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卷 帝國反擊 第二十四節 非議[384票的爆發] 文 / 閃爍
回到了那霸港之後,談仁皓將維修戰艦,救治傷員等工作交給了雷少卿,郝東覺與常薦新三人負責。他在數日後收到了一條消息與一道命令。
消息是,日本第一航空艦隊並沒有全軍覆沒,「飛龍」號被擊沉的戰果得到了確認,「翔鶴」號僅遭到重創,這是一艘潛艇證實的。這艘潛艇一直在特魯克基地附近活動,在發現了「翔鶴」號編隊時,潛艇射了六條魚雷,結果無一中的(實際上有一條魚雷命中,可沒有爆炸,而另外一條魚雷則因為定深裝置出了問題,從航母的肚皮地下穿了過去)。「翔鶴」號是在海戰結束後四日回到特魯克的。「瑞鶴」號則只受了輕傷,並且在三天後就回到了特魯克,接受了修理。
看到這一消息,談仁皓連驚訝都忘記了。根據張鼐鼎的報告,「瑞鶴」號至少遭到了數十枚炸彈與魚雷的攻擊,結果,竟然只受了輕傷,而沒有遭到重創!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翔鶴」號後來明明還吃了幾條魚雷,竟然沒有完蛋,還掙扎著返回了特魯克。他也無法去責怪張鼐鼎與章志濤兩人,因為在海戰中,飛行員是不可能完全判斷出敵人艦艇的情況的,更不可能等到敵人的航母沉沒後再返航。大部分飛行員都會根據敵人戰艦的受損情況來做出猜測判斷。
與消息一同送來的命令是,讓談仁皓立即返回舟山海軍司令,並且遞交這次海戰的戰鬥報告。談仁皓一看到這條命令就知道有麻煩了,他立即讓杜興去找那名來送消息的軍官,打聽一下海軍司令部的態度。他沒有直接去找聶人鳳,甘永興或者是廖漢翔,因為他感覺到,這次讓他回舟山不會是好事。因為,就在他返回艦隊的當天,就已經把作戰報告送回去了。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海軍司令部絕不會讓他再遞交第二份作戰報告。
「問清楚了」,杜興一點時間都沒有浪費,打仗的時候他幫不上多少忙,而現在就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那名軍官的副官跟我是一個學校出來地,還算有點交情,我套了半天。總算是套了點消息出來。」
談仁皓示意杜興繼續說下去,他把幾件換洗的衣服放進了行李包裡。
「這次不是聶人鳳元帥要找我們的麻煩,是別的人,特別是陸軍,還有內閣政府中的一些官員在施加壓力。」杜興去給自己倒了杯水,「聶人鳳元帥在收到第一份戰報之後,立即就遞交給了宗漢欽代首相,首相大人也立即人去做了宣傳。結果,四天後收到了新的情報,日本第一航空艦隊並沒有完蛋。而且還有記者調查到一些內部消息。知道我們在最後的時候沒有攻擊日本聯合艦隊主力,好幾名內閣大臣,還有陸軍方面都在向聶人鳳元帥施加壓力。要求調查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在佔有優勢的情況下擊潰日本聯合艦隊,而是放過了敵人。這次聶人鳳元帥也是被逼於無奈,才讓你趕緊回去。」
談仁皓長出了口氣,丟下了手上地衣服,然後坐到了床上。他也早就料到回是這麼一件事情,接著,他就苦笑了起來。那些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內閣官員,還有只知道在後面捕風捉影的記者根本就不知道戰場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就做出了荒謬的評論。這讓談仁皓幾乎無法忍受。
「將軍,我們是不是先拖幾天,等風頭過去之後再回去。」
「不,我們下午就回舟山!」談仁皓站了起來,「你去聯繫飛機吧,既然有人要故意為難我們,而且是針對第一特混艦隊來的,那我們就絕不能迴避!」
杜興咬了咬牙。「將軍,那我再去探聽下消息……」
「不用了。回去後,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們的。」談仁皓冷笑了一下,「我們連日本鬼子都不怕,難道還怕了那些連戰場上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幾個臭屁蟲?」
杜興也笑了起來,那些只知道說閒話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戰爭有多慘烈,反而給帝國軍隊拖後腿!
「對了,你趕緊去找參謀長他們,告訴他們,在我回來之前,把自己的嘴閉緊點,不要談論戰鬥的事情!」談仁皓走過去拍了下杜興地肩膀,「讓他們都低調點,這次地麻煩看來還不小呢。快去快回,我們吃了午飯就出發。」
下午,一架運輸機載著談仁皓與他的副官離開了嘉手納機場。飛機是在傍晚時候到達舟山海軍基地的,讓談仁皓有點驚訝地是,前來迎接他們的不是那些熟悉的海軍參謀部的軍官,而是幾名穿著黑色制服,佩帶著狼頭肩章的帝國憲兵!
「談仁皓將軍?」憲兵上尉並沒有向談仁皓敬禮,憲兵是不需要向任何人敬禮的。(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談仁皓點了點頭,朝他身後的幾名憲兵看了一眼,沒有一個認識的,他從來都沒有同憲兵部隊接觸過。
「將軍,請跟我們走吧!」上尉的話冷冰冰的,他首先朝旁邊地吉普車走去,「在這段時間內,你的活動將由我們來安排,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以隨時叫我們。」
「那我的副官呢?」談仁皓朝杜興看了一眼,另外兩名憲兵正帶著杜興朝另外一輛吉普車走去。
「將軍,這個我們會做出安排的,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上尉冷冷的笑了一下,「請上車吧。」
談仁皓咬了咬牙,他朝正在向他看來的杜興點了點頭,然後上了吉普車。憲兵的權力很大,一名普通地憲兵上尉就可以逮捕將軍。而帝國憲兵就是帝國內閣政府加在帝國軍隊身上的一道枷鎖。按照帝國憲法,憲兵擁有超越了警察與軍隊的權力,是維持軍隊內部秩序的強力機構。
車隊很快就離開了機場,直接朝著海軍司令部的方向開去,那邊有一個憲兵營地,看樣子,談仁皓根本就不會見到他熟悉的人了。
談仁皓被帶到了一個並不寬敞的房間裡,這裡雖然比囚室要打得多,而且還有一張軟床。但這裡就是一間囚室,一間專門用來暫時囚禁談仁皓這類將領的地方。談仁皓感到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成了罪犯,可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人當作罪犯對待?
門並沒有上鎖,可外面就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憲兵,他根本就別想出去,也就是說。他已經被軟禁了!想到自己現在的待遇,談仁皓都快要瘋狂了,他是凱旋歸來地英雄,迎接他的本應該是鮮花與掌聲,可是現在,竟然卻是一間冷冰冰的囚室,還有那些守在外面的,如同雕塑般的憲兵!
「媽的!」談仁皓將空煙盒砸了出去,然後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看了眼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四個小時內。沒有任何人來找他,這讓他感到更為煩躁。也許,他並不是想跟別人談什麼。只是想見到個人,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要被關在這裡。他快步走到了門邊,然後拉開了房門。
「長官,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嗎?」門邊的那名憲兵很客氣,卻也很無情,直接就擋在了門口,根本就不讓談仁皓離開。
「我……」談仁皓遲疑了一下,「有香煙嗎?我的煙抽完了,能幫我去買幾包煙嗎?」
「長官,這是小事!」憲兵拿出了一條香煙來。直接放到了談仁皓的手裡,「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們,我們就在外面!」
談仁皓苦笑了一下,「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媽的,這些憲兵還想得正周到,如果問他們有沒有色情雜誌的話,他們肯定也能拿出好幾本來!
當他又抽完了半包煙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他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長官好!」
腳步聲聽在了門外,接著談仁皓就聽到兩個憲兵離開了,然後門被人推開。當他看到走進來的廖漢翔的時候,立即快步衝了上去。
「仁皓,這幾個小時憋壞了吧?」廖漢翔手裡擰著兩瓶黃酒,還有半隻宰好了的鹵鴨,以及一袋鹽花生。「哎,坐吧,我們聊聊。」
「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談仁皓仍然沒有改變稱呼,他與廖穎玉只是訂婚,而不是結婚,所以他還沒有稱廖漢翔為岳父。
廖漢翔一邊把食物放到桌子上,一邊打開了一瓶黃酒。「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難道就為了那些謠言?」談仁皓坐了過來,「他媽地,難道就為了那些狗屁都不懂地人造的幾句謠言?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難道我做錯什麼了嗎?那些造謠的人知道什麼?如果上他們到前線上去,我敢保證,他們會在日本轟炸機俯衝下來地時候嚇得尿褲子,都他媽是一群沒有卵蛋的傢伙,他們憑什麼來指責我,來指責第一特混艦隊?」
廖漢翔看了凌天翔一眼,然後苦笑了起來。他第一次見到凌天翔如此的激動,在廖漢翔的記憶中,凌天翔是那種很沉著冷靜的年輕軍官,這也是當年廖漢翔看重他的地方。可現在,凌天翔很激動,非常的激動,就差沒有罵別人祖宗十八代了。
「你認為這些指責都是無中生有?」
凌天翔好像發洩夠了,他抓起一瓶酒就灌了幾口。
「對,我也認為這些指責都是空穴來風,那些處於大後方,享受著安寧的傢伙憑什麼來指責海軍,指責我們的作戰行動?」廖漢翔也是很有感慨,「可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好幾個內閣大臣,還有陸軍將領聯名彈劾你,而且還有一些記者無中生有的炮製了一些所謂地小道消息,說第一特混艦隊放過了日本聯合艦隊,甚至說你與日本人有接觸,是賣國賊,***!」
談仁皓一愣,立即笑了起來。「***,真是***。我是賣國賊?真***好笑,到底是誰在幕後搞的這些名堂?」
「我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廖漢翔長出了口氣,「可問題是,宗漢欽代首相已經下令進行調查,同時還成立了一個特別調查小組,調查第一特混艦隊虛報戰果,已經為什麼要在後面主動撤退,而不是迎擊日本聯合艦隊!」
談仁皓咬了咬牙,這些狗屁調查,能調查出什麼結果來?
「過兩天,你會受到傳訊的。」廖漢翔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媽的,一群狗屁不懂地東西,就知道拖我們的後腿!」
談仁皓這下反而冷靜了下來。「這事校長知道?」
廖漢翔點了點頭,拿出了香煙。「就是聶人鳳司令叫我來找你的。我們也通過內部人員知道了這些事情,本來,調查是秘密進行的,並不經過海軍這一關,外面那些憲兵都不受海軍管轄。元帥讓我來看看你,同時把這些事情告訴你。特別調查小組有三名內閣成員,兩名陸軍將領,明天還會挑選出兩名海軍將領。到時候,你會受到傳訊,然後會問你一些問題,最後的結果會直接送到宗漢欽代首相的手裡。因此,你必須要先想好該怎麼回答那些問題,不要掉入陷阱之中。」
談仁皓點了點頭,在廖漢翔告訴他會受到傳訊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
「別的方面,我們會去活動的。」廖漢翔點上了煙,「聶人鳳司令已經跟薩季亭元帥通過電話了,在調查結束之後,我們會盡全力活動。聶人鳳司令也表示,如果到時候結果對我們不利的話,他將直接向宗漢欽代首相擔保,甚至以辭職做為要挾。相信,薩季亭元帥也會去活動的。我到想看看,那些狗屁傢伙能夠調查出什麼東西來。」
談仁皓笑了起來,廖漢翔還是那脾氣,這本來與他無關,可現在好像要受到調查的是廖漢翔一樣。
這晚上,兩人都喝多了。接下來兩天裡,談仁皓一直克制著心裡的怒火,他即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