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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六十八章-第一百六十九章 小小威風 文 / 天魔聖

    第一十八章-第一十章小小威風

    韓風見一個年漢子朝自己撲來,哈哈一聲笑,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向官府的人動手。」話聲一落之後,身形一轉,輕盈飄灑,瞬時到了那年漢子的身後,用了五成的力量,身手便是一抓。

    他原以為自己一抓,那年漢子必定會聞風而閃躲,誰曾想,他這一抓之後,那年漢子像是沒有聽到他已經到了身後一般,被他一下子抓著了後領,提了起來。

    韓風一怔,暗道:「我還以為這傢伙有些本事呢,沒想到如此不濟。」

    他卻不知道自己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各個方面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就算以前,那年漢子的身手也比他低了不止一籌,他現雖然只用了五成的力量,但他出手之快,已經讓那年漢子無法招架,頓時就被他給制住了。

    那一邊,王大石見另一個年漢子撲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對方捉去。王大石採用的打法雖然沒有韓風那麼快捷,但勝巧妙,那年漢子抵擋不住,一連施展了七八種身法,才勉強躲開,但身上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覺王大石的身手遠遠他的想像之外,分明就是名門高手之後。

    其他的漢子原想仗著人多,將韓風和王大石拿下再說,可不到一個照面的功夫,他們的兩個頭兒,一個被韓風擒手,動彈不得,另一個被王大石逼得退了好遠,近前不得,不由得心驚膽戰,知道今日遇到了煞星,急忙停住了身形,誰也不敢上去對付韓風和王大石。

    那年漢子被韓風擒手之後,又羞又憤,想要運功,卻覺真氣才剛運起,便覺得腦後疼痛異常,真氣立洩,就算想破口大叫,也覺得週身無力,不由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韓風會什麼妖法。

    說起來,那年漢子的身手也不錯的了,修為已經是先天三品的級階段,但現他被韓風擒下之後,倒像是一個絲毫不懂得功夫的人一般,只能任由韓風宰割。

    馬駿川雖已看出韓風和王大石不是等閒之輩,但也沒想到他們的身手會如此高明,眼見一干手下被擒的被擒,被逼退的被逼退,大部分人卻不敢上前,好不惱恨。

    「都是一群飯桶,我馬家養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卻連一點屁大的事也辦不好,都給本少爺退到邊上去,看本少爺來怎麼收拾他們。」

    馬駿川說完,伸手一按桌面,人已騰空躍出,宛如一隻大鳥似的,當先向韓風撲去,劈空出掌一奪,想要逼迫韓風將年漢子放下。

    王大石正想出手幫韓風抵擋馬駿川,只聽韓風笑道:「大石頭,你且旁看著,看我怎麼應付這個囂張跋扈的紈褲子弟。」

    話聲,手上略一運勁,將手的年漢子震得雙眼一翻,昏死過去,丟樓板上,然後身形一轉,躲過了馬駿川凌厲的一擊。

    「小子,你害怕了嗎,不敢接招。」馬駿川一擊不,再出第二招,口冷笑道。

    韓風笑道:「誰說我害怕?我一旦出手,只怕你已經沒有能力招架。」

    馬駿川氣得面色白。他雖然是個紈褲弟子,但好歹也是從小就開始練功的,而且馬家京城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才剛崛起四十多年,但因為與司空世家的關係,漸漸成了京城頗有影響的一個勢力。他馬駿川乃馬家掌門人的小兒子,自幼得到家傳功夫,資質還算不錯,那兩個年漢子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聽馬駿川一聲怒吼之後,道:「臭小子,想不到你如此的狂妄,本少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高手。」說完,身形如電,繞著韓風轉動起來,出掌如風,竟是施展了家傳的身法,名叫「追影功」。

    韓風一時不小心,險些讓馬駿川一掌打,好他的「蓮葉步」近有了極大的進展,一經施展,身形宛如鬼魅似的,與馬駿川當場兜起圈子來。

    馬駿川原以為自己這一威,不出片刻,任韓風有多大的本事,也得被自己拿下,不想韓風的身法竟似還要他之上,任他如何將「追影功」施展到極致,也無法碰到韓風一個手指,心裡的那團怒火,簡直可以沖天而起。

    對於馬駿川這樣的人,韓風原可以像對付那年漢子一樣,將馬駿川一把擒下,但韓風知道,馬駿川畢竟是馬府的小少爺,自己雖然是官家的人,但也只是一個「差人」而已。

    馬駿川又沒有殺人放火,如果也那麼對付他的話,一定將馬家得罪,進而將司空世家得罪。韓風才剛神捕司裡當差,可不想就此招惹司空世家,只想讓馬駿川知難而退,不要鬧事罷了。

    可惜的是,他的這番心思,馬駿川哪裡知道。

    馬駿川與韓風追逐了一會,始終未能拿下韓風,心裡的怒火越無處可洩,忽聽他一聲怪嘯,身形陡然停住。

    韓風只道馬駿川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厲害,笑道:「馬公子,你……」

    話還沒有說完,馬駿川將手一揚,手裡已經多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刀,竟是下品聖器,一臉的殺氣,喝道:「小子,你竟敢與本少作對,本少爺要宰了你。」飛身一縱,一刀朝韓風當頭劈下。

    韓風身形一晃,雖然及時躲開,但也為金刀的一股陰寒之氣所迫。馬駿川一刀不,自然不肯罷休,再次向韓風撲去。

    韓風一連閃躲了幾下,二樓的桌椅,倒有幾桌被馬駿川的金刀劈得粉碎,酒菜散了一地,那些大膽的酒客,此時哪裡還敢多看,個個都下樓而去,有些懂點功夫的,便直接從二樓跳到了一樓。

    韓風見馬駿川像一隻了瘋似的瘋狗一般追著自己不放,心裡不由惱火,暗道:「老子一味閃避,就是不想讓你難看,你卻像一隻瘋狗似的,硬要取老子的性命,好,老子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心裡這麼一想,抽空出指一轉,手已然多了一根棍子,正是「如意綠龍棍」,向外一擋,只聽「噹」的一聲,不但將馬駿川來勢洶洶的金刀擋住了,還將馬駿川震得連退了五步。

    馬駿川見韓風拿出了兵器,還把自己震退,以他的個性,不但沒有識趣,反而愈羞怒,喝道:「小子,我殺了你!」話罷,金刀脫手飛出,瞬息變大,朝韓當頭劈了過去。

    這家酒樓雖然極大,也很堅實,但再怎麼堅實,只怕也經受不住下品聖器所出的力量。

    韓風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立刻心神一沉,施展玄功,將手的「如意綠龍棍」向外輕輕一點,一股神奇的力量出,頓時便將那把已經變得有一丈大小的金刀牢牢困住,飄半空。任憑馬駿川如何施展功法,也無法令金刀的威力波及兩丈之外,一座酒樓總算保全了下來。

    站邊上觀看的另外一個年漢子見韓風功力如此深厚,心裡大吃一驚,心知自己的少爺雖然不是吃素的,但韓風這一威,自己的少爺想要擺脫韓風,簡直就是些不可能,而且,時間一長,必定會被累得趴下不可。

    這年漢子倒也機靈,見勢不對,急忙將身一起,下樓而去,想去給馬府通風報信。

    不料,他還沒走到大門邊,迎面一人走了進來,笑道:「你要到什麼地方去,你家少爺正與人交手,你怎麼能置之不理呢?」說著話,伸手一抓,便將他的手臂緊緊抓住,五指像是鋼爪一般,拉著他轉了回去。

    那年漢子扭頭一看,見了對方的面容,面色一變,道:「你……你是……」

    「你認識我嗎?」那人道。

    年漢子被對方拉著向前走,渾身無力,道:「你……你是神捕司裡的人,我見過你。」

    那人正是管子星,聽了這話,笑道:「想不到我這麼出名,連你也見過我。」說著話,已經拉著年漢子走上了二樓。

    兩人到了二樓之後,管子星目光一掃,笑道:「兩位小兄弟,你們怎麼與馬府的人打起來了?」五指一送一推,將年漢子推得退了好幾步。

    馬府的人見了管子星的一身穿著,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捕快,而是神捕司裡的人,全都聚到了一塊,驚疑的看著,卻是誰也不敢開口。

    這時,韓風將手的「如意綠龍棍」向外推進了一尺,便將那把金刀震得飛了回去,變回原來的大小,落了馬駿川的手。

    馬駿川自認身手不俗,但韓風面前,卻處處吃癟,少爺脾氣一來,哪會就此罷休,怒道:「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少爺與你拼了。」待要揮刀上去,卻覺一股勁風迎面襲來,想也不想,揮刀就是一劈。

    不料,那人身手他之上,手上的功夫是驚人,但見掌影繽紛之,不但躲開了他的金刀,還將他的手腕一把捉住,沉聲道:「馬駿川,你再敢出手,別怪我不給你馬府面子,將你帶去神捕司問罪。」

    馬駿川定睛一看,立時認出對方是神捕司的一個一級幹事,他雖然囂張跋扈,但要不敢冒然向神捕司裡的幹事動手,尤其是這樣拿著刀去砍人家,人家完全可以將他拿下,讓他吃一頓皮肉之苦。

    「你……」馬駿川吃驚地道。

    管子星五指一鬆,將馬駿川的手腕鬆開,道:「馬駿川,我知道你這幾年橫行霸道慣了,說罷,這一次你又做了什麼壞事?」

    忽聽一個大漢叫道:「咦,人呢?」

    這大漢一出聲,韓風和王大石便扭頭四下看了一眼,才覺先前還二樓上的那對祖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馬駿川眼看那對祖孫已經「溜了」,而韓風和王大石又有神捕司的幹事罩著,心裡就算有氣,也無法洩出來,冷冷的瞪了韓風和王大石一眼,道:「兩個小子,今日算你們有種。你們給本少爺聽著,以後好小心一些,不要載本少爺的手,否則,本少爺要你們好看,走!」

    說完,身形一晃,已經躍下樓去。馬府的其他人,個個跟著下樓而去,那年漢子抱起昏死的年漢子,也下了樓。

    那對祖孫既然已經悄悄的離開,韓風和王大石自然不會上去阻攔馬府的人,任由他們離去,而管子星京當差多年,深知馬府的底細,當然也不會出手阻攔。

    不過,就馬府的人全都要走出酒樓大門的時候,韓風忽然大聲道:「馬公子,你剛才不是說過,打壞任何東西,都會十倍賠給店家嗎,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馬駿川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道:「小子,誰說我馬駿川說話不算話?我馬家有的是錢,這點小錢算得了什麼,給錢。」

    只見一個大漢從懷裡拿出了幾張銀票,隨手往一張桌上一放,道:「掌櫃,這裡是三兩的銀票,足夠賠償。」

    掌櫃哪敢說不夠,急忙跑上去道:「夠了,夠了。」拿起銀票的當兒,馬駿川已經帶著一群人出得酒樓,消失大街上。

    不久之後,韓風、王大石便與管子星一起出了酒樓,大街上繼續巡街起來。巡街的途,管子星問生了什麼事,韓風便將那對祖孫的事告訴了管子星。

    管子星聽後,笑道:「這樣的事,對於管子星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這馬家京城崛起不過四十多年,但靠著一些偏門生意,以及與司空世家有著特殊的關係,府上下,沒有一個不是囂張跋扈的。我神捕司此前也領教過馬府的人,只是因為馬府的人就算犯了事,但因為他們朝廷有人,又有司空世家給他們撐腰,而司空世家的身後,又站著一個上官世家,後也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王大石憤憤地道:「就憑今天的情形看來,馬府的人平日裡是多麼的肆無忌憚,難道我們神捕司就拿他們沒辦法了嗎?」

    管子星苦笑了一聲,道:「我們神捕司只負責查案、追緝之類的事,至於審案、判刑之類,卻還輪不到我們。京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庸官和貪官,只要打點得好,就算是殺了人,過段時間,也會被放出來。而且,馬府畢竟不是尋常之家,地位比一般的府邸高得多,三年前,馬府有一個管家當街打死了人,被我們扇門的人給抓了,但不到兩年,這個管家就被放了出來。」

    韓風聽了這話,略微沉默了一下,道:「難道這些引起民憤的事皇上都不管的嗎?」

    管子星道:「皇上哪裡會管這些事。自古以來,朝廷之內,都會形成兩股勢力,一股是堅守正道,不像邪惡低頭的力量,另一股卻是貪贓枉法,沆瀣一氣的邪惡力量。這兩股力量一直爭鬥著,如果這兩股力量不相上下的話,尚還可以保全這個國家的運行,如果邪惡的力量佔了上風,正道之士大受壓制,這也意味著這個國家快不行了。當今朝廷,也不例外。」

    韓風道:「官府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管子星道:「我神捕司是朝廷少數還能堅持正道的衙門之一,當今朝堂幸虧還有總神捕這等不畏強權的大官存,不然的話,上官不破那等奸險之輩一旦獨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個朝廷只怕就會……」

    說到這,便沒有說下去,歎了一聲,搖搖頭,道:「說起這些,只能是徒增煩惱,多說無益。其實,總神捕曾經不止一次對我們說過,不管世道多麼的艱難,只要我們每一個人都還堅守正道,做好自己的事,那就已經足夠了。」

    韓風和王大石聽了這話,連連點頭。當前這樣的世界裡,當英雄或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潔身自好該能做到。自從加入神捕司以來,韓風和王大石對歐陽神公一直有著一種嚮往,只可惜一直沒能見著這個「大上司」一面,如今聽了管子星的話,兩個年輕人對歐陽神公是肅然起敬,希望早一日能夠看見他。

    今日生的事,對於韓風和王大石來說,不大也不小,過了三天以後,因為馬府的人沒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自然也就漸漸的忘了。

    轉眼又過了兩三天,這一天夜裡,韓風從「國子監」聽完課出來,與管子星、王大石分別後,一個人大街上走著。

    夜裡寒氣甚重,加上又是深夜,自然沒有什麼行人。一陣陣的冷風吹來,將掛一些大戶人家門上的燈籠吹動,各種各樣的影子地面晃動,像是鬼影一般,顯得有些恐怖。

    韓風疾走了一會,正要施展輕功,快趕回自家宅院時,忽的,一道人影從前方的一個岔口冒了出來,速飛快的進入了一條小巷子。

    韓風見那人三十多歲,長得獐頭鼠目,一點也不像個好人,頓時起了疑心。他身為捕快,見到這種可疑的事,當然不會不管,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漢子有些功夫底子,腳底下走得蠻快的,不一會,他走出這條小巷子之後,大街上走了一會,然後又進入了一條小巷子。韓風雖然沒有學過跟蹤術,但他輕功遠那漢子之上,一直跟身後,並沒有讓那漢子覺。

    那漢子從小巷子裡走出去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條人工河邊。這條人工河十分寬闊,少說也有三十丈,每隔一里左右,便會河上建立一座雄偉壯觀的石拱橋,橋上還有長長的閣樓,高的可達五丈。

    那漢子走上一座石拱橋,一直走到對面,然後沿著河邊的大道走了不到丈的光景,身形突然一晃,已經進入了兩扇大門,消失了蹤影。

    韓風趕到近前一看,只見那兩扇大門是虛掩著的,類似一個門戶,上面有一個大匾額,刻著「尋幽坊」三個字。

    韓風想了一想,身手推開大門,進了進去。進門之後,卻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左右掛著精緻的琉璃燈,以便人能看路。隱隱之,前方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像是什麼樂器吹打一般。

    越往裡走,那奇怪的聲音越大,像是各種各樣的樂器湊了一塊,不但好聽,而且十分的強勁。轉過一個拐角之後,便見前方忽明忽暗,強勁而又好聽的樂器聲大起,宛如另一個世界似的。

    不到四丈的地方,走廊的頭,兩邊站了兩個彪形大漢,裡面呢,卻是一個極大的地下室,正有一群衣著光怪陸離的人扭動著身子,跟隨者樂器聲跳動,顯得十分的瘋狂。

    這樣的場面,韓風還是第一次見過,不由看得呆住了。不過,他呆了一呆之後,便定了定神,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前走了過去。

    來到走廊頭的時候,其一個彪形大漢將手一伸,道:「進場費。」

    韓風一愣,道:「什麼進場費?」

    那彪形大漢雙眼一瞪,想要說些什麼,另一個彪形大漢卻急忙向他丟了一個眼神,笑道:「原來是扇門的兄弟,請。」

    此時,那要「進場費」的彪形大漢也已經看清了韓風身上的穿著,便沒再繼續跟韓風要「進場費」,還要韓風進去之後,情的吃喝玩樂。

    韓風是第一次來這種奇怪的地方,對這個地方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便大步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才現這個地下室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寬敞,那些場跳動的人,只佔據了場地的一小部分。

    圍繞著場心,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桌椅,甚至還有一些長條的東西,是韓風從來沒有見過的。三五成群的人坐一塊,有濃妝艷抹的女子陪侍左右,桌上不但擺滿了各種吃食,還有各種各樣的美酒。

    這等既能吸人眼球,又能挑動人神經的「**」,對於帝都喜歡玩樂的人,甚至是一些大城市的富家子弟來說,並不覺得驚奇,因為這種玩意已經不是鮮的事物,幾十年前就從「域外十族」的某一族傳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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