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江湖 第五十六章 逆天(二) 文 / 絕日
眾人一聽到許正道的笑聲就知道這一次比試他們掌門又輸了,不過他們怕是怎麼也想不到這次輸得會這麼慘,他們原來好好的掌門從此後便不能再稱之為男人了。
此刻的陳建斌軟癱在地上,哪裡還有初見面時的風采。許正道不但給他做了個變性手術,就連他原來辛苦練就的真氣也都毫不客氣的全都納入囊中。當然這些真氣許正道並不在乎,只不過是做手術時的副產品,不過既然人家辛辛苦苦地送給他,不收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反正一個太監也用不上功夫。
「啊!……」
被點蒼派的眾人扶起來的陳建斌現在是渾身顫抖,口中卻發出相當尖銳的叫聲。剛剛他被許正道控制著,什麼聲音也出不來,但此刻一但得到自由卻全不顧他的身份地位了。其實他也不想這樣丟醜,只是身體的巨變實在太疼太癢了,而且在身體內部,他是摸不著也抓不到,要不是旁邊的人死命地拉住他,他怕是要在地上打滾了。
許正道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是一點感受也沒有,這樣的人就應該收這樣的懲罰。
「你到底對掌門做了什麼?」卻是先前跟許正道打過交道的中年男站在許正道面前烈聲問道。這一刻他都忘了許正道可是他們得罪不起的江湖高手,看來老陳同志在點蒼還是有點人心的。
「也沒什麼?我只不過幫他做了個小手術,放心,一會兒他就沒事了。」許正道笑笑,悠然道。
果然,陳大掌門只是在眾人手上掙扎了一會兒,就恢復了平靜。消除疼痛的老陳飛快地檢查自己身體,驀然臉色巨變,他發覺自己全身的真氣只剩下鼎盛時期的四分之一還不到。
大步衝到許正道面前嘶聲道: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真氣都沒有了?」
不過在聲音發出後老陳才發現自己真正有了哪些變化,這聲音就如剛出生的嬰兒般稚嫩尖細,話剛出口時連老陳自己都打了個寒顫,渾身雞皮疙瘩彷彿掉了一地。
後面正想過來安撫老陳的眾人一聽聲音不由都面面相覷:怎麼回事?怎麼一轉眼的工夫,掌門就換了個聲音,不過這聲音雖然聽來不錯,只是以掌門的身份也太不合適了。
效果不錯!也不枉費我費了那麼大勁,許正道點點頭暗自想道。其實他原本想來得痛快些,直接在陳建斌體內把那能做壞事的罪惡之源給廢了算了。不過在仔細考慮後他還是決定寧可多費些手腳,也得把他收拾得妥妥當當,主要是出於兩方面的考慮,一個是鍛煉自己在太素脈應該方面的能力,另一個就是考慮到現在醫學那麼發達,別說是不舉了,那怕是再給他接個小**也不是問題,但若是從命理上將他給弄太監,就算是他換個牛鞭虎鞭回來也一樣無濟於事。這命理就跟詛咒一樣,在現代醫學上是無藥可解呀。
此時的陳建斌已經沒有心思去問自己的真氣究竟哪兒去了,緊緊抓住自己喉嚨,想找出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左右試了試,不過一出聲還是宛如女聲,哈,還是個女高音!
「你不要再試了,我幫你做了個手術。現在你已經不再是男人,或者換個詞說,你現在是個太監。」看著陳建斌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許正道慢條斯裡地給他解惑道。
太監?眾人頓時大驚,太久沒有聽說過這個詞了。陳建斌卻在瞬間臉色變得死灰,整個身體都在剎那間僵直,彷彿世界末日到了一般。他沒有懷疑許正道的話,以許正道的身手能力實在沒必要騙他,何況他身體的異狀早就給了他暗示。
「大家上去做了這兩個傢伙!」
「上啊,弄死再說!」
「與點蒼為敵,定要碎屍萬段!」
一見陳建斌的反應,點蒼門下的眾人頓時沸騰了,一時間群情憤憤,大有一擁而上將許正道分屍的意圖。他們先前不出手,那是衝著掌門的面子,要是一大門派的人一起對付兩個人,那點蒼門在江湖上也不要混了。不過現在許正道的行為卻給了點蒼極大的侮辱,輕易間什麼理由都沒有就把一派掌門給廢了,而且是廢得那麼徹底,要是他們再坐視,那整個門派就再無臉在江湖中立足了。
一派掌門可以輸,可以敗,但卻不能遭受侮辱,否則整個門派必將傾其全力進行追殺,這是江湖鐵律。
要是老毛同志在世的話,必定會撫鬚自歎:還是人多力量大,一個人不行,就來兩個,再不行就三個,總有行的時候,哈,我說的一點都沒錯!
而許正道卻在不經意間犯了規,等待他的將是不死不休的江湖追殺。可是許正道在乎這些嗎?
「住口!」
面對著群情激憤的眾人,許正道一聲怒吼。眾人一驚,頓時靜了下來。許正道微微一笑,旋即變得正氣凜然,朗聲說道:
「你們都以為我做得不對,得罪了你們點蒼派。但是怎麼就不想一下我為什麼這麼做呢?我與陳掌門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也從未見過面,年紀也相差懸殊。我憑什麼就這麼廢了你們掌門,我又不是神經病。」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頓時就將眾人的豪情打下去了。
是啊!為什麼呢?眾人再看看陳建斌,他卻好像呆了一般,坐在地上毫無反應,神情卻在轉眼間彷彿老了幾十歲。
「大家只要到你們掌門靜室後面的密室看看就知道了。」
許正道在眾人的詫異聲中拋出最後一顆炸彈。嘴角還含著一絲得意的笑容,這一次點蒼派怕是要在江湖中沉寂好長時間了。不過怨誰呢,誰讓他們沒找到個好掌門,居然做下這等醜事,你有把握不讓發現還行,但偏偏又讓我知道了,只能說是天注定。
聽到許正道那話,眾人呼啦一聲全跑了。呃,錯了,先前跑過來質問許正道的中年男還在,估計他是監視許正道不讓他們跑了的。不過中年男現在心裡也直打鼓,聽許正道說得那麼煞有介事,那密室中怕是真有不好的事發生,何況剛剛許正道一提到個密室他就看見本來已經癡呆麻木的陳建斌身體忽然抖了兩下。
相信事情很快就會有個了結,許正道依舊悠然坐在那個小妹妹搬了的小椅子上,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將是怎樣。而風子依然如木樁般站在許正道身後,不動聲色。
不大一會兒,進去的眾人又依次跑出來,不過現在的腳步可就沒有先前那麼利索了,顯然預示了眾人沉重的心情。
許正道瞭然於胸,剛剛他靈覺一直跟在眾人後面觀察著事情的進展:當密室剛剛打開時,眾人都驚呆了,卻見密室中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幾乎連衣服都沒穿就被綁在兩根柱子上。她們一見有人進來,臉上只是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就別無表情,由此可以想像她們平時的遭遇,人都已經變麻木了,羞恥似乎都成了奢侈的感覺。
中年男一見眾人的反應句知道事情不對勁,可沒等他問出來,許正道已經順口問道:
「怎麼樣,大家都已經知道事情是怎樣的吧?還有沒有覺得我這樣處置不好的?」
卻見眾人中間站出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傢伙,臉含悲痛沉聲道:
「本門感謝朋友揪出這麼一個害群之馬,不過朋友也不嫌管得寬了些嗎?本門中人自有本門中人來管,用不著朋友費此手腳。」
他的悲痛倒不是悲痛陳建斌的遭遇,而是悲痛點蒼派千載美譽一朝葬送。
「喲!等你們自己把他辦了,那得猴年馬月。老陳同志做了幾十年的掌門也沒見你們能幹個啥!要不是我,他還在做高高在上的掌門人,你們又能把他怎麼樣?」許正道怪笑道,心裡卻在暗罵:媽的,真是江湖人的通病,想護短,那你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一聽許正道這話,那傢伙頓時啞然,要不是許正道只怕他們一輩子也不能發現這等事。何況陳建斌的手段真的不是一般,平時就是門裡的弟子見了他還要打幾個冷顫,更不要說揭出他的秘密了。
「好了,事情也辦完了,我們也該走了。」許正道懶洋洋站起來,跟風子揮了下手,就想往外走。
呼啦啦,一大圈人就在許正道站起來時把他圍起來,一個個橫眉不目,彷彿已經忘了許正道可比他們厲害多了。也是,這畢竟關係到一個門派的聲譽,自是不想讓許正道這麼輕易就跑了,最好是能將許正道留下。
「怎麼,還不讓走嗎?」許正道斜眼睨道。
五十幾歲的傢伙臉色一沉,擺手道:
「讓他們走,這個事情我們稟報閉關的師叔處理。」
這也是那傢伙考慮好久後迫不得已的選擇。說實話,他是真心想留下許正道他們兩個,不過一想人家剛剛使出來的手段,幾乎沒人發現是怎麼回事,他們已經有幾十年功夫的掌門就被別人兩度折於馬下,而且還被不知不覺間修理成了太監。一想到太監,那傢伙心裡就顫了兩下,媽的,這樣的命運可不要落到自己頭上,要不然光是笑就要讓別人笑死了。所以權衡利弊,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許正道慢悠悠走出包圍圈,往外走去,心中暗道:師叔?嘿,就是你把師祖從地下叫醒,怕也做不了什麼,難到我還怕了你們不成?
還是把事情趕緊弄好了回家吧。
一想到那被綁住的兩個女子,許正道就想起當初被自己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楊夢茹,都幾年不見了,還真是比較想她呀。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對不起她,當時自己用的也是跟老陳差不多的手法,強迫人家順從,不過好的是沒有人來把自己給弄太監。
嘿嘿,憑空製造出一個太監出來的感覺還真是爽啊!
從點蒼派出來的許正道又開始繼續修行,依舊是將自己所有的功夫全都屏蔽掉,只憑自己肉身的力量來超越這段旅程。
不過剛走了不到兩個山頭,卻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許正道眼前。
定睛望去,許正道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他,只不知先前看他那麼膽小,現在怎麼有膽量出現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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