疼,讓他有些酸軟乏力。本能的,伸手想去舒緩一下疼痛。
剛一抬手,「鐺啷」一聲,金屬撞擊金屬的聲音。下一秒,梁非凡機警的意識到,自己雙手的活動自由受到了限制。猛然的睜開眼睛,竟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手銬栓在了床頭。更讓他氣憤的是,連他雙腿也被束縛住了。
梁非凡炸毛似的全力的掙扎著,最終還是以徒勞告終。「該死的端木!」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動完手術才三四天的卡茜,倔強的守在梁非凡身邊。梁非凡那通狂力掙扎的『鐺啷』作響,把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連忙從沙發上爬起身,朝著床上被束縛著的梁非凡走近。
「梁,你醒了?快別動了,手腕都磨破皮了!」卡茜心疼的伸手去按住梁非凡奮力甩動的雙手。
梁非凡停下了掙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卡茜,你一定知道鑰匙在哪裡,對不對?!」
卡茜本能的回過頭來,朝著沙發上鑰匙看了一眼。
「卡茜乖,去把鑰匙拿給梁!」梁非凡盡量將自己的言語說得悅耳動聽。
卡茜咬緊牙關,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她怎麼捨得讓梁非凡去冒險呢。
「梁最疼卡茜了,是不是?!」梁非凡耐著性子溫聲哄騙著卡茜,「卡茜希望看到梁是那種棄妻子與不管不顧的無情男人麼?!乖,去把沙發上的鑰匙拿給梁……」
卡茜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淚水閃動的盯看著梁非凡。
見卡茜依舊軟硬不吃,梁非凡眸色一斂,冷寒道:「卡茜,如果童安暖出事了……梁會很傷心很傷心!你捨得梁傷心麼?!」
「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啊!」卡茜淚眼婆娑的說道。
「卡茜,你太自私了!梁不喜歡自私自利的女人!你想陷我入無情無義的境地麼?!」梁非凡狠氣的說道。隨後又開始發狂似的用力掙扎起來。
「梁……梁……別這樣,別這樣!你弄傷自己了!」卡茜泣不成聲。
「別碰我!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梁非凡用肩膀撞開欲上前抱住他身體的卡茜。沒敢用力,只是象徵性的做了個撞擊動作。
「梁,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卡茜委屈的掉著眼淚。
「好了,別哭了!看到你哭,我就心煩!死一邊去!」梁非凡煩躁的說道。
腦海裡盤旋著童安暖那兩聲淒厲的慘叫聲,梁非凡心裡就跟刀絞似的疼。恨不得一下子飛到她的身邊。他的暖,他的妻,他梁非凡愛入骨髓的女人!
越是這麼想著,梁非凡掙扎的幅度就越大!手腕處的肌膚被手銬磨破,血跡斑斑。整個人如一頭發怒中的困獸一般,歇斯底里的奮力掙扎著。
「梁……梁,你弄傷自己了!」看到梁非凡那血跡斑斑的手腕,卡茜心疼不已。
「滾!給老子死開!」或許,這是梁非凡第一次對卡茜破口大罵。
卡茜停止了哭泣,不可置信的看著梁非凡那凶神惡煞似的臉。她有些懵了:她的梁,竟然會對自己破口大罵。自己為了這個男人是血也流了,淚也流了!連命都丟上了兩回!她童安暖算什麼?!除了會給梁非凡添麻煩?!
發瘋似的,卡茜從沙發上拿過鑰匙,動作利索的給梁非凡把手銬給打了開來,一邊開,一邊掉著眼淚:「去死吧!去送死吧!」
最終,梁非凡的『陰謀』還是得逞了。雖說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因為這是建立在卡茜幾乎傷心欲絕到崩潰的基礎之上的。可梁非凡也沒有其它辦法,他的肋骨在等著他!
梁非凡麻利的解開捆綁在腳踝處的繩索,從床上飛躍起身,快速的在卡茜額前落下一個寬慰的親吻後,飛身閃了出去。
身後,傳來卡茜泣不成聲的囑咐:「梁……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擅於謀略,是梁非凡強項。要說玩狠玩陰玩手段,他絕對是骨灰級人物!
他不會真的去送死;但他會盡全力為救出自己的妻子,哪怕戰死。
只用了十分鐘,梁非凡就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了具體任務。他清楚的明白:在去『金夢』休閒會所的路上,將有很多的埋伏,但他必須以身試險。
他不但要安全的救出童安暖,還有將凌容請回的那幫黑勢力一網打盡。
安立行再次出現在『金夢』休閒會所,無疑是給韓正帶來了笑料。
「喲,我們敬愛的安大總裁又來了?!大家快出來列隊歡迎!」韓正陽奉陰違的說道。那譏諷挖苦的奚落神色溢於言表。
見安立行再次折回,凌容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對他的犯上作亂、得寸進尺,有些不滿。
「凌容,我用這個鐵盒子,跟你交換童安暖!」安立行將手中的鐵盒子拋甩過去,開門見山的說道。此時此刻,他內心深處唯一的渴求,就是他的暖丫頭能平安無事。雖說,用上母親的出軌為代價。
當凌容看到鐵盒子裡面的東西時,幾乎整個人都在顫抖。良久,他都一直緊緊的閉著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時,凌容的雙目已經潤紅。淡淡的,從他齒間擠出一句話:「你可以帶走童安暖了。」
再次睜開眼睛時,凌容的雙目已經潤紅。淡淡的,從他齒間擠出一句話:「你可以帶走童安暖了。」
「舅,你是不是糊塗了?!你竟然同意讓安立行帶走童安暖?!她可是用來要挾梁非凡的最好籌碼啊!」一旁的韓正詫異到瞪目結舌,他怎麼也想不通,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鐵盒子,一張照片、一條過時的黃金項鏈,就把凌容給搞定了。這的確讓他匪夷所思。
凌容暴戾的瞪著正囂張嚷叫的韓正,陰狠的一字一頓道:「我的命令,你現在只有服從的份兒!等什麼時候你翅膀硬來,再跟我叫板!」不難聽出,凌容憤怒了。
韓正滿臉的橫肉因氣憤而翕動著。一陣咬牙切齒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有一點韓正很清楚:『凌安』集團上上下下服的是凌容,而不是他韓正。
直到安立行將昏睡著的童安暖抱進自己的懷裡時,他緊繃著的那根心弦,才算得以緩解。只有將他今生的珍寶摟在自己的懷裡,他才感覺到自己活得有意義有價值。
他湊上自己的臉孔,緊緊的貼著童安暖的臉頰,一種言不出的安然溫馨,將他重重包裹住。這一刻,安立行感覺到自己似乎擁有了整個世界。原來,他是這麼的在乎他的暖丫頭。
任意瑤靜靜看著安立行親暱著童安暖,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濃情蜜意讓她心裡堵得慌,也傷心狠。目光,一陣呆滯。在瞬間失去了思維能力。
「安總,您還受著傷呢。安大小姐讓我來抱吧!」蒙西在安立行的耳際輕聲說道。一來是催促安立行此地不宜久留;二來也是心疼安立行那滿身的傷。
安立行又怎會捨得將童安暖給他人抱呢。愣是硬著頭皮,步伐踉蹌的朝著休閒會所的出口走去。
蒙西只得歎息一聲。緊跟在安立行的身後,隨時準備著去穩住安立行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被凌容一通好訓,韓正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但他又不敢跟凌容叫板,只能遷怒於安立行。所以,他派上了一個狙擊手尾隨在安立行之後。等他們一出會所的大廳,就給上安立行一槍。打不死他,算他命大;要是被一槍打死了,只能怪他安立行人生苦短了。
但韓正卻再三吩咐,一定不能傷了童安暖。沒有得到嘴的美味,吸引力實在是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