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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教訓 文 / 天魔聖

    第一十七章教訓

    待掌櫃下樓之後,那錦衣青年將手一揮,只見一個年漢子起身向韓風、王大石走了上去,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哪一個捕頭手下當差?」

    韓風上樓的時候,已經認出那個錦衣青年就是前些日子鐵橋上十分囂張的那個公子哥,聽了年漢子的話,淡淡一笑,道:「這件事待會再說,你們先把那對祖孫放了。」

    那年漢子想不到韓風的口氣這麼強,他原以為自己只要問清了韓風和王大石是跟誰的,然後便用這個人的身份嚇唬韓風和王大石,除非是兩人真的不開眼,不然的話,是不敢與他們作對的。

    「好呀,我好心問你,你卻這麼對我說話?信不信明日之後,你們兩個人的捕快身份一定不保。」年漢子道。

    韓風冷笑道:「我也見過一些仗勢欺人的人,但想不到天子腳下,竟然也有這等人物。我現以『捕快』的身份警告訴你們,再不把人放開,我們就要用強了,將你們一個個押去衙門。」

    那年漢子聽了韓風的話,氣得面色通紅,但沒有立刻作,而是出「嘿嘿」一聲冷笑,道:「小子,你的口氣倒是不小,我看你是來的,並不知道我家少爺的厲害。你給我聽好了,我家少爺就是馬府的小少爺,外號『神刀小白龍』,全名馬駿川。」

    韓風道:「這又怎樣?」

    那年漢子見韓風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少爺是何許人,不禁搖了搖頭,道:「果然是剛剛進衙門來做事的愣頭小子,你們的頭兒沒跟你們說起過我家少爺的事嗎?」

    韓風輕笑一聲,道:「你家少爺又不是當官的,我的頭兒為何要跟我說起你家少爺的事?」

    那年漢子道:「小子,你既然一點也不知道我家少爺的事,我就告訴了你,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馬府京城雖然不是第一流的世家,但也是京城有權有勢的勢力之一,府不但有錢,而且還有不少人朝廷做事。重要的是,馬府還與京城八大世家之一的司空世家有著親戚關係。」

    韓風和王大石聽了,這才明白馬府的人何以會如此囂張,原來馬府與司空世家有著這層關係。

    韓風想了想,道:「我們也不想得罪司空世家的人,你們只要把這對祖孫放離開,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生過。」

    這話對於韓風來說,已經算是讓步了,他要不是因為知道司空世家勢大,一般的人是不敢招惹的,才會這麼說,不然的話,他才不用這種語氣說話呢。

    不料,馬府的人一向橫行慣了,聽韓風的語氣有些軟了下來,只道韓風是因為聽說馬府與司空世家的關係,害怕了,只聽馬駿川冷哼了一聲,道:「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韓風道:「馬公子,你想怎樣?」

    馬駿川道:「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人,一句話就能讓本少爺放人嗎?那樣的話,本少爺豈非很沒面子?除非這對祖孫唱一曲『十八摸』,你們又肯為剛才的事向本少爺道歉,敬本少爺一杯酒,本少爺才有可能會放過你們。」

    韓風自小妓院長大,那「十八摸」是妓院裡嫖客們喜歡聽的,南北通殺,韓風早已聽過了,王大石不知道什麼是「十八摸」,大聲道:「什麼『十八摸』?人家不願意唱,你還能強迫人家唱不成?」

    聽了這話,馬府的人全都笑了起來,越認定韓風和王大石是一對愣頭青,只聽先前那年漢子道:「『十八摸』你都不懂?看來你還是一個未開葷的毛頭小子。我家少爺的話,你們兩個都聽見了?現乖乖的過來向我家少爺道個歉,敬個酒,就當一切沒生過,繼續巡街。否則,過了今日,明日就叫你們連巡捕都沒得干,捲鋪蓋走人。」

    韓風目光一轉,朝那對祖孫看了一眼,只見那對祖孫的爺爺,鬍子花白,手裡拿著一把胡琴,穿得頗為寒酸。至於那個孫女,不過十七歲,長得倒停高的,尺有餘,一身布衣雖比爺爺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至於姿色,卻是一般。

    韓風仔細一看的當兒,由於他服食過「綠木龍」,眼神本來就比普通人高明數十倍,加上他近來功力有所提升,修為也增進了一些,隱隱覺那個賣唱的少女不是尋常女子,至於對方是不是「變化」過的,他也不敢確定。

    不過,就算人家是個「練形」的高手,但他們身為巡捕,遇到這樣的事,豈能因為馬府的人人多勢眾就不敢管了嗎?

    王大石一向以韓風馬是瞻,他原來就打算了管這件事,見韓風臉上露出沉思的神色,面色一慌,張嘴想說什麼,韓風卻已經說道:「抱歉,今日的事,我兩人不能不管,你們就算是馬府的人,也得遵守法紀。」

    馬府的人聽了這話,全都愣了。忽然,馬駿川面色一冷,伸手一拍桌子,喝道:「高雄,上去將他們的腿給本少爺打斷,一切後果,自有本少爺擔當。」

    「是,少爺。」隨著話聲,只見一個大漢大步走出,朝韓風和王大石走了上去。

    至於那個年漢子,卻有些可憐的望了韓風和王大石一眼,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退了下來。

    那名叫高雄的大漢雖然只有尺七八,比韓風還要矮了兩三寸,但論塊頭,卻比韓風還要壯實一些,只見他走到近前走之後,雙臂抱胸,傲慢的道:「你們兩個小子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上。」

    韓風正要上前,王大石已經一步跨上,道:「我來。」往高雄身前一站,雙手叉腰,胸膛一挺,頓時,身上湧出一股氣勢,將高雄的氣勢完全壓住。

    論體型,高雄自是比不上王大石,論氣勢,高雄又被王大石給壓住了,他心裡不免有些惱火,暗道:「小子,別看你長得如此大塊頭,但老子只要一出手,你準得趴下求饒。」心裡想罷,一聲大笑,道:「小子,你是屬牛的不是,長得如此壯碩。不過,你再怎麼壯碩的身材,也擋不住老子的一拳。」

    王大石笑道:「是嗎?」

    高雄怒道:「你不信?你不信的話,老子就給你一拳,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說完,揮舞拳頭,朝王大石打了過去,拳風呼嘯,甚有威力。王大石站著不動,像是存心要讓對方打似的。

    韓風曾經見過王大石的身手,知道高雄拳頭上的力道再大幾十倍,也傷害不了王大石半分,便樂得一旁看著。

    高雄出手的時候,因為知道王大石是捕快,身手多少懂得一些,不敢用全力,以防王大石的殺招,但他見王大石不知像是嚇傻了,還是輕視自己,不屑躲避,頓時,心裡面湧出一無名的怒火,眼看拳頭就要落到王大石身上時,不由將全身的力量都貫注這一拳之上,心想即便是將這小子一拳打死了,反正有少爺罩住,大不了賠幾個錢罷了。

    「砰」的一聲,高雄的那一拳打了王大石的身上,準確的說,是打胸腹之間,就這一瞬間,王大石面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胸腹向後一縮,像是棉花一般,將高雄的拳頭緊緊包裹住。

    那兩個年漢子看到這裡,面色不禁一變,齊聲道;「棉花功!」話聲剛落,王大石的胸腹向外一鼓,便將高雄震得向後退出。

    王大石若想震傷高雄的話,只需反擊的時候,加上一些內勁,高雄必定受傷不可,但王大石生性淳樸,不想打傷對方,只把對方震退。不過,他為了給馬府的人一些教訓,暗用了一股巧勁,任高雄任何運功,都無法穩住身形,轉眼之間,已經朝著馬駿川的座位撞了過去。

    先前那個年漢子站起身來,暗運真氣,伸手向外一推,道:「停住!」不想,高雄的身形停是停住了,他卻覺得一股奇怪的力量從高雄身上湧來,抵擋不住,腳下一歪,險些被震得摔倒,鬧了個大紅臉。

    另一個年漢子見了,面色大變,起身道:「隔山打牛!」

    王大石笑了笑,道:「怎麼樣,你們現可以放人了?」

    馬駿川聽了這話,只覺一股氣往上衝。這幾年來,他京城橫行怪了,很多時候,都是別人怕他,不敢招惹他,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兩個不怕他的小子,還打了他的手下,簡直就是老虎頭上搔癢,怒道:「都給本少爺上!」

    那兩個年漢子見識了王大石的功夫,自忖一人不是王大石的對手,就算聯手,也未必能勝得過王大石。而且,邊上還站著一個韓風,如果韓風還是這麼厲害的話,他們一起上的,只怕不是人家的對手,但馬駿川已經下話來,他們不得不聽。

    瞬息之間,兩人身形一晃,一個朝韓風撲了過去,一個朝王大石撲了過去。至於其他的漢子,卻捨了那對祖孫,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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